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站在病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林浩？"

我回头，看到了高中同桌李雯雯。她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起来很专业。

"雯雯？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里实习。"她打量着我，"你怎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个月的街头生活让我变了很多。头发长了，衣服也皱巴巴的。

"我爸住院了。"我简单解释。

"哦，那你快进去吧。"李雯雯点点头，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推开病房门，我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妈妈坐在床边，眼睛哭得红肿。

"浩儿！"妈妈看到我，立刻站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爸爸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的瞬间，表情很复杂。

"爸，你怎么了？"我走到床边。

"心梗。"妈妈擦着眼泪，"医生说要做手术，需要二十万。"

二十万！这个数字让我头皮发麻。

"我已经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还差十万。"妈妈看着我，"浩儿，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沉默了。一个月前离家的时候，我还是个高中生。现在让我拿出十万块，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我想想办法。"我勉强说道。

爸爸虚弱地开口："儿子，爸爸对不起你，那天不该打你。"

我鼻子一酸："爸，别说这些了，你好好养病。"

离开医院，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十万块，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手机响了，是黑狗打来的。

"小浩，你在哪？东城的刀疤又来找麻烦了。"

"我马上回去。"

回到院子，我发现气氛很紧张。

"怎么回事？"我问瘦猴。

"刀疤不服上次的结果，说要重新比过。"瘦猴咬牙切齿，"这次他带了五十个人。"

黑狗走过来，脸色很难看："小浩，这次可能真要动手了。"

我看着院子里我们这十几个兄弟，再想想外面刀疤的五十个人，心里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黑狗哥，如果我能搞定这件事，你能给我十万块吗？"

"什么？"黑狗愣住了，"小浩，你疯了？"

"我没疯。"我看着他的眼睛，"我需要钱，急需。"

黑狗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行，但你真的能搞定？"

"给我一个晚上。"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来到了东城的地盘。

刀疤正在一家火锅店里吃饭，看到我进来，整个包间的人都停下了筷子。

"哟，这不是那个小军师吗？"刀疤冷笑，"一个人来的？胆子不小啊。"

我在他对面坐下："刀疤哥，我有个提议。"

"说。"

"单挑，我和你单挑。我赢了，你以后不再找黑狗哥的麻烦。你赢了，我退出江湖。"

包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刀疤身边的一个胖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你这小身板，疤哥一只手都能收拾你。"

"但不是比武力。"我平静地说，"比智力，比谁更有种。"

刀疤来了兴趣："怎么个比法？"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直播软件："就在这里直播，看谁敢做更疯狂的事。"

"有意思。"刀疤点点头，"但赌注要加码。"

"什么意思？"

"输的人，不仅要退出江湖，还要在直播间里跪下磕头道歉。"

我咽了咽口水："好。"

直播开始了，观众越来越多。

"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特殊节目。"我对着镜头说，"这位是东城有名的刀疤哥，我们要比一比谁更有胆量。"

刀疤也不甘示弱："小子，别以为我不懂直播。今天就让网友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狠人。"

比赛开始了。

刀疤先来，他拿起一个啤酒瓶，直接砸在自己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但他脸上还带着冷笑。

直播间里的弹幕炸了。

"**，这是真的吗？"

"好狠！"

"报警啊！"

轮到我了。

我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桌子上。

但这还不够。

我看着直播间里疯狂滚动的弹幕，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各位网友，你们想看更**的吗？"我对着镜头说，"刀疤哥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谁敢做更疯狂的事？"

刀疤眯起眼睛："你想怎么比？"

我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谁敢在手上点火。"

包间里安静了。

刀疤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犹豫。

"怎么，刀疤哥不敢？"我故意激他。

"谁说我不敢！"刀疤一把抢过打火机。

但他的手在颤抖。

直播间里的观众都疯了，弹幕刷得飞快：

"别这样！"

"会出人命的！"

"快报警！"

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我一把抢回打火机，点燃了自己袖子上的一根线头。

火苗瞬间熄灭了，但效果已经达到了。

"我赢了。"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刀疤，"你犹豫了。"

刀疤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小子，你真的很疯狂。"

他站起来，对着直播镜头："今天我刀疤认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找黑狗的麻烦。"

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为我欢呼。

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