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浩的电话来了。

他一开口，语气诚恳得像是多年的老友。

“老江啊，是我，秦浩。你别生芮芮的气。”

“我跟林微都批评她了。”

“我知道林薇选择了我让你有气，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电话那头，他以为我默认了，开始给我上课。

“说句公道话，我陪孩子的时间是多一点，但你挣钱养家也不容易。”

“咱们男人嘛，分工不同，格局要大一点。”

“你一个月赚那么多，芮芮花你点钱怎么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别不爱听。”

“芮芮现在认我当爸，那是她懂事，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

“你该高兴才对，说明我把你女儿教育得很好。”

“你呢，就安安心心在外面挣钱。”

“我呢，负责给你女儿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温度的爸。”

“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听着他用我买的房子、我给的钱，给我上“分工课”，气笑了。

“说完了？”

他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冷意，被我一噎，终于撕破了脸。

“没说完！江枫我告诉你，做人要懂得知足！”

“你除了有几个臭钱，你还有什么？你就是个提款机！”

“一个合格的提款机，就该有点自觉，别总想着刷存在感！”

“你把芮芮的保送名额恢复了，这事就算完。”

“以后你按时打钱，我们一家三口，就当养了条会挣钱的狗，还能夸你两句听话。”

我直接挂断。

听多一个字，都嫌脏了我的耳朵。

不到半小时，市一中王校长的电话追了过来，声音焦急得像是要着火。

“江董！江董您消消气！秦浩他就是个中专学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看来，他已经去学校闹过了。

“王校长，我的条件不变。”

“江董，您再考虑下！芮芮同学的档案已经上报，现在撤回，我们学校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