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帝姬,王爷的白月光掘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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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金蝉脱壳隐市井,帝姬素手初布局**痛。蚀骨钻心的痛从脖颈蔓延开,

**辣地提醒着方才濒死的窒息感。冰冷的窒息感之后,是更刺骨的阴寒,

混杂着泥土和……腐烂物的腥气。云芷猛地睁开眼,吸入一口浑浊冰冷的空气,

呛得她肺叶生疼,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视线逐渐适应黑暗,借着稀疏透下的惨淡月光,

她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刚被草草挖掘的浅坑,身下是硌人的碎石和冻土,

周围散落着其他模糊不清、散发着恶臭的包裹物。乱葬岗。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带着令人作呕的眩晕感。

华丽的宫装……李昭阳那张涂着鲜红蔻丹、扭曲而嫉恨的脸……“替本宫去死,是你的福气!

”……冰冷的白绫勒紧喉咙……还有那杯下了药、让她浑身无力的“压惊茶”……叛军围城,

宫中传召命妇避难,途中遭“匪徒”截杀……原来都是李昭阳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为了她那所谓的“宁死不屈”的贞烈名声,为了铲除自己这个碍眼的“替身”!

好一个毒如蛇蝎的公主!愤怒如同岩浆,瞬间灼烧了她几乎冻僵的四肢百骸。

求生的本能从未如此强烈地爆发出来。她不能死在这里!大仇未报,身世未明,

她绝不能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荒郊野岭,任由野狗啃噬!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身体软得不像话,那药的效力还未完全过去,喉咙更是疼得厉害。不行!

必须立刻离开!李昭阳的人或许很快就会来确认“尸体”是否处理妥当!她强迫自己冷静,

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动体内那点微薄得几乎不存在的内力。

那是幼时一个老宫人偷偷教她的粗浅养气功夫,早已荒废多年。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

在冰冷的经脉中艰难穿行,所过之处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却也驱散了一丝麻木。有用!

她眼中燃起一丝光亮,继续咬牙运转。同时,她艰难地转动脖颈,观察四周。坑挖得很浅,

只是随意掩埋。她用手肘支撑,一点点刨开身上的浮土。指甲很快劈裂,渗出血珠,

混着冰冷的泥土,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快了,就快出去了!就在上半身即将挣脱束缚时,

远处忽然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妈的,这鬼天气,真晦气!

”“少废话,快点确认一下,回去好交差。公主殿下可是吩咐了,要确保那女人死透了,

再补一刀扔远点!”李昭阳的人来了!云芷心脏猛地一缩,瞬间屏住呼吸,

再次缓缓滑回坑底,顺手抓过旁边一具半腐的尸骸挡在自己身上,

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声音来源。两个穿着宫中侍卫服饰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近,

手里提着的气死风灯晃动着昏黄的光晕。“是这儿吧?土怎么松了?

”一个侍卫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浮土。另一个侍卫举灯照了照:“妈的!好像被动过!

那女人不会没死透爬出去了吧?”灯光扫过云芷刚才挣扎的地方,留下了清晰的拖痕和血迹。

“看!这里有血!往那边去了!”一个侍卫发现了痕迹,指着远处黑暗的树林,

“肯定没跑远!快追!”另一个侍卫下意识地弯腰,

想仔细查看血迹旁一块尖锐石片上的痕迹。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石片的瞬间——“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陡然划破死寂的夜空!那侍卫猛地缩回手,

只见他的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肿胀,那黑色如同活物般飞速沿着手指向上蔓延!

剧痛让他面目扭曲,丢开灯笼,抱着手满地打滚,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老三!你怎么了?

!”另一个侍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短短几息之间,

那中毒的侍卫整只手已然漆黑如墨,皮肤滋滋作响,开始溃烂流脓,他双眼暴突,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骇人声响,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死状可怖至极!

剩下的那个侍卫脸色惨白如纸,看着同伴迅速腐烂的手,又惊恐地环视阴森恐怖的乱葬岗,

腿肚子直打颤。“鬼……有鬼啊!灾星变鬼来索命了!!”他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任务,

连滚带爬地丢下同伴的尸体和灯笼,疯了一样向京城方向逃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那仓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云芷才猛地从尸堆下坐起来,剧烈地咳嗽,

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污浊的空气。她看着那个中毒身亡、死状凄惨的侍卫,

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那石片上,

她涂抹了从旁边几株不起眼的“腐骨草”上挤出的毒液。这种毒草喜阴,常伴尸骨而生,

汁液剧毒,见血封喉。她不过是利用了现场能找到的一切。心不狠,站不稳。这只是开始。

她挣扎着爬出尸坑,冷风一吹,浑身湿透的她打了个寒颤。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找到warmth和disguise。她走到那具尸体旁,

面无表情地搜刮了他身上的钱袋(只有几块碎银子),又捡起那盏还算完好的灯笼,

吹熄烛火。然后,她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华贵却已污秽不堪、属于“王妃苏婉”的宫装外衫,

扔在那具尸体上,又从旁边拖过一具无名白骨压在上面。制造一个“苏婉”已经彻底消失,

并且此地发生诡异惨案,连来找寻的侍卫都遭了殃的假象。做完这一切,

腐骨草毒液带来的反噬和原有的虚弱再次袭来,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不能倒下!

她死死咬住下唇,凭借惊人的意志力,辨认了一下方向——不能回京城,那边关卡必然严密。

她朝着与京城相反、更偏僻荒凉的郊野踉跄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寒风如同刀子刮过她单薄的衣衫和受伤的喉咙。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寒冷,也最是绝望。……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亮。

她终于看到远处升起了几缕炊烟,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贫瘠破败的村落。

村口聚集着一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人,似乎是因战乱从别处逃难而来的流民,

正被几个村里人警惕地打量着。机会!云芷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撕破衣裙下摆,

用泥土和灰尘彻底弄脏脸颊、手臂和所有**的皮肤,扯乱头发,

让自已看起来比那些流民更加狼狈不堪。她将那双材质尚好的绣鞋脱掉扔进草丛,

赤着冻得通红的双脚。她踉跄着走向人群,模仿着北地难民的口音,

嗓音因脖颈受伤和寒冷而嘶哑难听:“行行好……给口吃的吧……俺从北边逃来的,

家里人都没了……”她成功地混入了流民之中,低眉顺眼,

掩盖住眼底深处那与狼狈外表截然不同的冷静光芒。在难民营里待了半天,

听着周围人绝望的议论和哭诉,她大致了解了眼下情况:叛军虽退,但京城**,盘查极严,

尤其是对年轻女子。官府在四处张贴“寻人告示”,寻找“失踪的王妃苏婉”,赏金丰厚。

李昭阳动作真快!是想在她可能泄露真相前灭口?还是想抢先找到她,继续利用?

云芷心中冷笑。她必须尽快进入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而且那里才有她需要的信息和资源。傍晚时分,机会来了。

一队进城送柴的牛车要返回京城近郊的村子。云芷用身上最后一块碎银子,

苦苦哀求赶车的老丈,谎称要去京城投奔远亲,才被允许蜷缩在柴堆角落里捎上一段。

牛车吱吱呀呀地行驶在官道上,越靠近京城,盘查的兵士越多。每次停下,

云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将头埋得更低,浑身散发出恐惧和卑微的气息。

或许是她伪装得太好,或许是她此刻的模样实在与画像上那个“王妃”天差地别,

竟一次次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关卡。在离京城还有数里的一個岔路口,云芷跳下牛车,

谢过老丈,迅速隐入路旁的树林。她不能从大门进去。凭借苏醒的、模糊的前世记忆碎片,

她记得前朝为了应急,曾在京城城墙某处极为隐蔽的段落,

留下过一些不为人知的薄弱点和暗道。这是只有极核心的皇室成员才知道的秘密。

她沿着城墙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巡逻的士兵,凭借着冥冥中的指引和细致的观察,

终于在一处爬满枯藤、靠近排水暗渠的城墙根下,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砖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挪开砖石,后面是一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狭窄狗洞,里面黝黑深邃,

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没有犹豫,她咬咬牙,钻了进去。暗道比她想象的更长,更曲折,

里面空气污浊,几乎令人窒息。她只能靠双手摸索着向前爬行,不知过了多久,

前方终于透来一丝微弱的光线和新鲜的空气。出口隐藏在一处废弃民居的灶台底下。

当她灰头土脸、浑身脏污地从灶膛里爬出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京城!

她终于进来了!寒冷的夜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但心中却燃着一团火。当务之急,

是弄到钱、食物和更安全的落脚点。她躲在阴影里,仔细观察着这条破败的巷子。

这里是京城的贫民区,鱼龙混杂,但也意味着机会。她注意到巷口一个老妇人摆着个小摊,

卖些便宜的草药和土方。其中几味药材的摆放和成色,在她眼中错漏百出。

一个计划瞬间成形。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上前,

用嘶哑难听的声音怯生生地问:“婆婆……请问,您这里收药材吗?

俺……俺在城外挖到些新鲜的……”老妇人抬起昏花的老眼,

打量了一下这个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姑娘,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能有什么好药材?

别耽误老娘做生意!”云芷也不恼,从怀里摸出几株这一路上小心采集、用破布包裹的草药,

其中一株开着不起眼的紫色小花:“婆婆,您看这个……紫云草,治肺痨咳嗽有奇效,

就是采摘不易,年份也足……”老妇人本是随意一瞥,待看清那株紫云草的品相和年份时,

昏花的老眼瞬间瞪大了!这品相,这处理手法……绝不是普通山野村姑能弄到的!

她狐疑地再次打量云芷:“丫头,你这药……哪来的?”“俺……俺爹以前是走方郎中,

教过俺一点……”云芷低下头,一副害怕又老实的模样,

“俺就认得这几样……婆婆您行行好,给点钱吧,

俺一天没吃饭了……”半真半假的谎话最难拆穿。老妇人将信将疑,

但终究抵不过好药材的诱惑,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那几株药草,

还额外施舍了她一个冷硬的窝窝头。云芷千恩万谢地接过那少得可怜的铜板和窝窝头,

转身没入黑暗,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启动资金有了。接下来,

她需要找一个最混乱、最容易隐藏身份的地方落脚。

她朝着记忆中南城最鱼龙混杂的“乌鸦巷”走去。那里,三教九流汇聚,罪恶与生机并存,

正是她目前最好的藏身之所。她在巷尾找到一个只要几文钱就能住一晚的大通铺客栈,

肮脏、嘈杂,但无人关心你的来历。她用冷水勉强擦洗了一下,啃完冰冷的窝窝头,

和衣躺在散发着霉味的硬板铺上。脖颈依旧疼痛,身体疲惫不堪,但她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李昭阳……萧夜……你们等着。我云芷回来了。这一次,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替身苏婉。

欠我的,我会亲手,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窗外,京城的夜寒冷而喧嚣,一场无声的风暴,

已悄然在这个最阴暗的角落酝酿。好的,

这是根据第二章简介创作的内容:**第二章公主寿宴风波起,

素手添香暗藏针**乌鸦巷的清晨,是被刺耳的泼水声、粗鄙的叫骂和劣质煤烟味唤醒的。

云芷蜷缩在通铺客栈冰硬的板床上,睁开眼的瞬间,警惕便取代了残存的睡意。

脖颈间的淤痕依旧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如今的处境。她深吸一口污浊冰冷的空气,

强迫自己彻底清醒。今日,李昭阳公主在宫中举办寿宴。那是她的舞台,

也是云芷的第一个战场。她悄无声息地起身,避开其他还在酣睡的房客,

用角落里那盆结了冰碴的冷水仔细擦洗。水温刺骨,却让她头脑愈发清明。

镜子里(一块模糊的铜片)映出一张蜡黄、带着细微冻疮的脸,唯有一双眼睛,

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与这副落魄躯壳格格不入。她需要一件武器,

一件能穿透重重宫禁,精准打在李昭阳七寸上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人心和欲望。

她揣上昨日卖药所得的寥寥铜钱,汇入南城早起谋生的人流。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炊饼和宿醉的酸腐气味。她在几个肮脏的集市间穿梭,

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摊位上真假难辨的药材、香料。最终,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从一个眼神闪烁的胡商手里,用几乎所有的钱换了一小包晒干的、颜色奇异的花瓣。

胡商吹嘘这是西域奇花“梦陀萝”,能引人入幻梦,价格不菲。云芷捏起一点嗅了嗅,

心底冷笑——什么梦陀萝,不过是西南瘴疠之地常见的“迷毂花”,有微毒,

能致人眩晕幻视,但与另一种东西结合,方能显出奇效。那另一种东西,

她恰好知道李昭阳一直在用——江南进贡的“玉容膏”,以珍珠粉和多种珍稀花卉精油调制,

据说能葆青春。其中一味核心精油,正好与这迷毂花粉相克。如何将这东西送入宫中,

并确保它能到李昭阳身边?云芷沉吟片刻,走向城南最大的“百草堂”。她没有进去,

而是等在巷口。不多时,一个穿着体面、面带愁容的中年男人被药堂伙计恭敬地送出来,

嘴里还唉声叹气:“……就没有更好的人参了吗?

我家老夫人就信这个吊命……”云芷认得他,是京城颇有名望的丝绸商赵老板,以孝闻名。

前几天在难民营,她曾无意中听人议论他家老太太病重,急需老参。机会来了。

她佝偻着身子,怯生生地上前,用嘶哑难听的声音道:“老爷……行行好,

俺这有株祖传的山参,您看看……”赵老板正心烦,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

哪来的乞丐……”话音未落,云芷已经摊开手心,露出一小截用破布包裹的根须。

那根须形态遒劲,须毛清晰,隐隐透着一股特有的清香。赵老板是做贵重生意起家的,

眼力毒辣,一眼就看出这绝非寻常货色,至少是百年以上的老山参!

只是这品相……被保存得十分粗糙,甚至有些暴殄天物。“你这……哪来的?

”赵老板声音都变了调,警惕地四下张望。“俺……俺爹以前在长白山挖的,

逃难带出来的……救命钱……”云芷低下头,演技逼真。赵老板心动了。老太太的病等不起,

市面上好的老参早被权贵们搜刮一空了。他压低声音:“你要多少?

”云芷报了一个对赵老板来说不算离谱,但对眼下的她已是巨款的数字。赵老板稍一犹豫,

立刻成交,生怕她反悔。揣着热乎乎的银票,云芷又低声道:“老爷,

俺还有个不情之请……俺听说今日公主寿宴,

您定然要去贺寿的……俺这还有一点西域来的安神香粉,据说贵人用了能心旷神怡,

容颜焕发……俺身份低微,进不得宫,能否请您……顺便作为一点微末添头,献给公主?

也算是俺们草民的一点心意……”她拿出那包迷毂花粉,说得极其卑微诚恳。

赵老板正得了宝贝老参,心情大好,又见这香粉用粗糙油纸包着,

看起来确实不像什么贵重东西,只当是这村姑想攀附权贵的小心思,顺手人情罢了,

便爽快应下:“成,小事一桩。”看着赵老板匆匆离去的背影,云芷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鱼饵,已悄然投下。……皇宫,瑶华殿。丝竹管弦,觥筹交错,暖香馥郁,

将殿外的严寒隔绝得一干二净。李昭阳公主身着蹙金绣凤的华服,头戴珠翠步摇,顾盼生辉,

接受着命妇朝臣的阿谀奉承。她似乎已经完全从“遇刺”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或者说,

她正极力需要展现这一点。萧夜坐在离御座不远的下首,一身墨色暗纹锦袍,

衬得他面容冷峻,气质凛冽。他端着酒杯,目光看似落在舞姬翩跹的水袖上,

实则眼底一片沉寂,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只有偶尔扫过殿门方向时,

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探究。赵老板果然在献上老参时,

顺势将那包“安神香粉”作为添头献上,说得天花乱坠。内侍将东西呈到李昭阳面前。

李昭阳正被奉承得身心舒畅,听闻是西域奇香,能焕颜安神,

最近又确实因“受惊”睡眠不佳,便随意挥手让宫女收下,吩咐晚些时候点上试试。

她更关心的是萧夜的态度,见他始终神色淡淡,心中不免有些气闷。云芷此刻,

却已换了另一副模样。她利用上午得来的银钱,弄到了一套最低等小太监的灰布衣裳,

用特殊药水暂时改变了肤色和脸部轮廓线条,使其看起来更平凡甚至有些呆滞。

她混在一群负责搬运酒水、果品的低等内侍中,低头敛目,步履匆匆,如同滴水入海,

毫不起眼。她的目标不是靠近李昭阳,

而是另一位——以刚正不阿、脾气火爆著称的御史大夫,张承。张承此刻正坐在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