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心脏?你先去挂个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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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是安可柔的替身,是她的移动血包,最终还要成为她的心脏捐献者。我的存在,

就是为了让她活下去。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顾言,我的合法丈夫,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把我从火灾里救出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我的心脏和安可柔匹配。

他在病床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许念,准备手术,把你的心给可柔。

”所有人都等着我哭,等着我闹,等着我卑微地乞求他一点点爱。可他们不知道,

被浓烟呛进ICU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个芯子。上辈子的我,

已经为这群脑子有坑的家伙死过一次了。这一次,我只想好好活着。顺便,

教教他们什么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和《人体器官移植条例》。想噶我腰子换豪车?

想抽我血给白月光续命?不好意思,出门右转精神科,挂个号,别放弃治疗。

1“病人生命体征平稳,意识开始恢复。”耳边是冰冷的机器音和护士压低声音的交谈。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喉咙里像塞了一把沙子,又干又疼。我花了点力气,

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还有浓郁的消毒水味。是医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床边,正在翻看手里的病历夹。他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很冷。是顾言。我的丈夫。法律意义上的。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醒了?”他开口,

声音也和他的眼神一样,冷冰冰的。我没力气说话,只能动了动眼珠。医生走上前一步,

语气很公式化:“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火灾现场吸入了大量浓烟,导致你声带受损,

肺部也有轻微灼伤,需要静养。”我张了张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顾言似乎没什么耐心,

他直接对医生说:“赵医生,直接说正事。”赵医生点点头,看向我,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പ്പെട്ട的怜悯和公事公办的冷漠。他说:“许**,

是这样的。安**的心脏衰竭已经到了晚期,急需进行心脏移植手术。经过我们的全面检查,

你的心脏……是和她最匹配的供体。”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脑子里像有一万台生锈的鼓风机在同时运转,嗡嗡作响。这些话,这个场景,

熟悉得让我恶心。上辈子,我也是这样躺在这里,听着同样的话。然后,我哭了,我闹了,

我求顾言,问他我们三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他只是冷漠地告诉我,娶我,就是为了这一天。

因为我是安可柔最完美的“备用零件”。最后,我被他们强行推进了手术室,在绝望中死去。

心脏被取出来,放进了那个女人——安可柔的身体里。而现在,我回来了。

重生在一切悲剧开始之前。顾言见我没反应,眉头皱了起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命令:“许念,你听到了吗?准备手术,把你的心给可柔。

”我眨了眨眼,终于积攒了一点力气。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因为声带受损,我说不出话。

但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顾言的脸瞬间黑了。

赵医生也愣住了,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刚”的病人。“许念,你什么意思?

”顾言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我没理他,转头看向赵医生。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然后又指了指床头的呼叫铃。赵医生反应过来,赶紧递给我一个写字板和笔。

我在上面慢慢地写下一行字,递给他看。【给我请一个精神科的医生,我觉得我丈夫和他,

都需要挂个号。】赵医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拿着写字板的手都在抖。

顾言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一把夺过写字板,狠狠摔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许念!你别给我耍花样!你以为你有得选吗?”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

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我慢悠悠地拿起旁边的呼叫铃,按了下去。很快,

两个护士跑了进来。“许**,有什么需要吗?”我指了指地上的写字板,

又指了指暴跳如雷的顾言。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顾言,缓缓地,

一字一顿地做出了口型。“神、经、病。”“报、警。”2护士们面面相觑,

显然被这病房里的低气压搞蒙了。一个胆子大点的护士,看着顾言那张能吓哭小孩的脸,

还是硬着头皮问:“顾先生,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言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他挥了挥手,让护士出去。护士们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许念,你闹够了没有?”顾言走到我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恨可柔,但这是你欠她的。三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救你,

她也不会弄坏自己的身体。”又是这套说辞。上辈子我信了,信得彻彻底底。

我觉得自己亏欠了安可柔,所以顾言让我做什么,我都忍着。忍受着他无尽的冷漠,

忍受着安可柔时不时的**,忍受着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替代品的目光。可笑。

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骗了我整整三年。我扯了扯嘴角,再次拿起笔和写字板。【第一,

我没求她救我。第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恨她了?别脑补。第三,捐献器官是自愿行为,

受法律保护。你们这是在逼捐,是犯法的。】我把写字板亮给他们看。赵医生的表情很尴尬,

眼神躲闪,不敢看我。而顾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法律?许念,

你跟我谈法律?”他冷笑一声,“在这座城市,我顾言说的话,就是规矩。”好家伙,

经典霸总语录来了。我面不改色,继续写。【哦,黑社会啊?那更得报警了。

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强迫交易,数罪并罚,够你在里面踩缝纫机踩到退休了。】“你!

”顾言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我的手都在抖。我懒得再看他,把目光转向赵医生。

我一笔一划,写得很慢,确保他能看清每一个字。【赵医生,身为医生,

你应该比我更懂《人体器官移植条例》。违背公民本人意愿,摘取其活体器官,是什么罪名,

你应该很清楚。你想为了你的前途,陪着这个法盲一起进去吗?

】赵医生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扶了扶眼镜,结结巴巴地说:“顾……顾先生,

许**说的……也有道理。活体器官捐献,确实……确实需要本人签署自愿捐献同意书。

我们不能强迫。”顾言猛地回头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赵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声说:“之前……之前我们以为许**会同意的……”毕竟在他们眼里,

我许念就是个爱顾言爱到没有自我的蠢货。为了他,别说一颗心,就是要我的命,

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可惜啊,那个蠢货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惜命得很。“滚出去。

”顾言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戾。赵医生如蒙大赦,几乎是跑着离开了病房。顾言走到窗边,

背对着我,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背影显得有些烦躁。过了很久,他才转过身,

掐灭了烟头。“许念,我们谈谈。”他似乎冷静下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钱?房子?

还是顾太太的身份?只要你把心脏给可柔,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哦,这是开始利诱了。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这个人,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在他眼里,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都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我摇了摇头。他皱眉:“不满意?那你开个价。”我拿起笔,

在写字板上写下几个字。【我要你,和她,离我远点。】【永远。】顾言盯着那几个字,

眼神一点点变冷。“许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再理他。我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和一个三观都有问题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心脏在我胸腔里,

谁也抢不走。除非我死。而这一次,我不会再那么轻易地死了。感觉到顾言在床边站了很久,

最后,他带着一身怒气,摔门而去。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只是个开始。我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接下来,

该轮到那个“白月光”安可柔登场了。3果然,第二天下午,安可柔就来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米色的羊绒开衫,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

看起来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随时都可能被吹倒。她身后跟着一个女佣,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我的病房是顶级的VIP套房,除了卧室,

外面还有个小会客厅。安可柔让女佣把保温桶放下,然后挥手让她出去了。她走到我床边,

拉了张椅子坐下,眼神温柔又悲伤地看着我。“念念,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听阿言说你受伤了,很担心你。”她的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听起来就让人很有保护欲。

上辈子的我,就是被她这副无害的样子骗了。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的嗓子好了一点,

但还是不能长时间说话。写字板是目前最好的交流工具。她见我不理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念念,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她伸出手,想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更委屈了。“我知道,你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你和阿言也不会闹成这样。”她低下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可是,

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病……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

我可能……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我的反应。

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我拿起写字板,在上面写。【哦,那挺可惜的。

记得提前选好墓地,市中心那边的风水不错,就是有点贵。】安可柔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了一样。“念念……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继续写。【不然呢?我总不能说‘太好了你快去死吧’,那显得我多没素质。

】安可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精彩极了。她大概是没想到,

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许念,会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你……你变了。

”她哆嗦着嘴唇说。【人总是会变的。不变的才叫尸体。你要是再不手术,

很快也能体验到了。】“许念!”安可柔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站起来,声音尖锐了一点,

“你一定要这么恶毒吗?我知道你嫉妒我,嫉妒阿言爱的人是我!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见死不救!”嫉妒?我笑了。我慢慢地坐起来,靠在床头,

然后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喉咙后,我终于开了口。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但足够清晰。“第一,我不嫉妒你。一个需要靠别人的器官才能活下去的女人,

没什么值得我嫉ઉ妒的。”“第二,顾言爱的是谁,我一点也不关心。你要是喜欢,

把他打包带走,我谢谢你。”“第三,什么叫见死不救?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

凭什么要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就因为你长得比较白莲花吗?”我每说一句,

安可柔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说完,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她憋了半天,只骂出这么一句。“谢谢夸奖。”我一点也不生气,“比起某些人,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等着别人把心脏挖出来给你用,我觉得我坦诚多了。

”“你胡说!我没有!”安可柔激动地反驳,“是阿言……是阿言他非要这么做的!

我劝过他了!”“哦,劝他什么了?劝他动作快点,别耽误了你的手术时间?”“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再跟她废话,“安**,

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表演你的茶艺,那现在可以结束了。我累了,要休息。”我直接躺下,

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安可柔在床边站了很久。我能感觉到她怨毒的视线,

仿佛想在我的被子上烧出两个洞。最后,她咬着牙,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门口传来她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充满怒气的打电话的声音。“阿言,

她欺负我……她骂我……她不愿意……你快想想办法啊……”我拉下被子,看着天花板,

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4安可柔灰溜溜地走了之后,

病房清静了两天。我的嗓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行动也方便了许多。

除了不能出这间VIP病房,日子过得还算悠闲。顾言大概是怕我跑了,

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两个黑西装的保镖守着。非法拘禁。我在心里默默给他又记上了一笔。

第三天,顾言的助理,一个姓王的年轻人来了。他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毕恭毕敬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红色的钞票。

视觉冲击力还是挺强的。“许**,”王助理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顾总说了,

这里是五百万现金,是给您的定金。只要您同意签下器官捐献协议,事成之后,

还会有一张两千万的支票,以及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房产证上会写您的名字。”他顿了顿,

又补充道:“当然,是赠与您父母的名字。”他这是在提醒我,如果我不配合,

我的家人可能会有麻烦。上辈子,他们也是这么威逼利诱的。那时候的我,又蠢又天真,

听到他拿我的父母威胁我,吓得六神无主,最后只能妥协。但现在,我看着那满满一箱子钱,

内心毫无波澜。“五百万?”我轻笑一声,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顾言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王助理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在他看来,

我这种出身普通,被顾家养着的女人,看到这么多钱,应该激动得立刻下跪磕头才对。

“许**,这只是定金……”“我知道。”我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太少了。

”**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你回去告诉顾言,想要我的心,可以啊。

拿他的顾氏集团来换。”王助理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许……许**,

您……您没开玩笑吧?顾氏集团……市值上千亿……”“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反问,

“我的命,难道不值一个顾氏集团?”“这……”王助理的额头开始冒汗,

显然是被我的狮子大开口吓到了。“怎么,他顾言的白月光,连一个集团都不值吗?

那看来他也没那么爱她嘛。”我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王助理擦了擦汗,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许**,您这个要求……顾总肯定不会同意的。

要不……您再考虑一下?”“没得考虑。”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那个手提箱合上,

推回到他怀里,“要么,拿顾氏集团来换。要么,就让他的白月光等着死。”“还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告诉你的老板,别再拿我爸妈威胁我。他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

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他跟安可柔一起下地狱。”我的眼神很冷,语气也很平静。

但王助理却被我看得打了个哆嗦。他抱着箱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知道了,许**。

我会……会把您的原话转告给顾总的。”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冷哼一声。想用钱砸我?真是天真。钱是个好东西,但命更重要。更何况,这辈子,我要的,

可不仅仅是钱这么简单。我要顾言,要安可柔,要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顾氏集团?那只是个开始而已。5顾言那边,在接到我的“报价”后,彻底没了动静。

我猜他现在肯定气得想杀人,但又拿我没办法。毕竟,在法律上,他没有任何权利强迫我。

而门口的保镖,虽然限制了我的自由,但也仅限于这间病房。他们不敢对我动粗。

这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我用医院的内部网络,

偷偷在网上买了一部新手机和一个小型的无线摄像头。VIP病房的便利,

就是快递可以直接送到门口,由护士转交。保镖虽然会检查,

但看到是女孩子常用的一些护肤品和零食,也就没多想。手机和摄像头,

就藏在这些东西里面。拿到设备后,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把摄像头巧妙地安装在了病房里一个不起眼的盆栽里。角度很好,

可以拍到整个会客厅和病床的大部分区域。然后,我用新手机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账号。

名字就叫:“在线等一颗心脏,挺急的”。头像,用的是一张医院缴费单的截图,

上面的名字和金额都被我打码了。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从我按下直播按钮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回头路了。这场战争,将从暗处,

彻底摆到明面上来。我调整好摄像头,打开了直播。直播间的标题,我取得很耸人听闻。

【震惊!百亿总裁为救白月光,竟非法囚禁发妻,只为一颗活生生的心脏!】刚开始,

直播间里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被标题吸引进来的路人。“**?真的假的?

现在还有这种事?”“主播在讲故事吧?炒作?”“什么百亿总裁?哪个?”我没有露脸,

只是把镜头对着病房的陈设,和我手腕上医院的腕带。然后,我用沙哑的声音,

平静地开始讲述。“大家好,我叫许念。我现在所在的地方,

是市中心医院的顶级VIP病房。但我不是来享受的,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囚禁我的人,是我的丈夫,顾氏集团的总裁,顾言。”“他囚禁我的目的,

是想要我身体里的一样东西——我的心脏。”“因为他的初恋情人,安可柔**,心脏衰竭,

需要移植。而我的心脏,和她完美匹配。”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

用最简单、最直白的话讲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卖惨。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荒唐、残忍、却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直播间的人数,开始慢慢多起来。

弹幕也开始滚动。“**,顾氏集团的顾言?那个经常上财经新闻的?

”“安可柔……是不是那个号称‘钢琴仙子’的安可柔?”“我的天,

豪门恩怨这么**的吗?”“主播有证据吗?没证据可就是造谣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复印件,对着镜头。“这是我和顾言的结婚证。

我们结婚三年了。”然后,我又拿出一份录音笔。“这里面,有顾言和主治医生赵德明,

亲口承认要我捐献心脏的录音。”我按下了播放键。顾言那句冰冷的“准备手术,

把你的心给可柔”,和赵医生那句“你的心脏是和她最匹配的供体”,清晰地传了出来。

直播间瞬间炸了。“**!实锤了!”“太可怕了!这是谋杀啊!”“这个顾言是疯了吗?

安可柔是什么绝世宝贝,要用别人的命去换?”“报警啊主播!赶紧报警!”我对着镜头,

苦笑了一下。“我报过警。但是没用。他们只说这是家庭纠纷,让我和顾先生好好协商。

”“我现在被二十四小时看守,手机也被没收了。这部手机,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我不知道这场直播能持续多久,也许很快就会被发现,被掐断。

”“我今天把这件事说出来,不是为了博取同情。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阳光之下,

也有肮脏的角落。”“我只想活下去。这,有错吗?”我说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不是演戏。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是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疯了。礼物也开始不停地飞。观看人数,从几百,到几千,

再到几万……我知道,我赌对了。舆论这把火,我已经点起来了。接下来,

就看顾言怎么接招了。6我的直播,在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被强行中断了。

病房的门被粗暴地撞开,冲进来的是顾言和几个保镖,还有医院的保安。

顾言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隐藏在盆栽里的摄像头。他走过去,

一把将摄像头扯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我的新手机,也被他抢过去,

当着我的面,掰成了两半。“许念,你真是好样的!”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我坐在沙发上,擦干眼泪,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救我自己。”“救你自己?”他冷笑,“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他大概以为,掐断了直播,毁掉了设备,就能把这件事压下去。但他太小看网络的力量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百亿总裁为白月光强制发妻捐心这个话题,发酵成全网热搜第一。

我的直播录屏,被人截成了无数个片段,在各大社交平台疯狂传播。

顾氏集团的官网和顾言的个人社交账号,瞬间被愤怒的网友攻陷。公司的公关电话,

几乎被打爆。顾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出现断崖式的下跌。这大概是顾言执掌公司以来,

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公关危机。他想压,但已经压不住了。当天下午,顾氏集团的官方账号,

就发布了一则紧急声明。声明里,他们避重就轻,把这件事定性为“夫妻间的误会和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