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知意。本是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嫡**。遭人陷害满门被抄,幸得七皇子搭救。
过去五年的真心,我以为总算云开见月明。直到老皇帝寿宴那天,我被他亲手送上龙榻。
才明白:所谓的真情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1谁会想到啊?!昨日,
我还在将军府中,享受着嫡**的荣光,金尊玉贵.今日却沦为了阶下囚。晴天霹雳,
沈家满门抄斩!那殷红的血,浸透了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刺目惊心,如同一幅血色的画卷。
我蜷缩在囚车一角,手脚戴着冰凉的镣铐。回忆起父亲在朝堂上的英姿,
他总是那么忠君爱国,家中总是洋溢着温暖和笑语。听着车外百姓的指责与唾骂,
一颗心早已沉入寒潭。父母兄长皆已不在,家宅倾覆……天道何其不公!
就在我以为自己也将步上黄泉路时,一道圣旨降下——因我尚有几分姿色,免去死罪,
贬入教坊司。教坊司?那是何等去处?人间最污秽的泥沼!踏入其中的女子,
能有几人得以全身而退?倒不如一刀了断来得痛快!我瑟缩在教坊司那散发着霉味的陋室中,
抱着双膝,浑身抖若筛糠。在绝望中,我不经意间摸到了母亲偷偷缝在我衣襟内的《毒经》。
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紧紧握着它,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尽管当时我还不知其价值。
正当我万念俱灰,思忖着自绝之法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逆光处,一道身影步入。
月白锦袍,温润如玉,眉宇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悯。是七皇子,萧景桓。他望向我,那眼神,
竟似九天之上的神祇,垂怜着尘世间的蝼蚁。“沈姑娘,”他声音温和似水,“受苦了。
”只此一句,便险些击溃我强撑的意志。泪水无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俯身,
亲手为我解开脚上的镣铐。动作轻柔,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随我离开此地吧。”他道。
我抬头看到他眼底的真诚。如同一簇微弱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我这滩死灰。
我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底深处那点隐秘的倾慕,
又被疯狂点燃。萧景桓……他救了我。他将我从地狱的门边拉了回来。
萧景桓将我安置在王府一处僻静小院。对外只称是收留的孤女。我明白,沈家刚倒,
他身为皇子,不便过于张扬。能得此容身之所,已是万幸。日子看似平静,
但我心中总隐隐不安。萧景桓待我极好,嘘寒问暖,锦衣玉食。可他每次看向我的眼神深处,
总藏着一丝我看不透的……算计?仿佛在衡量一件器物的价值。宫中那位至尊,
近年行事愈发荒唐。听闻前些时日,竟强占了某位三品大员的续弦夫人。那位大臣悲愤交加,
次日便告老还乡。朝堂之上,竟无人敢置一词!都惧怕那雷霆之威。
萧景桓偶尔会向我提及这些。语气平淡如常,仿佛在谈论天气。可我听着,心底却阵阵发寒。
不久,京城便悄然流传起风言风语。说是七皇子府上藏了一位“狐媚子”。生得倾国倾城,
天生便是蛊惑人的尤物。我:???我深居简出,何曾招惹是非?这无妄之灾从何而来?
萧景桓知晓后,只是温言安抚:“清者自清,不必理会。”可他眼底,
分明掠过一丝……得意?后来我方知晓,这流言,竟是他一手散布!此人城府之深,
心机之沉,令人胆寒!他更暗中买通宫中诸多不起眼的内侍太监。
甚至……连守卫宫禁的羽林卫中,亦有他安插的人手!这般阵仗,意欲何为?我心头的疑云,
愈发浓重。2老皇帝寿宴的钟声敲响。宫墙内外,喜庆的气氛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萧景桓站在我身旁,他的目光柔和,如同春水般温柔。
他特意为我准备了一袭素雅而精致的衣裙。那衣裙上的绣花细腻而精致,
仿佛能听见花开的声音。他牵着我我登上马车,手轻抚过我的发梢,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知意,”他轻声唤我,声音里藏着一丝颤抖。
“今日宫宴,人潮汹涌,你身子弱,若觉不适,可去御花园东南角的温泉池畔稍作歇息,
那里清幽,无人打扰。”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竟如此轻信了他的话语。
那温泉池畔确实幽静,水雾缭绕,如同轻纱般轻柔。我刚一站定,尚未从水雾中回过神来。
便听得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传来。我回首望去——天哪!竟是陛下!
他满面酡红,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在我身上。那目光,如同饿狼窥伺猎物,
充满了贪婪和欲望。“美人……好一个绝色美人……”他喷着酒气,踉跄扑来。我惊骇欲绝,
转身欲逃!可这至尊,气力竟大得惊人!一把便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狠,痛得我泪意上涌!
“陛下!陛下您醒醒!妾身是七皇子府上的人!妾身……”我奋力挣扎,嗓音嘶哑。
“管你是谁!入了宫,便是朕的女人!”老皇帝狞笑着,布满褶皱的脸庞逼近。
带着令人作呕的酒臭,手掌更是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移!我拼命闪躲,尖叫,
泪水模糊了视线。绝望如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遭受玷污之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萧景桓!他来了!我如同见到救星,用尽气力呼喊:“殿下!
救我!”萧景桓奔来,目睹此景,面色骤然惨白。他……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息怒!
”他声音发颤,额头触地,“是儿臣管教无方,惊扰圣驾!求父皇开恩!”我:???
他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口中仍在道:“知意……她、她不懂规矩……父皇……您……”言下之意,
分明是“父皇您请自便”!轰然一声!我脑中似有惊雷炸响!方才那点微弱的希冀,
被彻底碾为齑粉!冰冷!比教坊司的地板更甚!彻骨的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
我看着地上那个温润如玉、曾被我视为救赎的男子。只觉无比陌生,无比恶心!虚伪!
彻头彻尾的虚伪!那温情的表象之下,是比毒蛇更冷的算计!他救我,竟是为了今日?
将我当作一件玩物,献予这至尊,换取他的锦绣前程?!结果?不言而喻。事毕,
老皇帝心满意足,一道圣旨颁下。我从七皇子府上一个无名无分的“孤女”。摇身一变,
成了皇帝的“梅妃”,迁入皇宫最偏僻的“梅香苑”。梅妃?名号雅致。可这地方,
冷清得如同鬼域!入住当日,
皇帝的“恩赏”便至——一碗漆黑如墨、散发着异味的“补药”。
传旨的老太监皮笑肉不笑:“梅妃娘娘,此乃陛下亲赐的‘玉露琼浆’,滋阴补气,
请娘娘趁热饮下。”我端着碗,指尖微颤。看过《毒经》的我,怎会不知!玉露琼浆?
分明是绝子汤!陛下这是要断绝我的血脉!心中恨意翻涌,
面上却不得不挤出感激的笑:“臣妾……谢陛下隆恩。”仰头,一饮而尽。药汁苦涩难当,
滑入喉中,如吞利刃。待老太监离去,我立刻扑到痰盂旁,两指狠狠探入喉中!“呕——!
”胃中翻江倒海,刚饮下的药汁混着酸水尽数呕出。吐得涕泪横流,五脏六腑如同被绞碎。
我的眼神从绝望变为冰冷,恨意燃尽恐惧。从此刻起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孤女。
3这后宫,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皇帝的试探方歇,嫔妃的明枪暗箭便至。
那位宠冠六宫的林贵妃,仗着育有皇子,骄横跋扈。视我这新晋的“狐媚子”为眼中钉,
竟指使心腹宫女,在我日常的燕窝羹中下毒。那宫女趾高气扬地将羹奉上:“梅妃娘娘,
贵妃娘娘赏您的,请用。”我望着那碗晶莹剔透的羹汤,心中冷笑。《毒经》中记载,
毒物入羹,色泽会微微泛出异样。当我无知?我端起碗,
行至院中一个负责洒扫、看着怯懦的小太监面前,和颜悦色道:“小公公,天气炎热,
这碗羹赏你了。”小太监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接过,咕咚咕咚饮尽。不过半盏茶功夫,
那小太监便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口吐白沫,眼见着没了气息!我立时“花容失色”,
惊声尖叫:“来人!快来人!有人下毒谋害本宫!”这动静很快惊动了皇后。人证物证俱在,
下毒的宫女被当场拿下。林贵妃意欲狡辩,我径直跪于皇后面前,
泣不成声:“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初入宫闱,不知何处开罪了贵妃娘娘,竟要置臣妾于死地!
今日若非这小公公……臣妾……臣妾怕是……”哭得情真意切。皇后为显“公正”,
下令杖毙宫女。林贵妃也遭斥责,禁足半月。杀鸡儆猴!
我就是要让这后宫中的魑魅魍魉知晓,我沈知意,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光震慑还不足,
还需培植自己的根基。机会很快来临。梅香苑中有个叫小桃的粗使宫女,瘦弱如豆芽,
常遭管事嬷嬷打骂克扣。我暗中观察数日,见她眼神清亮,不似奸猾之辈。一夜,
我“偶遇”她于墙角啜泣。问后方知,她父亲原是小吏,因开罪权贵,家破人亡,
她被卖入宫中为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取出自己偷偷攒下的几件首饰,塞予她:“拿着,
打点一二,莫再受人欺辱。往后跟着我,有我一口,便有你的。”小桃怔住,
随即“噗通”跪倒,泪眼婆娑地叩首:“娘娘大恩!小桃……小桃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我扶起她,心中稍定。有了小桃这个心腹,我开始通过她,
接触那些同样身处底层、饱受欺凌的太监宫女。以金银开路,辅以“同病相怜”之情。
一张小小的暗网,便在这深宫角落,悄然织就。夜深人静,我独坐灯下,
摩挲着贴身珍藏的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本纸页泛黄、边角磨损的旧书,《毒经》。
其中记载诸多奇毒及……解法。昔日闺阁之中视其为禁书,如今……却是保命之物!
我小心翻阅,目光落在一味慢性毒药的解法上,默默记诵于心。视线微转,
落在妆台上那支碧绿剔透的梅花簪上。那是萧景桓昔日的“信物”,说什么“绿梅高洁,
如卿风骨”。如今看来,是何其讽刺!我本欲将其毁弃,转念一想,又留下了。此等物件,
或许他日另有他用,譬如……直刺其心?执起玉簪,凑近细观。咦?
这簪身……似乎总萦绕着一缕极淡、极幽冷的异香?不似寻常玉香或熏香。
昔日沉溺于“情意”未曾留意,如今嗅来,只觉……有异?疑窦丛生,但我仍将其簪回发间。
戴着吧。时刻警醒自己,这深宫之中,一人一物,皆可能暗藏杀机。亦提醒自己,血海深仇,
不共戴天!4我感觉自己就像块夹心的糕饼。一边是龙椅上那位,不仅好色,
疑心病又重的老皇帝。伺候他?是真的恶心!一个眼神不对,一个喷嚏打慢了,
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看我的眼神,黏糊糊的。像沾了蜜糖的毒蛇信子,
看得我后脊梁骨嗖嗖冒凉气。我对着皇帝笑靥如花,转身瞬间,眼神冰冷如刀锋。一边,
是萧景桓那个挨千刀的**。表面温润如玉的王爷,背地里就是条毒蛇!他安插的眼线,
跟苍蝇似的围着我转,嗡嗡嗡地传递指令——逼我去偷皇帝老儿的机密。
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白天在皇帝面前强颜欢笑,
装得比御花园的牡丹还娇艳温顺;晚上回了冷清的偏殿,还得应付萧景桓派来的催命鬼。
“沈姑娘,王爷问,东西……何时能到手?”那传话的太监,声音压得低低的,
眼神却像钩子。我捏着帕子,指尖都在袖子里掐白了,脸上还得挤出笑:“快了快了,
陛下近来……看得紧。”心里早就骂翻了天:萧景桓你个狗东西!利用老娘替你卖命,
还装什么深情款款?呸!老娘迟早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这日子,真真是如履薄冰,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这天,皇帝老儿心情似乎不错,
召我去御书房“红袖添香”。我捏着嗓子,娇滴滴地撒娇:“陛下~臣妾给您研墨吧?
”他大手一挥:“准了!”我低眉顺眼地站在巨大的紫檀木书案旁。手里磨着墨,
耳朵却竖得像听风的猕猴。皇帝正和几个心腹重臣议事,吵吵嚷嚷的,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房梁了。好机会!趁他们吵得面红耳赤,没人注意我这“花瓶”的时候。
我假装整理衣袖,指尖微动,一点特制的、近乎无味的香粉。
悄无声息地撒在了书案角落几封不起眼的奏报上。这玩意儿,是我从《毒经》残页上学来的,
遇特定光线能显影!我屏住呼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飞快地扫了一眼。嗡——!
脑子瞬间炸了!那显影出来的,根本不是奏报,是密信!萧景桓的密信!
内容更是让我手脚冰凉——他竟在催促皇帝:“沈氏女知晓太多,恐成后患,宜早除之!
”萧景桓!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是要过河拆桥啊!还没等我从这吃惊里缓过神,
皇帝老儿似乎嫌吵,挥退了大臣。他心腹的那个老太监,像鬼一样飘进来,
凑到皇帝耳边嘀咕。我假装研墨,耳朵恨不得贴过去。
“……秋猎……时机正好……‘意外’落马……神不知鬼不觉……”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耳朵里!皇帝老儿摸着下巴,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嗯,办得干净点。”双重杀机!皇帝要杀我!
萧景桓也要杀我!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恨意!回到那冷得能冻死人的偏殿,
我反手“哐当”一声闩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大口喘着气,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爹娘惨死的画面,
绝望的哭嚎……萧景桓假惺惺的承诺和温柔……皇帝老儿令人作呕的触碰和杀机……一幕幕,
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都要我死……都要我死是吧?”我喃喃自语,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眼泪?早就流干了!绝望?烧成了灰烬!剩下的,
只有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刻骨的恨!5我走到破旧的梳妆台前,猛地拉开最底下的抽屉。
从一堆盖着的杂物里,摸出那本泛黄、边角都卷起来的《毒经》。指尖拂过粗糙的封面,
感受着冰冷与坚硬。我抬起头,铜镜中映出一个脸色苍白、眼神却如淬寒冰的女人。“好,
很好。”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低沉,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你们都要我死?
”“那便一起……下地狱吧!”皇帝老儿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像饿狼盯着肥肉。
不行,得赶紧脱身!秋猎快到了,那是我“意外”死亡的日子。在那之前,
我必须找到新的活路!陆沉舟。那个冷得像块冰、眼神却能洞穿人心的锦衣卫指挥使。
老娘盯上你了!我花了几天功夫,摸清了他每日下值后,
必定会经过御花园西侧那片偏僻荷塘的路线。这天傍晚,夕阳给宫墙镀了层金边。
我算准时间,装作赏景,溜达到荷塘边。远远地,
看到那抹熟悉的、冷硬的玄色身影正沿着小径走来。就是现在!我深吸一口气,脚下一滑!
“啊——!”“噗通!”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了我。我故意扑腾得很大声,呛了几口水,
装得惊慌失措。“救命……救……”眼角余光瞥见岸上。那玄色身影果然一顿,
随即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腰,带着我破水而出。我浑身湿透,
瑟瑟发抖,被他拖上岸。“咳咳……多谢……多谢陆大人……”我惊魂未定,声音发颤。
趁机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一个不起眼的旧香囊,“慌乱”中遗落在他脚边。那香囊里,
藏着我故意撕下来的半页《毒经》残页——关于某种罕见毒草的特性。
正是陆沉舟一直在追查的线索。陆沉舟拧着眉,看着浑身滴水的我,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香囊,
没说话。他解下自己的外袍,冷着脸扔给我。“披上。”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隔天,我被“请”到了陆沉舟那间森严得如同诏狱的锦衣卫值房。他坐在上首,
手指敲着桌面,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刺向我。“沈姑娘,落水受惊了?”他开口,
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我拢了拢披风,没接话,反而直视着他:“陆大人,
明人不说暗话。你一直想报仇,对吗?”陆沉舟眼神微凝。我继续道:“我可以帮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知道,我的生母,
当年的丽妃娘娘,并非病逝。”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愿闻其详。
”“她是被皇帝,”陆沉舟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用慢性毒药,
一点一点折磨死的。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关于先太子的。”先太子?!
我脑子飞快转动。这确实是个重要线索!足以让陆沉舟对皇帝恨之入骨!“呵,
”我轻笑一声,带着点嘲讽,“陆大人,这饵够大。不过……”我话锋一转,
慢悠悠地从袖袋里摸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那是一枚玉佩。质地温润,
雕工精湛,上面刻着盘龙云纹,一看就非凡品。最关键的是,玉佩一角,
刻着一个极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宸”字。——那是先太子的名讳!
陆沉舟的目光在触及玉佩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看我,那万年冰封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有一丝慌乱?这玉佩,
是我在落水前夜,冒着天大风险,潜入皇帝书房密室偷出来的。
据《毒经》里夹的旧纸条记载,这是他生母的遗物,更是他精神上唯一的寄托。
我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心里冷笑。“合作,互利。”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