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毒风暴:重生卢少骅,拯救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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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5日。

“你是不是卢少骅?”

“肯定是啊,这还用问?”

“你清楚你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你就别问了。”

“你做什么了呀?”

卢少骅微微一笑,不屑道:

“我做什么,你也不用问,自然有人来问。”

那警察锲而不舍: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诚一点。”

卢少骅歪了歪头,嘴角倾斜。

“这个没问题,我希望你们不要连累任何人!这个问题呢,是我的就是我的。”

“也别想着给我做什么圈套。”

“想了解什么就列个清单,但你们想要用智慧来战胜我,那是不可能的。”

警察一怒:

“喂!你不要太嚣张啊!”

随即他掏出一小瓶药水,问道:

“这什么啊?你身上搜的。”

卢少骅的眼神陷入了追忆。

良久,嘴角轻启——

“这是你的一等功!”

……

2006年6月26日。

一审。

市中级法院公开审理,媒体席满座。

“被告人卢少骅,公诉人当庭宣布的起诉书,你听清楚了吗?”

“被告人卢少骅,你对起诉书提供的事实有无异议?”

卢少骅微微一笑。

“有异议!”

全场震惊!

“公诉人说我制造了甲基**,俗称**。化学上这不准确。“

”我合成的是盐酸左旋甲基**和盐酸右旋甲基**的混合物,俗称‘灭鼠药’。“

”它们属于手性异构体,药理活性与甲基**并非同一物质,法律条文并未明确列管。“

”因此,我无罪!”

……

2007年。

二审。

不公开,仅法官、陪审员、公诉人、辩护律师及被告到场。

法官当庭宣布其犯罪事实,同时驳回其混淆视听的手性异构体争论。

确认为甲基**,依法判处死刑!

卢少骅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庭审现场。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

2009年9月15日。

执行注射死刑的最后一秒。

卢少骅和家人见了最后一面。

当刘青问他最后一句话:

“你后悔吗?”

卢少骅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轻声说:“生老病死而已,我赢在留名。”

剧终!

终年44岁!

***

“你后悔吗?”

“你后悔吗?”

“你后悔吗?”

……

刘青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卢少骅的脑中。

他后悔吗?

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从亲手**毒品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眼皮越来越重,药效经过人体新陈代谢,转移至全身。

如果还能回到当时?

他会制毒吗?

会吗?

会吗?

……

“不会!”

“骅哥!你加点盐就好了,这个羹不会咸的啦。”

咸腥的汤汁气味灌入鼻腔。

卢少骅的手僵在半空,汤勺里的浓羹微微晃动。

一个年轻的,带着几分讨好与亲昵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那个声音的主人,叫卢天赐,是他的亲侄子。

卢少骅缓缓转过身,视线越过侄子喜气洋洋的脸,落在了厨房墙壁上那面模糊的挂历上。

红色的圈,醒目地框住了一个数字。

1995年3月5日。

不是追忆。

也不是幻觉。

他回来了。

在他亲手为侄子卢天赐操办婚礼的这一天。

也是他命运齿轮开始逆转,滑向深渊的起点。

“二叔,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卢天赐见他不动,凑近了些,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外面黄科长他们都到了,我爸说就等你出去敬酒呢!”

卢少骅看着眼前这还没死的小黄毛,喉结滚动了一下。

“荒谬啊!”

他收回目光,将汤勺放回锅里,拿起旁边的锅盖盖上。

“知道了。”

他脱下满是油污的围裙,随手扔在灶台上,开口道问:

“鞋呢?”

“啊?”

卢天赐愣了一下。

“你不是有鞋要送我吗?拿来,我换上。”

卢天赐:???

**!我还没说,你咋就知道了?!

“哦哦!在这呢!”

卢天赐赶忙从旁边的纸箱里捧出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殷勤地蹲下身。

“二叔,我给你换。”

“不用。”

卢少骅自己弯下腰,将脚伸进了新鞋里。

尺寸正好。

他站起身,踩了踩地面,皮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仿佛是踩在了过去的节点上。

他真的,回来了!

“天赐。”

“哎!二叔!”

“以后跟玲玲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卢少骅伸手,替侄子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领带,手指很稳。

“二叔这次不会让你走了。”

“走?去哪?”

卢天赐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总感觉二叔变了一个人。

更……摸不透了。

卢少骅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走出了闷热的后厨。

“去吧,玲玲等你呢。”

此刻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气球,穿着崭新西装的卢天赐和一袭白纱的黄佩玲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卢少骅的目光扫过全场。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一个都没变!

黄科长看到卢少骅出来,立刻举起了酒杯,远远示意。

卢少骅回以一个微笑,端起一杯酒走了过去。

“亲家,久等了。”

黄科长热情地握住卢少骅的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卢少骅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佩玲是个好孩子,以后天赐要是有半点对不住她,你只管告诉我,我亲手打断他的腿。”

“哈哈哈哈,少骅你言重了!”

黄科长笑得合不拢嘴,那份恰到好处的满意,跟卢少骅记忆里的画面分毫不差。

总而言之,一切都像剧本一样,正在精准地上演。

他游走在酒席之间,跟每一个人碰杯,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说着得体的客套话。

但他的脑子,却疯狂地分析着眼前的棋局。

不行。

绝对不行。

他不能再走进那个死局。

刘青问他后悔吗?

过去的他,到死都还在嘴硬。

可现在,老天让他重来一次,如果还走老路,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破局的关键在哪里?

他的视线在喧闹的人群中搜寻,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正在埋头猛吃的年轻人身上。

那人皮肤黝黑,身材精壮,是他的同乡,也是他最信任的马仔。

阿胜。

就是他。

是阿胜背着他们做出来的这一切!

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害的大哥坐牢!

卢少骅看着远处狼吞虎咽的阿胜,眼神变得冰冷。

就是今天。

缉毒支队的谭支,此刻应该已经张好了网,就等着收鱼。

他没有时间了。

不能等事发之后再去补救,那一切都晚了。

他必须抢在所有人前面,抢在阿胜死前,亲手把这个死局撕开一个口子!

卢少骅不动声色地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来到门口,他掏出大哥大,凭借着记忆输了一段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

“喂,哪位?”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是谭庆林。

卢少骅松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开口:

“谭支队,我是卢少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