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弃妇后我靠英文歌横扫百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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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北平富商家的弃妇当天,我直接包下整个百乐门舞台。

前夫带着新欢嘲讽:“你一个旧式女子,也配在西洋乐之地丢人?”我微微一笑,

麦克风前甩出爵士版《夜来香》,全场沸腾。法国公使起身鼓掌时,新欢脸色煞白。

隔日申报头版:北平惊现绝世歌后,前夫悔恨跪求复合。

我弹着烟灰轻笑:“现在想回头?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1.重生之痛意识是被额角尖锐的痛楚刺醒的。像有根烧红的铁钎,

从太阳穴狠狠扎进去,搅动着脑髓。鼻腔里充斥着陈旧木料腐朽的气味,混合着淡淡霉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甜得发腻的**烟膏的残留气息,令人作呕。我费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对焦。头顶是暗沉沉的雕花床顶,

挂着泛黄、甚至破了几个洞的纱帐。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

铺着的薄褥子几乎感觉不到软和。屋子里光线昏暗,

只从支摘窗的缝隙里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照亮空气中浮动的细微尘埃。

这不是我那间贷款三十年、朝九晚五买下的市中心公寓。冰冷的、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

如同决堤的洪水,凶猛地冲进脑海,强行与我原有的记忆融合、撕扯。周婉清。北平城里,

富商沈家的少爷沈文柏的原配妻子。成婚三年,无所出。沈文柏留过洋,自诩新派,

嫌她古板、乏味、裹小脚、不识几个大字,是上不得台面的旧式女子。昨日,

一纸休书将她打发回了这处陪嫁的、早已破败不堪的老宅。连同这休书和羞辱一起送回来的,

还有她昨日不死心,跑去沈公馆外拦车哭求时,被沈文柏那辆崭新的黑色雪佛兰不慎带倒,

撞伤了头的消息。难怪痛得这样厉害。我撑着仿佛散了架的身体,慢慢坐起来。每动一下,

额角就突突地跳着痛,连带这具久被压抑、虚弱不堪的身体也发出酸涩的**。环顾四周,

屋子空旷得可怜,仅有的几件家具——梳妆台、衣柜、一张圆桌——都蒙着薄灰,

透着一股被遗弃的凄凉。梳妆台上放着一面模糊的铜镜。我挪过去,

冰凉的铜镜映出一张苍白、瘦削、写满怯懦的脸。眉眼细弱,总是习惯性地低垂着,

不敢看人。嘴唇缺乏血色,干燥起皮。最刺眼的是额角那处青紫淤伤,边缘透着黑沉,

伤口微微渗着血丝,狼狈又可悲。这就是现在的我。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愤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烧得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

这情绪既来自我本身,也来自这具身体里残留的那点属于周婉清的、微弱却不甘散去的意识。

凭什么?就凭我不识字?就凭我忍着钻心的痛楚裹了这双三寸金莲?

就凭我谨守那套可笑的妇德女诫,换来的却是扫地出门、头破血流的结局?

门外传来细碎又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衫褂、眼睛肿得像桃核的小丫鬟端着个搪瓷盆进来,

盆里冒着稀薄的热气。“**,您醒了?”她看见我坐在镜前,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水盆,

“您怎么起来了?大夫说了您得躺着静养……”这是秋桂,周婉清的陪嫁丫鬟,

也是唯一还跟着她、对她不离不弃的人。我没动,只是透过模糊的镜面,

看着镜子里那双眼睛。那里面的怯懦和麻木正在一点点褪去,

一种冰冷的、坚硬的东西正在缓慢凝聚。“外面……”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砂纸磨过木头,“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秋桂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啪嗒啪嗒掉进盆里:“**,您别听那些!

您好好把身子养好最要紧……咱们、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说。”我重复道,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她抽噎着,不敢看我,

声音低若蚊蚋:“都、都说……说您是被休弃的……说您不堪,

惹怒了姑爷……才、才被赶回来的……还说,还说新太太、就是那个柳依依**,

今儿一早就和姑爷去了百乐门跳舞,说……说是庆祝……”百乐门。北平城最负盛名的舞厅,

西洋做派,灯红酒绿,是沈文柏那种自诩新派人物最流连忘返的场所。

他用那里来庆祝我的出局,庆祝他摆脱“封建枷锁”、拥抱“自由爱情”的新生。庆祝。

好一个庆祝。镜子里的女人,嘴角极其缓慢地、生疏地扯起一个弧度。冰冷,讥诮,

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秋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诡异,“我们还有多少私己钱?

现大洋,或者能立刻换成钱的东西。”秋桂愣住,茫然地看着我,

下意识回答:“就……就您妆匣最底下那层,用蓝布包着的那几件陪嫁的首饰,

金的银的都有,但分量都不重……还有些散碎的现大洋,

是往日里攒下的月钱……凑一起大概……能值个三四百块……”“拿去。”我站起身,

额角的伤因这动作带来一阵剧烈的晕眩,但我扶住了梳妆台,稳住了,“全部拿去。

现在就去,给我包下百乐门今晚最好的那个时段,最大的那个台子。”秋桂猛地抬头,

像是被雷劈中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好半天,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小、**?!您说什么?包、包百乐门?

那地方……那地方不是咱们能去的啊!而且、而且咱们哪还有钱……”“那是什么地方?

”我转向她,眼神里的东西让秋桂所有的哭诉和劝阻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剩下惊惶到极致的颤抖,“他沈文柏能在那里庆祝甩脱了我,我周婉清,

就不能在那里庆贺我的新生?

、他们会看笑话的……姑爷和那个柳**也在……他们会往死里作践您的……”秋桂扑过来,

抓住我的衣袖,眼泪涟涟。“笑话?”我轻轻笑了一声,甩开她的手,

走到那扇尘封许久的纸摘窗前,用力一推!“哐当——”窗户猛地洞开,

带着尘土的气息和外面胡同里嘈杂的市声一股脑涌了进来。外面是北平城灰蒙蒙的天空,

狭窄的胡同,斑驳脱落的墙皮,晾晒着的破旧衣衫。可我却仿佛看到了十里洋场的霓虹闪烁,

听到了爵士乐喧嚣躁动的鼓点,闻到了香槟酒和香水混合的、浮华又空虚的味道。

“谁看谁的笑话,”我背对着秋桂,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打在沉闷的空气里,

“还不一定呢。”——2.乐门风波傍晚时分,我带着秋桂,

站在了百乐门那扇旋转的玻璃大门前。门童穿着笔挺的制服,帽檐压得一丝不苟,

眼神却像探照灯,上下扫视着我。我身上这件素色旧旗袍,

还是用一件压箱底、料子稍好的旧衣改的,颜色黯淡,毫无款式可言。

外面罩着的半新不旧披风,更是寒酸。额角的伤用碎发勉强遮掩,却依旧能看出痕迹。

脚下的软底绣花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悄无声息,与周围格格不入。

秋桂跟在我身后,脸色惨白,手指死死攥着衣角,身体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这位……女士,”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走过来,语气还算客气,

眼神里的轻蔑却几乎要溢出来,“请问有预定吗?我们这里……”“我姓周。”我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预订了今晚八点的台子,唱歌。”那领班愣了一下,

迅速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登记簿,脸上的轻蔑瞬间变成了惊疑和难以置信。他再次抬头打量我,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原来是周……女士。”他顿了顿,侧身让开,“请随我来。

”通往后台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两侧墙壁上贴着繁复的西洋花纹壁纸,壁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

隐约能听到前面舞池里传来的爵士乐声和人群的喧哗。“哟,我当是眼花了呢?

这不是沈家那位……前少奶奶吗?”一个娇滴滴、拖着长腔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的玻璃碴子,

从前侧方突兀地响起。我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真是……巧得令人厌烦。

沈文柏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他臂弯里挽着的,

正是那位新潮的柳依依**。柳依依一身正红色及膝洋装,卷发,红唇,

描画精致的眉毛高高挑起,眉眼间尽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对我这副落魄模样的鄙夷。

他们显然也是刚到场,正准备进入舞池。沈文柏看见我,先是一怔,随即眉头紧紧拧起,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洁、极其丢人现眼的东西,破坏了他今晚的好兴致。他快步走过来,

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厌烦和不耐:“周婉清?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赶紧回去!”柳依依用手绢轻轻掩着涂得艳红的唇,笑声像一串毒铃铛:“文柏,

别这么凶嘛。周姐姐或许是从来没见识过这等繁华,心里好奇,想来开开眼界呢。

只是……”她目光如同刷子,肆无忌惮地扫过我的衣着,鄙夷更浓,“周姐姐,你这身打扮,

怕是连舞池都进不去吧?侍应生也是,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也不怕搅了其他客人的雅兴?

”周围的视线被这小小的骚动吸引过来。好奇的、探究的、看热闹的、讥讽的目光,

像细密的针,无声地扎在身上。秋桂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沈文柏觉得难堪至极,脸上挂不住,伸手就来抓我的胳膊,

力道很大,想把我强行拽离这里:“听见没有?赶紧走!别在这儿给我现眼!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我手腕一沉,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动作幅度很小,却让他抓了个空。

沈文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似乎完全没料到,

一向逆来顺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周婉清,竟然会躲避他的拉扯。我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因错愕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最终落在柳依依那张写满挑衅和恶意的脸上。

“柳**,”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背景的靡靡之乐,“百乐门开门做生意,

我花了钱,自然进得来。至于打扮……”我顿了顿,

目光在她过于用力的红色洋装上停留一瞬,淡淡道:“百乐门似乎也没规定,

必须穿红着绿才能唱歌。”“花钱?”柳依依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声音拔高,

引得更多人看过来,“你哪来的钱?不会是拿了文柏好心给你的那点赡养费,

就迫不及待跑来这种地方充阔太太吧?周姐姐,不是我说你,有些地方,

不是有几个钱就配来的。这里讲究的是格调,是品味,是洋派!你一个旧式女子,

听得懂爵士乐吗?知道什么是探戈吗?别一会儿上了台,咿咿呀呀唱些乡下小调,

闹出笑话来,那可真是把沈家和文柏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特意加重了“上了台”三个字,显然是已经从领班或侍应生那里听到了风声,

此刻大声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的“不自量力”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成为最大的笑柄。

沈文柏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铁青一片:“周婉清!你还要上台?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