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风分开后，我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看着天花板，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我根据弹幕提供的“正确答案”，将一份修正后的数据发给了秦风。

【完美！这份数据简直天衣无缝！】

【坐等秦风打脸顾夜辰！】

【男二终于支棱起来了，打赏一百万启动资金，搞个公司玩玩！】

金光一闪。

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凭空出现在我的床头柜上。

我拿起卡，上面没有卡号，只有一个冰冷的金属芯片。

一条弹幕悠悠飘过。

【友情提示：此卡为匿名无限卡，可在全球任何地方消费，无法追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喜。

有了这个，我就有了真正的底气。

下午，秦风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兄弟！牛逼！我们赢了！顾夜辰在竞标会上脸都绿了！”

“合作愉快。”

“说好的利润，一个亿，我已经打到你给的账户了。晚上有没有空？我做东，给你庆功！”

一个亿。

我的人生，在二十四小时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庆功就不必了。”

我拒绝了秦风的邀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打开手机，关机一晚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沈马莉的。

还有十几条短信。

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哀求。

“林辰，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知道错了，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害怕。”

我看着这些信息，心中毫无波澜。

【千万别心软！她这是鳄鱼的眼泪！】

【她只是失去了她的免费饭票和舔狗，才会害怕！】

我删掉所有信息，将沈马莉的号码拉黑。

做完这一切，我起身下楼。

酒店大堂，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神情焦急。

是沈马莉。

她穿着我上个月刚给她买的香奈儿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却掩不住眼底的憔悴。

看到我从电梯里出来，她立刻站了起来，快步向我跑来。

“林辰！”

她想抓住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沈马莉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尽失。

“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要躲着我？”

她的眼眶红了，眼泪摇摇欲坠。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得不行，把她搂进怀里好声安慰了。

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来了来了！经典白莲花哭戏！】

【快看她手腕上，戴的是顾夜辰送的卡地亚手镯！】

【一边用着男二的钱，一边戴着男主的礼物，还一边哭着说爱男二，绝了！】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那只手镯，闪亮得刺眼。

“我们谈谈吧。”

沈马莉拉住我的衣角，声音哽咽。

“好啊。”

我点点头，“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沈马莉的眼睛亮了一下，以为我心软了。

她用力点头：“好！”

我们来到那家我曾经为了请她吃一顿饭，要吃两个月泡面的法式餐厅。

侍者恭敬地领我们入座。

沈马莉熟练地点了最贵的鹅肝和红酒。

“林辰，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

她端起酒杯，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只是太想给夜辰一个惊喜了。”

“你知道的，他什么都不缺，我只能在心意上多花点心思。”

我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笑话。

“所以，我的心意就不重要了？”我问。

沈马莉愣住了。

她大概从没想过，我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逼视着她。

“沈马莉，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十年，却从不敢问她。

今天，我终于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