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气死在结婚纪念日,他让我滚心脏骤停的前一秒,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傅承轩对电话那头说:“瑶瑶别怕,我马上过去。温简这边,我会处理。
”处理。多么冰冷利落的两个字。今天是我和傅承轩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花了一整天,
亲手做了他最爱吃的四菜一汤,换上他最喜欢的那条白色长裙,像个傻子一样,
从黄昏等到深夜。桌上的饭菜已经彻底凉透,就像我那颗被他反复践踏的心。而他,
在我满心欢喜地拨通他电话时,背景音里传来的,却是他白月光苏瑶娇弱的啜泣声。“承轩,
我好怕……我只是想见见温**,跟她解释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她……她好像很讨厌我,
把我推倒了……”我没有。我甚至连苏瑶的衣角都没碰到。是她自己,在我开门的那一刻,
像一片羽毛般柔弱无力地摔倒在地,然后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温简,瑶瑶的心脏不好,你明知道的。”傅承轩的声音隔着听筒,像淬了冰的刀子,
一刀刀扎进我的心脏,“你就非要用这种恶毒的方式来**她吗?
”我的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绞痛。我捂着胸口,呼吸困难,
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有多久没犯过心脏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也是个病人。因为傅承轩不喜欢我病恹恹的样子,所以我拼命健身,按时吃药,
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正常人。可现在,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个笑话。
“承轩……我没有……”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
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与不耐,“温简,我警告你,瑶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在家给我好好反省,别再让我看见你发疯!”“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紧接着,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来自苏瑶。【温简姐,对不起,又让你和承轩吵架了。
承轩说他今晚会陪我,他说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恶心……原来,我十年的爱恋,
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只剩下这两个字。那股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地勒住。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手边的结婚照相框被撞翻,
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英俊得如同神祇,而我,笑得一脸幸福。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傅承轩,
如果爱我让你这么痛苦,那我祝你……永失所爱。再次睁开眼,
我正躺在一间粉色公主风的卧室里。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我挣扎着坐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纤细白皙、保养得极好的手,指甲上还做着精致的闪钻美甲。这不是我的手。
我的手因为常年做家务,指节有些粗糙。我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
镜子里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那张脸,大概只有十七八岁,青春靓丽,一双灵动的杏眼,
美得惊心动魄。就在我震惊得无以复加时,脑海中涌入了大量不属于我的记忆。顾念安,
十七岁,海城顶级豪门顾家唯一的千金,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骄纵任性,无法无天。
三天前,因为飙车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而顾家,恰好是傅承轩商业上最大的死对头。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傅承舟死对头家的女儿身上?这个认知让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天爷,你待我不薄。这时,房门被推开,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看到我,她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安安!你醒了!”她冲过来抱住我,喜极而泣。她就是顾念安的母亲,林芷。紧接着,
一个高大挺拔的中年男人也闻讯赶来,他眼眶通红,小心翼翼地摸着我的头,
声音哽咽:“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醒了,吓死爸爸了。”他就是顾家掌权人,顾北城。
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让傅承轩都忌惮三分的男人。我看着他们脸上真切的关爱,
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来自父母的温暖。温简的父母,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从今天起,我叫顾念安。
温简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无人问津的、冰冷的婚姻里。一周后,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顾北城和林芷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这天,我正坐在花园里看财经新闻,
电视上,一则本地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据悉,傅氏集团总裁傅承轩的太太温简女士,
于一周前因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今日在西山公墓举行葬礼……”画面上,
出现了傅承舟的侧脸。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神情冷漠,看不出丝毫悲伤。
苏瑶站在他身边,同样一身黑衣,脸色苍白,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她才是死者的家属。我的葬礼。我看着电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爸,
”我对身边的顾北城说,“我想出去走走。”“去哪?爸爸陪你。”“不用,”我摇摇头,
“我想去西山公墓,祭奠一位故人。”2.我成了他死对头的掌上明珠西山公墓,
阴雨绵绵。我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远处,像一个无关的看客,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葬礼。
来的人不多,除了傅承轩公司的几个高管,就只有我那几个所谓的“朋友”。
她们围在苏瑶身边,低声安慰着她,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傅承轩全程面无表情,
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他只是在葬礼快结束时,亲手接过司仪递来的骨灰盒,
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没有眼泪,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留恋。温简的死,对他来说,
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件麻烦的旧物。我站在雨中,看着他决绝的背影,
心底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也彻底被浇灭了。也好。他不爱我,我便可以毫无顾忌地,
开始我的复仇。“安安,下雨了,怎么站在这里?”一把伞撑在了我的头顶,
顾北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天凉,
别感冒了。”“爸,我没事。”我收回目光,对他笑了笑。“认识的人?
”顾北城顺着我刚才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傅承轩的背影,他眉头一皱,
“怎么会认识傅家的人?”“不认识,”我淡淡地说,“只是觉得,
那位傅太太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有点可惜。
”顾北城冷哼一声:“傅承轩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嫁给他,能有什么好下场。走了,
我们回家。”我点点头,挽着他的手臂,转身离开。从始至终,傅承舟都没有回头。
回到顾家,顾北城立刻叫来家庭医生,给我检查身体,生怕我在外面吹了风着了凉。
这份小心翼翼的父爱,让我既温暖,又心酸。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开始梳理脑海中属于温简和顾念安的所有记忆。温简的一生,简单到可悲。
她像一颗围绕着傅承轩旋转的卫星,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她名下唯一的资产,
就是父母留给她的一笔不菲的遗产,但在结婚后,
为了支持傅承轩当时还处于创业初期的公司,她几乎将所有钱都投了进去,
甚至没有签任何协议。而顾念安,则是另一个极端。她的人生,被无数的奢侈品和宠爱填满。
顾北城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一个是尘埃,一个是云泥。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飞扬的脸,缓缓地笑了。傅承轩,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你亲手逼死的妻子,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回到你的世界。你欠温简的,我会让你,
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一个月后,顾家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回归宴会。庆祝我“大病初愈”。
宴会地点在顾家旗下的七星级酒店,海城所有的名流都收到了请柬,这其中,
自然也包括傅承舟。以他和顾家的关系,他本不必来。但他还是来了。当他挽着苏瑶,
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们身上。傅承轩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是,他似乎清瘦了一些,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而苏瑶,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
画着精致的妆容,笑得温婉动人,丝毫看不出“痛失好友”的悲伤。我端着一杯香槟,
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冷冷地看着他们。“安安,下来,爸爸给你介绍几位叔叔伯伯。
”顾北城走到我身边。“好。”我挽着顾北城的手臂,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那一刻,
我成了全场的焦点。一袭火红色的长裙,衬得我肌肤胜雪,绝美的容颜,
带着几分病愈后的娇弱,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我能感觉到,傅承轩的目光,
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一丝惊艳,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恍惚。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在顾北城的介绍下,我和几位商界大佬打了招呼。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喜爱和欣赏。“顾总,你这女儿,
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我们家那臭小子,要是能有安安一半懂事就好了。”“是啊,
安安这次大病一场,感觉像是变了个人,沉稳了不少。”我微笑着,应对自如。
不远处的角落里,苏瑶正嫉妒地看着我。她拉了拉傅承轩的衣袖,柔声说:“承轩,
那位就是顾家的**吗?真漂亮。我……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她又在用她那套博取同情的把戏。但这一次,傅承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带她离开。
他只是看着我,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去花园里透气。没想到,
傅承轩也跟了过来。“顾**。”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我转过身,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
也恨了十年的男人,心里一片平静。“傅总,有事?”我语气疏离。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熟悉的痕迹。我笑了,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傅总真会开玩笑。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会有机会见到呢?不过……”我话锋一转,
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嘲讽,“说起来,我倒是经常在财经新闻上看到您。特别是上个月,
您太太去世的新闻,真是令人惋惜。”提到温简,傅承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听说,
傅太太是为了给您的白月光捐献骨髓,才耽误了心脏病的最佳治疗时机。不知道这件事,
是真是假?”我步步紧逼,故意往他心上捅刀子。这件事,是苏瑶亲口告诉温简的。她说,
傅承轩为了让她能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才一再拖延温简的治疗。傅承轩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件事,除了他们三个人,
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到底是谁?”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惕。“我是谁,
傅总不必知道。”我看着他,缓缓地举起酒杯,对他做了一个敬酒的姿D势,
“你只需要知道,从今天起,海城的商界,要变天了。”说完,我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只留下傅承轩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3.傅总,你太太的骨灰凉了吗回归宴会后的第二天,顾氏集团就高调宣布,
将与欧洲最大的新能源公司“光影科技”达成战略合作,共同开发华东地区的新能源市场。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海城商界掀起了轩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傅氏集团为了拿下和“光影科技”的合作,已经准备了整整半年。
傅承轩甚至亲自飞了好几趟欧洲。现在,这块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
却被顾家轻而易举地抢走了。傅氏集团的股价,应声大跌。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我。
“光影科技”的总裁,是我前世以温简的身份,资助过的一个贫困留学生。
他一直对我心存感激,只是苦于找不到报答的机会。我重生成顾念安后,
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我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以顾氏千金的名义,
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并利用前世的记忆,精准地指出了傅氏方案中的几个致命漏洞。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和顾家合作。顾北城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骄傲:“我的安安长大了,真是爸爸的得力助手。
”我笑了笑:“这只是开始。”傅承轩,这只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开胃小菜。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利用顾家的资源和前世的记忆,在商场上,
对傅氏集团展开了全面的狙击。从新能源项目,到房地产开发,再到人工智能领域,
只要是傅氏涉足的产业,我都会抢先一步,截断他的资源,抢走他的客户。
傅氏集团被我搞得焦头烂额,股价一跌再跌,内部也开始出现动荡。而傅承舟,
也开始对我这个“顾家千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动用了一切力量来调查我,
但顾北城早就把我保护得滴水不漏,他什么都查不到。他越是查不到,就越是好奇,
越是焦躁。这天,我代表顾氏,出席一个慈善晚宴。冤家路窄,傅承轩和苏瑶也在。
苏瑶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嫉妒。她现在已经成了海城名媛圈的笑话。所有人都知道,
她那个“傅太太”的位置,遥遥无期。而我,顾家最受宠的掌上明珠,
才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晚宴上,我被众星捧月。而傅承轩,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喝着闷酒,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阴沉,复杂,还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
我去洗手间补妆,苏瑶跟了进来。“顾念安,你别得意!”她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说,
“你以为你抢走了承轩的项目,他就会多看你一眼吗?我告诉你,他爱的人永远是我!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觉得有些好笑。“是吗?”我转过身,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既然傅总那么爱你,怎么你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哦,我忘了,
温简的头七还没过呢,傅总就算再心急,也得顾及一下影响,对吧?”“你!
”苏瑶气得浑身发抖。“苏**,”我走上前,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说,如果傅总知道,当初温简的心脏病突发,
是因为收到了你故意发过去的**短信,他会怎么想?”苏瑶的脸色,“唰”的一下,
变得惨白。“你……你怎么会知道?”她惊恐地看着我,像是见了鬼。“我知道的,
还多着呢。”我直起身,满意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
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是傅承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他脸色铁青,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他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嘶哑地问。
苏瑶看到他,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扑了过来:“承轩,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傅承轩没有理她,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只看着我。
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脸上挂着无辜又残忍的微笑。“傅总,
你抓疼我了。”我说,“我刚才不过是和苏**开了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玩笑?”“是啊。”我点点头,然后歪着头,天真地问,“不过说起来,傅总,
您太太的骨灰,应该已经凉透了吧?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陪着别的女人,
演什么情深不寿的戏码呢?”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了傅承轩的心脏。
我看到他高大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那张总是冷漠得毫无波澜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痛苦,震惊,还有一丝……茫然。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不再理他,绕开他,径直走了出去。身后,
传来苏瑶惊慌失措的哭喊声:“承轩,承轩你别吓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傅承轩的心里,生根发芽。而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等待它长成参天大树,彻底摧毁他那可悲的自信和骄傲。4.第一份大礼,
我抢走他的命脉慈善晚宴之后,傅承轩变得更加疯狂。他不再满足于暗中调查,
而是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我。他会“偶遇”在我常去的咖啡馆,会以合作的名义,
向顾氏递来橄榄枝,甚至会不请自来地出现在顾家的家宴上。但每一次,
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傅总,您最近好像很闲?傅氏是要破产了吗,
需要您亲自来拉业务?”“傅总,这是我们顾家的家宴,您一个外人,不请自来,不太好吧?
”我的每一次嘲讽,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他的痛处。他脸色越来越差,
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而我,则乐在其中。这天,顾北城把我叫进了书房。
“安安,这是傅氏最新的一个项目计划书。”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他们准备开发城西那块地,建一个大型的医疗康养中心。这个项目,
是他们下半年的重中之重,几乎赌上了傅氏全部的流动资金。”我翻看着计划书,
嘴角微微上扬。我当然知道这个项目。前世,傅承轩就是靠着这个项目,
成功让傅氏集团的市值翻了一倍,一举奠定了海城商界霸主的地位。而这个项目成功的关键,
在于他们请到了国外最顶级的医疗团队“圣手联盟”入驻。“爸,”我合上计划书,
看着顾北城,“这块地,我们也要。”顾北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只要我女儿想要,
别说一块地,整个海城爸爸都给你买下来!”“不过,”他话锋一转,
“傅承轩为了这个项目,准备了很久。特别是那个‘圣手联盟’,据说他花了大价钱,
才请动了对方的首席专家。我们现在插手,恐怕有点晚了。”“不晚。”我摇摇头,
胸有成竹,“爸,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三天后,一则新闻轰动了整个海城。
顾氏集团宣布,将斥巨资,
在城西建立一座非盈利性质的、专为残障人士服务的顶级康复中心。同时,
顾氏还将成立一个专项慈善基金,为所有入住的贫困患者提供免费治疗。
而担任这家康复中心首席技术顾问的,正是“圣手联盟”。新闻发布会上,
我作为顾氏的代表,和“圣手联盟”的首席专家,一位名叫艾伦的英俊混血医生,
共同签署了合作协议。艾伦在发言时,特意提到了我。
“顾**是一位非常有爱心和远见的女士。”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正是她‘为生命服务,不计回报’的理念,打动了我们整个团队。我们很荣幸,
能参与到这样一项伟大的事业中来。”这番话,无疑是给了傅承轩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想用钱来收买“圣手联盟”,而我,则用“情怀”和“慈善”这两个他最不屑的东西,
釜底抽薪,抢走了他项目的命脉。我能想象得到,傅承轩在看到这则新闻时,
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果然,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顾念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他声音嘶哑,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傅总,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轻笑一声,
“我只是在做慈善而已,难道这也碍着你了?”“你明知道那个项目对傅氏有多重要!
”“哦?是吗?”我故作惊讶,“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商场如战场,
傅总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吧?你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脆弱。“你……是不是认识温简?
”他又提到了这个名字。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认识。”我说,
“不过,我倒是听说,傅太太生前,也一直热心于慈善事业。只可惜,红颜薄命。
”“你闭嘴!”他像是被踩到了痛处,猛地咆哮起来,“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我不配?
”我冷笑一声,“傅承轩,你才是不配提她名字的人。你扪心自问,温简嫁给你三年,
你给过她什么?除了冷暴力,和无休止的羞辱,你还给过她什么?”“你为你的白月光,
一掷千金。可温简呢?她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她的嫁妆,她的遗产,
全都变成了你公司的启动资金,变成了你讨好另一个女人的资本!”“你甚至,
在她心脏病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了陪在苏瑶身边!傅承轩,温简的死,
你就是罪魁祸首!”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感觉胸口积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模样。“傅承轩,
”我一字一顿,用最残忍的语气,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这只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大礼。
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我的这些话,会像魔咒一样,
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而我,就是要让他,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付出代价。5.他的白月光,跪下求我傅氏的康养中心项目,因为失去了核心医疗团队,
彻底搁浅了。前期投入的大量资金,全都打了水漂。傅氏集团的资金链,
第一次出现了严重的危机。而傅承轩,也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
整日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公司里人心惶惶,都说傅总像是中了邪。苏瑶的日子,更不好过。
傅承轩对她,变得越来越冷淡,甚至开始对她产生了怀疑。她几次三番想去公司找他,
都被拦在了门外。失去了傅承轩这个靠山,她从前得罪过的那些名媛,
开始变本加厉地排挤她,嘲笑她。这天,我正在一家高档会所做SPA,苏瑶找到了我。
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脸上带着憔悴和怨毒。“顾念安,你到底对承轩说了什么?
”她一见面,就质问道。我懒懒地睁开眼,看着她,“我只是,把你对温简做过的事,
跟他复述了一遍而已。”“你胡说!”苏瑶尖叫起来,“我没有!温简的死跟我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端起手边的花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苏瑶,
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吗?你发给温简的那条短信,我可是有截图的。”当然,我没有。
我只是在诈她。但苏瑶显然是信了。她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你想怎么样?
”她声音颤抖地问。“我想怎么样?”我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凑到她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
轻声说:“我要你,跪下,向温简道歉。”苏瑶的瞳孔猛地放大,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做梦!”她尖叫道。“是吗?”我笑了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那我只好,
现在就把这份‘证据’,发给傅总了。你说,他看到之后,会怎么对你呢?
是会继续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贝,还是会……让你为温简的死,偿命?”“不要!
”苏瑶惊恐地抓住我的手,“不要打!”“那就,跪下。”我收起手机,淡淡地看着她。
苏瑶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屈辱,愤怒,恐惧,在她脸上交织。最终,她还是屈服了。
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会所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朝我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对不起……”苏瑶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对谁说?”我明知故问。
“对……温简……对不起……”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大声点,我听不见。”“温简!
对不起!”她终于崩溃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温简,你看到了吗?这个害死你的女人,
她现在,正跪在地上,向你忏悔。“滚吧。”我收回目光,像打发一只流浪狗一样,对她说,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苏瑶连滚带爬地跑了。我重新躺回**床上,
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晚上,我回到家。顾北城正在客厅等我,他脸色有些凝重。
“安安,你过来。”“爸,怎么了?”“傅承轩今天来找过我。”顾北城说,
“他想用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换取你手上的那份……证据。”我愣住了。
傅承轩居然会为了苏瑶,做到这个地步?“爸,你怎么说的?”“我当然是把他骂出去了!
”顾北城一脸气愤,“我顾北城的女儿,是能用钱收买的吗?他傅承轩算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暖。“不过,”顾北城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安安,
你真的有苏瑶害死温简的证据吗?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拿不出来,
傅承轩恐怕会反咬我们一口。”我笑了笑,安抚他:“爸,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不需要。因为,有人会帮我,把这份“证据”,
送到傅承轩的面前。第二天,傅承轩的特助,一个叫陈默的年轻人,主动联系了我。他说,
他有一样东西,想亲手交给我。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陈默看起来很憔ઉ,
他递给我一个U盘。“顾**,这里面,是苏瑶**和傅总的所有通话录音,
以及……她发给温简**的那条短信的后台记录。”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陈默是傅承轩最信任的心腹。“为什么?”我问。陈默苦笑一声:“因为,
温简**……是我的恩人。当年如果不是她资助我上大学,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我一直想报答她,却没想到……”他眼眶红了,“傅总被苏瑶蒙蔽了太久,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温简**死得不明不白。这些东西,或许能帮到你。”我收下U盘,
对他郑重地说了声:“谢谢。”温简,你看,你曾经无意中种下的善因,如今,
都结出了善果。拿着U盘,我没有去找傅承轩。我直接将里面的内容,
匿名发给了海城最大的几家媒体。一个小时后,#傅氏总裁白月光疑似害死原配#的词条,
空降热搜第一。整个海城,都炸了。6.他疯了,抱着我的遗像叫我名字舆论的狂潮,
像一场海啸,瞬间将傅氏集团和苏瑶吞没。通话录音里,苏瑶的每一次挑拨离间,
每一次颠倒黑白,都被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而那条来自她手机的、内容恶毒的短信,
更是成了她无法抵赖的铁证。一时间,苏瑶成了全网唾骂的恶毒小三,蛇蝎美人。
她出门被人扔鸡蛋,社交账号被愤怒的网友攻陷,之前谈好的所有代言和合作,
也全部被取消。而傅承舟,则成了识人不清、为虎作伥的“渣男”代表。傅氏集团的股价,
再次应声暴跌,甚至跌破了历史最低点。董事会紧急召开会议,
要求傅承轩立刻与苏瑶撇清关系,否则,他总裁的位置将岌岌可危。我坐在顾家的客厅里,
一边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心情好得不得了。“安安,你这一招,
可真是釜底抽薪啊。”顾北城坐在我对面,一边看报纸,一边感慨道,“傅家那小子,
现在估计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我笑了笑:“这还不够。”我要的,
不只是让他焦头烂额。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当晚,
傅承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在无数闪光灯的包围下,他面容憔悴,声音嘶哑地宣布,
将立刻与苏瑶**断绝一切往来,并对温简女士的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他还宣布,
将以个人的名义,成立一个以温简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专门用于心脏病领域的医疗研究。
这番操作,不可谓不精明。既和苏瑶划清了界限,又卖了一波“深情”人设,
试图挽回舆P论。但,太晚了。我看着电视上他那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温简活着的时候,你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她死了,你倒开始在这里演深情了?傅承轩,
你不觉得可笑吗?发布会结束后,傅承轩没有回家。他一个人,去了西山公墓。
这是陈默偷偷告诉我的。他说,傅总最近像是魔怔了,每天都要去公墓待上几个小时,
谁劝都不听。我鬼使神差地,也开车跟了过去。夜里的公墓,阴森而寂静。我远远地,
就看到了傅承舟的背影。他跪在温简的墓碑前,高大的身躯,在清冷的月光下,
显得无比萧瑟和孤寂。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相框。是温简的遗像。我看到他伸出手,用指腹,
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脸。那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我听到了他压抑的、带着无尽痛苦和悔恨的声音。
“简简……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眼瞎,
是我**……”“我怎么会……怎么会相信苏瑶那个**,而不相信你呢?
”“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骂我,打我,怎么样都行……求求你,
别再离开我了……”他像个迷路的孩子,抱着那张冰冷的遗像,泣不成声。
我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傅承轩,你的眼泪,
你的忏悔,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如果道歉有用,那温简,又怎么会死?就在这时,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
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种在无尽的黑暗中,骤然看到光芒的、疯狂的、病态的亮光。“简简?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然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不顾一切地朝我冲了过来。
他跑得太急,甚至被一块石头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但他毫不在意,立刻爬起来,
继续朝我跑来。“简简!是你!你回来了!”他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紧紧地抱进怀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墓地里潮湿的泥土气息,
混合在一起,让我一阵反胃。“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我就知道,
你舍不得我……”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皮肤上。我僵硬地站着,
任由他抱着。良久,我才缓缓地抬起手,用力地,将他推开。“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