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甩证离婚,冷少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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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隐婚心冷:他的白月光,我的劫数林晚盯着餐桌正中央那个小小的生日蛋糕,

上面的数字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一点点梗。烛泪凝固在“28”这个数字上,

像她此刻的心情,热过,但现在只剩下冰冷的硬块。晚上七点准备的牛排已经凉透了,

血水凝在盘底,看着有点倒胃口。她明明记得上周特意问过陆景琛的助理,

对方信誓旦旦地说陆总今晚没有应酬。真是可笑,她这个正牌妻子,想知道自己丈夫的行程,

居然还要通过助理。更可笑的是,连助理都习惯性地对她撒谎。或者说,不是撒谎,

只是在陆景琛眼里,和她吃这顿生日饭,连“行程”都算不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林晚几乎是扑过去看的——却是某个购物APP的推送。

锁屏照片上还是她和陆景琛唯一的那张合照,民政局门口,她笑得有点僵,他面无表情。

工作人员说:“新郎官笑一笑呀”,他也没笑,只是几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嘴角。就那么一下,

当时的林晚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好骗得可怜。当时她以为,日久总能生情。

一年过去了,情没生出来,心倒是凉透了。墙上的欧式挂钟铛铛地敲了十下,

在过分空旷的客厅里回响。这别墅大的吓人,装修是陆景琛喜欢的冷色调,灰白黑,高级,

但也冷得像个样板间,没有一点烟火气。她摆出来的几个彩色抱枕,

第二天就会被钟点工收进柜子,因为“陆先生不喜欢”。看,连个抱枕都没资格喜欢。

她终于死心,站起身准备把这一桌子狼狈倒掉。蛋糕扔进垃圾桶时,她心里揪了一下,

不是心疼蛋糕,是心疼那个花了三小时精心准备、满怀期待的傻女人。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她的闺蜜唐芯。“晚晚,生日快乐!怎么样,跟你家陆总裁的浪漫烛光晚餐结束没?

”唐芯的声音永远活力四射。林晚扯了扯嘴角,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刚吃完,

准备休息了。”“声音怎么蔫儿吧唧的?他送了什么礼物?快让我羡慕羡慕!”礼物?

林晚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除了她,没人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送了……一条项链。

”她撒了谎,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

她甚至能想象到唐芯在电话那头羡慕的样子。“真好啊!我就说嘛,陆总就是外表冷,

心里肯定是在乎你的!你等等啊,我这边刷到一个东西……”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接着是唐芯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声音:“晚晚……你确定,陆总在家陪你过生日?

”“怎么了?”“那个……我好像刷到财经新闻的推送了,

说陆氏集团总裁陆景琛今晚出席新能源项目的慈善晚宴,嗯……女伴是苏清清。

”唐芯的声音越说越小,“可能……可能是工作必要?你知道的,

那些应酬……”林晚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意外,

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她甚至还能平静地对唐芯说:“嗯,我知道,工作嘛。

我先去收拾一下,明天聊。”挂了电话,她手指发颤地点开唐芯说的那个新闻链接。

加载出来的高清大图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陆景琛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而他臂弯里挽着的,

正是一袭白色鱼尾长裙、笑靥如花的苏清清。配文是:“陆氏总裁携苏家千金亮相,

郎才女貌,疑似好事将近。”“好事将近”?那她这个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又算什么?

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那点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

她用手指一点点抹掉屏幕上苏清清那张笑得碍眼的脸,冰凉的屏幕触感却让她突然清醒过来。

她在干什么?为那个心里从来没有她的男人伤心?为那个一直处心积虑挑衅她的女人失态?

不值得。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关掉页面,手机屏幕却突然跳出来电显示——“陆景琛”。

他居然还会打电话给她?是来解释,还是终于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等他过生日的傻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却没先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他惯有的低沉嗓音,

背景音里还有隐约的优雅爵士乐,和她这死寂的客厅形成鲜明对比。“在哪?”他问,

连一句称呼都没有。“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我有个文件落在书房了,

棕色的那份。你找一下,现在送到酒店来。”他语气平淡地像在吩咐秘书,不,

比对秘书还不如,至少他对助理还会说声“谢谢”。

林晚心里那点可笑的期待“噗”一下彻底熄灭了。她看着一桌冷透的菜和自己可爱的小蛋糕,

喉咙发紧。“现在很晚了,”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而且今天……”“很重要,

急用。”他打断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注意到她未尽的话,“快点,让司机送你。

”说完,根本没给她拒绝的余地,电话就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嗡嗡地响,

吵得她头疼。林晚举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她猛地转身,上楼,

走进他那间一年来她进来次数屈指可数的书房。果然在桌上看到一份棕色封皮的文件。

她拿起来,封皮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四十分钟后,

林晚站在了那家五星级酒店宴会厅的门口。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外面随便套了件大衣,

头发也有些乱。和眼前衣香鬓影的场景格格不入。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陆景琛和苏清清。他正微微侧头听苏清清说着什么,

苏清清捂嘴轻笑,姿态亲昵地几乎要靠在他身上。那画面,真像一对璧人。

林晚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指甲陷进封皮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背脊,

朝着那扎眼的一幕走过去。快走到时,苏清清先看到了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她非但没退开,

反而更贴近了陆景琛,声音娇嗲:“景琛哥,好像有人找你呢?”陆景琛闻言转过头,

看到林晚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意外她真的来了,

更意外她以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出现在这里。“文件。”他伸出手,语气淡漠。

林晚把文件递过去,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像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哟,这不是林晚吗?

”苏清清故作惊讶地开口,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这身打扮就来了?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送外卖的呢。”她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听到。林晚没理她,只是看着陆景琛:“东西送到了,

我走了。”“来都来了,急着走什么呀?”苏清清笑着拦住她,

顺手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递向林晚,“喝一杯吧?哦,抱歉,

我忘了……”她突然缩回手,掩口轻笑,“你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别紧张得手抖把酒洒了。”那刻意羞辱的语气,让周围的目光变得更加微妙。

陆景琛只是翻看着文件,头也没抬,仿佛眼前的暗潮涌动都与他无关。

林晚看着苏清清那副虚伪的嘴脸,再看看事不关己的陆景琛,

一年来的委屈和隐忍几乎要达到临界点。她死死攥紧了大衣口袋里的手。“谢谢,不用。

”她尽量保持语气平静,想从旁边绕过去。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苏清清突然“哎呀”一声低呼,手里的香槟杯猛地一倾,

整整一杯酒几乎全泼在了林晚的大衣前襟上!深色的酒液迅速晕开,一片狼藉。“天哪!

对不起对不起!”苏清清惊呼着,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往她身上擦,表情懊恼又无辜,

“我脚下滑了一下,没拿稳!林晚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林晚僵在原地,

冰凉的酒液迅速渗透衣物,粘腻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窃窃私语声更响了。她抬头,看向陆景琛。

他终于合上了文件,目光扫过她狼狈不堪的衣襟,最后落在她苍白愤怒的脸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关心,没有歉意,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然后,她听见他冰冷的声音,

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砸向她:“林晚,你就不能小心点?”“总是这么毛手毛脚,

给人添麻烦。”2决意离去:甩掉渣夫搞事业冰冷的酒液还黏腻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宴会厅里那些探究、嘲讽、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即使隔着厚重的大门,

也依旧挥之不去。但比这些更冷的,是陆景琛那句话,和他那双看不到丝毫温度的眼睛。

“林晚,你就不能小心点?”“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给人添麻烦。

”酒店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太好,

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空洞的脚步声和心脏一下下沉重又麻木的跳动声。她没等司机,

径直走到路边,冰冷的夜风猛地灌进她被酒泼湿的大衣里,激得她浑身一颤,

反而清醒了几分。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狐疑地打量着她狼狈的样子。

她报出那个冷冰冰的、被称为“家”的地址后,就扭过头,

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城市繁华依旧,却暖不透她心里冻硬的冰块。

那一晚,陆景琛没有回来。也好,林晚想。她甚至懒得去猜他是宿在酒店,

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她只是彻夜未眠,坐在客厅那片冰冷的灰白色沙发上,睁着眼,

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由浓墨转为灰白。一年来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翻腾。

最初那点可怜的期待,一次次小心翼翼的试探,换来的是更深的冷漠和忽视。

苏清清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挑衅,他永远的事不关己和偏听偏信。那个蛋糕,那桌冷透的菜,

像个巨大的讽刺。天光大亮时,她眼眶干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心口那片曾经灼热的地方,

彻底烧尽了,只剩下一捧冷灰。也好。她起身,走进卧室,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衣柜里他的衣服占据了大半空间,昂贵笔挺,散发着和他本人一样疏离的冷调香气。

她的衣服只蜷缩在角落的一小片,简单,甚至有些朴素。她只拿出自己那个最大的行李箱,

打开,平放在地上。然后,她开始动手,只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衣服,书籍,

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那个被她小心翼翼收好的、母亲留下的旧首饰盒。动作机械,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决绝。当她拿起最后一件毛衣时,

衣柜深处的一个小丝绒盒子滚落出来。她愣了一下,捡起来打开。

里面是枚很简单的铂金戒指,她的婚戒。领证那天,他面无表情地给她戴上,

之后她就再没摘下来过,像个恪尽职守的演员,守着一段只有她一个人投入的戏码。而现在,

这枚戒指冰凉地躺在掌心,泛着冷漠的光。她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合上盖子,

没有丝毫留恋,将它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深处——和他的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扔在一起。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像是给过去一年画上了一个句号。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

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拿出手机,翻到那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

拨通。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陆景琛惯常冷淡的嗓音,

背景音里还有模糊的键盘敲击声,显然正在忙:“什么事?”“陆景琛,”她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的键盘声戛然而止。静了几秒,

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浓重的、毫不掩饰的讥讽:“林晚,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看,在他心里,她连提离婚的资格,都是一种算计。

若是昨天之前,她或许还会心痛,还会试图辩解。但现在,她心里那片灰烬,

连一点火星都翻不起来了。“随你怎么想。”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协议你让律师拟好发给我就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签字,随时可以去办手续。”说完,

她没再给他回应或嘲讽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干脆利落地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瞬间清净了。她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

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一年的、却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地方,毫无留恋地转身出门。

门外,闺蜜唐芯的车已经等着了。唐芯跳下车,看着她身边的行李箱,什么也没问,

只是红着眼眶用力抱了抱她。“走,晚晚,回家!”唐芯一把抢过她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

声音刻意装得轻快,“我那虽然小,但保证暖和!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蛋糕,管够!

”坐进充满唐芯气息的、堆着各种玩偶和零食的小车里,暖风呼呼地吹着,

林晚才仿佛从那个冰窖里慢慢活过来一点。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鲜活流动的街景,

忽然轻声说:“芯芯,我想找工作。”“必须找!”唐芯一拍方向盘,“就凭你的才华,

窝在家里给那个王八蛋当免费保姆才是暴殄天物!我跟你說,

我们杂志社旗下那个艺术生活版块最近好像在找特约设计师,主打东方美学元素,

特别适合你!我帮你把作品集递过去!”东方美学…林晚心里微微一动。

那是她读了四年大学,深深热爱并钻研的东西。只是嫁给陆景琛后,

他似乎总觉得这些“不实用”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她也就慢慢搁置了。现在,

是时候捡起来了。接下来的两天,她窝在唐芯家温馨的小房间里,几乎不眠不休。

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作品集,

将大学时期的设计稿和婚后偶尔偷偷画下的灵感碎片都翻了出來,仔细筛选,重新绘制。

思绪沉浸在线条与色彩中时,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才会被暂时屏蔽在外。唐芯效率奇高,

很快给她争取到了一个面试机会。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设计工作室,

正在为一个重要的文化创新项目招募合作设计师。面试那天,天气难得放晴。

林晚换上自己最正式的一套衣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家位于创意园区的工作室。

面试过程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工作室的总监对她作品里独特的东方韵味很感兴趣。

只是对方最后问了个问题:“林**,您的设计很有灵气,但简历上这一年几乎是空白的,

请问是……”林晚的心微微一紧,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坦然道:“过去一年在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但从未停止对设计的思考和积累。

”她拿出几张近期完成的草图,“这些是我最近的练习。”总监接过看了看,

眼中闪过明显的赞赏。面试结束,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顺着指示牌往电梯口走,

心里盘算着刚才的表现有没有哪里不足。走廊拐角处放着一组造型别致的沙发,

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一本设计杂志。她路过时,那人正好抬起头。目光相接,

林晚下意识地礼貌颔首。那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质感很好的休闲西装,

气质温润儒雅,眼神清亮。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落在她随手拿着的、露出半截的作品集封面上。“抱歉打扰,”他忽然开口,

声音温和有礼,“刚才无意间看到您的作品集封面,设计很特别,

是用了烫金工艺表现水墨纹样?”林晚有些意外,停下脚步:“是的,

尝试结合传统和现代工艺。”“很有意思的想法,”男人微微一笑,笑容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是顾言澈,‘弥新’文化基金的。我们基金最近也在关注这类创新项目,

希望未来有机会合作。”他递过来一张简洁的名片。林晚接过,触手是温厚的纸质感觉。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的,赫然是“陆景琛”三个字。

他居然换了个号码打过来。一瞬间,宴会厅的冰冷、香槟的黏腻、那句刻薄的责备,

又猛地涌回脑海。旁边的顾言澈似乎察觉到了她瞬间变化的情绪,体贴地笑了笑,

示意她先忙,便转身先离开了。林晚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

之前所有的平静和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仿佛都要被这个电话击碎。她深吸一口气,

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了几秒。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力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挂断键。接着,

干脆利落地,将这个新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窗外阳光正好,

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地上,明晃晃的一片。她握紧了手里那张还带着温度的名片,

大步走向电梯。3锋芒初露:打脸白莲惊艳众人日子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快进键。

窝在唐芯那个堆满杂物的沙发上,林晚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得她眼睛发亮。

周围散落着各种素描纸,上面爬满了潦草却灵动的线条,咖啡杯沿的口红印干了又添新的。

“弥新”文化基金的那个项目果然来了正式邀约,要求不低,时间也卡得紧。但她接下了,

几乎是咬着牙接下的。心里憋着一股气,说不清是想证明给谁看,

还是单纯想抓住这根抛向自己的救命稻草。她没日没夜地画。

东方纹样与现代极简主义的碰撞,墨色的浓淡,金线的勾勒。有时候画到凌晨,

脖子僵硬得抬不起来,指尖还带着数位笔的压痕。唐芯揉着眼睛出来倒水,

看着她的样子直咂嘴:“姐妹,你这哪是搞设计,你这是玩命啊。

”林晚只是揉揉发酸的后颈,嘴角却带着点久违的光彩:“没事,挺有意思的。

”比对着那个空荡荡的别墅和永远等不回来的人,有意思一千倍。初稿完成那天,

她长吁一口气,几乎是瘫在了沙发上。唐芯抢过去看,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

最后猛地一拍大腿:“绝了!晚晚!那姓陆的眼瞎心盲,根本不知道他丢的是块什么宝贝!

”作品提交上去,那边回复很快,赞誉有加,只提了几个细微的修改意见。一来二去,

沟通顺畅,对方负责人甚至透露出长期合作的意向。

林晚盯着邮件里那句“林**对东方美学的理解令人惊艳”,心脏噗通噗通跳,

比当初收到陆景琛那枚冰冷戒指时跳得有力多了。修改稿发过去的第二天,

她接到了顾言澈的电话。声音透过听筒,依旧温和润泽,像午后晒暖的溪水。“林**,

您的设计稿我们基金内部评估过了,”他语气里带着笑意,“非常出色。

不知道您下周是否有空?我们有一个小型的线下交流沙龙,有不少业内同仁和媒体朋友,

希望您能来分享一下创作理念。”沙龙?分享?林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习惯了躲在图纸后面,突然要站到台前……“我……”她下意识想拒绝。

“是个很好的机会,”顾言澈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声音放得更缓,

“好的设计应该被更多人看到。而且,”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很期待听到您亲自解读那些纹样背后的故事。”他的话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晚捏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白,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好,谢谢顾先生。”挂了电话,

她才发现手心有点潮。是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跃跃欲试的兴奋。

沙龙定在一家艺术画廊。那天林晚特意选了件素色的改良旗袍,头发松松挽起,略施薄粉。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里重新聚起一点光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

唐芯在一旁猛吹口哨:“哇哦!宝贝儿!今天就去惊艳全场!

让那些凡夫俗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女神!”画廊里灯光柔和,人流不多,

但看得出都是些圈内人。她到的稍早,顾言澈正和几个人交谈,看到她进来,

远远地便颔首微笑,跟身边人说了句什么,便朝她走来。“林**,欢迎。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西装,更显温文,“别紧张,就当是朋友间聊天。”她点点头,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沙龙进行得很顺利。轮到林晚上台时,

她看着台下那些陌生的、专业的目光,心跳如擂鼓。但当她打开自己的PPT,

看到那些倾注了心血的设计,声音奇异地平稳了下来。她讲纹样的寓意,讲线条的呼吸,

讲传统如何在与现代的对话中获得新生。台下很静,都在认真听。她看到顾言澈站在角落,

微微点头,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报告结束,掌声真诚而热烈。她微微鞠躬,

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扎实地落了地。刚走下台,

几位媒体记者和设计师就围了过来,交换名片,询问细节。她应对着,嘴角挂着得体的笑,

感觉那个被压抑、被忽略了一年的自己,正一点点从壳里钻出来。正当她稍微空闲下来,

想去拿杯水时,一个熟悉到令人反胃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惊喜,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天呐!

林晚?真的是你呀!”林晚后背一僵,慢慢转过身。苏清清穿着一身扎眼的亮粉色套装,

裙摆短得快要包不住**,正挽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假笑着朝她走来。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上下扫视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鄙夷。

“刚才在台上远远看着就像,没想到真是你。”苏清清捏着嗓子,声音甜得发腻,

“你怎么跑来这种地方了?哦——”她拖长了调子,故作恍然大悟,“是来找工作的吗?

也是,景琛哥那边……唉,毕竟离了婚,生活总得继续嘛。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吗?

这位张总可是做建材起家的,说不定他们公司缺个画宣传册的呢?”她身边的张总闻言,

也用一种令人不适的眼神打量着林晚。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目光被吸引过来。

林晚感觉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但很快又冷了下去。她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不劳费心。”“哎呀,别客气嘛。”苏清清笑得更欢,声音拔高,

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虽然你以前呢,也就是靠着……嗯,某些手段,

才暂时得到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脚踏实地也挺好,对吧?

就是你这身衣服……”她嫌弃地撇撇嘴,“在这种场合,是不是有点太‘素净’了?

好歹也戴件像样的首饰撑撑场面呀。”那语气里的羞辱和暗示,**得令人发指。

林晚看着她那张精心修饰却掩不住刻薄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可笑。一年来,

这个女人就像附骨之蛆,用各种方式提醒她的不堪和卑微。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没看苏清清,反而将目光转向旁边一位刚才和她聊得不错的、颇有声望的艺术评论家,

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礼貌的请教:“李老师,我记得您刚才提到,

原创设计的核心生命力在于独特的理念表达和真诚的情感投入,而非流于表面的浮华装饰,

对吗?”那位李老师愣了一下,随即严肃地点点头:“当然。真正的美,源于内在。

”林晚这才缓缓将视线移回到脸色微变的苏清清脸上,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足以让周围每个人都听见:“苏**似乎对‘首饰’‘场面’这些更感兴趣。

不过抱歉,我今天过来,是应‘弥新’基金顾先生的邀请,分享设计理念,

不是来比较谁的行头更值钱。”她微微一顿,

目光扫过苏清清身上那件logo巨大的名牌套装,语气淡然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毕竟,

审美这件事,有时候光靠钱,确实堆不出来。”“你!”苏清清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那些原本看热闹的目光,

顿时多了几分玩味和了然。就在这时,画廊入口处似乎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有人低声说着“陆总怎么来了”。林晚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只见陆景琛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正站在入口的光影里。显然刚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她的身上。那双总是盛满冷漠和厌烦的眼睛里,

此刻是全然陌生的情绪——浓浓的震惊,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艳?

他看着她站在灯光下,不卑不亢,言谈从容,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他从未见过的光晕。

而那个总是温顺怯懦、被他认为上不得台面的妻子,此刻正用一种近乎锋利的平静,

让刻意刁难的苏清清显得无比滑稽和难堪。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