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谋心嫡女破局攻略

开灯 护眼     字体:

第一章血案惊城暮春时节的临安城,总被连绵细雨裹着湿冷的潮气。

沈府那片闻名全城的红梅,此刻正被骤雨打得七零八落,殷红的花瓣混着地上斑驳的血迹,

在青石板上晕开一片片诡异的红,像极了三年前那场未干的血债。

沈明薇蜷缩在假山后最深的阴影里,指尖死死攥着一方染血的素色帕子,

帕角的丝线被她绞得变形。前院传来的哭喊声、兵刃碰撞声、男人的怒喝声,像无数根细针,

密密麻麻扎进她的耳膜。三日前,她还跟着父亲沈毅去城外庄子收租,

那时庄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父亲还笑着说要给她摘枝最艳的插在鬓边。可如今,

不过短短三日,她熟悉的沈府,竟成了人间炼狱。“大**,您快出来吧,

老爷……老爷在前厅等您。”贴身丫鬟绿竹的声音带着哭腔,

浑身颤抖着扒开假山旁的灌木丛,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和泥点。她伸手去拽沈明薇的衣袖,

指尖冰凉得像块寒冰。沈明薇缓缓抬起头,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混着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液体。她顺着绿竹的目光往前院望去,

只见一道玄色锦袍的身影正踏着血泊往前走,腰间悬挂的白玉佩在雨幕中泛着冷冽的光,

玉佩上雕刻的缠枝莲纹,

像极了半月前她在父亲书房外偷看到的那枚——当时父亲正和一个蒙面人密谈,

那枚玉佩从蒙面人袖中滑落片刻,却被她牢牢记在了心里。“绿竹,你看清楚,

前厅里除了父亲,还有谁?”沈明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她将染血的帕子小心翼翼塞进袖中,帕子上的血迹是她方才偷偷摸进母亲卧房时沾上的,

母亲倒在梳妆台前,手里还攥着给她绣了一半的荷包。绿竹咬着唇摇头:“看不清,

只知道那人穿着玄色袍子,腰间挂着块白玉佩,

左眼角好像还有道疤……”沈明薇的心猛地一沉。她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被雨水打湿的衣襟,

挺直脊背往外走:“走吧,去见父亲。”她的脚步很稳,仿佛前方不是龙潭虎穴,

只是寻常的家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了血痕。前厅的门虚掩着,

血腥味混着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沈明薇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父亲沈毅浑身浴血地靠在太师椅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鲜血浸透了他常穿的藏青色锦袍,在椅背上积成了一滩暗红的水渍。而父亲对面站着的,

正是那个玄色锦袍的男子。男子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如松,墨发用玉冠束起,

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他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沈明薇的呼吸瞬间停滞——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左眼角那道淡色的疤痕非但没破坏他的容貌,反而添了几分凌厉。可最让她心惊的,

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带着冰冷的杀意,

竟和三日前她做的那场噩梦一模一样——梦里,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她缓缓举起了刀。

“沈明薇,你可知罪?”男子开口,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沈明薇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目光落在父亲的尸体上,

又缓缓移回男子脸上:“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他?我沈府上下百余口人,

又何罪之有?”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没有半分示弱。男子往前走了两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待我不薄?沈毅通敌叛国,私藏兵符,

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你作为他的女儿,竟还敢问我何罪之有?”他俯身,

指尖几乎要碰到沈明薇的脸颊,“我劝你乖乖说出兵符的下落,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沈明薇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中迸发出恨意:“我父亲忠心耿耿,怎会通敌叛国?

你血口喷人!至于兵符,我从未听过!”她知道,父亲一定有秘密瞒着她,

但她绝不相信父亲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男子直起身,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把她带下去,软禁在西跨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院门半步。

”两个身穿黑衣的侍卫立刻上前,架住沈明薇的胳膊。沈明薇挣扎着回头,看着父亲的尸体,

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父亲,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第二章棋逢对手三日后,西跨院。

沈明薇坐在窗边的妆台前,看着窗外廊下攀爬的紫藤花出神。雨已经停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紫藤花镀上了一层金边,可这明媚的景象,却丝毫暖不了她的心。

这三日来,她被软禁在这小小的院落里,侍卫日夜守在门口,

连绿竹也只能隔着门给她送些吃喝。“**,该喝药了。”绿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沈明薇起身开门,接过绿竹手里的药碗。药碗是白瓷的,

碗沿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可药汁的味道却异常刺鼻。她低头看了看碗里深褐色的药汁,

又看了看绿竹躲闪的眼神,心中忽然起了疑。“绿竹,这药是谁让你送来的?”沈明薇问道,

指尖轻轻碰了碰药汁表面。绿竹眼神闪烁:“是……是府里的管家,他说您这几日受惊,

让您喝些补药调理身体。”沈明薇冷笑一声,猛地将药碗摔在地上。“哐当”一声,

药碗碎裂,深褐色的药汁溅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冒出了白色的泡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调理身体?这分明是毒药!”她盯着地上的白沫,想起昨夜她偷偷爬上屋顶,

听到侍卫的对话——那个自称刑部侍郎的男子,似乎在追查什么兵符,还说要尽快除掉她,

以免夜长梦多。绿竹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毒药,我只是按照管家的吩咐来送药……”沈明薇扶起绿竹,

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起来吧。”她看了看院门外守着的侍卫,压低声音,

“昨夜我偷听到侍卫说,他们在找一枚兵符,你可知父亲书房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绿竹皱着眉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记得老爷书房的书架后面有个暗格,

每次老爷看里面的东西时,都不让任何人靠近。还有,三日前您和老爷去城外庄子前,

老爷特意把一个檀木匣子交给我保管,让我藏在床底下,说等您回来再交给您。

”沈明薇心中一动:“檀木匣子?现在在哪里?”“还在我房间的床底下,

我不敢让别人知道。”绿竹说道。沈明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绿竹,

你帮我个忙。今晚子时,你想办法把檀木匣子送到城南的‘诚信当铺’,交给掌柜的,

就说‘故人之女,取旧物’。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知道,

现在西跨院守卫森严,她根本无法出去,只能靠绿竹帮忙。绿竹虽然害怕,

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深夜,子时。

沈明薇换上一身深色的夜行衣,用黑布蒙住脸,悄悄来到院墙边。她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抓住墙头上的藤蔓,借力翻了出去。落地时,她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响,

立刻引起了侍卫的注意。“谁在那里?”一个侍卫大喝一声,举着灯笼朝这边走来。

沈明薇不敢停留,立刻朝着城南的方向跑去。她对临安城的地形很熟悉,

很快就甩掉了追来的侍卫,来到了“诚信当铺”门口。当铺已经关门了,

沈明薇按照父亲之前教她的暗号,在门上敲了三下,又推了推门板。很快,

当铺的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掌柜探出头来,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是谁?深夜来此有何贵干?”沈明薇摘下脸上的黑布,

露出自己的面容,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父亲给她的,说只要出示这枚玉佩,

掌柜的就会相信她。“掌柜的,我是沈毅的女儿沈明薇,我来取父亲放在这里的东西。

”掌柜的看到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打开侧门,让沈明薇进来:“沈**,快请进。

沈老爷三日前就派人来说,若您来取东西,就把这个交给您。”他说着,

从柜台后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檀木匣子,递给沈明薇。沈明薇接过匣子,入手沉甸甸的。

她打开匣子,里面是半块青铜虎符和一封**。虎符上刻着复杂的纹路,

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的字迹潦草,显然是父亲在危急关头写的,

上面只有一句话:“当年之事,与镇北王府有关,兵符分两半,另一半在萧承煜手中,

小心此人。”“萧承煜?”沈明薇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忽然,

她想起了前厅那个玄色锦袍的男子——左眼角的疤痕,玄色锦袍,

还有那枚玉佩……难道他就是萧承煜?“沈**,小心!”掌柜的突然大喊一声,

猛地将沈明薇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沈明薇的发梢飞过,钉在身后的木柱上,

箭羽还在微微颤动。沈明薇抬头一看,只见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为首的正是萧承煜!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锦袍,腰间的玉佩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左眼角的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沈明薇,把虎符交出来。”萧承煜一步步逼近,

眼中满是杀意。沈明薇握紧手中的檀木匣子,缓缓站起身:“萧承煜,

你果然是镇北王府的人。我父亲到底和你们镇北王府有什么恩怨?你为何要杀我沈府满门?

”萧承煜冷笑一声:“恩怨?你父亲当年放火烧了我镇北王府,害死了我父母,这笔账,

我自然要跟他算!至于沈府满门,不过是替你父亲赎罪罢了。”他说着,

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把她抓起来,死活不论!”黑衣人立刻朝着沈明薇扑来。

沈明薇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就在这时,

掌柜的突然从柜台后拿出一把刀,朝着黑衣人砍去:“沈**,你快走!”沈明薇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转身朝着当铺的后门跑去。她知道,掌柜的是在为她争取时间,

她不能辜负掌柜的好意。“拦住她!”萧承煜怒吼一声,亲自朝着沈明薇追来。

沈明薇一路狂奔,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小巷里黑漆漆的,堆满了杂物,她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跑。忽然,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檀木匣子也掉在了地上。萧承煜趁机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沈明薇的手腕,

将她按在墙上:“沈明薇,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跑!”沈明薇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死死按住。她看着萧承煜近在咫尺的脸,眼中满是恨意:“萧承煜,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绝不会放过你!”萧承煜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不放过我?

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敢说这种大话。我再问你一次,虎符在哪里?

”沈明薇咬着牙,不肯开口。她知道,虎符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线索,她绝对不能交给萧承煜。

萧承煜见她不肯说,眼中的杀意更浓。他抬手,想要打晕沈明薇,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官兵的脚步声。萧承煜脸色一变,只能松开沈明薇,恶狠狠地说:“算你运气好,

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说完,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沈明薇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她捡起地上的檀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心中暗暗发誓:萧承煜,今日之辱,

他日我必百倍奉还!第三章双面迷局镇北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味。沈明薇被铁链锁在冰冷的石柱上,

手腕和脚踝被铁链磨得通红,渗出血迹。她低着头,长发散乱地垂在脸前,

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吱呀”一声,地牢的门被推开,萧承煜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烛台,火光摇曳,

映出他左脸上狰狞的伤痕——那是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颌的疤痕,

显然是当年那场大火留下的。萧承煜走到沈明薇面前,举起烛台,照亮她的脸:“沈明薇,

这地牢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再问你一次,虎符在哪里?”沈明薇缓缓抬起头,

眼中满是嘲讽:“萧承煜,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用刑逼供,我就会说出虎符的下落吗?

你太天真了。”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萧承煜得逞。

萧承煜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天真?我告诉你,在这地牢里,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你父亲杀了我父母,毁了我镇北王府,我定要让你为他赎罪!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了多年的恨意。沈明薇忍着下巴传来的疼痛,

冷笑一声:“赎罪?我父亲到底有没有放火烧你镇北王府,还不一定呢!你仅凭一面之词,

就屠杀我沈府满门,你和那些乱杀无辜的暴君有什么区别?”萧承煜的眼神一暗,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你还敢狡辩?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我父母怎会惨死?

我镇北王府怎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若是三天后你还不肯说出虎符的下落,我就把你沈府剩下的人都抓来,

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地牢,

留下沈明薇一个人在黑暗中。沈明薇靠在石柱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

萧承煜说到做到,他真的会对沈府剩下的人下手。可是,虎符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线索,

她不能轻易交给萧承煜。她必须想办法出去,查明当年的真相。三日后,

萧承煜再次来到地牢。这次,他没有带侍卫,也没有拿着刑具,而是端着一碗热粥。

他走到沈明薇面前,将粥碗递到她面前:“先把粥喝了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沈明薇看着他手中的粥碗,眼中满是警惕:“这里面是不是有毒?

”她想起了三日前那碗毒药,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萧承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若想杀你,

有的是办法,不必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他将粥碗放在地上,“你父亲参与的事,

牵连甚广,不仅仅是我镇北王府的恩怨。那枚虎符关系到三十万大军的兵权,

若是落入坏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若你肯合作,告诉我虎符的下落,

我可以保你和沈府剩下的人平安。”沈明薇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心中不由得有些动摇。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粥碗,指尖轻轻碰了碰碗底,忽然摸到了一个细微的刻痕。

那是绿竹的暗语——“子时三刻,西角门”。她心中一喜,知道绿竹已经按照她的吩咐,

联系上了父亲的旧部,准备救她出去。沈明薇抬起头,脸上露出妩媚的笑意:“合作可以,

但我有一个条件。”萧承煜挑眉:“什么条件?”“我要你娶我。”沈明薇说道,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只有成为萧承煜的妻子,她才能自由出入镇北王府,

才有机会查明当年的真相,找到虎符的另一半。萧承煜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盯着沈明薇的眼睛,想要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可她的眼神清澈,看不出丝毫破绽。“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沈明薇轻笑一声:“因为我知道,只有嫁给你,我才能活下去,才能保护沈府剩下的人。

而且,你长得也不错,嫁给你,我也不吃亏。”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掩饰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沈明薇很聪明,也很有韧性,若是强行逼她,

她未必会说出虎符的下落。若是娶了她,或许能更好地控制她,也能让她放下戒备,

主动交出虎符。“好,我答应你。”萧承煜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俯身解开沈明薇身上的铁链,

动作间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三日后,我会派人来接你回府,准备婚礼。

”沈明薇揉了揉被铁链磨得生疼的手腕,看着萧承煜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她复仇计划的开始,而萧承煜,终将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三日后,镇北王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沈明薇穿着大红的喜服,头戴凤冠,

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婚床上,静静等待着萧承煜的到来。

她的手中悄悄藏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只要萧承煜靠近,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