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会所坐台女,她说我是老实人

开灯 护眼     字体:

婚后第三个月,我在梳妆台角落发现一支昂贵的遮瑕膏。标签被刻意刮掉,

只留下模糊的生产批号。妻子每晚都去“上夜班”,凌晨带着一身烟酒气回家。

直到她怀孕后哭着坦白:“其实我在会所工作...”我沉默地擦掉她的眼泪:“我知道。

”她震惊地看着我:“那你还...?”“你妈尿毒症的缴费单,我每月都收到复印件。

”“你以为老实人,就真那么傻吗?”1出租屋的梳妆台,

是这间逼仄屋子里唯一称得上“体面”的角落。陈默的目光像往常一样,掠过那些瓶瓶罐罐,

最后钉在了一支新来的成员身上。一支遮瑕膏,外壳是某种冷硬的金属质感,

和他从超市买回来的那些塑料壳护肤品格格不入。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分量沉甸甸的,

带着不属于这个廉价出租屋的凉意。标签的位置被刮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某种欲盖弥彰的密码。他眯起眼,

对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高楼切割得所剩无几的昏沉光线,

勉强辨认出底部钢印打上去的一串模糊数字——生产批号。他默默记下那串数字,

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位置、角度,分毫不差。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却挥之不去。

晚上十一点,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准时响起。林晚回来了。

带着一股浓烈的、混杂着廉价香水、烟草和酒精的浊气,

瞬间冲散了屋里仅存的那点家的味道。她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发出一声疲惫到骨子里的叹息。那张白天看起来清秀温婉的脸,此刻被厚重的粉底覆盖着,

眼下却透出无法掩饰的青黑,精心描绘的眼线也有些晕开,

透着一股被生活反复揉搓后的狼狈。“回来了?

”陈默从他那台嗡嗡作响的老旧电脑前抬起头,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光标闪烁。他站起身,

动作有些刻意地自然,“锅里热着粥。”林晚含糊地“嗯”了一声,没看他,

径直走向狭小的卫生间。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其他可能存在的声响。

陈默站在原地,听着那水声,目光再次扫过梳妆台的方向,眼神沉静得像一潭深水,

底下却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涌动。他坐回电脑前,手指敲击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滚动,

规律而冰冷。出租屋的隔音很差,能隐约听到隔壁夫妻的争吵,孩子的哭闹,

还有窗外城市永不疲倦的喧嚣。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他们生活的背景音。

林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着,脸上洗净了铅华,露出底下真实的苍白和倦怠。

她沉默地坐到陈默旁边的小凳上,端起那碗温热的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空气里只剩下她喝粥的细微声响和他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谁也没说话,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像一层厚厚的茧,将两人包裹其中。

日子在这种奇异的平衡里滑过。林晚依旧每晚“上班”,凌晨归来。陈默依旧对着电脑,

写着仿佛永远也写不完的代码。只是,他“加班”的次数似乎也多了起来。

有时林晚前脚刚出门,他后脚也会穿上外套,说项目赶进度。

他会走到离林晚工作的那家金碧辉煌的“夜巴黎”会所隔一条街的阴暗巷口,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远远望着会所门口闪烁的霓虹,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

看着泊车小弟殷勤地开门关门。他看得很有耐心,像在观察一个与己无关的标本。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裹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低着头匆匆从侧门走出,融入凌晨清冷的街道,

他才掐灭烟头,转身,绕另一条更远的路回家。到家时,林晚往往刚卸完妆,

或者已经疲惫地睡下。他轻手轻脚,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出租屋的桌上,

偶尔会多出一些东西。一张揉皱又被仔细抚平的缴费通知单复印件,

来自邻市一家有名的肾病专科医院,患者姓名:王秀芬(林晚的母亲),诊断结果:尿毒症,

后面跟着一串令人心惊的数字。单子总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林晚从不提起,陈默也从不问。

他只是默默地把它们收进床头柜最底层那个带锁的小铁盒里,

瑕膏批号、以及他偷偷登录林晚废弃旧微信号时看到的、那些绝望的求助信息截图放在一起。

锁舌咔哒一声合拢,像封存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打破这沉默平衡的,

是一张轻飘飘的纸。那天林晚回来得比平时早些,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

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折叠的纸。她没去洗澡,也没喝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屋子中央,

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陈默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看着她。

“陈默……”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她抬起头,泪水早已冲花了脸,

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我……我对不起你……”她把手里的纸递过来,指尖冰凉。陈默接过来,展开。

是一张医院的孕检报告单。阳性。“我……”林晚的嘴唇哆嗦着,

每一个字都像在凌迟她自己,

是在什么正经公司上夜班……我……我在‘夜巴黎’……坐台……”最后两个字轻得像叹息,

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汹涌而出,身体因为抽泣而剧烈起伏,

“我脏……我配不上你……这孩子……这孩子……”她说不下去了,

巨大的羞耻和绝望让她几乎站立不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她等待着,

等待着预料中的暴怒、质问、甚至是一记耳光。

她等待着这个被她欺骗、被她玷污的“老实人”丈夫,

将她连同她腹中这个来历可能存疑的孩子,一起打入地狱。时间仿佛凝固了。

出租屋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和窗外遥远的车流声。陈默看着那张被泪水打湿一角的报告单,

看了很久。然后,他伸出手,不是推开她,也不是打她,而是用指腹,

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

像是在擦拭一件极其珍贵的瓷器。“我知道。”他说。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

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茫然,

仿佛没听懂这两个字。她看着陈默,看着这个她一直以为老实、木讷、甚至有些迟钝的丈夫。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有一种她从未读懂过的、深不见底的东西。

“你……你说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飘,每一个字都像踩在棉花上,“你知道?

你……你早就知道?”攥在手里的孕检单,那张轻飘飘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钧,

从她瞬间失力的指间滑脱,打着旋儿,无声地飘落在水泥地上。2林晚的眼睛瞪得极大,

瞳孔里映着陈默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脸,那里面没有她预想中的任何情绪——没有愤怒,

没有鄙夷,没有震惊,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让她感到陌生的了然。她甚至忘了哭泣,

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知道?你……你早就知道?”攥在手里的孕检单,

那张轻飘飘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钧,从她瞬间失力的指间滑脱,打着旋儿,

无声地飘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陈默没有看那张单子,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林晚脸上,

看着她褪去所有伪装后,只剩下脆弱和惊惶的苍白面容。他点了点头,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