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亦可生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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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庭深神色温柔走进病房。

“念念,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粥,我喂你好不好?等吃完我去办理出院,今天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

他话音刚落,小奶团的心声紧跟出现。

【我呸!这粥明明是你顺路去饭店买的,还非说自己熬的,渣爹你要点脸行不行?你昨晚可是和沈初棠厮混了一夜!】

傅庭深端着碗靠近她,许念清楚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香水味。

是沈初棠最喜欢的味道。

许念心中狠狠一颤,伸手将他推开,声音淡漠:“我没胃口,你去办理出院。”

傅庭深没发觉她的情绪,抚了抚她的头顶开口:“好,我现在去。”

出院手续办理的很快。

从医院出来,傅庭深带许念来到他常去的会所。

包厢觥筹交错,灯光迷离。

傅庭深贴心扶许念坐下,又替她垫好靠枕,全程体贴入微。

“念念,你怀孕不能喝酒,喝点果汁。”

傅庭深贴心的举动引得兄弟出声起哄:“嫂子真是好福气,能嫁给庭深这种绝世好男人。”

“是啊是啊,深哥真是深情不变,怎么多年只喜欢嫂子一人。”

众人恭维的话语,让许念眼中满是讥讽。

‘吱呀’一声,包厢门被人推开。

许念抬头望去,就看到沈初棠被绑了进来。

霎时,周围人的目光落在许念身上。

“念念,这是我今天要给你的惊喜,沈初棠害你从差点滑胎,今天你想怎么惩罚她都可以。”傅庭深坐在她身边,柔声开口。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许念对上沈初棠恶毒的眸子,脑海不受控制想起以前受过的屈辱。

曾经因为跟她撞衫,沈初棠仗着大**身份,找人将她堵在厕所殴打,甚至还扒光她的衣服...

那些过往,是她最不想触碰的噩梦。

傅庭深察觉到她的害怕,起身走到沈初棠面前,右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看向她:“念念心善不想动手,那不如让沈大**跳个钢管舞给我们助助兴,跳得好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一众的欢呼声中,小奶团的心声响在耳边。

【渣爹去死行不行!昨晚沈初棠不服软,咬的他身上都是牙印!今天组局就是为了让她屈服,根本不是为了给妈妈出气!】

这一刻,许念心凉了。

原来,她成了他们增进感情的工具人。

“傅庭深,我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沈初棠发狠咬上他的手腕。

傅庭深吃痛,立马松了力道。

趁这个空隙,沈初棠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划伤脖子,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面。

红得刺眼。

傅庭深瞳孔猛地紧缩,方才的冷硬被惊慌冲散。

他下意识冲过去,一把攥住沈初棠握着水果刀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水果刀‘哐啷’掉在地上。

“沈初棠,你疯了吗?!”

她的血沾染在他白色的西装,像一朵妖艳的花。

傅庭深打横抱起晕过去的沈初棠,在路过许念时,他脚步顿了顿,声音低沉:“念念,沈初棠不能死,你等我回来。”

许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死死掐进手心。

‘哗啦’一声,刺耳的巨响突然炸开。

靠墙的金属酒架在刚才的慌乱中被人推倒,顶端十几瓶洋酒直直朝许念砸去,周围一阵骚动。

“许念,小心!”

许念瞳孔紧缩,玻璃瓶砸在她的小腿骨,疼痛让她失去了力气,只能转身护住肚子。

酒液混合着尖锐的玻璃渣溅在她的小腿,划过无数道血痕。

许念咬唇,视线看到傅庭深脚步微顿。

她下意识想开口求救,就看到他快速扫了眼身后的凌乱,抱着沈初棠跨出了包厢门。

他背影决绝,没留下一丝余地。

包厢门被轻轻关上。

许念躺在冰冷的地上,小腿上的疼意愈发清晰。

可更疼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