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向ICU。病房内,顾言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和监控设备,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睛是睁开的。看到林晚进来,
他虚弱地笑了笑,用气声说:“我知道会是你...救我...”林晚站在床尾,
保持专业距离:“你经历了大开胸手术,现在需要静养。不要多说话。
”“晚晚...”顾言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林晚的心揪紧了。为什么事到如今,
他首先说的还是对不起?“警方说你在调查走私团伙?”她转移话题,“为什么这么做?
”顾言闭上眼睛,似乎在积蓄力量,
.关于边境贸易的黑暗面...我想**实的故事...”“所以你就单枪匹马去那种地方?
”林晚忍不住提高声音,“你知道差点就死了吗?”“值得...”顾言轻声说,
“如果能让人们看到真相...”林晚突然无言以对。
这就是她曾经爱过的顾言——理想主义,执着,甚至有些鲁莽。他或许在感情上懦弱,
但在追求真理时却异常勇敢。“你需要休息。”最终,她只是这样说,
“我会让护士给你加一点镇痛剂。”转身离开时,
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晚晚...那天在咖啡馆...我是真心的...”林晚没有回头,
但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言的情况逐渐好转。
林晚仍然避免与他有过多接触,但每周二的大查房时难免会遇到。一个月后,
顾言已经可以下床行走。林晚在医院花园里偶然遇到他,他正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医生允许你工作了吗?”林晚忍不住问。顾言抬头,
惊喜地看到她:“只是记点灵感。睡不着的时候太多想法在脑子里转悠。
”林晚在他旁边坐下,保持适当距离:“警方说你的调查帮他们破获了一个大案。
你成了英雄。”顾言苦笑:“我不是英雄,只是个侥幸活下来的傻瓜。”他停顿了一下,
认真地看着她,“但那次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晚晚。面对死亡时,
你才会看清什么是最重要的。”林晚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远处玩耍的孩子们。
“我理解你现在不想谈这个。”顾言轻声说,“我只想告诉你,这一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不是因为孤独,不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人,
而是因为我伤害了你——那个曾经无条件支持我、相信我的人。
”他从笔记本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林晚:“这是我住院期间写的。不是求你回心转意,
只是...想让你知道。”林晚展开纸条,
时光可倒流/我愿回到初相遇的街口/不再追逐虚幻的星斗/只紧握你真实的手”诗句简单,
却真挚。林晚感到眼眶发热,急忙眨眨眼掩饰。“谢谢。”她轻声说,将纸条折好还给他,
“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顾言。”顾言接过纸条,点点头,眼中有一丝失落,
但也有一丝释然:“我明白。只是希望你幸福,晚晚,无论和谁在一起。”这次谈话后,
林晚感到心中某个结终于解开了。她依然不会回到顾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