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不孕,双胎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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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东头的李秀娥七年没怀上。“不下蛋的母鸡。”婆婆王桂花啐了一口,

把喂鸡的谷子撒得噼里啪啦响。李秀娥低着头搓衣服,碱水泡得手通红,一声不敢吭。

“我们老张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货色。”王桂花越说越气,

拎起扫帚就往媳妇身上招呼。李秀娥不躲不闪,任扫帚疙瘩落在背上,闷闷的响。

左邻右舍竖着耳朵听,没一个劝的。这戏码,月月上演,早不新鲜了。“妈,别打了。

”张强从地里回来,掸了掸身上的土,语气淡得像白开水。王桂花立刻扔了扫帚,

堆起笑脸:“强子回来啦?妈给你炖了鸡蛋羹,快进屋吃。”张强没看媳妇一眼,

径直进了屋。李秀娥继续搓衣服,眼泪滴进盆里,混进碱水,没了痕迹。这样的日子,

过了整整七年。01张老汉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雾缭绕里,看不清表情。“你个老不死的,

也不管管你儿子,就这么由着那不下蛋的占着窝!”王桂花叉着腰,骂完媳妇骂丈夫。

张老汉磕磕烟袋锅,起身:“我去看看强子。”屋里,张强正闷头喝粥。

“强子”张老汉坐下,搓着手,“你妈就那脾气,别往心里去。”张强没抬头:“我知道,

爸。”“那...那秀娥...”“医院查了,没问题。”张强声音硬邦邦的,“我的问题,

种子不行。”张老汉不说话了,屋里只剩喝粥的吸溜声。外头,

王桂花又骂开了:“定是你那好媳妇撺掇你去检查的!自己生不出,倒会往男人身上推!

黑心肝的玩意儿!”李秀娥蹲在院子里,低着头洗最后一盆衣服,没有吭气。

邻居赵婶扒着墙头看热闹,假意劝道:“桂花嫂子,消消气。要我说,强子家的是瘦了些,

**也不大,不像好生养的。村西老刘家的闺女,壮实,

一看就能生儿子...”王桂花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强子死活不肯离,我能咋办?

”“那是没逼到份上...”赵婶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李秀娥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整个张家庄都知道,她李秀娥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占着张强的窝。张强是独苗,不能绝后。

夜里,李秀娥摸着身边男人冰凉的脊背,小声说:“强子,要不...咱离了吧?

”张强猛地翻身,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凶光:“离?离了让全村看我张强的笑话?

说我连个种都留不下?”“我不是...”“睡你的觉!”张强背过身,再不言语。

李秀娥睁着眼到天亮。窗户纸发白时,她听见公婆屋里也有动静,窸窸窣窣的,

像老鼠啃木头。02日子一天天熬着过。王桂花的骂声成了背景音,

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成了家常便饭。李秀娥瘦得脱了形,走路低着头,像随时准备挨打。

张强越来越沉默,地里活干完就喝酒,喝完倒头就睡。张老汉时常叹气,看着儿子的眼神,

复杂难言。转机出现在一个暴雨夜。张强去邻村喝喜酒,醉得回不来,指话让家里别等。

雨下得泼天似的,砸得屋顶噼啪响。王桂花早早睡了。李秀娥检查完门窗,正要回屋,

看见公公张老汉站在堂屋门口,望着外面的雨幕。“爸,还不睡?”张老汉回头,

眼神有点直:“担心强子...这雨...”“强子肯定在人家住下了,没事的。

”李秀娥宽慰道。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张老汉半明半暗的脸。他忽然说:“秀娥,苦了你了。

”李秀娥一愣,鼻子发酸,赶紧低头:“不苦...我回屋了。”她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拉住。粗糙,温热,属于老男人的手。“爸?”她惊惶抬头。又一记闪电,

张老汉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烧,滚烫,骇人。

“强子...委屈你了...”他声音哑得厉害,手劲更大。李秀娥吓得浑身僵直,忘了喊,

也忘了挣。雨声震耳欲聋,盖过了一切声响。......03自那夜后,

李秀娥看见公公就躲。张老汉也躲着她,眼神慌慌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王桂花照旧骂骂咧咧,没察觉任何异样。直到两个月后,李秀娥吃早饭时,突然干呕起来。

王桂花摔了筷子:“咋?我做的饭脏了你的嘴?”李秀娥白着脸,

摇头:“没...就是有点恶心...”王桂花狐疑地打量她,

忽然瞪大眼:“你...你身上多久没来了?”李秀娥怔住,掐指一算,脸更白了。

王桂花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真、真的?”张强也放下碗,盯着媳妇。

张老汉把头埋进碗里。王桂花风风火火扯着李秀娥去了镇卫生所。回来时,

婆媳俩表情天差地别。王桂花笑得满脸菊花褶:“怀了!怀了!我们老张家有后了!

”张强愣了好半晌,猛地抱起媳妇转圈,哈哈傻笑。只有张老汉,蹲在墙角,闷头抽烟,

手有点抖。李秀娥怀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全村。王桂花腰杆挺直了,

见人就笑:“我就说嘛,我们秀娥是好样的!以前就是时候未到!”邻居们表面贺喜,

背后嘀咕:“七年不下蛋,突然就有了?邪门...”赵婶撇撇嘴:“瞧她那轻狂样!

还不知是哪来的野种呢!”这话传到王桂花耳朵里,她拎着菜刀堵在赵家门口骂了半条街,

没人再敢明着说什么。李秀娥成了家里的宝。王桂花天天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

活儿一点也不让沾手。张强对她呵护备至,夜里贴着媳妇肚皮听动静,傻笑。只有李秀娥,

一天比一天沉默。她不敢看丈夫高兴的脸,不敢接婆婆夹来的菜,

更不敢看角落里公公那双躲闪的眼睛。04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王桂花摸着媳妇滚圆的肚子,

笃定:“准是个带把的!”张强憨笑:“闺女我也疼。”李秀娥低着头,缝小衣服,

针脚细密,一针一线,像缝自己破洞百出的心。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李秀娥在镇卫生所生了个大胖小子。王桂花抱着孙子,喜极而泣:“孙子!我的大孙子!

张强!你有后了!”张强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激动得说不出话,只会搓手。

张老汉躲在产房外,透过门缝看那团小肉球,眼圈红了又灰,灰了又红。孩子取名张天赐,

老天赐予的宝贝。张家大摆筵席,请了全村。王桂花抱着孙子,接受众人的恭维,扬眉吐气。

李秀娥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热闹,搂着儿子,默默流泪。孩子满月后,张强又外出打工了。

家里添了张嘴,得多挣点。日子仿佛上了正轨。王桂花全心扑在孙子身上,骂人的时候少了,

笑的时候多了。李秀娥专心带娃,伺候公婆,依旧沉默寡言。张老汉还是老样子,

蹲门口抽烟,逗逗孙子,只是看李秀娥的眼神,多了点别的东西。恐惧,愧疚,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恋。天赐三个月大时,李秀娥又不对劲了。吃啥吐啥,

浑身没劲。王桂花是过来人,心里咯噔一下:“秀娥,你...你那个来了没?

”李秀娥脸唰地白了,摇头。王桂花又惊又疑,带她去检查。结果出来——又怀了。

王桂花这回没笑。她盯着媳妇平坦的小腹,眼神像刀子。“谁的孩子?”回家路上,

王桂花声音冷得掉冰渣。李秀娥浑身一抖:“妈...当然是强子的...”“放屁!

”王桂花猛地甩开她,“强子出去两个月了!你当我是傻的?”李秀娥踉跄一步,跌坐在地,

捂着脸哭。王桂花居高临下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邻居的闲话,

媳妇突然的好孕,老头子近来的反常...一个可怕的猜想钻进心里,冻得她四肢冰凉。

她没再逼问,拉起李秀娥,声音出奇地平静:“回家再说。”05当晚,

王桂花把张老汉拽进里屋。“说!秀娥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你的?”王桂花眼睛血红,

声音压得低,却像淬了毒。张老汉吓得一哆嗦,烟袋锅掉在地上:“你、你胡咧咧啥!

”“我胡咧咧?”王桂花掐他胳膊,指甲陷进肉里,“七年不下蛋,强子一走你就得手了?

啊?老天爷!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畜生!”张老汉面如死灰,

下:“桂花...我、我那天喝了点酒...雨那么大...我就...”王桂花眼前一黑,

瘫软在地。真相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割得她血肉模糊。屋外,李秀娥抱着哇哇大哭的天赐,

浑身抖成风中落叶。王桂花没声张。家丑不可外扬。她打落牙齿和血吞,看着媳妇的肚子,

像看一个随时要炸的雷。她逼李秀娥去打掉。李秀娥跪着哭求,说是一条命。

张老汉蹲在一边,抱头痛哭:“造孽啊...”最终,王桂花妥协了。到底是张家的种。

她咬着牙安排,让李秀娥去远房亲戚家“养病”,等生了再说。李秀娥走了。村里流言又起,

说张家媳妇享福去了,婆婆伺候完月子又送出去休养。王桂花听着,脸上笑,

心里苦得像黄连。06几个月后,李秀娥抱着第二个儿子回来了,取名天佑。

王桂花对外说是抱养的,给天赐作伴。没人信。那孩子眉眼,活脱脱像张老汉。

风言风语像野草,烧不尽,吹又生。赵婶们兴奋得像嗅到血腥的苍蝇,交头接耳,眼神暧昧。

张强打工回来了。他抱着胖了不少的天赐亲了又亲,又看向摇篮里的天佑,

疑惑:“这孩子...”王桂花抢着说:“远房表妹超生的,养不起,我看可怜就抱来了,

给天赐作伴。”张强哦了一声,没多想。他逗弄小天佑,孩子对他笑。李秀娥站在一旁,

脸白得像纸。夜里,张强搂着媳妇,动作急切。旷了太久,他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