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给竹马的礼物，总被他转手送给一直资助的校花。这次更过分，

我熬夜加价才抢了两张他最喜欢的歌手的内场VIP演唱会门票，

指尖因为频繁刷新页面都有些发烫。电话里，

祁野的声音带着一贯的、让我无法拒绝的理所当然：“夏夏，若若也想看那场演唱会，正好，

你把你的票送给她。”我捏着电话，指尖微微发白，窗外傍晚的光线斜斜照进来，

把房间分割成明暗两半。我没说话。他似乎察觉到我沉默里的异样，放软了语气，

却带着更伤人的安抚：“听话，你下次再看也是一样的。若若期待这场演唱会好久了，

她家里那种情况，从来没看过现场，我不想让她失望。”又是这样。每一次，

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最终都会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林若身上。

书、甚至是我亲手织的围巾……祁野总是说：“若若更需要”、“她喜欢”、“你让让她”。

我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一阵熟悉的酸涩和无力。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

带着点不耐烦，又觉得我理应理解他所谓的“善良”和“照顾”。就在这时，

几行半透明的文字，如同幽灵弹幕，毫无征兆地飘过我的视野：【笑死，女配跟小丑一样，

这演唱会门票她好不容易才抢了两张，就为了跟男二看，结果变成男二陪校花看了。

】【那咋了，男二看见校花情人节给班里的贫困学神送了巧克力，正嫉妒得上火呢，

天天针对学神，害他饭都快吃不起了。】【这个学神我知道，

应该是书中最大的权势谢家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吧，等谢家人把他找回去了，

一直欺负他的男二跟他的小青梅可就惨了。】我猛地眨了下眼睛，弹幕消失了。是幻觉？

还是……某种启示？心脏砰砰直跳。祁野针对谢怀？因为林若送了一块巧克力？

而谢怀……是谢家的真少爷？这些信息碎片在我脑中疯狂碰撞。祁野近来的烦躁易怒，

对那个总是沉默着独来独往的学神谢怀莫名的敌意……似乎都有了答案。

而我和祁野这十几年仿佛成了个笑话。我的付出，我的忍让，在所谓的“情节”里，

只是衬托他和林若纠缠的“小丑”行为？一股冰冷的怒火忽然压过了那点酸涩。

我对着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好啊。

”祁野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不少：“这才乖。

晚自习我帮若若请假，带她先去吃点东西再过去。你自己回家小心。”“嗯。

”我挂断了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没有丝毫犹豫。我退掉了祁野的那张票。

看着退款成功的提示，心里有种奇异的解脱感。第二天，我把林若叫到了走廊尽头。

她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梢，眼神怯怯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听夏，谢谢你啊，

祁哥哥说你把票让给我了……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把那张纸质门票递给她，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模仿她惯有的柔弱笑容：“没关系呀，你看得开心就好。

祁野说你从来没看过，真的很期待吧？”她脸上飞起红晕，

小声说：“嗯……祁哥哥说他都会安排好。”“真好。”我笑着点头，

看着她小心地把门票收进精致的钱包里——那个钱包，是我送给祁野的生日礼物。

转身离开时，眼底的笑意瞬间冷却。下课铃响，我径直去了食堂。果然，在最角落的位置，

看到了谢怀。他面前只有一碗免费的汤和一个干硬的馒头，

正低头专注地看着一本边角磨损严重的习题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清俊的侧脸上，

长长的睫毛垂下小片阴影，明明那么窘迫的环境，

却被他自带的一种冷清又专注的气质奇异地中和了。【有一说一，谢怀不愧是男主，

比男二好看多了，活脱脱建模脸，简直有桂，难怪林若喜欢他。

】【不过谢怀这个人冷淡的要死，从来不爱搭理她，也难怪他被祁野针对。

】【谢怀挺可怜的，就因为祁野上次看到情人节那天林若给他送巧克力，

他的奖学金就被祁野动手脚给弄没了。】【我没记错的话，

谢怀妈妈还在医院急救室里面躺着呢，家里很需要这笔钱。】弹幕再次浮现。我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我们不同班，几乎从未有过交集。我没说话，拿出手机，

直接操作了一番。然后把我刚充值的饭卡余额界面推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瞳孔微缩，

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解。“我帮你充了饭卡，以后吃点有营养的，

不许再吃这些了。”我的语气尽量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沉默地看着我，

那双过于好看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最终只凝结成三个字：“为什么？

”我想起祁野理所当然地把我的东西送给林若的样子，想起弹幕说的“资助”，忽然笑了笑，

带点自嘲也带点戏谑：“没什么，就是也想体验一下资助别人的感觉。”他怔住了，

似乎完全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他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伪。

【什么情况，许听夏不欺负他了？】【舔狗不帮着祁野欺负谢怀了？】弹幕飘过。良久，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谢谢。我会还你的。”“随你。

”我站起身，“为了方便我……嗯，‘资助’你，加个联系方式吧。”他迟疑了一下，

还是报出了一串数字。我存好，备注“谢玩具”。他看到了，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2**回到家，我开始清理所有和祁野相关的东西。手机相册里几百张合影，

聊天记录里我长长的、他回复敷衍的留言，

备忘录里详细记录的他所有的喜好禁忌……原来在这段关系里，我一直如此卑微。

那块我托了重重关系才买到的瑞士**手表，此刻静静躺在书桌抽屉里。

祁野曾在杂志上看到它，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我原本打算在他下个月的生日上给他一个惊喜。现在，没必要了。我拿起那块表，

冰凉的触感透过表盘传来。我想起了谢怀空荡荡的手腕。第二天课间，我找到谢怀，

把装着表的盒子递给他。他打开一看，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合上，推还给我：“太贵重了。

我不能要。”“为什么？”我挑眉，“觉得是施舍？”“不是。”他抿紧唇，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因为祁野？

”我愣了一下。他移开视线，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坦诚：“我知道你喜欢他。

他资助林若，你转头来‘资助’我。我无法不多想，你是不是想用我来让他吃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对不起，我好像……变贪心了。

我不想成为你们感情的棋子，哪怕只是你用来推他一把的工具。

我知道自己对你而言或许只是玩具，是工具，我知道的，我不值一提，

我算什么东西……我不该有自己的私心。”他的耳朵尖慢慢红了，

语气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可我就是忍不住。”我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

我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廓，和他故作镇定却泄露了紧张的眼神，忽然明白了。

这个看起来冷硬孤僻的学神，其实敏感又纯粹。我突如其来的“好”，让他不知所措，

甚至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误会和……期待。我原本带着的那点戏谑和“玩玩”的心态，

忽然就散了。我收起盒子，难得地认真起来：“你想多了。我和祁野已经结束了。

这块表……是我眼光好，觉得它配你。你不要，我就扔了。”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最终，他接过了盒子，手指微微收紧，

声音干涩：“……谢谢。我会好好保管。”**3**祁野的生日宴很快到了。

共同的朋友陈依依在宴会上给我打来视频电话，镜头扫过热闹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