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别跪了,太太火化后嫁大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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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之际,黎饮宴出现在了门口。

陈光青最终没有得逞。

可那件事,却在晏姜心里烙下了深深的阴影。

她的情况很严重。

严重到见了无数次心理医生,却没有一次,有勇气去回忆当年。

严重到连和黎饮宴的新婚之夜都不敢面对,要把自己灌醉。

那时候,黎饮宴让她不要害怕,说会保护她一辈子,绝不会再看她看到半点这样污糟肮脏的东西。

现在,却亲自给她发来了这样的视频……

晏姜盯着视频里不知疲倦的男女,脑中浮现少年被打得满头是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高大背影。

眼眶发热得厉害。

她伸手去抹,想要把这股热意擦掉,眼泪却顺着指间滑落。

*****

晏姜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看着视频里的男女纠缠,耳边是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当黎饮宴闷声倒在女人身上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再也压不住那股强烈的反胃,挣扎着爬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

视频已经播放结束,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世界再一次陷入可怕的安静。

晏姜却怎么也压制不住那股不断翻涌上来的恶心。

她放了一大盆冷水,将整张脸都埋下去,直到憋不过气呛了好几口水,才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服。

晏姜全身都是冰冷的。

她闭眼在盥洗台靠了好一会儿,四肢才慢慢地恢复一些温度。

没有再试图联络黎饮宴,她动作僵硬地把手机收起来。

她知道,他不会来的。

就算来了她现在也没办法见他,怕自己会当面吐出来。

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地扯了下唇,晏姜收拾干净脸上的水珠,扶着墙壁从卫生间出去。

耳边听到一阵脚步声。

脑中浮现黎饮宴的脸,晏姜身形一滞,好不容易平复的胃又是一阵翻涌。

她下意识要躲,却对上了一双幽沉的眼。

不是黎饮宴。

是傅衢京。

男人站在那里,黑色大衣下的身材颀长挺拔,五官在明亮的灯光下冷硬峻峭,极致的压迫感。

晏姜脑中的神经蓦地绷紧了。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一瞬间,脑子里只剩下一种情绪,那就是尴尬。

晏姜21岁那年,跟傅衢京相看过。

婚事是上几代长辈订下的。

原本,这桩婚事与晏姜并无关系,晏家早就定了要将晏伶嫁过去。

婚事定下来前夕,傅家不知从哪里得知,晏家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婚事暂缓,傅衢京的奶奶提出,见过她之后再做决定。

于是,因为野和尚一句煞星就遭抛弃的晏姜被强压着送到傅家,和妹妹晏伶一起,供傅衢京的挑选。

那时候,她被晏家的操作恶心得不行,不但当众甩出了和黎饮宴的结婚证,还嘲讽傅衢京恶心、下三滥,什么时代了,竟然拿着那种封建婚约,搞选妃,逼女人就范……

满屋子都是长辈,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难堪。

四年了。

那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

晏姜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碰见傅衢京。

没想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脑中闪过自己当时歇斯底里的模样,手心全是汗。

那个时候,她不该那样下他面子的。

她动了动唇,想为自己当年过激的行为道歉,喉咙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干脆算了。

那么久远的事了,傅衢京或许早忘记了,何必再旧事重提给他添堵。

晏姜想着,低头,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匆匆地往前走。

傅衢京一直没动,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她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晏姜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没认出自己。

谁知错身而过的刹那,男人清冷磁性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人在哪儿?”

晏姜愣了整整五秒,才反应过来傅衢京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不知道突然开口跟自己说话是出于什么原因,是单纯教养地打招呼,还是认出了自己,想追究当年那件事,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什、什么人?”

“晏姜。”傅衢京的声音沉沉的,低了好几个调。

“什么事?”晏姜条件反射地回应,话出了口,才猛地想起来,她现在不是晏姜,而是晏伶,连忙道,“太平间,晏姜在太平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傅衢京一瞬间整个人都凝滞了。

晏姜十分意外,脑中想着他这个神情背后的含义,傅衢京已经越过她,迈着长腿朝太平间走去。

他的神色阴鸷得厉害,沉敛稳重都压不住的阴郁气息。

看得晏姜心头止不住地发慌。

傅衢京——

要做什么?

他是不是没忘记四年前的事,心里一直记恨着,生前没来得及报复,如今人死了,最后的机会了,所以特地过来,要将她的尸体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晏姜小跑着追上去阻拦。

却还是晚了一步,傅衢京已经进了太平间,而且还把门给反锁了。

晏姜急得不行,刚要去找工作人员,太平间的门打开,傅衢京眸色深黯幽沉地出现,身上的阴郁气息又浓了几分。

晏姜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关注傅衢京是什么反应。

她快步冲进去查看身体的情况,一边摸索着把手机找出来,准备报警告傅衢京污辱死者。

下一秒,动作顿住。

身体好端端地在床上躺着,除了头发隐约有些乱外,没有出现任何的损伤。

所以,傅衢京不是要报复,是来送别的。

晏姜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动着唇嚅嗫了好一会儿,才又干又哑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晏姜的喉咙堵得厉害。

她没想到自己做了那样让人颜面扫地的事,傅衢京竟还愿意到医院来送自己一程。

一个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而且还是发生过那样龉龃的陌生人,尚且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那个最该出现,成为她依靠的男人,却和另一个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