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许家大**许知夏，用镶钻的高跟鞋尖指着我，笑得张扬。“舔干净，

我就让顾明轩在学校里放你一马。”全场哄笑，等着看我这个顾家私生子的好戏。可笑至极！

我回顾家，不是来认祖归宗的。我是来把他们——包括她，一个个，拉下地狱。

......粘稠的奶茶顺着我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面滑下，带着泥土的腥气，

一滴滴砸在天台滚烫的水泥地上。许知夏**款的白色高跟鞋，鞋尖那颗硕大的水钻，

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怎么，听不懂人话？”她身后的一个跟班，

染着一头扎眼的粉毛，夸张地掏了掏耳朵。“我们知夏姐让你舔干净，这是给你脸，懂吗？

多少人想舔还没这个机会呢。”另一个女生举起最新款的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我，

屏幕上甚至能看到她兴奋到扭曲的脸。“快点快点，年度大戏，《豪门私生子为进圈，

跪舔大**鞋尖》！点击就看！”哄笑声像黏腻的蛛网，将我包裹。

我能感到前世那种被霸凌至死的窒息感，又一次扼住了我的喉咙。被按在泳池里，

冰冷的水灌进肺里，挣扎中看到的，就是他们这群人幸灾乐祸的脸。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抬起头，看向许知夏。她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以为全世界都该为她开屏。“顾少说了，这是你进我们圈子的第一课，得有点仪式感。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里是施舍般的傲慢，“学不会当狗，怎么配进顾家的门？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通话。她接了起来，将屏幕大大方方地转向我。

屏幕里是顾明轩那张俊美却凉薄的脸。他靠在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烟，隔着屏幕，

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打量我。他什么也没说，但那轻蔑的笑意，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伤人。

这就是我的好哥哥，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上一世，他就是这样，

微笑着看我被他们折磨致死，然后用我的死，去讨好许知夏。“明轩在看呢，

”许知夏的声音甜得发腻，仿佛在炫耀自己最得意的战利品，“你表现好点，

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承认你这个弟弟了。”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快啊！顾少亲自监考！

”“这福气给你，你可得接住了！”我看着手机屏幕里顾明轩的脸，又看看眼前许知夏的脸，

忽然觉得很可笑。于是我真的笑了出来。我的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周围嘈杂的气氛。所有人都愣住了。许知夏的笑容僵在脸上：“你笑什么？

”“我笑……”我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的游戏，太低级了。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那粉毛跟班立刻尖叫起来：“他要干嘛？他想摇人吗？笑死，一个穷鬼能摇来谁？

”许知夏也以为我要屈服，或者是要打电话给哪个不入流的朋友求救，她脸上的鄙夷更深了。

“别白费力气了，今天谁也救不了……”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的手指，

在屏幕上按下了三个数字。110。然后，我按下了拨通键，并开启了免提。

电话接通的“嘟——”声，在安静的天台上，显得格外清晰。许知夏和她的跟班们，

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恐慌。“喂，110报警中心。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我举着手机，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然后用我这辈子最清晰、最平静的语调，一字一句地陈述：“警察同志，你好。

”“我被勒索和人身威胁了。”“地点是圣英中学天台，主犯是许家大小IA姐，许知夏。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那张因震惊而惨白的脸，以及她身后那些手足无措的跟班。最后，

我的视线落回她那双沾着奶茶污渍的、昂贵的鞋上。我对着电话，补充了最后一句。“哦，

对了，还有一位共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顾明轩先生，他正在通过视频通话，

全程‘指导’这场犯罪。”报警的后果，比我想象中还要轰动。

许家和顾家连夜派人来警局“捞人”，事情虽然被压了下去，

但许知夏还是被她父亲禁足三天，并没收了所有信用卡。至于顾明轩，他虽然没有直接到场，

但作为“关联人”，也被顾家老爷子叫回去训了一顿。我付出的代价，是第二天到校时，

在学校最显眼的公告栏上，看到了我的助学金申请表。整张表被放大复印，

上面我那窘迫的家庭住址和贫困状况被公之于众。最刺眼的是，有人用鲜红色的马克笔，

在我的名字旁边写下了几个大字：“顾氏集团的乞丐”。周围围了一圈人，

对着那张纸指指点点。“天啊，他真的是顾家的私生子？怎么还要申请助学金？

”“你看他家庭成员那一栏，母亲早逝，父亲……是顾董的名字！但他填的是‘无业’，

笑死我了。”“‘顾氏集团的乞丐’，这外号谁起的，太损了，但也太贴切了吧！

”我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带着怜悯、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前世的我，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目光，才会拼了命地想融入他们的圈子，

最终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但现在，我心里毫无波澜。我平静地走上前，在那群人的注视下，

伸手，将那张A3大小的复印纸，连同上面刺眼的红字，完整地撕了下来。然后，

我把它对折，再对折，塞进了口袋。整个过程，我脸上都挂着礼貌的微笑，

仿佛那张纸上写的不是对我的羞辱，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通知。我的平静，

让那些准备看我崩溃大哭或者暴怒反击的人，都有些失望。他们很快就散了。我知道，

这只是许知夏的开胃小菜。果然，午餐时间，报复来了。圣英中学的食堂分三六九等，

我自然是在最便宜的大众窗口打饭。一份米饭，一勺免费的汤，还有一份最便宜的麻婆豆腐。

就在我端着餐盘转身时，一个食堂阿姨端着一大盆刚出锅的菜，和我“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滚烫油腻的麻婆豆腐，精准地，一滴不漏地，全都扣在了我身上。我身上这件，

是顾家管家施舍给我、唯一一件干净的校服。白色的校服瞬间被染上了大片的红油，

豆腐和肉末黏在上面，狼狈不堪。那个阿姨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同学你没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走路不长眼！”她倒打一耙的话，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我看到，

不远处，许知夏和她的跟班们正坐在一起，她们看着我，笑得前仰后合。我没有发怒，

甚至没有和那个阿姨争辩。我只是端着我那只剩下白米饭的餐盘，默默地，

走向了食堂的另一侧。那里，几位校领导正陪着一个中年男人巡视。那个男人，

是圣英中学最大的校董之一，**，我们都叫他李叔叔。他也是顾家的世交，

是我母亲生前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微微鞠了一躬。我没有抬头，

用一种带着哽咽和羞愧的腔调开口。“李叔叔，对不起。”李校董愣了一下，

显然没认出我这个浑身油污的学生是谁。“你是？”“我……我是顾念。”我低着头，

声音更小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我给学校丢脸了。”“顾念？

”李校董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想起来了。他看到了我胸前那片刺目的油污，

又联想到了早上公告栏的传闻，他那原本温和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同情，愤怒，了然。

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脱下自己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

披在了我的肩上，盖住了那片狼藉。“不怪你，孩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

去我办公室，我让司机送一套新校服过来。这事，我会处理的。

”我裹紧了身上还带着他体温的西装，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路过许知夏那一桌时，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得意的笑容，已经完全僵在了脸上。许知夏，

你以为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就能恶心到我？太天真了。你所有的恶意，都只会成为我向上爬的，

最好用的垫脚石。顾家为我举办的“欢迎回家”晚宴，更像是一场公开处刑。

地点在顾家金碧辉煌的别墅大厅，来往的宾客非富即贵，每一个人看我的表情，

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探究。我穿着管家临时准备的、明显大了一号的西装，

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局促地站在我名义上的父亲，顾远山身边。

他正和几位商业伙伴谈笑风生，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直到许知夏的出现。

她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高定晚礼服，妆容精致，像一朵盛放的玫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她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无视我，亲密地挽住了顾明轩的手臂。“顾叔叔，

”她甜甜地喊了一声，然后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和明轩，是不是很般配？

”顾远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当然，你们可是我最看好的一对。

”顾明轩则配合地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她咯咯直笑。

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才像真正的一家人。而我，是个多余的、不合时宜的笑话。敬酒环节，

顾明轩端着酒杯，第一次主动向我走来。“跟我来，”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带你去认识几位叔叔伯伯。”我心里冷笑，知道鸿门宴的正餐要开始了。

他果然把我引到了一张坐满了陌生中年男人的桌前。“各位叔叔，这是我弟弟，顾念，

刚从外面回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他特意加重了“关照”两个字。

其中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是顾氏集团的死对头，宏达集团的刘总。刘总上下打量着我，

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哦？这就是顾董流落在外的儿子？看起来……是有点不大机灵的样子。

顾少，你这弟弟，不会是来跟你抢家产的吧？”这话一出，满桌哄堂大笑。

顾明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想看我当众失措，言语失当，最好是能和刘总吵起来，

这样就能坐实我“上不了台面”的形象。我没有如他所愿。我只是紧张地攥着衣角，

手里的果汁杯都在微微发抖，我低下头，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我不敢……”我表现得越是懦弱无能，

就越是衬托出顾明轩的心胸狭隘。果然，刘总看我的表情里，多了一丝玩味，

而看顾明轩的表情里，则多了一丝鄙夷。用一个刚回家的、无助的弟弟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手段太低级了。舞会开始。悠扬的华尔兹响起，按照顾家的规矩，作为今晚名义上的主角，

我应该和我的未婚妻，许知夏，跳第一支舞。这是家族联姻的象征，

也是对我身份的一种承认。我硬着头皮走到许知夏面前，按照礼仪，伸出了手。“许**，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许知夏看着我伸出的手，

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地皱起了眉。她没有去接，反而用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周围几桌人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嫌脏。”三个字，

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能听到宾客间传来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顾明轩就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

欣赏着我的窘迫。我父亲顾远山，眉头紧锁，但没有说一句话。我成了全场最大的笑柄。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灰溜溜地收回手，滚下舞池。但我没有。

我缓缓地收回了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没有去看许知夏那张得意的脸。我转身，穿过人群，

走向了全场身份最尊贵的那个人。顾家的老太太，我的奶奶。她正端坐在主位上，

手持一根龙头拐杖，不怒自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在她面前站定，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西装，

然后，郑重地，向她伸出了手。我微微躬身，用一种带着孺慕和恳切的语调，

清晰地说道：“奶奶，孙儿刚回家，人生地不熟。”“您能陪我这个不懂规矩的孙子，

跳第一支舞，给我一点家人的温暖吗？”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许知夏身上，转移到了顾家老太太的身上。

我父亲顾远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想开口，却被老太太一个制止的手势挡了回去。

顾明轩和许知夏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他们谁都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在这样的场合，绕开所有人，直接向顾家的最高掌权者发出邀请。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

我一步登天。赌输了，我万劫不复。奶奶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静静地看了我足足有十秒钟。

那十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许知夏的嘴角，快要重新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时。奶奶，

动了。她将手里的龙头拐杖交给身边的管家，然后，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

将她那只布满皱纹但依旧保养得宜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手心。“好孩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回了家，就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我握住她的手，将她缓缓引入舞池。音乐再次响起。我带着奶奶，

跳起了那支本该属于我和许知夏的华尔兹。我的舞步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涩，

但奶奶的配合却优雅而从容。我们成了全场唯一的焦点。我能感觉到，

无数道目光胶着在我们身上，那些目光里，不再是鄙夷和嘲笑，

而是震惊、艳羡、和深深的忌惮。我甚至不用回头，

都能想象出许知夏和顾明轩那铁青的脸色。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羞辱，

却成了我平步青云的阶梯。一曲终了。我将奶奶送回主位。她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环视全场，

拿起话筒，宣布了一件让所有人，包括我，都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事情。“今天，我很高兴，

阿念这孩子能回家。”“我这个做奶奶的，也没什么好送的。我名下那5%的顾氏集团股份，

从今天起，就转到阿念名下吧。”“算是我给孙儿的，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百分之五的顾氏集团股份！这已经不是见面礼了，

这是一张直接进入顾氏集团核心决策层的入场券！大厅里一片哗然。我看到顾明轩的拳头，

在身侧瞬间握紧。我父亲顾远山的脸上，血色尽失。我看到，顾明轩用眼神，

飞快地向许知夏示意了一下。许知夏立刻会意，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端着一杯红酒，

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她脸上挂着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微笑。“阿念，刚刚……对不起，

是我太任性了。”她准备道歉了，甚至可能还会暗示我刚才邀请奶奶跳舞，

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苦肉计。只要她这么说了，奶奶给我的股份，就会变得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