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程浩为了救我失明了，你一个替身演员凭什么跟他比？"沈音指着我鼻子，

眼中满是厌恶。我摸着眼前的黑暗，苦笑一声。三年前那场爆炸，

明明是我冲进火海救了她，可她却以为是程浩。我默默当了三年的替身，

承受了三年的冷眼。如今程浩要回国了，她迫不及待地要赶我走。也好，反正我也累了。

1我叫陆寒，是个失明的前特效演员。三年前，我还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特技替身，

专门给那些流量明星做危险动作。直到遇见了沈音。沈音是当红女星，长得漂亮，

演技也不错，就是脾气大了些。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我说："听着，我不喜欢和下等人说话，

有事找我助理。"我习惯了。在这个圈子里，替身演员本来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那天我们在拍一个爆破戏，导演为了追求真实效果，用了真的爆炸装置。

我负责替沈音做从楼上跳下的镜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直到第三次爆炸时，

装置突然失控了。巨大的火球朝沈音扑来，她吓得站在原地动不了。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把她推开。爆炸的瞬间，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进了我的眼睛。剧痛传来，

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医生告诉我，

我的视网膜严重受损，可能永远看不见了。"陆寒醒了！"助理小雅激动地说，

"沈音姐马上就来。"等了两个小时，沈音才来。她站在病床前，

声音有些颤抖："医生说你的眼睛...""没事。"我摸索着想坐起来，

"只要你没受伤就好。"她沉默了很久，才说："程浩听说了这件事，他说要回国照顾我。

"程浩，国际影帝，沈音的初恋，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两年前他去好莱坞发展，

临走前拒绝了沈音的挽留。"那很好啊。"我苦笑，"你等了他这么久。""陆寒，

我想让你继续做我的助理。"她突然说，"程浩说他为了救我失明了，我要好好照顾你。

"我愣住了。程浩？救她？"你是说...程浩救了你？""对啊，你忘了吗？

"沈音的声音很轻，"爆炸的时候，是程浩冲过来把我推开的。

医生说你是被倒塌的柱子砸到，才会失明的。"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可是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也许这样更好。

至少她可以理所当然地爱着程浩，而不用因为我的牺牲而内疚。"好，我做你的助理。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沈音的专职助理。虽然失明了，但我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能够很好地照顾她的生活。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陆寒，我的咖啡还没好吗？

""陆寒，你走路能不能小声点？""陆寒，你这个废物，连个门都找不到吗？

"每当我犯错或者动作慢了，她就会不耐烦地责骂我。而每次视频通话中，

她对程浩的声音却甜得发腻。"程浩，我好想你。""程浩，你什么时候回来？""程浩，

陆寒现在帮我做事，虽然他失明了，但还算听话。"听话。她把我当成了一只宠物。三年来，

我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安排她的行程，照顾她的起居，甚至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地守护。

可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因为程浩而失明的可怜虫，

一个需要她勉强施舍同情的废物。直到昨天，程浩回国了。机场里，沈音激动得像个小女孩，

紧紧抱住了程浩。"程浩，你终于回来了！""音音，让我看看你。

"程浩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这几年辛苦你了。""不辛苦，能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沈音哽咽着说，"你为了救我才失明的，我怎么能嫌辛苦？"站在一边的我，

忽然觉得这个谎言越来越可笑。程浩疑惑地问："失明？音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什么？"沈音愣住了。"爆炸那天，我根本不在剧组啊。我已经在洛杉矶待了一个月了。

"程浩解释道，"我是看到新闻才知道你出事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我感觉到沈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那陆寒的眼睛..."程浩也看向我，声音有些沉重："如果我没猜错，

真正救你的人，应该是陆寒吧。"三年的谎言，在这一刻被戳破了。2回家的路上，

车里安静得可怕。沈音坐在后座，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程浩坐在她旁边，

偶尔轻声安慰她。"陆寒。"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三年前，真的是你救了我？

"我没有回头，继续专心开车。是的，我虽然失明，但经过训练，

简单的驾驶还是可以做到的。"重要吗？"我反问。"当然重要！"沈音的声音拔高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苦笑一声："告诉你又能怎样？

你会因为我救了你就爱上我吗？"她沉默了。是啊，她不会。就算知道真相，

她爱的人依然是程浩。而我，依然只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助理。"陆寒，我很感激你。

"程浩开口了，"我会补偿你的。"补偿？我差点笑出声。"不用了，程影帝。

"我平静地说，"救沈音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任何人的补偿。"到了沈音的别墅，

我把车停好，准备下车去开门。"等等。"沈音拉住了我的手臂，"陆寒，我们谈谈。

"我感觉到她的手在轻微地颤抖。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我。"谈什么？

""关于...关于这三年。"她的声音很小，"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分了？"过分？

何止是过分。记得去年冬天，我生病了，发着高烧还要给她送夜宵。结果在路上晕倒，

在医院躺了三天。她知道后，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下次注意身体，我还需要你照顾。

"记得今年春天，我不小心打碎了她最爱的花瓶，她当着整个剧组的面骂我："陆寒，

你是不是想故意气我？一个瞎子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记得无数个深夜，

我坐在客厅里等她回家，只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而她回来后，从来不会说一句谢谢，

甚至会嫌我碍眼。"陆寒？"见我不说话，沈音又叫了一声。"没有过分。"我挣脱她的手，

"你是雇主，我是员工，这很正常。""可是你救了我...""那是我的选择。

"我打断她，"沈音，你不用因为这件事感到愧疚。过去三年，我拿了你的工资，

做了该做的工作，我们两清了。"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程浩拍了拍她的肩膀："音音，

让陆寒休息吧，这件事慢慢说。"我向程浩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别墅。这栋别墅很大，

我住在一楼的储物间里。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衣柜。但我已经习惯了。

躺在床上，我摸出手机，打开了那个熟悉的语音软件。"小雅，

帮我订一张明天去青城的火车票。"小雅是我唯一的朋友，三年前的助理，

现在已经跳槽到其他公司了。很快，她的语音回复过来："陆寒哥，你要去青城？

出什么事了吗？""没事，就是想回老家看看。"青城是我长大的地方，

那里有一家盲人**院，院长曾经是我的武术教练。三年前我失明后，

他多次邀请我回去工作。也许，是时候离开了。"票订好了，明天下午两点的。

"小雅顿了顿，"陆寒哥，沈音姐她...知道真相了吗？"我苦笑。

小雅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这三年来，她多次劝我告诉沈音事实。"知道了。

""那她的反应...""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撒了个谎，"她有程浩就够了。

"挂掉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三年来，我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陆寒，是我。"沈音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她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粥。"你还没吃晚饭吧？"她说，"我给你煮了白粥。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给我做吃的。"不用了，我不饿。""陆寒。

"她叫住正要关门的我，"我们真的谈谈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能听出她声音中的诚恳。"好吧。"我让开了身体，"进来吧。"她走进我的小房间，

我听到她轻微的吸气声。大概是被这里的简陋惊到了。"陆寒，你一直住在这里？""是的。

"我坐在床边，"有什么问题吗？""这里太小了，而且..."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楼上有那么多空房间。""我是助理，住这里就够了。""不！

"她突然激动起来，"你救了我的命，你不应该住在这种地方！"我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沈音，真相已经揭开了，你不用勉强自己对我好。我明天就走，

你和程浩好好在一起吧。""走？你要去哪里？""回老家。"我淡淡地说，

"找个适合我的工作。"她忽然扑过来，抱住了我。"不要走！"她哭着说，"陆寒，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真相，我以为...我以为..."我僵硬地坐着，

感受着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拥抱我。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爱，

只是因为愧疚。3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沈音昨晚哭了很久，最后是程浩来劝走的。

临走前，她一直说着对不起，说要好好补偿我。但我不需要她的补偿。我收拾好行李，

准备悄悄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沈音的声音。"陆寒，你要去哪里？

"她站在楼梯口，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好。"我说过了，回老家。""不行！

"她快步走下来，"你不能走！""为什么？"我停下脚步，"沈音，程浩已经回来了，

你不需要我了。""谁说我不需要你？"她的声音很激动，"陆寒，你不能就这样走掉！

"我苦笑："那你想怎样？因为愧疚而勉强留着我？""不是愧疚！"她抓住我的手臂，

"是...是..."她说不下去了。是什么？是感激？是同情？还是因为程浩在这里，

她想表现得善良一些？"音音，让他走吧。"程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陆寒有自己的人生，

我们不应该勉强他。"听到程浩的话，沈音的手松开了。"可是..."她的声音很小，

"可是我觉得我欠他太多了。""那就让他自由地选择。"程浩走下楼，对我说，"陆寒，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算是我和音音的一点心意。"我没有接："我说过，不需要补偿。

""这不是补偿，是感谢。"程浩坚持把卡塞到我手里，"你救了音音，

就是救了我最珍贵的人。"最珍贵的人。听到这四个字，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对啊，

沈音是程浩最珍贵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谢谢。"我接过卡，

转身准备离开。"等等！"沈音又叫住了我，"陆寒，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

我的门永远为你敞开。"我没有回头："不会有那一天的。"出了别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三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小雅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连忙迎上来。

"陆寒哥，真的要走吗？""嗯。"我上了车，"走了。"车子启动，

驶离了这个困扰我三年的地方。透过车窗，我仿佛能感觉到沈音还站在门口，

看着我离开的方向。但那又怎样呢？她的心里，永远都是程浩。到了火车站，

小雅帮我办好了手续。"陆寒哥，到了青城记得给我电话。"她说，"还有，

程哥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愿意，他可以帮你在好莱坞找个工作。就算失明了，

你也可以做动作指导。"程浩，真是个好人呐。连我的后路都帮我想好了。"替我谢谢他。

"我说，"不过我已经有安排了。"火车很准时，下午两点整出发。我坐在座位上，

听着列车的轰鸣声，心情意外地平静。三年的暗恋，三年的默默付出，三年的自我欺骗，

终于要结束了。手机突然响了，是沈音的号码。我看了看，没有接。她又打了一遍，

我还是没接。然后是短信："陆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不怪你。但是求求你，

至少告诉我你的地址，让我知道你在哪里...""陆寒，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时间能重来，

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陆寒，你还会原谅我吗？"我看了看这些短信，

最终还是删掉了。原谅？我从来没有怪过她。爱而不得，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就像我和沈音的过去一样，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黄昏时分，

列车到达了青城。师父老徐已经在站台等我了。"小陆，回来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怎么样，在外面还好吗？""还好。"我勉强笑了笑，"师父，这三年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院就是你的家。"老徐拍拍我的肩膀，"走，先回去洗个澡，

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跟着师父走出车站，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家乡特有的味道。

这里没有聚光灯，没有绚烂的霓虹，更没有沈音。但这里有师父，有师兄师弟们，

有我的另一种人生。也许，这样就够了。手机又响了，还是沈音的号码。这一次，

我直接关机了。沈音，再见。愿你和程浩能够幸福。而我，也会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

4青城的**院很安静，跟娱乐圈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很快就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白天给客人**，晚上和师兄弟们聊天下棋，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但是，

沈音的电话还是会时不时地打来。第一周，她每天都打，我都没接。第二周，她开始发短信，

内容大多是道歉和挽留。第三周，连程浩也开始给我发信息，

说沈音因为愧疚而茶不思饭不想，希望我能给她一个联系方式。我都没有回复。

我以为她会很快放弃，毕竟她有程浩陪着。可是一个月过去了，

她的电话依然会准时在每天晚上八点打来。"小陆，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

"师父终于忍不住劝我，"这姑娘听起来挺可怜的。""师父，她不可怜。"我苦笑，

"她只是愧疚而已。""愧疚也是一种在乎啊。"师父叹气，"小陆，

我看得出来你还放不下她。"放不下？也许吧。三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说放就放。

但我更清楚，沈音对我不是爱，只是责任感作祟。这天晚上，电话照例准时响起。

我盯着屏幕上"沈音"两个字，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了。"陆寒！"她的声音很激动，

"你终于接电话了！""有什么事吗？"我的语气很平淡。"你...你在哪里？过得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挺好的。""陆寒，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以前照顾我的样子，想你默默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才发现，

我根本离不开你。"离不开我？我苦笑："沈音，你离不开的不是我，是习惯。

就像离不开每天的咖啡一样。但是咖啡可以换，助理也可以换。""不是的！"她急了，

"陆寒，我是真的...""真的什么？"我打断她，"真的爱我？"她沉默了。对，

她说不出来。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爱的人是程浩，不是我。"沈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我平静地说，"你不用因为愧疚而说违心的话。你和程浩好好在一起，我也会有我的人生。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没有可是。"我准备挂电话，"再见，沈音。

""等等！"她急忙叫住我，"陆寒，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回来陪我吗？就最后一次，

好吗？"生日？我愣了一下。对，11月15日，她的生日。往年的这个时候，

我都会精心为她准备生日礼物，布置生日惊喜。今年，我忘了。"陆寒？"见我不说话，

她轻声问，"你还记得吗？去年生日的时候，你给我做了提拉米苏，我说太甜了，

你就...""我记得。"我打断她，"你说太甜了，我就重新做了一个，少放了糖。

""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陆寒，这三年来，只有你记得我的生日。程浩在国外，

我的朋友们都只会送礼物，只有你会亲手给我做蛋糕..."我的心突然软了一下。

"沈音...""求你了，就最后一次。"她哽咽着说，"过了这次生日，如果你还想走，

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头："好，最后一次。"挂掉电话后，

我坐在床边发呆。师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决定回去了？""嗯，就一天。

"我接过茶杯，"师父，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师父笑了："小陆，感情这种事情，

没有出息不出息的。你心里还有她，这很正常。""可是她心里没有我。""那就更要去了。

"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然后安安心心地放下她。这样，

你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第二天，我买了回京城的火车票。路上，我一直在想，

该给沈音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最后，我决定还是做她最爱的提拉米苏。虽然她总是嫌太甜，

但每次都会全部吃完。5回到京城已经是晚上了。我没有直接去沈音的别墅，

而是先去了趟蛋糕店，买了做提拉米苏需要的材料。店员很热情地帮我挑选："先生，

您这是要给女朋友做生日蛋糕吗？""不是女朋友。"我苦笑，"是...朋友。"是啊，

朋友。也许这就是我和沈音最合适的关系。提着材料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我用以前的钥匙开门，发现密码竟然没有换。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楼上传来微弱的光线。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开始**提拉米苏。和面，打蛋，加糖，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三年来，我已经为她做过无数次这个蛋糕。做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陆寒？

"沈音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你真的回来了！"我没有回头，

继续搅拌着蛋糊："明天是你生日，我答应过你的。"她走到我身边，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你瘦了。"她轻声说，"这一个月，你过得不好吗？

""挺好的。"我将蛋糊倒入模具，"很安静，很自由。"她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程浩前天回洛杉矶了。"我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他接了一部新电影，

要去拍三个月。"她的声音很轻，"临走前，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没有接话，

专心**蛋糕。"他说，这些年他一直把我当妹妹。"沈音继续说，"他说他很抱歉，

让我误会了这么久。"我的手停了下来。什么意思？程浩不爱沈音？"他还说，

"沈音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我应该好好珍惜真正爱我的人。他说，像你这样的男人，

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我转过身，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听出她声音中的痛苦。

"所以呢？"我问。"所以我想明白了。"她走近一步，"陆寒，这些年来，

真正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真正关心我的人也是你。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

而忽略了一个深爱我的人？"我苦笑："沈音，你这不是想明白，是没有选择了。

""不是的！"她激动地说，"陆寒，我是真的...""真的什么？"我打断她，

"真的爱我？还是真的需要我？"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沈音，你搞清楚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爱和需要是两回事。你需要我照顾你，但你不爱我。

你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程浩，只是他不爱你而已。""不是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的。"我重新转身，继续做蛋糕，"如果程浩今天突然说他爱你，

你还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吗？"她彻底沉默了。答案很明显。如果程浩爱她，

她根本不会想起我的存在。"蛋糕做好了。"我将提拉米苏放在冰箱里，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会陪你过完这一天，然后就走。""陆寒...""我上楼休息了。

"我走向楼梯，"晚安，沈音。"身后传来她轻微的抽泣声，但我没有回头。三年了，

我已经哭过太多次。现在，该轮到她了。回到楼上的客房，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师父的话。

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然后安安心心地放下她。现在我看到了。她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