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册封我为最低等常在的圣旨才下来。
被送入冷宫隔壁一个月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他轻抚我的发丝,我却一把挥开他的手。
“有人说我是薛雅章的替身,我不信,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声音颤抖。
萧乘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替身,你也配?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烂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
他一挥衣袖,命人将我封入床下。
“既然你这么喜欢揣测朕的心意。”
“那就给朕好好听着!听听你这替身,到底有多不称职!”
当晚,头顶传来他与薛雅章颠鸾倒凤的声音。
女子的娇吟婉转承欢,男子的低喘性感磁性。
每一声都像锋利长矛,狠狠捅穿我的心脏。
事后,他掀开床板,用抚摸过薛雅章的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听见了吗?薛娴。”
他手指用力,冰冷的扳指硌得我生疼。
“你,连当她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在下面像条狗一样听着!”
我被他掐得一阵窒息,只能不住拍打他的手臂。
一道狰狞伤口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我第三次以身为盾,为他阻挡刺客留下的。
萧乘煜的目光顿了顿,手上力气松懈两分。
我忙大口喘气。
突然,龙榻上传来皇后怜悯的声音。
“陛下,就算当年妹妹纵狗伤人,她也陪了陛下这么多年,你就不要苛责她了。”
萧乘煜嗤笑一声,猛地一把将我掼倒在地。
“既然那么喜欢狗,那朕就赏你做条看家狗,好好赎罪。”
我被磕得头破血流。
鲜血流进眼睛,我却顾不及擦。
只怔怔看着他暴怒的脸,满心疑惑。
出嫁之前,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养活自己都艰难。
怎么可能养狗?
而皇后,我的嫡姐薛雅章,自小酷爱猛犬。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皇后,嘶哑出声。
“纵狗伤人的,是皇后。那条狗异于常人,有五颗獠牙。”
我顿了顿。
“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幼时常被它追逐噬咬。”
所以在看见那人被咬后,我才能第一时间拿出伤药。
我一字一顿,目光转向萧乘煜。
“你伤口边有个月牙胎记。我上药不小心擦过它,你还嫌痒。”
萧乘煜震惊看向我,忍不住上前一步。
薛雅章立即泫然欲泣打断我。
“我只当姐妹情深,才与你讲了我和陛下之间的旧事。”
“教导你不要纵狗伤人,你怎能反咬我一口?”
她说着,掏出一枚玉佩。
“当年我救治陛下时,您还夸玉佩形状别致,您不记得了吗?”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丢失之后,我还遗憾很久,没想到竟不知何时落入了薛雅章手中。
我瞳孔皱缩,伸出手就想夺走玉佩。
没想到却被萧乘煜一脚踹翻在地。
此刻,他犹疑尽褪,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薛娴,你如此冥顽不灵,就在床下好好反省。”
我如坠冰窟,“那玉佩,明明是我的……”
他却不肯再听我解释。
一挥手,几个宫女慌忙将我重又塞回床下。
床下阴暗潮湿,再加上心绪不稳,我很快发起高烧,浑身滚烫。
第二天,只有一个心软的宫女递过来一碗清水。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她的手腕。
“我、我发烧了,救我!”
她立即缩回手,声若蚊蝇。
“我看你可怜,才给你送水。陛下那么嫌恶你,你可不要带累我。”
我抿了抿唇,正要再求,却听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绝望瞬间笼罩我全身。
接下来整整三日,我仿佛被全世界遗忘。
身子在火海和冰窖反复煎熬,呼吸微弱得简直像死人。
我以为自己腐烂发臭才会被发现时,头顶突然传来萧乘煜焦急的声音。
“传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