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悲欢离合赵芜萧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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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王二骂骂咧咧地追近了,赵芜再次疯狂拍门,哭喊着解释:“不是的!萧胤!你开门!有流氓追我!我不是要纠缠你!救命啊!”

门内,再无任何声息。

只有冰冷的木板,隔开了两个世界。

绝望如同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她。

王二狞笑着抓住她的胳膊:“跑啊!再跑啊!看今天谁还能来救你!”

赵芜心一横,低头狠狠咬在王二的手腕上!

王二痛得惨叫一声松了手,赵芜趁机挣脱,朝着村口的河边发足狂奔。

她只有一个念头:宁可死,也绝不受辱!

跑到河边,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王二在岸上骂了一阵,见她在水里泡着不肯上来,终究怕闹出人命,悻悻地走了。

赵芜却不敢立刻上岸,她怕王二躲在暗处。

她就那么抱着双臂,在冰冷的河水里瑟瑟发抖地泡着。

直到天色蒙蒙亮,确认岸上真的没人了,才拖着冻得麻木的身体,一步一步爬上岸,像条濒死的鱼,踉跄着走回那间再也无法给她安全感的茅屋。

赵芜拖着高烧虚软的身子回到冰冷的茅屋,一头栽倒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额头被桌角磕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浑身的骨头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又酸又疼。

她知道自己是染了风寒。

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半夜,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可是她没有钱去看大夫。

这些年攒下的那点微薄积蓄,早就一点不剩地花在了萧胤身上。

第一年他伤重,需要用好药吊着命,药钱贵得吓人,她不得不接更多“坑蒙拐骗”的活儿,有时甚至铤而走险去骗那些有背景的富户。

第二年他身体好些了,她却想着他是读书人,不能没有笔墨纸砚,于是又省吃俭用,给他买来了村里最好的文房四宝。

一年又一年,她早已身无分文。

她挣扎着爬起来,翻箱倒柜,只找出几枚干瘪的铜钱,连一副最便宜的伤寒药都买不起。

没办法,她只能强撑着病体,往后山走去。

师傅在世时教过她认些草药,或许能找到些退烧的。

山路崎岖,她头晕眼花,好几次差点摔下山坡。

好不容易采到几株认识的草药,也顾不得清洗,直接塞进嘴里嚼碎咽下。

苦涩的汁液弥漫口腔,让她一阵反胃,但身上滚烫的感觉似乎真的消退了一些。

就在她稍微缓过一口气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殿下,您身份尊贵,实在不必为了雪见亲自上山涉险打猎。”是宋雪见那温柔似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