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凤凰男后我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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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1608房门。周明和徐莉滚在床上。徐莉尖叫着抓被子。周明慌得从床上栽下来,

光着膀子。婚纱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扯了扯腰上的束带,深呼吸。周明爬起来,

脸上红白交错。“砚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声音很稳,

“解释你怎么在我付钱的蜜月套房里,睡我的伴娘?”徐莉裹着被子缩在床头,头发乱糟糟。

“石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喝多了…”周明他妈尖利的声音从门口炸开:“哎哟!

我的老天爷啊!石砚你干什么!”老太太炮弹一样冲进来,一把推开我,护在周明前面。

“不就喝多了犯点错嘛!男人都这样!你闹什么闹!今天什么日子?婚礼啊!

亲戚朋友全在下面等着呢!”她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我抹了一把。周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躲在他妈肥胖的身躯后面,声音大了点:“妈说得对!砚砚,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别闹了!徐莉是我…我一时糊涂!我保证没有下次!”亲戚们挤在门口,探头探脑,

手机举着。闪光灯咔嚓咔嚓。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花了大半年工资定制的婚纱。真沉。

“周明,”我抬头,看着他,“还记得上个月,你妈动手术,钱不够,

是谁连夜取了定期存款?”周明一愣。“你妈手术费八万五。你爸说老家房子翻修,

借走六万。**考上三本,学费生活费,我给了四万。你说要搞点副业投资,

从我这儿拿走了五万。”我掰着手指头数,声音不大,但门口那些嗡嗡的议论声停了。“哦,

还有这套房的首付,二十八万,我爸妈掏空了棺材本。”周明他妈脸色变了变,

随即梗着脖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嫁进来,你的钱不就是我儿子的钱?

我儿子那么优秀,名牌大学生!配你绰绰有余!你一个本地人,家里不就两套破房子吗?

傲什么傲!”周明像是被提醒了,腰杆挺直了些:“石砚,我对你是真心的!

这些钱…这些钱以后我赚了大钱,肯定还你!今天先办婚礼,行不行?别让外人看笑话!

”“真心?”我扯了下嘴角,有点想笑。“真心值多少钱一斤?”我抬手,

对着门口喊:“爸,妈!”我爸妈挤开人群冲进来,我妈眼睛通红,我爸脸黑得像锅底。

“爸,妈,”我看着他们,“这婚,我不结了。”我爸用力点头:“好!咱不结了!

”他一把拽下我头上沉甸甸的发冠。周明他妈嗷一嗓子扑过来:“不行!礼金都收了!

酒席钱都花了!亲戚都来了!你说不结就不结?没门!”她张牙舞爪想抓我。

我爸一步挡在我前面,他当过兵,身板硬朗,眼神一瞪,老太太吓得后退一步。“礼金?

”我妈冷笑,从她那个旧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啪地摔在周明脸上。

“你妈塞给我那三万八,一分不少!拿回去!我们石家不卖女儿!”红包散开,

粉红色的票子撒了一地。周明和他妈看着地上的钱,眼睛都直了。我弯腰,

捡起周明刚才慌乱中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在微信聊天界面。置顶的除了我,

还有一个备注“莉莉宝贝”。最新一条是昨晚十一点发的:“莉莉宝贝:明哥,

明天你就是别人老公了,今晚…真的不能最后陪陪我吗?1608,我等你。

”下面周明的回复:“等我,宝贝,处理完这边就过去。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门口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亲戚们,晃了晃。“都看清楚了?昨晚十一点,

他就在这儿了。”我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门口瞬间炸了锅。

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周明和床上裹着被子的徐莉。“新娘…哦不,石**!

”酒店经理满头大汗挤进来,“外面…外面仪式时间到了,司仪在催…”“取消。

”我打断他。“啊?取、取消?这…这费用…”“该赔多少,列单子,找我爸。

”我指了指我爸。经理看看一地狼藉,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我爸,擦了擦汗:“好…好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周明。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他妈在旁边嚎:“石砚!

你个没良心的!我儿子哪里配不上你!你退婚,以后谁还要你!你等着当老姑娘吧!

”我笑了笑,没理她。低头,双手抓住婚纱两侧的裙摆。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昂贵的缎面婚纱,被我硬生生从腰部撕开一道大口子。我把累赘沉重的下半截裙摆扯下来,

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里面为了方便行动穿的打底裤。一身轻松。我挽住爸妈的胳膊。“爸,

妈,我们回家。”走出1608,把那些惊愕、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

还有周明母子不甘心的叫骂,统统关在门后。回到空荡荡的新房,还是毛坯。

墙上贴着褪色的“囍”字。这套房,首付是我爸妈的血汗钱,

贷款合同上签的是我和周明的名字。“砚砚,这房子…”我妈担忧地看着我。“妈,放心。

”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王律师,麻烦你,帮我拟一份声明。

我和周明先生解除婚约。关于我们共同购置的位于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的房产,

我自愿放弃所有权,同时解除共同还贷责任。相关法律文件,请尽快准备好。”挂了电话,

我爸妈都愣住了。“砚砚,那首付钱…”我爸急了。“爸,”我拍拍他的手,“钱能再赚。

这房子,沾了周家的边,我嫌脏。就当…花钱买教训,看清一个**。”手机疯狂震动。

周明的,他妈他爸他妹的,徐莉的,还有一堆陌生号码。短信轰炸,微信轰炸,

全是谩骂、指责、道德绑架。“石砚你太狠心了!毁了我儿子一辈子!

”“不就是睡个女人吗?你至于吗?”“你把婚礼搅黄了,酒席钱谁出?亲戚的礼金都退了,

我们家亏死了!你必须赔!”“砚砚姐,我哥知道错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石砚你个**!装什么清高!活该被甩!”我把这些号码一个个拉黑。世界清静了。

晚上,我登了**。一个尘封许久的大学群在跳动。点开,是班长张伟在组织同学聚会。

“@全体成员下周六晚六点,老地方‘时光里’餐厅,毕业五年聚,能来的吱一声!

”下面一串回复。我手指动了动,敲下一个字:“到。”聚会那天,

我穿了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走进“时光里”包厢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烟雾缭绕,

笑声喧哗。“哟!这不是我们石大美女吗!”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站起来,

是以前班上的富二代李强。他上下打量我,眼神带着戏谑:“听说…婚礼黄了?啧啧,

真可惜啊,周明那小子,当年可是我们系草。”这话一出,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复杂。我笑了笑,找了个空位坐下。“是啊,黄了。垃圾,

就该待在垃圾桶里。”李强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坐下。“石砚,别理他。

”旁边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是苏晴,以前宿舍的室友,现在在律所工作。她给我倒了杯茶。

“分了是好事。及时止损。”我感激地对她笑笑。聚会进行到一半,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李强又开始了,端着酒杯晃到我面前。“石砚,说真的,”他喷着酒气,

“你现在一个人,也挺难的吧?女人啊,过了二十五就不值钱了。你看我,

现在开了个小公司,混得还行。要不…你跟了我?我肯定比周明那穷酸小子强!

”他伸手想搭我的肩。我端起面前的果汁杯,手腕一抖。哗——!大半杯橙汁,

精准地泼在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黏糊糊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包厢里瞬间死寂。

李强僵在原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擦擦手,

声音平静:“清醒点了吗?不清醒的话,那边有洗手间,凉水水管够。”“石砚!

**——”李强抹了把脸,恼羞成怒要发作。“李强!”苏晴猛地站起来,声音不大,

但很有分量,“想动手?掂量掂量后果。石砚现在是自由人,你想骚扰她,

先问问我的律师函答不答应!”李强看看苏晴,又看看周围同学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眼神,

最终没敢动手,骂骂咧咧地冲去了洗手间。聚会不欢而散。苏晴陪我走到门口。“砚砚,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找工作。”我看着城市的霓虹,“荒废了几年,得重新开始了。

”“有方向吗?”“老本行,设计。”“行!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苏晴抱了抱我。

第二天,我开始疯狂投简历。设计行业更新换代快,几年没碰,我的作品集显得有点过时。

面试了几家,要么嫌我空窗期长,要么薪水压得极低。碰壁了半个月,

终于接到一个中型广告公司的面试电话,职位是初级设计师。面试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姓赵,设计部主管。她翻了翻我的简历和作品集,眉头皱着。“石砚…你这几年,没做设计?

”“家里有些事,暂时离开了行业。”“哦。”赵主管语气淡淡的,“我们这里节奏很快,

压力很大。初级设计师起薪不高,加班是常态。你…能适应吗?”“我能。

”我回答得很干脆。“行吧。”她把简历放下,“明天来上班。试用期三个月,月薪四千五,

转正五千五。”“好。”第二天,我成了“创艺广告”设计部的新人。办公室不大,

格子间挤挤挨挨。我被安排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孩,

叫小杰,正在噼里啪啦打游戏。“新来的?”他头也不抬。“嗯,石砚。”“哦。

”他应了一声,继续沉迷游戏。赵主管把我叫过去,扔给我一堆文件。

“这是‘美佳乐’超市新一季度的促销页设计需求。客户要得急,三天后给初稿。

你先熟悉熟悉,做两版出来看看。”我翻开资料。要求很笼统:喜庆、热闹、突出折扣力度。

我回到座位,打开设计软件,开始构思。多年没碰,手有点生,但感觉慢慢回来了。

我熬了一个通宵,做了两版风格不同的方案。第二天一早,我把方案交给赵主管。

她扫了一眼屏幕,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什么?太老气!色彩也太暗沉了!

美佳乐面向的是家庭主妇,要的是热闹!喜庆!大红大绿懂不懂?你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重做!”她把鼠标摔得啪啪响。周围几个同事偷偷看过来,眼神各异。我默默拿回U盘。

“好的,赵主管。”回到座位,我看着自己熬了一夜的心血。

一版用了比较稳重的深红和金色,突出品质感;另一版是清新的蓝绿色调,强调健康生活。

确实…不够“热闹”。我深吸一口气,关掉原来的文件。打开新的空白文档。大红?大绿?

热闹?行。我开始堆砌最俗艳的配色,最大的爆炸框,最闪亮的促销字体,

满屏的“惊爆价”、“钜惠”、“买一送一”!视觉冲击力极强,俗得很有力量。下午,

我把这版“热闹喜庆”的方案再次交给赵主管。她看着屏幕,沉默了几秒,表情有点古怪。

“嗯…这版…冲击力是够了。”她勉强点点头,“先发给客户看看吧。

你…回去再优化一下细节。”邮件发出去。第二天上午,客户回复了。

赵主管把我叫进她的小办公室,脸上没什么表情。“美佳乐那边反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说,”赵主管顿了一下,“这次的设计风格非常符合他们促销活动的定位!

视觉效果很突出!点名表扬了设计团队!”我愣住了。这…也行?赵主管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行,这项目就按这个方向深化。你…做得不错。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有点艰难。从她办公室出来,小杰凑了过来,

一脸八卦:“可以啊石砚!刚来就搞定个难缠的客户?赵扒皮居然夸人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运气好。”我敷衍了一句。“什么运气!”小杰压低声音,

“你是不知道,美佳乐那个负责人,是出了名的土大款审美!就喜欢花花绿绿闪瞎眼的!

之前几个设计师做的稿子,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你这版,正好戳他心窝子上了!

”原来如此。靠着这份“投其所好”的促销页设计,我在公司勉强站稳了脚跟。

但赵主管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我。最琐碎、最耗时的修图任务,最刁钻难搞的小客户,

全扔给我。加班成了常态。这天晚上九点多,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小杰。他也在加班改图,

一边改一边骂甲方傻叉。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个陌生本地号码。我接起。“喂?是石砚吗?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是周明他妈。“有事?”“石砚!你赶紧来市一院!你爸出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焦急和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我心里猛地一沉。“我爸怎么了?

”“哎呀!你爸那个老倔头!刚才在小区门口,跟我们家老周推搡了几下,不小心摔了!

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骨头可能断了!你赶紧过来!医药费得你出啊!是你爸先动的手!

”我抓起包就往外冲。“小杰,帮我关下电脑!”“出什么事了?”小杰吓了一跳。

“我爸进医院了!”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打车冲到市一院急诊科。

远远就听见周明他妈那极具穿透力的哭嚎声。“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周啊,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急诊大厅里,周明扶着他爸周建国坐在椅子上,周建国捂着胳膊,哎哟哎哟地叫唤。

周明他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吸引了一大片围观群众。我爸靠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脸色铁青,额头破了一块,渗着血,衣服上沾着灰。我妈扶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我冲过去,蹲在我爸面前,“爸!你怎么样?”我爸摆摆手,气得说不出话。

我妈指着周家三口,手指都在颤:“他们…他们不要脸!堵在我们家门口骂!骂得那个难听!

你爸气不过,出来理论,周建国这个老东西就推你爸!你爸没站稳,磕台阶上了!

他们…他们倒打一耙!周建国自己没站稳也摔了,非说是你爸推的!”“放屁!

”周明他妈从地上蹦起来,指着我妈鼻子骂,“明明是你家老石先动的手!

看把我家老周推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肯定是断了!你们得赔钱!医药费!误工费!

精神损失费!少说五万!”“五万?你们怎么不去抢!”我妈气得眼前发黑。“抢?谁抢了?

这是你们该赔的!”周明扶着他爸,也帮腔:“石叔,我妈说得对。我爸年纪大了,

经不起摔。这医药费营养费,你们必须承担。不然…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看看到底谁的责任!”“报!现在就报!”我猛地站起来,声音不大,但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我拿出手机,直接按了110。周明和他妈都愣住了。“喂,110吗?”我对着电话,

语速清晰,“市一院急诊科大厅,有人寻衅滋事,恶意伤人,现在还在讹诈。

麻烦你们出警处理一下。对,我姓石。”挂了电话,我看着周家三口瞬间僵住的脸。

“警察马上到。走廊有监控,小区门口也有。谁先动手,谁推的谁,警察一查就清楚。讹诈?

五万?够立案标准了。”周建国捂着手臂的哎哟声停了。周明他妈脸上的蛮横也凝固了。

周明眼神闪烁,有点慌。“你…你吓唬谁呢!”周明他妈色厉内荏。“是不是吓唬,

等警察来了就知道。”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另外,周明,你爸去年在工地上摔断腿,

老板赔的那笔钱,你拿去干什么了?真以为没人知道?还有你妈,

在老家打着你名牌大学生的旗号,收了多少‘介绍费’?这些事,

要不要我一起跟警察同志聊聊?”周明的脸唰地白了。周建国和他妈也懵了,惊恐地看着我,

又看看周明。“你…你胡说什么!”周明声音发虚。“我是不是胡说,

查查银行流水就知道了。”我盯着他,“那笔赔偿金,十五万,进了你账户,不到三天,

就转给了一个叫‘莉莉宝贝’的账号。需要我提供转账记录截图吗?”周明如遭雷击,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爸妈也彻底傻了。围观的人群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看向周家三口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警笛声由远及近。周明他妈彻底慌了,

一把拉起还捂着胳膊装样的周建国:“走走走!快走!跟警察有什么好说的!晦气!

”又狠狠剜了我一眼:“石砚!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一家三口像丧家之犬,

在警察到来之前,狼狈地挤出人群,溜了。警察来了,了解了情况,做了笔录。因为有监控,

事实清楚,我爸属于被推搡后意外磕碰,周建国自己摔倒。

警察表示会联系周家进行教育批评。送我爸妈回家。我爸坐在沙发上,叹着气:“砚砚,

今天多亏你了。不然…又被他们讹上了。”“爸,以后他们再来,直接报警,别跟他们废话。

”我给他倒了杯水。“唉,就是觉得憋屈。”我爸摇摇头,“碰上这么一家子无赖!”“爸,

别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安慰他。处理好我爸的伤口,回到自己租的小屋,

已经快十二点。身心俱疲。打开电脑,邮箱里躺着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创艺广告-赵主管”。标题:紧急任务!内容只有一行字:“明天上午九点,

带上笔记本电脑,到‘宏远集团’总部28楼会议室,参加‘星耀城’项目提案会。别迟到!

”我愣住了。星耀城?那个城东新开发的高端商业综合体项目?听说是个大单子,

公司一直在争取。这种级别的项目提案会,怎么会让我一个刚来不久、还在试用期的新人去?

第二天,我带着满腹疑惑,准时赶到宏远集团那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大楼。

在28楼豪华的会议室里,我见到了赵主管,还有公司创意总监刘总。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石砚,坐。”赵主管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语气比平时缓和不少,“情况紧急。

负责‘星耀城’VI系统初稿设计的张设计师,昨晚急性阑尾炎住院了。

他的方案…客户很不满意。”她压低声音,“刘总昨晚熬了个通宵,重新改了一版,

但心里没底。叫你来,主要是…打打下手,做做记录。”我明白了。

我就是个临时拉来凑数、做会议记录的边缘角色。九点整,会议室门开了。

宏远集团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身姿挺拔,气场沉稳。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面容英俊,但眼神异常沉静锐利,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感。

赵主管和刘总立刻堆起笑容,起身相迎:“陆总!您好您好!”陆总?宏远集团太子爷,

陆沉?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级别的提案会,他居然亲自来了?陆沉微微颔首,在主位坐下。

他目光扫过会议室,在我这个生面孔上停顿了不到一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提案开始。

刘总打开PPT,开始讲解他和赵主管熬通宵赶出来的新方案。主题是“璀璨星河”,

用了大量渐变蓝紫色调、抽象的星星月亮元素,试图营造一种高端、梦幻的未来感。

刘总讲得口干舌燥,额角冒汗。赵主管在旁边补充,语气带着刻意的讨好。陆沉靠在椅背上,

安静地听着,手指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刘总讲完最后一个字,会议室里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陆沉。陆沉沉默了几秒,开口,

声音低沉平稳:“刘总监,赵主管。”“陆总您说!”刘总和赵主管立刻坐直身体。

“你们的方案,”陆沉语气平淡,“给我的感觉是…用力过猛。

”刘总和赵主管的笑容僵在脸上。“星耀城定位是高端商业综合体,没错。

但它首先是‘城’,是给人生活、消费、体验的空间。你们的方案,‘星’和‘耀’有了,

唯独缺了‘城’的烟火气和根基。”他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些飘渺的星辰,

“过于追求虚幻的未来感,忽略了商业项目最核心的诉求——吸引人走进去,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