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超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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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记忆碎片像被撞散的拼图,瞬间在脑子里翻腾,却怎么也拼不出清晰的模样。只留下一种强烈的、混杂着熟悉感和莫名慌乱的悸动,堵在胸口。

苏晚星。

这名字自带一股凉气儿。差点成为她契约“夫君”的女人。

缘分?孽缘!

我们同一天出生,就在同一家医院,前后脚差了不到十分钟。从记事起,我最黏的就是她。为啥?因为小时候的我,活脱脱就是个“好欺负”的真人招牌——身材比同龄人矮一截,瘦得像根豆芽菜。抢玩具、揪头发、起外号...那都是家常便饭。每次被欺负得眼泪汪汪跑回家,老妈樊雅丽女士就一边给我擦脸一边叹气:“等你长高了,他们就不敢了!好好吃饭,听见没?”

现在想想,这话纯属安慰剂。要不是苏晚星,我那童年估计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霸凌阴影”里度过,幼小的心灵?早特么碎成二维码了!

回忆的镜头猛地切到老院子那棵歪脖子树下。我又一次成了那群“猴孩子”的玩具。他们把我的宝贝小汽车当球传,嘻嘻哈哈的笑声盖过了我憋屈的呜咽。我像个无助的猴子,徒劳地追着跑来跑去。

“一群人欺负一个小豆丁,你们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一个清脆又带着冷意的声音**来。苏晚星像从天而降的救兵,一个利落的起跳,半空中截住了我的小汽车!

她把玩具塞回我手里,然后转身,冷飕飕的目光像两把小刀,扫过那几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从今天起,谁再敢动林霄一根指头,试试?”

领头的那个仗着人多,梗着脖子:“关你屁事?人家林霄就爱跟我们玩!对吧林霄?”他胳膊一伸,把我往前一推。

我低着头,恨不得钻地缝里。答应?以后还得被欺负。不答应?眼前这关就过不去。恐惧像冰水一样淹到嗓子眼。

“哦?”苏晚星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那从今天起,我‘欺负欺负’你们,也可以咯?我可是知道你们爸妈是谁,家住哪儿。小豆子,”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走,咱们现在就挨家挨户‘告状’去,看看最后谁睡不着觉?”

“告家长”仨字儿像紧箍咒。领头的男孩脸色变了变,随即强装镇定:“散了散了!跟个就知道哭的软蛋玩,真没劲!”他招呼一声,一群人呼啦啦跑没影了。

我杵在原地,眼泪还在啪嗒啪嗒掉,委屈和害怕的后劲儿一阵阵往上涌。

“没事了。”苏晚星的声音难得软了一分。她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浅蓝色小手帕,胡乱在我脸上抹了两把,“以后我罩着你。我叫苏晚星。”

那手帕带着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鬼使神差地,当时那个怂包的我,脑子里蹦出个念头:这辈子,我就跟定这个“大哥”了!现在想想,大概就是在黑暗里憋太久,突然看见光,本能地想抓住吧。

回家跟父母一说,才知道她就住隔壁!比我晚出生几分钟。两家大人还是多年老友。这缘分,真是栓Q了!

“哎呀,行了,还搁这儿演‘一眼万年’呢?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苏同学后背上了!”沈燃那贱兮兮的声音像根针,“噗”地扎破了我沉浸式的回忆。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一个眼神到老——”沈燃捏着嗓子,用能酸掉人后槽牙的语调模仿着,还故意做了个捧心西子状。

“沈燃!”我差点原地暴走,一把薅住他后衣领,“你特么不恶心我会死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脖子以下全截肢?!”

这家伙跟没事人似的,灵活地挣脱开,弯腰麻利地把苏晚星掉的书捡起来,堆码整齐递过去,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却贱得飞起:“没事儿吧,‘嫂子’?让您受惊了~”

苏晚星显然对眼前这两块料的德行门儿清。她接过书,眼皮都没抬,用那种能冻死企鹅的平静语气,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没事。看见你俩在一块儿,我还有点吃醋呢。不过习惯了,他一直都这样,喜欢你更多一点。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拿正眼看我。”她顿了顿,扫了我和沈燃一眼,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你们安好,我愿意独自承受这份沉重。”

“卧——槽——!”

围观群众瞬间炸锅!这信息量堪比核弹!

“男...男女通吃?!**大神啊!”

“快来看快来看!开学第一天就上演男男修罗场!**!”

“白裙子**姐好惨!这么漂亮居然输给一个男的?要我是那男的,肯定选**姐啊!”

“这男的什么来头?求科普!”

坏了!这俩活爹是真想玩死我!我头皮发麻,CPU瞬间烧到一百度。电光石火间,戏精模式启动!

我猛地站直,脸上挂起职业假笑,啪啪啪鼓起掌来,声音洪亮得能震碎玻璃:“感谢!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精彩吗?这是我们三人小组精心策划的开学行为艺术!旨在锻炼临场反应和表演张力!顺便问问,咱学校有表演社吗?我们想加入,以后给大家带来更多欢乐!谢谢大家!散了吧散了啊!”

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林霄信了!跟这俩货一个学校,绝对是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换来的“福报”!报志愿时说什么“互相照顾,父母放心”,现在看来,他俩是奔着给我“风光大葬”来的!还好老子机智,不然这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切——!原来是演的!白激动了!”

“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劲爆的瓜!瓜子白买了!”

“RNM!退票!欺骗观众感情!”

“散了散了,没意思...”

“喂!那边聚堆儿的!干嘛呢?开学第一天就想挨处分是吧?你!还有你!看什么看?过来帮忙搬书!”教导主任那熟悉的、堪比定海神针的怒吼及时响起。

救星啊!主任!祝您桃李满天下,清华北大随便抓!我就不去了,给您省个名额!

人群在主任的“**”下迅速散开,各自奔向自己的班级。教室里弥漫着暑假积攒的灰尘味儿,桌椅板凳都等着被“临幸”。大部分班级已经自发组织打扫了。

“高一(3)班的男生注意!来几个人去楼下库房领书!速度!”讲台上,传话的同学喊了一嗓子。

沈燃立刻给我递了个眼神。我秒懂——开溜的信号!

“哟,燃哥,您这是要去...‘搬书’?”我故意拉长语调。

“对!去搬!”沈燃一脸正气,“是去厕所搬呢,还是去操场搬?这是个哲学问题。”

“操场吧,”我配合地摸着下巴,“厕所味儿大,影响书本的‘知识芬芳’。而且上次‘偷懒未遂事件’就是在厕所被抓的典型反面教材!我们要吸取教训!”

“什么偷懒!”沈燃义正言辞,“那叫为搬书大军清除无关障碍!我们不能给这些辛辛苦苦搬书的同学添乱!走!”

我俩脚底抹油,溜出教室,直奔操场。偌大的操场在开学第一天显得格外空旷。我们找了个主席台后面最隐蔽的角落,一**坐下。

“哇哦~!这操场够气派!跑一圈下来,腿不得离家出走啊?”沈燃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闭嘴吧你,”我瘫在水泥台阶上,“赶紧找找哪个旮旯能躲过体测雷达...能少跑半圈都是赚!”

“喂!那边那两个男生!哪个班的?!挺会找地方偷懒啊?开学第一天就这觉悟?”

一个清亮的女声冷不丁从身后冒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燃的反应快得惊人!像受惊的兔子,“噌”地弹起来,头也不回地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嚎:

“老师!我叫林霄!树林的林!冲上云霄的霄!高一(3)班的!身高1米85!体重70公斤!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那声音随着他狂奔的身影迅速远去,生怕慢一秒就被看清脸,罪加一等。

我:“……”这卖队友卖得也太丝滑了吧!

苏晚星不知何时也溜达了过来,站在台阶下,看着沈燃绝尘而去的方向,嘴角难得地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你说他是不是生来就自带‘卖林霄’的被动技能?这熟练度,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

我捂着脸,痛苦面具焊死在脸上:“唉,家门不幸啊!小区里的流浪狗认字不多,但唯独认识‘林霄’俩字儿!他沈燃恨不得照着我脸做个面具挂狗窝门口!让全小区的狗都追着我咬!”

“喂!晚星!我说他怎么不跑!合着你俩合起伙儿来阴我?!”沈燃喘着粗气又跑了回来,指着苏晚星,一脸悲愤。

“啧,”我立刻转向苏晚星,开启煽风点火模式,“晚星你看,这就叫恶狗先咬人!自己卖兄弟卖得飞起,回头还倒打一耙!这能忍?告老师!必须告老师!让他也尝尝扫厕所的滋味!”我知道苏晚星肯定不为所动,她太了解我和沈燃的互坑日常了,说不定以前没少给沈燃出“坑林霄”的馊主意。

“什么出卖!我那是...那是战略性转移!吸引火力懂不懂?!”沈燃一**挤到我和苏晚星中间,呼哧带喘,“唉,老了老了,跑不动了,一代枭雄竟落得如此田地...什么叫出卖?晚星嫂子!你摸着良心说!当年初中,是谁!帮你摆平了那个死缠烂打的黄毛王涛?!是我和林霄啊!我俩!”他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起苏晚星放在旁边没开的水瓶,作势要拧开喝。

我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谢谢啊!我就爱喝别人拧好的水!”我咕咚灌了一大口,挑衅地看着他。

“好甜哦~”苏晚星慢悠悠地从书包侧兜又掏出一瓶水,自己拧开,小口抿了一下,眼神扫过沈燃僵住的手,“可惜,我只喝自己拧的。”她显然预判了沈燃想喝水堵嘴的意图,早有准备。

沈燃看着自己手里空空如也,再看看我俩,一脸悲愤:“造孽啊!我拿真心交朋友,你们拿我当尿壶!用完就扔还嫌味儿大!苏~嫂子!做人要讲良心!那件事儿,你总记得吧?”

“怎么会不记得?”苏晚星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坐她旁边,莫名觉得周围的温度又降了两度。上次感受到她身上的“热乎气儿”,还是她像个小女侠一样,把我从那些“小野猴子们”手里救出来的时候。

得,又到我林霄最爱的“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环节了。时间轴,给我拉回初中!

那时的苏晚星,顶着个“冷艳美女杀手”的名号。初中生懂啥爱不爱的?就觉得她特神秘,特酷,像电影里“大哥的女人”,眼神一扫,自带“生人勿近”的杀气。现在想想,那帮人纯粹是好奇加青春期躁动。这时候肯定有聪明的小伙伴要问了:霄哥霄哥,那“大哥”是谁啊?咳...那啥...没人当,只能我勉为其难地“当大哥”了呗。现在说起来还有点小尴尬,但那确实是我走向“靠谱”道路上的...呃,一小步?

苏晚星和沈燃虽然都跟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但她跟我不同班。初中那会儿,她是妥妥的学神,**考试霸榜第一,各方面都像开了挂,碾压同龄人。有这么一个朋友,说实话,压力山大,时不时还冒点小自卑。她是女生堆里仰望的标杆,是男生群里追逐的焦点。

然后,那个黄毛就登场了——王涛。他是我们初中“精神小伙派”的领军人物(自封的)。他对苏晚星展开了“孜孜不倦”的骚扰。那会儿我傻了吧唧,觉得他那“喜欢”也不是真喜欢,更像是想征服个高岭之花装**。苏晚星其实有点功夫底子(她姥爷教的),但人家讲究“武德”,从不显摆。我能感觉到,她像小时候一样,在用她的方式罩着我,那张冰山脸底下,可能一直把我当个需要照顾的“弟弟”。所以,知道她被王涛缠上后,我就琢磨着,该我“报恩”了!纯报恩,没别的意思!(至少当时是!大概率以后也是!)

我和沈燃这对“卧龙凤雏”开始密谋。学校规定每班学生轮流值日,而校长每周四课间操时间会雷打不动地巡查校园卫生纪律。我们的目标:让王涛成为周四的值日生!然后,搞他!

计划日当天,我和沈燃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做操队伍。沈燃从家里搞来了他妈用来擦厨房顽固油污的“强力去油剂”。这玩意儿沾水后比冰还滑!。我们把它均匀地洒在校长巡查的必经之路上——一段光滑的瓷砖走廊。刚弄完,就听见远处传来校长和教导主任的说话声!我俩立刻闪到柱子后面。

“校长!主任!小心地滑——!”我瞅准时机,猛地跳出来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

校长和主任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低头看脚。晚了!

只见校长大人一个趔趄,眼镜都飞了出去,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向前扑倒!我死死咬住嘴唇,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赶紧闭上眼睛——怕看一眼就破功!

“哎哟!”教导主任惊呼一声,想去扶校长,结果自己也踩上了“雷区”!

就在这时,影帝沈燃上线了!他瞅准位置,一个“不小心”的滑铲,精准地铲到了主任脚下!

“主任——!对不起——!哇——!”沈燃直接扑倒在地,抱着主任的腿就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说来就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太滑了!根本站不住啊!我该死!我害您摔倒了!您罚我吧!狠狠地罚我吧!”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事成之后一个月的早饭,值了!

校长被扶起来,脸色铁青,眼镜片都裂了条缝。主任发出了警告警告红温警告:“谁?!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校长...我...我不敢说...”沈燃抽抽噎噎,小眼神儿惊恐地四处乱瞟,“不是王哥...我怕王哥放学堵我打我...他上周还警告我别多嘴...”只能说这添油加醋的本事,一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也赶紧跟上,一脸“真诚”地补刀:“校长,主任,肯定不是王涛!虽然他今天值日...我刚才还看见他在走廊那头认真地拖地呢!他平时值日可负责了!”这话我自己说完都想吐。

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什么叫精准打击?我们话音刚落,值日主角王涛同学就闪亮登场了!只见他拎着个拖把,哼着小曲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踏上“溜冰场”。他还想来个自以为帅气的滑步转身!

结果——

“哧溜——!哐当——!”

一个标准的**向后平沙落雁式!摔得那叫一个结实!拖把都飞出去三米远!

他懵了,坐在地上,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呆滞。

教导主任的火气值瞬间暴涨这要是转世世界真不得来个变大或者说空间扭曲?指着狼狈的王涛,怒吼响彻走廊:

“王涛!你行啊!把学校走廊当T台走秀?!霸凌威胁同学?!还敢故意弄滑地面伤害校长和老师?!无法无天了你!明天!把你家长叫来!现在!立刻!给我滚去打扫厕所!扫一个学期!要是让我发现一个脏脚印,我唯你是问!”

“主任!校长!冤枉啊!这是陷害!是栽赃!听我解释啊!”王涛哭丧着脸,试图辩解。

“王哥!王哥我真啥也没说啊!您别打我!我明天...明天给您带五块钱买烟行不?”沈燃适时地又嚎了一嗓子,那怂样演得入木三分,还偷偷朝我挤了下眼。我赶紧扭过头,生怕笑出声。只能说我好兄弟是本职出演,就爱演,要不是我认识他那么多年,我真的信了。

“还敢威胁?!反了你了!现在!立刻!跟我去办公室!打电话叫你家长!立刻!马上!”主任彻底暴走,揪着王涛的衣领就往办公室拖。

后来?后来王涛同学就成了我们学校厕所的“荣誉清洁大使”,承包了整个学期的芬芳事业。我和沈燃时不时会带着“关怀”去“探望”他。

有一次,我蹲在厕所隔间(别问,问就是关心同学心理健康),隔着门板“语重心长”:“王涛啊,记住没?离苏晚星远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烦她,我们也不打你,也不告老师。你总有...嗯…不在厕所的时候吧?到时候,老配方,老味道,给你安排上,懂?”

门里传来王涛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回答:“知...知道了霄哥!她是你的!都是你的!求求你别搞我了!如果可以,我也可以是你的。我真不敢了!我发誓!”

“其实我当时就知道,”苏晚星清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她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跑道,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能干出这种缺德带冒烟、损人不利己还带点技术含量的事儿的,放眼整个D城,也就你俩了。”

“嘿嘿,过奖过奖!”我得意地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总比你真动手把人打进医院强,对吧?好歹咱这是‘文明惩戒’,绿色环保无污染...嘶!晚星,你骨头是钛合金做的吗?撞得我肩膀疼!”我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

苏晚星没有躲开,依旧看着前方,长长的睫毛垂着,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谢谢你。我知道你的意思。”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侧脸在夕阳下镀着一层柔光,“你还真别说,我们...可能还真是彼此的‘白月光’呢。当时看到王涛摔成那样,还有你俩那一唱一和的损样儿,我忽然觉得...好像我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

“哎呦喂——!需要被照顾的?后面省略的好啊!我替你加上晚星姐,好像我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你的父亲。”沈燃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揉成团的空水瓶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夸张地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学着反正不想人的腔调,“还‘白月光’!还‘妹妹’!肉麻死了!你俩搁这儿演青春疼痛文学呢?晚星姐,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坑能套住我们霄影帝?他挖坑的本事可是祖传的!”他挤眉弄眼地又坐回我俩中间。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苏晚星那万年冰封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个清晰又无奈的笑容。我和沈燃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操场上空回荡着我们仨没心没肺的笑声,开学第一天的鸡飞狗跳,似乎也在这笑声里变得不那么烦人了。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