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我忍不住开口,“今天……谢谢你。”
他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倦意,但目光依旧清明。“分内事。”
“分内事?”我疑惑。
“丈夫维护妻子,天经地义。”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丈夫……妻子……这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我们……”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啊!这话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道:“喻眠,结婚证是真的。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至少在它失效之前,我会尽到我的责任。”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也是。”
责任……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释然,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哦。”我应了一声。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开口:“谢子铭和他爸不会善罢甘休。最近出门小心点,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
“还有,”他侧过头看我,夜色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幽深,“那个称呼,在外人面前,继续保持。”
“啊?哪个称呼?”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沉默了两秒,才低声道:“……老公。”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救命!昨天在民政局门口是破罐破摔,今天在谢家是骑虎难下,现在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车里……这称呼也太羞耻了吧!
“我……我知道了!”我赶紧扭过头看向窗外,假装欣赏夜景,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谢聿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很轻,轻得像幻觉。
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睛。
我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