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太子爷连夜把民政局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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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子爷提了分手。

发完这几个字我平静地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电话、甚至是那些八百年不用一次的社交软件。做完这一切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兜头淋下好像要洗掉一层黏在灵魂上的污垢。

上一世临死前血从身下不断涌出染红了昂贵的羊毛地毯。我抓着手机一遍遍拨打傅承砚的电话。电话接通时背景音是迪士尼的烟花和宋恬娇柔的笑声。

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吼:“祝念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不就是生个孩子哪个女人不生?你自己打车去医院!”

电话被挂断。我躺在血泊里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他发的朋友圈。九宫格张张都是他和宋恬的亲密合影正中央那张他低头吻着宋恬的额头。

配文是:“我的女孩生日快乐。”

原来我临产的日子是他白月光的生日。

重活一世回到我们交往三周年的纪念日。傅承砚在衣帽间换衣服准备带我去参加晚宴。他背对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惯有的恩赐般的随意:“念念宋恬回来了。你知道的我欠她一条命。我们……”

上一世我听到这里就崩溃了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我。他烦躁地皱眉说我无理取闹。

而这一次我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里他英俊却冷漠的脸平静地开口:“傅承砚我们分手吧。”

他系领带的动作停住。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径直离开了他那栋能俯瞰全城的顶层公寓。

回到祝家别墅我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前所未有的安宁。

半夜别墅外忽然亮如白昼。

刺耳的警报声和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寂静的夜。我被惊醒拉开窗帘楼下的景象让我血液倒流。

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包围了整个别墅车灯全部打开晃得人睁不开眼。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桌子椅子红色的背景布甚至还有一台台式电脑和打印机。

最中央站着傅承砚。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碎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那双深邃的眼睛穿透无数光束死死地锁着我房间的窗户。

我哥祝延穿着睡衣顶着一头鸡窝骂骂咧咧地冲下楼:“谁啊!大半夜搞得跟抄家一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开了。

傅承砚掐灭了烟迈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制服、一脸惊恐和无奈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捧着一个红色的钢印。

他们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和钢印全都“请”了过来。

祝延看清来人愣住了。“**傅承砚?你小子疯了?这是干嘛?”

傅承砚没理他径直走到楼梯口抬头看着站在二楼栏杆处的我。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祝念下来。”

我没动。心脏因为前世的记忆而剧烈抽痛。这个人这个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再说一遍下来。”他的语气加重了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深吸一口气扶着栏杆一步步走下楼。

客厅里我爸妈也被惊动了披着外衣走了出来看到这阵仗脸色都变了。

“承砚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妈小心翼翼地问。

傅承砚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他在我面前站定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清冷的古龙水味全是我前世最熟悉的味道。

他抬手用指腹蹭过我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力道却不容拒绝。

“闹脾气闹够了?”他问。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傅承砚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震动。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只有刺骨的寒意。

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把我拽到那些被“请”来的民政局工作人员面前红着眼一字一顿地对我说:

“现在立刻结婚。”

2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

我爸妈和我哥都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两位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钢印都在发抖。

“傅承砚你发什么疯?”我终于忍不住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他不仅没放反而攥得更紧。他俯身靠近我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疯狂的偏执:“祝念别跟我玩这种游戏我没耐心。”

“你以为拉黑我说一句分手就结束了?”他冷笑“我告诉你只要我傅承砚没点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他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前世的伤口里。

对就是这样。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从不问我愿不愿意只在乎他想不想要。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通知”我他要和宋恬订婚了让我安分守己。他也是这样“命令”我必须生下这个孩子因为傅家需要继承人。

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看着他那张势在必得的脸我忽然不挣扎了。我平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好啊。”我说。

傅承砚愣住了。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而稳定:“我说好啊。结婚。”

这下不仅是傅承砚连我爸妈和我哥都懵了。祝延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我:“念念!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这是在逼你!”

我回头对我哥安抚地笑笑:“哥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然后我转向傅承砚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但是我有条件。”

傅承砚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悦和审视。在他看来我没有资格谈条件。

“第一我们只领证不办婚礼不对外公开。”

“第二婚后分房睡互不干涉私生活。”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一年后无条件离婚。”

话音落下傅承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阴郁得能滴出水来。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让那两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祝念你把我当什么?”他的声音冷得掉渣。

“把你当……前男友?”我故意**他“或者未来的前夫?”

他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眼神凶狠得想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再说一遍。”

“我说未来的前……”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粗暴地打断。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来。

那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惩罚。充满了烟草味的掠夺和宣泄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我拼命挣扎用尽全力去推他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呜……”

“承砚!你放开念念!”我妈尖叫起来。

祝延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冲上来就要揍他。

傅承砚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直到我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他才猛地松开我。我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靠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用手背狠狠地擦着嘴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黑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慌乱?

“一年?”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好我答应你。”

他竟然答应了。

“我给你一年时间。”他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一年之内你要是还想走我放你走。”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知道这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硬碰硬我只会粉身碎骨。

“拍照。”傅承砚对那两个已经石化的工作人员命令道。

相机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我看着镜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我身边的傅承砚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红色的结婚证很快就打印了出来。他拿过两本随意地翻开看到我们的合照时指腹在我的脸上摩挲了一下。

“现在你是傅太太了。”他把其中一本塞进我手里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和满足“记住这个身份别再想着跑。”

说完他挥了挥手那些被他“请”来的人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逃离了这个低气压中心。

祝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傅承砚的鼻子骂:“傅承砚**还是不是人?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傅承砚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衬衫瞥了祝延一眼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我和我太太之间的事就不劳大舅哥费心了。”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明天我让陈助理过来帮你搬家。傅太太晚安。”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黑色的车队迅速撤离别墅外很快又恢复了寂静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我们一家人凝重的脸色。

“念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我妈担忧地看着我。

我握着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轻声说:“妈没事。一年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祝延一拳砸在墙上怒道:“一年?我他妈一天都等不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哥!”我拉住他“别去。你斗不过他的。”

这是实话。在前世我看得太清楚了。傅家的势力在京圈是只手遮天的存在。祝家虽然也是豪门但在傅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祝延看着我眼里的怒火渐渐变成了心疼。他摸了摸我的头:“念念你告诉哥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以前……你以前那么喜欢他。”

是啊以前。

我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前世他冰冷的眼神和最后那条朋友圈。

“哥”我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人是会变的。以前的祝念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死在了他去给白月光庆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