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煜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喜取代。
他快走几步,想要将我抱起,却被皇后拉住衣袖。
薛雅章温柔出声。
“薛常在身怀龙裔毕竟是喜事。即便冒犯本宫,想来也是无心之失,陛下就不要追究了。”
萧乘煜脸上喜色瞬间冷淡下来。
“薛娴之过,不可不罚。既然她身怀龙裔不便用刑,那便由其兄代受。薛武的廷杖,加倍。”
可二百下廷杖,即使能撑下来,人也废了。
“陛下,臣妾冤枉,兄长无罪啊!陛下!”
我挣扎着爬起,嘶声哭喊,喉咙里全是血沫的腥甜。
可禁军却径直冲上来将兄长拖下去。
沉重的廷杖声混合着兄长痛苦闷哼,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杖毕,兄长的下半身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像破麻袋一样被人拖走时,那份我熬干了心血想出的策论,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兄长被抬回府邸,伤重濒死。
太医说除非有千年雪莲入药吊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回天乏术。
我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挺挺跪在萧乘煜殿外。
“陛下,求您赐一株雪莲救我兄长,薛娴愿付出任何代价。”
萧乘煜缓步走出太极殿。
“皇后正午休,莫扰了她的清静。”
“皇后脚痛,朕已经命人用雪莲入药,为她做泡脚汤。”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满是对薛雅章的宠溺温柔。
我抬起头,直直看向他。
“陛下!那是救命的药!是救我哥哥命的药啊!陛下!”
他轻轻挥手,我立即被捂着嘴拖走。
看着太监端入宫殿的泡脚汤,和他远去的背影。
我的眼中瞬间填满了绝望。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到了旧相识楚将军。
他曾是兄长过命的同袍,为人正直磊落。
我设法找到一个曾受过我小恩惠的小太监。
赌上一切,悄悄给宫外的楚将军送信。
恳求他看在昔日情分上,设法寻药救我兄长性命。
然而我等来的不是兄长被救的喜讯,而是秽乱宫闱的罪名。
薛雅章满身雍容坐在上位,痛心疾首看着我。
“妹妹,兄长重伤未愈,你就私会外男,实在是让本宫失望。”
我冷笑连连。
“我腹中明明是皇嗣,是你想污蔑我,还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