表妹手撕剧本:渣男升棺我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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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把三**扶起来,成何体统。”

崔氏淡淡吩咐了一句,待下人将纪婉清搀起,她才起身坐到榻边,轻轻握住林窈的手。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慈和

“云澈没事,只是呛了几口水。不过好端端的,怎会出这样的意外?”

她姿态亲昵,仿佛仍是那个一见林窈就心疼落泪的慈爱姨母。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林窈下意识想躲。

却强逼自己低头顺从,唯有指尖止不住地轻颤。

“是窈娘的错......出门耽搁了时辰,急着同表哥赶去为姨母贺寿,”

她垂着头,声音低哑自责,叫人听不出半分虚假

“行至月湖,恰见一位姑娘落水,表哥救人心切,不知怎的竟也滑了下去......”

说到纪云澈落水,林窈整个人骤然发抖。

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泪珠滚落,连嘴唇都在细微发颤,语无伦次似惊魂未定

“窈娘幼时溺过水,后来特地去学了凫水。”

“今日是姨母寿宴,我知无论如何都得救人,更何况、更何况落水的是表哥......咳咳......”

她救人时有兰寿作证,纪云澈也亲口证实了她奋不顾身。

他本就因自救时险些拖累林窈而心怀愧疚,在崔氏面前自然对她缓和了态度。

加之林窈方才一番言行情态,崔氏已信了大半

言语可伪,身体反应却难作假。

“好孩子,你做得很好,多亏有你,云澈和县.....”

崔氏宽慰的话未说完,纪婉清已挣开下人,再次高声打断

“你胡说!明明是你指使丫鬟去挖松月湖边的土,想让二哥落水”

“咳咳咳”

林窈忽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伏倒在崔氏怀中,身形单薄楚楚可怜,更衬得纪婉清咄咄逼人。

她颤声反问:“今日之事本是意外,三**为何非要说是人为?”

不待对方回答,又转向崔氏,满眼忧切

“窈娘如今全仰仗姨母照拂,说我什么不打紧,却万万不能牵连姨母。”

崔氏若真有心阻拦,纪婉清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此番质问看似是纪婉清发难,实则仍是崔氏心存试探。

与其争辩真假,不如攻心为上。

果然,崔氏眉梢微动

“窈娘此话何意?”

“京城无人识得窈娘,只知纪家主母。”

林窈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

“若三**方才之言传了出去,旁人岂不议论姨母引狼入室、治家不严?”

“更何况今日还牵连了贵客,若再有人借题发挥,议论国公府家风不正,咳咳......”

她句句点到即止,崔氏却听得心头一沉。

见对方神色动摇,林窈才轻巧地为纪婉清布下最后一局

“三**秉性单纯,许是听信了旁人谗言......”

纪婉清不通古代宅院中言语机锋,只觉林窈强词夺理。

她记不清原著细节,只能咬定对方野心

“我说的话都是我亲眼所见,跟别人没关系!你不就是死乞白赖想留在国公府,还痴心妄想要嫁给我二哥!”“住口!”

崔氏的反应比林窈更激烈,几乎在“二哥”二字出口的瞬间便厉声喝止,脸色骤沉

“礼教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把三**带下去,闭门思过!”

纪婉清难以置信

崔氏竟护林窈至此,连亲儿子险些被害都不追究?

她被嬷嬷强硬带下去时满脸不甘,几乎要脱口骂出

“蠢货”

临走还不忘狠狠瞪林窈一眼,暗下决心定要揭穿这恶毒女配的阴谋。

林窈对纪婉清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敌意感受分明,心中困惑。

自入京以来,她与这位三**不过一面之缘。

那日的纪婉清始终低垂着头,连见礼时都显得怯懦畏缩,与今日这般张狂姿态判若两人。

更何况,兰寿行事极为隐秘。

纪婉清一个深闺少女,如何能对她们的计划了如指掌?

她的沉默落在崔氏眼中,却成了女儿家心思被戳破后的羞愤难言。

林窈对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她这做母亲的岂会不知?

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林窈,绝不能让她与自己离心

否则,还如何打探她那早逝嫡姐究竟留下了多少傍身产业?

至此,崔氏对林窈的说辞已信了八九分。

想来三丫头平日在自己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今日如此反常,必是受了她那恃宠而骄的生母挑唆,想借寿辰生事,动摇自己的威信。

毕竟,纪婉清与林窈无冤无仇,可她与姨娘,却积怨已深。

想到此处,崔氏咬牙,褪下手腕上那支沉甸甸的宝石金镯,给林窈戴上

“姨母知道窈娘是最懂事贴心的好孩子,今日这场意外,多亏了你才没酿成大祸。”

“这镯子请过高僧开光,正好给你压惊。”

“乖顺懂事”的林窈自然连连推拒。

一番你来我往的辞让后,终以崔氏起身离去作结。

临行前,她嘱咐兰寿好生照料,又叮嘱林窈安心服药,自己还需安抚客人。

那离去的身影隐隐带着怒意,而这怒火的承受者,不言自明,自是口无遮拦的纪婉清。

屋内再无旁人,一直强撑着的林窈这才松懈下来,向后仰倒。

兰寿急忙扶她躺好,掖被角时触到她冰凉刺骨的手,吓得一惊

“**,您的手怎么这样冰?奴婢去请大夫”

“不必,”

林窈拉住她,面色虽苍白,语气却异常坚定

“先把我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事,巨细无遗地说一遍。”

那真实得可怕的梦境,稍一回想便让她如坠冰窟。

尤其是姨母与表哥的对话,字字锥心。

她本以为那些是濒死时的妄念,梦中提及的“县主”,她入京后从未听过。

而母亲留给她的产业,连父亲都不知晓,除兰寿外更无人得知。

梦,怎做得真?

可那蚀骨的心慌,却让她无法忽视。

“**沉湖后,奴婢正要下水,却有人比奴婢更快”

“听下人说,救起您的是府里的大少爷。”

兰寿拣要紧处回话,眼中惊惧未散

“事情传到前院,夫人的寿宴只能中断,匆匆赶来。”

“福宁县主和表少爷都无大碍,唯独**您高热不退,后来那三**还.....”

“等等,”

林窈骤然打断,目光紧紧锁住兰寿

“你说,我救上来的那位姑娘......是谁?”

兰寿微怔,老实回道:“是福宁县主,京城最有名的高门贵女,名叫柳婧雪。”

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