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AA制,我让他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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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付出,换来丈夫一句冰冷的“AA制”。她没有争吵,没有辩解,

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沉默,是她最后的体面,也是觉醒的开始。

当她亲手将这个家“拆解”变现,当她忙碌的身影不再为他停留,他才终于发现,

自己失去的从来不是一个依附者,而是这个家的灵魂。而她的世界,早已不再围着他旋转。

(一)晚上十一点半,陈健推开家门,带进一身烟酒混杂的气味。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李薇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鸡汤,

浮油凝成了白色的一层。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到餐桌另一边,把手里的公文包随意一扔,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啪的一声甩在桌上。纸张滑过光滑的桌面,

撞到李薇的手边才停下。最上面一张,鲜红的催缴字样格外刺眼。“以后生活AA制,

我只负责我自己的。”陈健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是在说明天的天气,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李薇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然后又猛地被扔进冰窟里。一股酸涩直冲鼻腔,但她硬生生压了下去。七年了。结婚七年,

她从一个小公司的文案,变成了全职主妇。这七年里,她熟悉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

知道陈健每一件衬衫应该挂在哪个位置,清楚他所有的饮食喜好,

能在他加班回来的深夜迅速端出一碗热汤。她以为这是夫妻之间的经营,是相互的付出,

是爱构筑的堡垒。原来,在他眼里,这只是一场可以随时喊停、随时清算的交易。而现在,

他单方面宣布了新的规则。她没有抬头看他,目光死死盯着那碗凝油的汤。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细微的刺痛,提醒她要保持清醒。哭闹?质问?争吵?有什么用呢?

和一个已经把你视为负担、甚至可能连室友都不如的男人争吵,

除了浪费口水和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可悲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他大概在等着她的反应,

等着她歇斯底里,或者哭着哀求。那样他或许能获得某种优越感,

或者更能坚定他实行AA制的决心——看,这个女人果然只想靠着男人活。李薇什么也没说。

她沉默地站起来,端起那只碗,走向厨房。她的脚步很稳,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她打开水龙头,仔细地清洗着碗筷,洗洁精的泡沫涌出来,又被水流冲走,露出光洁的瓷壁。

她擦干,放入消毒柜,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陈健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平静,但也没多说什么。他大概把这当成了她无声的**,

或者暂时的傻眼。他嗤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她的装模作样,然后转身就进了浴室。很快,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那水声,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李薇做完一切,没有回卧室。

她在客厅那个不算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坐了下来。黑暗中,她睁着眼睛,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被窗帘过滤后微弱的光线。墙上是他们巨幅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她,

笑得一脸灿烂,眼里全是光,依偎在陈健身边,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幸福的憧憬和信任。

现在再看,那笑容刺眼得让人想哭,却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多可笑。七年的付出,

换来的是一句冰冷的“AA制”。心寒吗?是的,彻骨冰寒。但比心寒更强烈的,

是一种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羞辱后的清醒。她曾经以为的堡垒,原来不过是海市蜃楼,

他一挥手,就露出了底下不堪的流沙。这一夜,李薇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思绪从最初的混乱、刺痛,慢慢变得清晰,变得冰冷。一个念头,从心底最深处破土而出,

带着一丝狠绝的意味。既然要AA,那就AA到底吧。陈健,你恐怕不知道,这场AA游戏,

由我来制定规则时,会是什么样子。天光一点点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

照亮了这个她曾以为是全世界的家。

也照亮了她眼里重新凝聚起来的光——不再是依赖和温顺,而是冷静和决绝。

(二)第二天清晨,陈健揉着额头走出卧室,他习惯性地看向餐桌,

expecting看到热腾腾的牛奶煎蛋,还有熨烫平整、挂在一旁的衬衫。然而,

没有。餐桌上空空如也,甚至连昨天他扔下的那些账单都不见了。客厅里安静得过分。

他一扭头,看见李薇坐在书房那个角落里她平时用来追剧的旧电脑前,背影挺直,

似乎正在专注地看着什么。“早餐呢?”陈健皱着眉,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

“我早上有个重要例会,快点,衬衫帮我拿一下,要那件蓝色的。”李薇没有回头,

手指甚至在鼠标上点击了几下,屏幕的光映在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早餐?”她终于开口,

声音平直,没有起伏,和他昨天说AA制时一模一样,“按照AA制原则,

你的早餐不应该由我负责。你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去做,或者出去买。厨房你可以用,

用完请打扫干净,水电燃气费以后按账单均摊。”陈健愣住了,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李薇!你闹什么脾气?有意思吗?

我说AA制是说大的开支,这种小事你也要计较?”“小事?”李薇终于转过身,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看一个陌生人,“给你做早餐、熨衬衫是小事吗?陈健,

你年薪多少?如果雇一个保姆,负责一日三餐、打扫卫生、洗衣熨烫,按照本市的市场价,

一个月至少需要六千到八千块。这还不包括二十四小时待命和提供情绪价值。

如果你觉得这是小事,那从今天起,这些‘小事’请你自己处理。或者,

我们可以按市场价折算,你希望我提供这些服务的话,先付钱。

”陈健被这一长串冷静无比的话砸蒙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妻子。

他嘴唇动了动,想发火,却发现对方的话逻辑清晰,

完全是根据他提出的“AA制”延伸出来的,他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你……你不可理喻!

”最终,他憋出这么一句,怒气冲冲地甩手进了卧室,自己胡乱翻出一件衬衫,

皱巴巴地套上,然后摔门而去。没有早餐,没有熨好的衬衫。李薇听着震天的关门声,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重新转向电脑屏幕,那上面不是电视剧,

而是各种二手交易平台的界面。她开始仔细地拍摄家里那些看似闲置却还能值点钱的东西。

和茶具;客房里那台没人用的跑步机;甚至是他去年送她的那个名牌包——她一次都没背过,

因为觉得款式太夸张不适合自己,当时他还不太高兴,觉得她不领情。现在,

它们都变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李薇拍照、写描述、定价,动作麻利,眼神冷静。

每上传成功一件商品,她心里那股憋闷的郁气就似乎消散了一分。既然这个家要AA了,

那这些共同财产,或者以“礼物”名义送来却从未考虑她喜好的东西,也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变现,是最实际的选择。(三)接下来的几天,这个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和……空旷。

陈健明显不适应。他习惯了早上有早餐,晚上有热饭,

习惯了干净整洁的环境和随时可以找到的干净衣物。现在,什么都没有。

李薇不再负责任何“家务”。她只清理自己使用的那部分空间。她自己做简单的饭菜,

只洗自己的碗筷和衣服。甚至她买的食物,都分门别类放在冰箱的某一格,上面贴了标签。

陈健不得不开始自己叫外卖,吃腻了也只能忍着。自己把穿脏的衬衫塞进洗衣机,

结果洗出来皱得像咸菜干,还染了色。地板几天没人拖,很快就蒙上了一层灰。

他几次想对李薇发作,

但一对上她那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请问有什么事吗”的询问眼神,

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规则是他定的,他现在有什么立场指责她执行得太彻底?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家里明显空了不少。那天他找一份旧资料,

想起好像在书房那个闲置的书柜里。过去一拉开门,愣住了。书柜空了一大半,

他那些珍藏的绝版书、成套的历史文集,全都不见了。“李薇!”他冲出门,

对着正在阳台给几盆多肉浇水的李薇吼道,“我书柜里的书呢?!”李薇放下小水壶,

走进来,语气平淡:“卖了。”“卖了?!谁允许你卖的!那是我的书!”陈健血压飙升。

“你的书?”李薇抬眼看他,“结婚后买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按照AA制精神,

进行财产分割变现,有问题吗?卖书的钱,一半我已经转账到你账户了,请注意查收。

另一半,是我应得的。”陈健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背过去。他猛地拿出手机,

果然看到一条前几天收到的转账信息,当时没留意,还以为是工资到账了短信!他点开明细,

那数目,比他那些书原价的一半还少!“你就卖了这么点钱?!

我那套《资治通鉴》是**版!”“二手商品折旧不是很正常吗?”李薇反问,

“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像保姆一样,精心保管你的所有物品,等待你偶尔的临幸,

同时还要倒贴我的劳动力和时间?陈健,AA制是你提出的,请接受它的全部内涵,

包括时间成本、机会成本和物品折旧。”陈健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薇说完后又平静地走回阳台,继续伺候她那几盆便宜的多肉,

仿佛那些比他珍藏的书更重要。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李薇不是在闹脾气。她是认真的。

一种莫名的恐慌开始在他心底滋生。(四)李薇的行动远不止卖东西。

她有一个大学同学兼好友,叫苏曼,自己经营一家小小的烘焙工作室,生意一直不错,

早就想扩大规模,但苦于资金和人手不足。李薇结婚后,苏曼几次约她出来玩,

她都因为家里的事脱不开身,渐渐联系少了。李薇主动给苏曼打了电话。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苏曼看到李薇时吓了一跳:“薇薇,你怎么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