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学堂!我与三位姑娘情欲挣扎

开灯 护眼     字体:

暮春时节,汴梁城的柳絮飘得满城皆是,沈砚秋坐在城南酒肆的窗边,

手里捏着半盏冷掉的杏仁茶,望着楼下往来的车马,

心里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我算不算个薄情郎?这话要从三年前说起。

彼时他刚入汴梁书院,还是个被母亲严管的乖学生。沈母早年守寡,

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临行前握着他的手反复叮嘱:“砚秋,你且记住,

书院是读书求仕的地方,莫要沾染儿女情长,那都是耽误前程的玩意儿!”读书三年,

他把这话刻在心里。有回邻村的姑娘托人递来帕子,绣着并蒂莲,

他攥着帕子在柴房里蹲了半宿,最后还是让跑腿的小子把帕子送了回去,只说“寒窗苦读,

暂无意绪”。如今想来,那姑娘红着眼眶的模样,还在眼前晃。入了汴梁书院,

母亲的话还带着惯性。头一年,他每日埋首书案,要么去画坊接活——他自小会画,

尤擅扇面与商铺招牌,彼时汴梁城里的“玲珑阁”“聚贤楼”,都挂着他画的山水卷轴,

一幅能换两三贯钱,倒也能贴补些用度。可到了第二年,这“不许谈恋爱”的规矩,

就像被春雨泡软的土墙,接二连三地塌了窟窿。先是书院里的师妹苏绾绾,

后是西域来的卓玛,再是城南书肆的柳疏影,三个姑娘,三段缘,结局各有不同,

倒让他如今对着这盏冷茶,辨不清自己究竟是重情,还是薄情。1苏绾绾比沈砚秋低一届,

同属文墨科,不同专攻。这姑娘生得眉目清秀,穿一身月白襦裙,梳着双丫髻,

走起路来裙摆扫过青石板,总带着股雀跃的劲儿。她对沈砚秋,不是藏着掖着的暗恋,

是明晃晃的“盯梢”——早课会在他桌角放块热乎的蒸糕,

午后会抱着书卷蹲在画坊门口等他收工,连他去茅房,

都能在转角撞见她“恰巧”拿着帕子要去浣洗。沈砚秋起初只当是师妹客气,

直到有回他因逃课游学,被先生罚写悔过辞,才知道这姑娘的执着,远超他的想象。

那回是暮春,他攒了五贯钱,想着去塞北看草原,便瞒着先生,揣着画具就出了汴梁。

谁知刚到黄河边,就被书院的杂役追上——先生查课,发现他不在,派了人四处寻。回去后,

先生把戒尺拍得震天响:“沈砚秋!你可知书院规矩?逃课三日,还敢去那荒郊野岭!

写篇悔过辞来,明日当着全科弟子念!”沈砚秋也是年轻气盛,觉得“悔过”二字太丢人,

便咬着牙用骈体写了篇《塞北游悔辞》,既说自己“慕草原之辽阔,忘课业之重任”,

又暗里夸塞北“风吹草低,牛羊满坡,乃天地之真意”。次日念辞时,他站在讲台上,

刚念到“绿敷郊原,牛羊点睛,弯弓射雕,梦回金鼓”,台下就有弟子笑出了声。

先生气得捋着胡子直抖,却也没再罚他——这辞写得有文采,倒让他没法再苛责。

这事没几天就传遍了书院,也传到了苏绾绾耳朵里。那日午后,

沈砚秋正在画坊里给扇面补色,就见门帘被轻轻掀开,苏绾绾抱着一摞书卷,站在门口,

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沈师兄,”她声音脆生生的,像檐角的风铃,“我听人说,

你写的悔过辞,比先生的讲义还精彩呢!”沈砚秋手里的毛笔顿了顿,

墨汁在扇面上晕开一小团黑:“师妹找我,有事?”苏绾绾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来,

里面是一碟松子、一碟蜜饯,还有一壶温热的花茶。“我是文墨社的社长,

”她挨着桌边坐下,拿起一颗松子剥着,“想请师兄来当社里的主编,

帮着评点弟子们的诗文。”沈砚秋这才明白,这姑娘是来“挖人”的。

文墨社是书院里的小社团,专搞些诗文征集、联诗会,历来都是些不得志的弟子凑数,

没什么油水,也没什么风头。他摇摇头:“师妹,我还要接活挣钱,怕是没空。

”“我知道师兄忙,”苏绾绾剥了颗松子递到他嘴边,眼神亮晶晶的,“可你文笔好,

社里的弟子都盼着你去呢!我当社长,你当主编,活儿我多干些,

你只消每月评一次诗文就成。”沈砚秋偏过头,没接那松子:“师妹,我志不在此。

”他不是瞧不上文墨社,是瞧不上苏绾绾这股“没分寸”的热情。

书院里的弟子私下议论姑娘,总说“眉如远山、目含秋水”才是佳人,苏绾绾虽清秀,

却少了那份让人一眼心动的气韵——就像他画扇面,有的扇子要画牡丹,有的只能画兰草,

不是兰草不好,是他当时心里,只想画那朵艳压群芳的牡丹。苏绾绾却没听出他的拒绝,

依旧每天来画坊报到。有时蹲在门口剥松子,有时抱着书卷跟他聊诗文,有回他去城外写生,

她竟跟着走了三里地,直到他停下脚步,语气重了些:“师妹,你这样,不妥。

”苏绾绾脸上的笑淡了些,却还是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他:“师兄,天热,擦汗。

”沈砚秋没接,转身就走。后来他在校外租了间民宅——汴梁小巷里的一间小瓦房,

月租两百文,没有室内恭桶,要去巷尾的公厕,冬天得自己生炭盆,夏天满墙爬壁虎。

他搬进去的第二天,苏绾绾就找来了,手里提着个炭篓,说“师兄,我帮你生炉子”。

沈砚秋堵在门口,不让她进:“师妹,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不合适。”“我就是来送炭的,

”苏绾绾把炭篓往他手里塞,“师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说话。

”这话倒让沈砚秋愣了。他看着眼前的姑娘,双丫髻上还沾着柳絮,眼里满是执拗,

忽然就想起高中时递帕子的那个姑娘。他叹了口气:“绾绾,感情这事,

不是靠凑近乎就能成的。”苏绾绾的眼圈红了,却还是强笑着:“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试试。

”她试了三个月。从暮春到盛夏,每天来送吃的、送炭火,甚至帮他洗过晾在院里的衣衫。

沈砚秋劝过、冷过、甚至躲出去过,可她总能找到他。直到有天,他从画坊回来,

看见苏绾绾坐在院门口,手里捏着个碎掉的瓷瓶,是他前几日刚画好的梅瓶。“师兄,

”她声音带着哭腔,“我把你的瓶子摔了,我赔你钱。”沈砚秋蹲下来,

捡起一块瓷片:“不用赔,我再画就是。”“不是的,”苏绾绾抹了把眼泪,“我是想说,

我不试了。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那天苏绾绾走后,沈砚秋看着院里的炭盆,

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他想起她剥松子的样子,想起她蹲在门口等他的样子,

想起她红着眼眶说“我不试了”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些。

后来他再没见过苏绾绾。听文墨社的弟子说,她辞了社长的职位,专心备考去了。

有回在书院的长廊上偶遇,她低着头,匆匆走过,没再跟他说话。沈砚秋看着她的背影,

想说句“对不起”,却终究没说出口。他后来想,苏绾绾就像檐角的雨,执着地往下落,

想打湿他的衣襟,可他却总撑着伞,躲得远远的。到底是雨太急,还是伞太密?他说不清。

2苏绾绾走后,沈砚秋消沉了一阵。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画坊和游画上,

有时会去汴梁的瓦舍——那里有歌舞、有杂耍,还有来自西域的胡姬跳舞,热闹得很,

能让他暂时忘了书院里的冷清。就是在瓦舍里,他认识了卓玛。卓玛是吐蕃来的女子,

跟着商队来汴梁,住在城西的胡商聚居区。她生得极美,高鼻梁,深眼窝,穿一身红色胡服,

腰间系着银铃,跳起舞来铃铛响,裙摆飞,像一团燃烧的火。沈砚秋第一次见她,

是在瓦舍的舞台上,她跳着西域的胡旋舞,台下的看客拍着手喊“再来一个”,

他却看呆了——这才是他心里想画的牡丹,热烈、明艳,让人移不开眼。那天散场后,

卓玛在瓦舍门口拦住他,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问:“你,会画画?”沈砚秋愣了愣,

才想起自己刚才一直在画她的速写。他把画稿递过去:“随便画的,姑娘莫怪。

”卓玛接过画稿,眼睛一下子亮了:“画得好!你去过吐蕃吗?我们那里的山,

比汴梁的高;我们那里的湖,比汴梁的清。”“去过一次,”沈砚秋笑了,

“去年去塞北写生,路过吐蕃的玛旁雍措,湖水湛蓝,像块宝石。”卓玛拉着他的手,

往胡商聚居区走:“我带你去吃吐蕃的酥油茶!”她的手很暖,带着点粗糙的茧子,

不像汴梁姑娘的手那样细嫩。沈砚秋任由她拉着,心里竟有些慌——这姑娘的热情,

比苏绾绾更直接,像草原上的火,一不留神就会烧到自己。卓玛住的地方是个小院子,

院里种着西域的格桑花,墙角堆着晒干的牦牛粪。她给沈砚秋倒了碗酥油茶,

又端来一盘糌粑:“你尝尝,这是我阿爸寄来的。”酥油茶带着点咸香,糌粑嚼起来有韧劲。

沈砚秋吃得很认真,卓玛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卓玛,

在吐蕃话里,是‘度母’的意思。”“沈砚秋,”他放下碗,“砚台的砚,秋天的秋。

”“砚秋,”卓玛念着他的名字,笑了,“好听。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沈砚秋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姑娘,连“喜欢”都不说,

直接就说“当男朋友”。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竟点了点头:“好。”后来他想,

自己当时大概是被那碗酥油茶暖了心,或是被她的笑容晃了眼。总之,

他就这么跟卓玛在一起了。卓玛的生活很简单,白天去瓦舍跳舞,晚上就来他的小瓦房。

她会帮他生炭盆,会给他洗衣衫,还会教他说吐蕃话。有回他画扇面,画的是吐蕃的雪山,

卓玛凑过来,用手指着雪山:“这里,是冈仁波齐,是我们的神山。我阿爸说,

绕着神山走三圈,就能实现愿望。”“你有什么愿望?”沈砚秋问。“我的愿望,

是带你回吐蕃,见我阿爸,”卓玛靠在他肩上,“我阿爸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喝很多酒。

他肯定喜欢你。”沈砚秋心里一暖,伸手抱住她:“好,等我考完试,就跟你去吐蕃。

”那年冬天,卓玛要回吐蕃过年。她拉着沈砚秋,让他跟自己一起去。

沈砚秋犹豫了——他得回家陪母亲,可又不想让卓玛失望。最后卓玛笑着说:“没关系,

我先回去,等开春,我再来接你。”临走前,卓玛托商队带信给他,信里说:“砚秋,

我阿爸问你什么时候来,他准备了很多青稞酒。我在吐蕃等你,等你来看神山。

”沈砚秋把信揣在怀里,心里满是期待。可开春后,卓玛回来,

却带了个消息——她叔叔在西域的于阗国做生意,要接她去于阗,以后可能不回汴梁了。

“你跟我一起去于阗,好不好?”卓玛拉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期待,“于阗有很多玉石,

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可以在那里开个画坊,你画画,我跳舞,好不好?”沈砚秋愣住了。

他没想过去于阗,他的家在中原,他的母亲在乡下,他还想考科举,求个一官半职。“卓玛,

”他松开她的手,“我不能跟你去于阗,我得留在汴梁。”卓玛的笑容僵住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