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彼岸,爱能否重圆?

开灯 护眼     字体:

1餐桌上的毒药视频文案:消毒水的气味还没散尽,男孩坐在餐桌旁,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瓷碗的边缘。桌上的清蒸石斑鱼冒着热气,蒜蓉粉丝蒸扇贝泛着油光,

就连汤碗里都飘着肥厚的鲍鱼——全是哥哥爱吃的海鲜,

也是他碰一口就会浑身起红疹的“毒药”。母亲夹了一大块蟹肉放进哥哥碗里,

笑着说:“以辰多吃点,医生说你得多补补。”哥哥挑着眉看他,

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像是在炫耀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特权”。男孩低下头,

扒拉着碗里的白饭,米粒干硬地硌着喉咙。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从记事起,

餐桌就是哥哥的专属领地,而他不过是个必须活着的“药罐子”。那年哥哥被查出白血病时,

父母抱着刚满周岁的他在病房外哭,医生说同胞脐带血或许是唯一的希望——于是,

他的出生就被钉上了“救赎者”的标签。脐带血输入哥哥体内的那天,

父母跪在地上给医生磕头,却没人回头看一眼保温箱里那个皱巴巴的婴儿。

后来哥哥的病渐渐好转,他这个“药引子”便成了家里最尴尬的存在,像件用旧了的工具,

丢了可惜,留着又碍眼。二十岁生日那天,他在盲人**店做**,

遇到了那个拄着导盲杖的女孩。她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指尖在空气中试探着,

轻声问:“请问,这里是幸福路三号吗?”他扶着她避开门口的台阶,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女孩叫颜淑仪,说是来附近找朋友,

结果记错了地址。那天他送她到正确的路口,她笑着递给他一颗水果糖:“谢谢你,

我叫颜淑仪,你呢?”“我叫颜书宇。”他捏着那颗草莓味的糖,直到糖纸被手心的汗浸湿。

后来他们渐渐熟络起来。他知道她因为一场意外失明,

独自租住在老城区的公寓里;她知道他在夜校读会计,课余时间打三份工,

却从不提家里的事。他会陪她去超市,帮她念商品标签;她会坐在他打工的便利店柜台旁,

听他算账时敲击键盘的声音,说那声音像“会跳舞的雨点”。

有一次她摸着他手腕上的旧手表,轻声说:“这表的纹路好特别,像有星星在上面转。

”他低头看着那块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二手表,突然觉得,原来被人在意是这种感觉。

他们在一起的第五年,颜淑仪终于等来了角膜移植的机会。手术前一晚,她拉着他的手,

声音带着哽咽:“书宇,如果我能看见,第一眼就想看清你的样子。”他蹲在病床边,

把脸埋在她的掌心:“我等你。”可他没等到那句“原来你长这样”。

2手术后的背叛手术结束那天,他买了她最爱的向日葵,刚走到病房门口,

就被母亲死死拽住。“你哥看上她了,”母亲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急切,

“她是宋氏集团的千金!你哥要是能娶她,咱们家就彻底翻身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再次醒来时,他躺在自家阁楼的旧床上,

窗外传来鞭炮声。下楼时,正看见哥哥穿着笔挺的西装,

扶着刚拆完纱布的颜淑仪从客厅走过。她的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却直直地掠过他,

对着哥哥笑:“以辰,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哥哥揽着她的肩,语气温柔得发腻:“傻瓜,

我不陪你谁陪你。”那一刻,男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冲过去想抓住颜淑仪的手,

却被父亲一把推开:“书宇!别不懂事,没看见你嫂子刚拆纱布吗?”嫂子?他张了张嘴,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一个字。颜淑仪皱着眉看他,眼神里满是陌生和警惕:“你是谁?

”“我是书宇啊!颜淑仪,你看看我!”他指着自己的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位先生,

请你放尊重些。”哥哥挡在颜淑仪身前,语气冰冷,“我是严以辰,她是我的未婚妻。

”接下来的三年,成了一场漫长的凌迟。他去她公司楼下等她,

被保安架着扔出来;他打她电话,永远是冰冷的忙音;他甚至跑到她住的别墅外,

却看见哥哥拥着她在露台上看星星,她笑起来的样子,和当年靠在他肩头听雨声时一模一样。

3真相的残酷有天深夜,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地址和时间。

他赶到那家五星级酒店时,服务生领着他到了套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的瞬间,

他看见颜淑仪穿着丝质睡裙坐在床边,而哥哥正解开领带,俯身去吻她的颈窝。“你来了。

”颜淑仪抬头看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书宇,我想让你亲眼看看。我爱的是严以辰,

从失明时到现在,一直都是。”哥哥侧过脸,冲他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手指故意在颜淑仪的腰间摩挲。男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转身冲出门,在酒店大堂的旋转门旁蹲下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年的时光,

那些一起听过的雨声、摸过的手表纹路、咬过的草莓糖……原来都可以被轻易篡改,

像擦掉黑板上的字那样简单。父母很快找上他,递过来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你哥下个月结婚,”母亲避开他的目光,“你出去待几年,也算成全他们。

”他看着机票上的日期,正好是婚礼当天。原来连离开的时间,都要被精心安排成一场羞辱。

“好。”他接过机票,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送喜帖那天,颜淑仪亲自来了。

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妆容精致,把烫金的帖子递给他时,指尖没有丝毫停顿。“新婚快乐。

”他接过帖子,指尖触到她的指甲,涂着正红色的指甲油,刺眼得很。“谢谢。”她笑了笑,

转身要走,哥哥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等一下,让书宇也进去坐坐吧,毕竟是一家人。

”4吊灯下的抉择就在三人走到玄关时,头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脆响。

那盏挂了十年的水晶吊灯不知为何松了,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来。男孩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

想把颜淑仪护在身后——可她却猛地拽着哥哥往旁边跳开,动作快得不像刚复明三年的人。

吊灯重重砸在他刚才站的位置,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身,额头被一块金属支架划开,

血瞬间流进了眼睛里。他模糊地看见,颜淑仪正蹲在哥哥身边,紧张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而哥哥半靠在墙上,冲着他的方向,无声地咧开了嘴。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急诊室,

护士正在给他缝额头的伤口。“你家人呢?”护士一边剪线一边问,“刚才打电话没人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瓶,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像在数着他剩下的日子。

出院回家那天,他在书桌抽屉里翻到一沓信。全是写给颜淑仪的,从她刚复明时的语无伦次,

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厚厚一沓,却一封都没寄出去。他走到客厅,当着哥哥的面,

把信一封封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哥哥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

随即笑起来:“看来你总算想通了。”“她不是你能碰的人。”男孩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狠劲。“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哥哥放下杯子,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对了,明天是我的生日宴,爸妈准备在酒店办一场,你得来。

”5生日宴的羞辱生日宴那天,男孩站在酒店宴会厅门口,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水晶灯璀璨得晃眼,乐队在角落演奏着华尔兹,侍者端着香槟穿梭在宾客之间——父母说,

这场宴花了两个亿,就为了给哥哥“撑场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突然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连一块像样的生日蛋糕都没吃过。颜淑仪穿着高定礼服,

挽着哥哥的手臂,像朵盛开的红玫瑰。她举起酒杯,

笑着对众人说:“今天不仅是我未婚夫的生日,也是我们宣布订婚的日子。”说着,

她从丝绒盒子里拿出一枚钻戒,亲自戴在哥哥手上,“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公司股份,50%,

算是我的聘礼。”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男孩站在角落,看着他们在聚光灯下拥吻,

眼眶突然一热,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那里放着那块旧手表——是他前几天在储物间找到的,

表盖内侧还刻着他和颜淑仪名字的缩写。“那是什么?”颜淑仪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他的口袋上。男孩掏出手表,指尖还没碰到表链,

颜淑仪的呼吸突然顿住。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尖颤抖地抚过表盘的纹路,

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这表……你从哪来的?”“这是我的表。”男孩看着她,

突然觉得很可笑,“你摸着它睡了三年,现在却问我从哪来的?”哥哥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一把将颜淑仪拉到身后:“书宇!你怎么偷我的表?这是淑仪以前送我的!”“偷?

”男孩笑了,“严以辰,你敢说你知道表盖内侧刻着什么字吗?

”6家法的鞭痕哥哥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伸手去抢手表,拉扯间突然“哎哟”一声,

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眉头拧成一团,看起来痛苦极了。“你干什么!

”颜淑仪尖叫着蹲下去扶他,回头瞪着男孩的眼神像淬了冰,“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为了钱连哥哥的东西都偷!”“我没有——”“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父亲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孽障!还不快给你哥哥道歉!

”母亲跟着端起桌上的红酒,兜头泼在他脸上,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

又冷又黏:“我们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小偷!真是丢尽了严家的脸!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颜淑仪抢过他手里的手表,用力扣在哥哥手腕上,声音冷得像冰:“颜书宇,从今往后,

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天晚上,他被父亲按在祠堂里,家法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背上。

五十鞭过后,他趴在冰冷的地上,后背的血浸透了衬衫,疼得连呼吸都在发抖。

母亲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那根沾血的鞭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他咬着牙没哼一声,

直到被人拖出去扔在巷口,才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挪到医院,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镜子里的人满脸血污,

后背的伤口狰狞得像条蜈蚣。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原来二十年来的付出,

真的一文不值。7婚礼的告别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

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那张去美国的机票,撕得粉碎。然后打开电脑,

订了一张去澳洲的单程票。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断绝关系协议书,

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墨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印记,像滴在雪地里的血。

他把协议书放进一个木盒子里,又从床底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U盘。那是颜淑仪失明时录的,

她说:“书宇,等我看见了,咱们就去海边,你说海是蓝色的,

我想亲手摸摸蓝色是什么样子。”他曾经拿着这个U盘去找过她无数次,

在公司楼下等过三个通宵,在她家别墅外冻得发烧,可她一次都没见他。“现在说这些,

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对着U盘轻声说,然后把它放进木盒子里,和协议书放在一起。

离开的那天,正好是哥哥和颜淑仪举行婚礼的日子。他穿着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衬衫,

把木盒子交给酒店门口的侍者:“麻烦交给新娘。”侍者接过盒子时,

他看见颜淑仪穿着婚纱从旋转门里走出来,头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精致的侧脸。

她接过侍者递过去的盒子,随意地交给身边的伴娘,连看都没看一眼。

8澳洲的新生男孩转身走向出租车,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后视镜里,

酒店的大门越来越远,那些关于海鲜的餐桌、失明的女孩、旧手表的纹路,

好像都被抛在了身后。司机问:“先生,去机场吗?”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轻声说:“嗯,去机场。”车子汇入车流时,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的。那块旧手表,

终究是没能再拿回来。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比手表更重要——比如,

终于可以不再做谁的药引子,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只是他没看到,婚礼进行到一半时,

伴娘把那个木盒子递给颜淑仪。她打开盒子,看到那份断绝关系协议书时皱了皱眉,

随手扔在一边。当指尖触到那个U盘时,她突然顿住了。鬼使神差地,

她拿着U盘走进休息室,插在电脑上。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带着当年的青涩和雀跃:“书宇,你说星星摸起来是不是和你的手表一样?等我看见了,

咱们去山顶看星星好不好……”颜淑仪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跳动的音频波形,突然想起很多被忽略的细节——哥哥从不戴那块表,

父亲提到书宇时总是眼神躲闪,还有那天吊灯砸下来时,书宇扑过来的瞬间,

她几乎是本能地拽走了哥哥……礼堂的钟声敲响,提醒着新人该交换戒指了。

颜淑仪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U盘,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世界好像比失明时,

还要模糊。而此时的机场,男孩已经过了安检,正走向登机口。

广播里传来航班登机的提示音,他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很蓝,像颜淑仪曾经憧憬过的大海。

飞机在云层里穿梭,颜书宇靠着舷窗,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上的雾气。

澳洲的阳光比想象中更烈,透过云层洒在他手背上,暖得有些不真实。他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