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圣女她摆烂失败后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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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芜是上官家千年一遇的圣女,能窥天机,掌阴阳。她只想在乱世中当条咸鱼,

却被枭雄谢惊澜拖入权力漩涡。“嫁给我,你只需躺着算命。”新婚夜他咬着她耳垂低语。

她替他算尽天下,却算不出自己会为他挡下致命毒箭。“用我的命换你的江山,值了。

”她咳着血笑。他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才发现卦象最后一行:“情劫难渡,

魂归星海。”三年后新帝登基,他站在城楼望着北方。“陛下,该立后了。

”女二林晚意柔声劝道。他抚过腰间她留下的龟甲:“她在等我。”冰湖之下,

她睁开了阴阳眼。》昆仑山巅的风,裹挟着终年不化的雪沫,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

上官青芜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素白麻衣,盘膝坐在观星台边缘,两条腿悬在万丈深渊之上,

晃啊晃。她手里捏着几枚磨得温润的龟甲,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发出沉闷的磕碰声。

底下是上官家世代居住的古老宅邸,飞檐斗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庄严肃穆得令人窒息。

而她,上官家这一代唯一的嫡脉,被寄予厚望的圣女,

此刻只想对着这云海翻腾打个大大的哈欠。“圣女,”身后传来老管家上官忠刻板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家主请您去祠堂议事。”上官青芜眼皮都没抬,

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指尖一枚龟甲滴溜溜转了个圈,稳稳落在掌心。

她瞥了一眼龟甲上显现的纹路,是“坎”卦,主险陷,又逢“离”火,啧,山下不太平啊。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想在这昆仑之巅,晒晒太阳,看看星星,

顺便研究研究哪块云彩长得像刚出炉的桂花糕。“忠伯,”她慢吞吞地站起身,

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山下是不是又打仗了?”上官忠垂首:“回圣女,

北境枭雄谢惊澜,半月前已攻破雍州,兵锋直指洛京。各路诸侯……人心惶惶。”“哦。

”上官青芜应得毫无波澜,仿佛在听说明天要下雨。她那双天生异于常人的眸子,

左眼漆黑如墨,右眼却流转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琉璃色,

此刻正百无聊赖地扫过下方缭绕的云雾。在她眼中,那云雾之下,

无数或灰暗、或猩红、或惨绿的气运光柱冲天而起,纠缠撕扯,一片混乱驳杂的末世景象。

“知道了。”她抬脚往祠堂方向走,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敷衍过去。天机?乱世?争霸?

关她屁事。她上官青芜的人生信条就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咸鱼绝不翻身。只要别来烦她,

山下打成一锅粥她也懒得管。祠堂里檀香浓郁,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家主上官明,

她的亲大伯,须发皆白,面容沉肃地坐在上首。两侧是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个个眉头紧锁。“青芜,”上官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天象示警,紫微晦暗,

帝星飘摇。乱世已至,我上官家避世多年,恐难独善其身。你身为圣女,掌阴阳,窥天机,

当为家族寻一条生路。”来了来了。上官青芜心里翻了个白眼,

面上却是一派温顺恭敬:“大伯,青芜才疏学浅,天机浩渺,岂敢妄言?不如……再等等看?

”“等?”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忍不住拍案,“等到谢惊澜的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吗?

那厮出身草莽,手段狠辣,破城必屠!我上官家千年基业,岂能毁于一旦!”“就是!圣女,

你天赋异禀,乃我族千年不遇之才,值此危难之际,岂能推诿?”另一位长老附和。

上官青芜心里叹气。天赋异禀?她倒宁愿自己是个只会吃饭睡觉的傻子。

这双能看透阴阳、洞悉气运的琉璃眼,从小给她带来的麻烦比便利多得多。她深吸一口气,

知道今天这关是混不过去了。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在空中虚虚一点。

一点微弱的、近乎透明的光芒在她指尖凝聚,随即散开,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

如同星辰般在她面前缓缓旋转、排列。祠堂内的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些变幻的光点。片刻,光点稳定下来,

勾勒出一幅模糊却蕴含某种玄奥轨迹的星图。上官青芜看着那星图,琉璃色的右眼深处,

有更复杂的光影飞速流转、推演。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紫微虽晦,然其旁有将星拱卫,光芒虽弱,却坚韧不拔,

隐有破云之势……此星,主杀伐,亦主革新。”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众人:“此乃……一线生机所在。然此生机,亦伴随滔天血煞,凶险万分。

是福是祸,难料。”“将星?革新?”上官明沉吟,“莫非是那谢惊澜?”“卦象所示,

指向北方。”上官青芜含糊道,她才不想指名道姓。那谢惊澜的气运光柱,

她在山顶就“看”到了,赤红如血,直冲霄汉,

其中却又夹杂着一缕极其纯粹、几乎被血色淹没的淡金光芒。那是……潜龙之相?

还是……别的什么?太凶,太乱,她一点都不想沾边。“北方……果然是谢惊澜!

”长老们议论纷纷,忧心忡忡。“既有一线生机,我上官家便不能坐以待毙!

”上官明最终拍板,“青芜,你准备一下,不日下山,代表我上官家,

去见一见这位……北境枭雄。”“什么?!”上官青芜差点跳起来,咸鱼心态瞬间崩了,

“大伯!我……我下山能干什么?我除了算卦……”“正是要你去‘算’!”上官明打断她,

目光锐利,“此去,名为结盟,实为押注。你需看清此人,

看清他值不值得我上官家倾力相助!此事关乎全族存亡,非你不可!

”上官青芜看着大伯不容置疑的眼神,再看看周围长老们殷切(或者说逼迫)的目光,

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她的咸鱼人生,彻底泡汤了。昆仑山的太阳,昆仑山的云,

昆仑山刚想出来还没尝到的桂花糕味道的云彩……永别了!雍州城,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残破的城墙下,

堆积着来不及清理的尸体和折断的兵器。

一队队穿着简陋皮甲、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士兵在废墟间穿梭,

秩序井然地进行着清理和布防。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在几名上官家护卫的护送下,

艰难地穿过这片修罗场。车帘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微微掀开一角,

上官青芜那双异色的眼眸透过缝隙,平静地扫过外面的景象。尸山血海,怨气冲天。

无数灰黑色的、代表着死亡与不甘的怨灵之气,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那些尸体和废墟之上,

发出无声的尖啸。更有一些新生的、极其微弱的怨灵,懵懂地在战场上游荡。在她眼中,

整个雍州城上空,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暗红色煞气。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车帘,隔绝了那令人不适的景象。

心里却把那群把她推下山的老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种鬼地方,这种煞星,

让她来“押注”?押他死得快一点吗?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处相对完好的府邸前,

这里曾是雍州太守的官邸,如今成了谢惊澜的临时帅府。府邸门口守卫森严,

士兵们眼神冰冷,带着一股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

上官青芜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依旧穿着素净的白衣,

只在外面罩了件淡青色的薄纱披风,长发松松挽起,插着一支古朴的木簪。脸上脂粉未施,

唯有那双异色的眼眸,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平静无波,

仿佛眼前这肃杀之地与昆仑山巅并无不同。她被引入正厅。厅内陈设简单,甚至有些粗犷,

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个男人。上官青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谢惊澜。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

并未披甲,身形高大挺拔,肩背宽阔,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即使只是坐着,

也散发出一种渊渟岳峙的压迫感。他的面容轮廓深邃,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走进来的上官青芜,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

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他周身的气运光柱,

比上官青芜在山顶“看”到的更加骇人。那赤红如血的光芒几乎凝成实质,翻腾咆哮,

如同燃烧的血海,其中蕴含的杀伐之气几乎要刺伤她的眼睛。然而,

在那片滔天血海的核心深处,那一缕淡金色的光芒,却比之前清晰了些许,虽然依旧微弱,

却异常坚韧,如同狂风暴雨中不灭的烛火,

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勃勃生机与改天换地的意志。凶险,强大,混乱,

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变数”的奇异魅力。上官青芜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琉璃色的微光,按照世家礼仪,微微屈膝:“上官氏青芜,奉家主之命,

拜见谢将军。”她的声音清泠泠的,像山涧泉水,在这肃杀的大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谢惊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继续打量着她。厅内一片寂静,

只有角落火盆里木炭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质感:“上官家?昆仑隐世的上官家?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久闻上官家圣女,有窥天之能。

今日一见……”他的目光在她那双异色眼眸上停留片刻,“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青芜心中警铃大作。这男人,眼神太利,直觉太准。“将军谬赞。”她依旧垂着眼,

语气平淡无波,“些许微末伎俩,不足挂齿。青芜此来,只为传达家主之意。

上官家愿与将军结盟,助将军……”她顿了顿,斟酌着词句,“澄清玉宇,再造乾坤。

”“哦?”谢惊澜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压迫感更强了,“如何助我?

用你上官家的……卜算之术?”他语气里的玩味更浓,显然对这种玄乎的东西并不十分看重。

上官青芜抬起头,琉璃色的右眼直视着他,那平静无波的目光深处,

仿佛有星辰流转:“将军信,则有用。将军不信,则无用。青芜只问将军一句,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谢惊澜耳中,“将军所求,是这破碎山河的一隅偏安,

还是……那九天之上,无人可及的至尊之位?”此言一出,厅内温度骤降。

侍立在谢惊澜身后的几名心腹将领,瞬间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眼神凌厉地射向上官青芜。

这女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直白地问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谢惊澜脸上的玩味笑容消失了。他紧紧盯着上官青芜,那双黑眸如同深潭,幽暗得可怕,

其中翻涌着审视、算计,以及一丝被戳破野心的凌厉。他沉默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上官青芜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平静地看着他。在她眼中,谢惊澜周身那赤红的气运光柱,

在她问出那句话的瞬间,猛地翻腾咆哮起来,而核心那缕淡金光芒,也骤然亮了一瞬!良久,

谢惊澜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胸腔里发出,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却让人不寒而栗。

“好,好一个上官青芜。”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上官青芜笼罩,

“至尊之位?有意思。”他踱步走到上官青芜面前,两人距离极近,

上官青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血腥与硝烟的铁锈气息。他微微俯身,

靠近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嫁给我。

”上官青芜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做我的夫人,”谢惊澜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清晰地钻进她耳中,“你只需躺着,替我算尽这天下。我许你上官家,世代荣华,

与我共享这万里江山。如何?”躺着算命?共享江山?上官青芜心里冷笑。这男人,

把她当什么了?一个会算卦的吉祥物?一个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还躺着?

怕不是算到死都躺不安稳!她抬起眼,琉璃色的眸子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裸的野心和掌控欲。那缕淡金色的光芒,

此刻在他滔天的血色气运中,显得如此渺小,几乎要被彻底吞噬。“将军,”她缓缓开口,

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青芜的卦,很贵。”谢惊澜挑眉,

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随即笑意更深,带着一丝志在必得:“多贵?我谢惊澜,付得起。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生辉,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冰冷和疏离。

上官青芜穿着繁复华丽的大红嫁衣,头上沉重的凤冠早已被取下,随意地放在梳妆台上。

她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婚床边,素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上没什么表情,

唯有那双异色的眼眸,在跳跃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幽深。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酒气和夜露寒意的谢惊澜走了进来。他挥手屏退了想要跟进来的侍女,

反手关上了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谢惊澜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身上玄色的婚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唯有那双黑眸,在烛光映照下,跳动着幽暗的火苗。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官青芜没有抬头,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夫人,”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酒后的微哑,“春宵一刻值千金。”上官青芜身体微不可查地绷紧。她不是懵懂少女,

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和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且满心算计的男人?

她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排斥。谢惊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低笑一声,忽然俯身,

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他并未立刻动作,而是低下头,

温热的唇瓣近乎贴着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重复着新婚夜那句话:“我说过,嫁给我,你只需躺着……算命。

”他刻意加重了“躺着”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暧昧不明。

上官青芜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垂窜遍全身,让她头皮发麻。她猛地抬起头,

琉璃色的右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

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和……一丝冰冷的审视。他在试探她。或者说,

他在宣告他的所有权。“将军,”她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青芜今日……不宜……”“不宜?”谢惊澜打断她,手指带着薄茧,

轻轻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夫人是觉得,

我谢惊澜的床,配不上你这昆仑圣女?”他的手指缓缓下滑,抚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激起她一阵战栗。“还是说,”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

黑眸紧紧锁住她琉璃色的眼睛,声音危险而低沉,“夫人心里……还想着别人?”别人?

上官青芜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温润如玉的身影——沈清梧。那个与她青梅竹马,

曾许诺带她看遍天下星河的沈家公子。若非这场突如其来的乱世和家族使命,

或许……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足以让谢惊澜捕捉到她眼底那一瞬间的恍惚。

他眸色骤然一沉,如同寒潭结冰。抚在她脖颈上的手指猛地收紧,

虽然并未用力到窒息的程度,但那冰冷的触感和强烈的掌控欲,让上官青芜瞬间窒息。

“看来是真的。”谢惊澜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我的夫人,新婚之夜,

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没有!”上官青芜矢口否认,挣扎着想推开他。“没有?

”谢惊澜冷笑,另一只手轻易地扣住她推拒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向身后柔软的大红锦被。

他高大的身躯覆上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将她紧紧包裹。

“那就证明给我看。”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上官青芜心知躲不过了。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残蝶。罢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认命般地放松了身体,偏过头去,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更加激怒了谢惊澜。他眸中怒火更盛,低头,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重重落下,不是落在唇上,而是狠狠咬在她纤细的锁骨上。

“唔……”上官青芜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看着我!”谢惊澜捏着她的下巴,

强迫她转过头,对上他燃烧着怒火和欲望的眼眸,“上官青芜,记住,从今往后,你的眼里,

心里,只能有我谢惊澜一个人!”话音未落,他不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强势地封住了她的唇,带着掠夺和征服的气息,彻底将她卷入这场由他主导的风暴之中。

红烛摇曳,帐幔低垂。嫁衣被撕裂的细微声响,混合着压抑的喘息和低泣,

在这象征着喜庆的新婚之夜,弥漫开一种近乎残酷的旖旎。上官青芜像一叶扁舟,

在惊涛骇浪中沉浮。身体的疼痛和陌生的情潮交织,让她意识模糊。唯有那双异色的眼眸,

在迷蒙的水光中,清晰地映照着上方男人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脸庞。

她看到了他周身翻腾的血色气运,也看到了那缕淡金光芒,在欲望的冲击下,

似乎……又微弱了一丝。一滴冰凉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昆仑雪水融成的晨露顺着窗棂滴落,在青砖上溅起细碎的凉。

上官青芜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台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那道刺目的红痕——昨夜谢惊澜咬的,带着惩罚与占有欲的印记。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琉璃色的右眼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门被推开时,她连睫毛都未颤一下,只听见玄色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还疼么?

”谢惊澜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混着淡淡的龙涎香。他走到她身后,

指腹抚上她颈侧的痕迹,力道不轻不重,却像一把钝刀刮过结痂的伤口。上官青芜垂眸,

盯着镜中交叠的身影。他的影子笼罩着她,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将军说笑了,

皮外伤而已。”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昆仑山巅的雪,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谢惊澜的手指微微收紧,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更深的红印。他俯身,

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耳垂:“看着我,青芜。”镜中映出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有探究,有烦躁,还有一丝……她不敢细究的迷茫。

“昨夜……你心里想的是谁?”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那个沈家公子?

”上官青芜的指尖在梳妆台上轻轻一叩,震得铜盆里的水漾起波纹。她转过脸,

琉璃色的眼眸直视着他,那里面没有羞涩,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将军何必明知故问?青芜既已嫁入谢府,前尘往事,自当斩断。

”“前尘往事?”谢惊澜被这两个字刺了一下,喉结滚动,“你当真以为,能斩得断?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颌滑至唇畔,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苍白的唇瓣:“很久以前……似乎也是如此。

”“很久以前”四个字像一根银针,精准地扎进上官青芜的记忆匣子。她猛地后退一步,

撞翻了身后的妆奁。珠钗散落一地,在晨光中发出细碎的响。“将军慎言!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前世今生,皆是虚妄。青芜只活在当下,只认眼前路。

”谢惊澜盯着她泛红的眼尾,那是她极力隐忍情绪的痕迹。他忽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好一个只认眼前路。”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那你就好好看清眼前的路——它通向的,只能是我谢惊澜的身边。三年时光,

在烽火硝烟与权力倾轧中转瞬即逝。谢惊澜的势力如同滚雪球般壮大。从北境一隅,

到鲸吞数州,再到兵临洛京城下。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上官家“押注”的枭雄,

而是足以令天下诸侯胆寒的霸主。上官青芜的预言,如同最精准的舆图,指引着他避开陷阱,

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击溃一个又一个强敌。她的卜算,成了他手中最锋利也最神秘的武器。

世人皆知,谢惊澜身边有一位神秘的“天命夫人”,能窥天机,断生死。

却鲜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她如同一个影子,安静地存在于谢惊澜光芒万丈的背后。帅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