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夫弃我后,我被兽皇叼回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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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赐予的礼物?命中注定的伴侣?

白帝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震得我头晕目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看着他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眸,只觉得这一切都荒诞得像一场梦。

在现代社会接受了二十多年科学教育的我,实在无法将自己和一个神神叨叨的“神赐礼物”联系起来。可他眼神里的认真和狂热,却又不似作伪。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血腥与青草的阳刚气息将我完全包裹,让我无处可逃。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以及他握着我发丝的手那不容抗拒的力道。

“可……可是滕蛇他……”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他并没有……他觉得我很没用。”

这是我最大的困惑。如果我真的那么特别,为什么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滕蛇,不仅没有发现,反而对我弃之如敝屣?

白帝闻言,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轻蔑,那不是对我,而是对滕蛇。

“他是一条混血的滕蛇,血脉不纯,感知自然迟钝。”他松开我的头发,指腹却顺势滑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更重要的是,他太弱了。弱小的兽人,没有资格拥有你。就算兽神把珍宝放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错认为那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弱小?那条能轻易绞杀巨型野猪、体长超过十米的黑色巨蟒,在他口中竟然是“弱小”?

我被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巨大信息差给震惊了。原来,在这个世界,兽人之间也存在着如此悬殊的等级差异。滕蛇在我眼中已经是无法抗拒的强者,可在白帝看来,却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最强的雄性,才能清晰地感知到你灵魂深处散发出的那股独一无二的气息。”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也只有最强的雄性,才有资格让你成为他的伴侣,为你筑巢,给你最好的食物,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早已混乱的心湖。

最好的食物,不就是我刚刚吃下的那种果子,和他现在承诺的烤肉吗?

不受任何伤害,不就是他守在洞口,让那些嗜血的野兽不敢靠近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用行动向我印证。

这种感觉很可怕。我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危险,提醒我这个男人有多么霸道和专制,可我的身体和情感,却不受控制地对他展现出的强大和庇护,产生了一丝可耻的依赖和向往。

毕竟,在这片残酷的原始大陆上,安全感是比食物更奢侈的东西。

那一晚,我是在极度矛盾的心情中度过的。

白帝没有再对我做什么,他就坐在火堆的另一边,闭着眼假寐。但他那强大的存在感,却充斥着整个山洞。我能感觉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定在我身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我睡得很浅,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我不敢睁眼,只能假装熟睡,任由那道视线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描摹。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浓郁的肉香唤醒的。

阳光从洞口斜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斑。火堆不知何时又被烧旺了,上面架着一块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兽肉,正被烤得滋滋作响,金黄色的油脂滴落在火焰里,发出“噼啪”的轻响。

白帝就坐在火边,正用一把锋利的石刀,将烤好的肉切成小块,放在一片宽大的树叶上。他做这一切时,神情专注,动作优雅,仿佛不是在处理粗糙的食物,而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看到我醒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那片盛着烤肉的树叶递给我:“醒了?吃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那是剑齿狼腿部的肉,最是鲜嫩。肉被烤得外焦里嫩,只撒了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带着辛香的植物碎末,却香得让人食指大动。

我咬了一口,肉质紧实弹牙,汁水饱满,那股原始的肉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好吃得让我差点把舌头也吞下去。

这和滕蛇丢给我的那些带着血丝、半生不熟的肉块,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埋头大吃,白帝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等我吃完一块,他就再切一块给我,仿佛喂养一只幼崽般耐心。

直到我吃得肚子滚圆,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他才开始自己动手,解决剩下的烤肉。他的吃相很斯文,但速度极快,一大块烤肉很快就被他风卷残云般消灭了。

吃完早餐,白帝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

“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里?”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问道。

“回我的领地。”他理所当然地说道,“这里太简陋了,配不上你。”

他的领地?

我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想象。是比这个山洞更大更干燥的洞穴?还是像鸟儿一样筑在巨树上的巢穴?

无论如何,离开这个充满了被抛弃的痛苦回忆的地方,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几个还没吃的野芋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们用藤蔓捆好,背在了身上。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找到的食物,对我意义非凡。

白帝看到了我的动作,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阻止。

走出山洞,阳光有些刺眼。白帝将那头巨大的剑齿狼尸体随意地拖到丛林深处,很快,我就听到了野兽争抢吞食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不会被浪费。

我们开始上路了。

我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丛林。滕蛇的领地相对安全,而一旦离开那片区域,四周的危险便呈几何倍数增长。

巨大的、色彩斑斓的毒虫从我们脚边爬过;潜伏在沼泽里的巨鳄对我们虎视眈眈;头顶的树冠上,时不时传来猛禽尖锐的唳鸣。

我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神经绷得紧紧的。

而走在我身前的白帝,却闲庭信步,仿佛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强大气息,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让大多数野兽都不敢轻易靠近。

偶尔有不开眼的,他也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对方就立刻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我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巨龙庇护着的小动物,既感到无比的安全,又为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距而心惊。

我的体力很快就到了极限。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白帝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蹙眉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细汗。

换作是滕蛇,此刻恐怕早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甚至会直接把我丢下。

可白帝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忽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宽阔的后背对着我。

“上来。”

我愣住了:“什么?”

“我背你。”他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疑。

我犹豫了。让这样一个强大的兽人背着,这……这太……

“别浪费时间。”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催促。

我不敢再耽搁,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他的背。

他的后背宽阔而温暖,肌肉坚实,充满了力量感。我俯在他背上,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最后只能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青草气息,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白帝很轻松地就将我背了起来,仿佛我轻如鸿毛。他再次迈开脚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步伐却依旧稳健。

我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两旁的景象飞速倒退,风从耳边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用担惊受怕地赶路,可以如此轻松惬意。

我开始有闲暇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植物更加高大,很多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品种。空中飞舞着巨大的、翅膀像彩虹一样绚丽的蝴蝶,远处还能听到瀑布的轰鸣声。

这片大陆,在危险之外,也蕴藏着惊人的美丽。

就在我看得有些出神时,白帝的身体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有麻烦了。”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抬头望向天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黑点,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这边飞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看清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翼展超过三米、长着锋利鸟喙和爪子的怪鸟,它们成群结队,铺天盖地而来,尖锐的鸣叫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是风刃鹫!”我听到白帝低声说,“抓紧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个加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复杂的林地间高速穿梭,试图甩掉身后的鹫群。

然而,风刃鹫的速度极快,而且数量太多了。它们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一道道由翅膀扇出的、如同刀刃般的无形风压,从空中劈砍下来。

“唰!唰!”

我们身边的巨树被风刃轻易地切断,轰然倒塌。地面上也被划出一道道深邃的沟壑。

我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死死地抱住白帝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背上,不敢去看那恐怖的景象。

白帝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中辗转腾挪,身形快如鬼魅。我能感觉到他背部的肌肉完全绷紧,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到了极致。

“该死的东西!”

久守必失,一只风刃鹫瞅准一个空档,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直取我的后心!

我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就感觉白帝的身体猛地一旋,将我护在了身下。紧接着,我听到一声利爪划破皮肉的可怕声响,以及白帝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受伤了!

一股怒火和恐惧瞬间冲上了我的头顶。

“趴好!”白帝低吼一声,将我轻轻放在一棵巨树的根部凹陷处。

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那漫天的鹫群。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真正的模样。

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瞳孔缩成了两点针尖。他蜜色的皮肤上,那些古朴的金色图腾开始发光,并且迅速蔓延,覆盖了他大半个身体。他的指甲变得又长又锋利,闪烁着金属的寒光。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充满了暴虐与毁灭气息的威压,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吼——!”

一声不似人类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兽吼,从他喉咙深处炸响。声波化作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席卷四方。

离得最近的几只风刃鹫,在空中猛地一滞,然后像下饺子一样,直挺挺地掉了下来。

整个鹫群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混乱。

白帝动了。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主动冲入了鹫群。我只能看到一道道金色的爪影在空中闪过,伴随着风刃鹫凄厉的惨叫和漫天飞扬的羽毛。

他根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单方面地屠杀。

没有一只风刃鹫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无论是锋利的爪子还是致命的风刃,落在他身上,只能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连他的皮肤都无法划破。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天空为之一清。

残余的风刃鹫发出了恐惧的悲鸣,再也不敢停留,仓皇地向远方逃去。

白帝悬浮在半空中,银发飞舞,周身金芒环绕,宛如一尊降世的战神。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鹫群逃离的方向,才缓缓地落回地面。

他身上的杀气还未散去,一步步向我走来。

**在树根上,仰头看着他,已经完全被刚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白帝真正的实力?

这就是他说自己是“最强者”的底气?

他走到我面前,身上的金光和暴虐的气息缓缓收敛,又变回了那个英俊冷漠的男人。他低头,看向我,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吓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落在了他手臂上。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正是刚才为了保护我而留下的。鲜血正从伤口处不断渗出。

“你受伤了!”我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就撕下自己裙摆的一角,想要为他包扎。

他却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伤口,下一秒,让我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狰狞的伤口处,金色的图腾光芒流转,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这……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

白帝似乎很满意我震惊的表情,嘴角微扬:“我说过,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他向我伸出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重新背在背上。

经过这场风波,我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不再只是单纯地畏惧他,心中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和……依赖。

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天色渐渐向晚。

白帝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他背着我,登上了一处山岗。

“到了。”他轻声说。

我从他背上探出头,向前望去。

落日的余晖将整片天空染成了瑰丽的橘红色。在我们脚下,是一片广袤而宁静的山谷。一条金色的河流蜿蜒其中,在晚霞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佛流淌着融化的黄金。

而在山谷的最深处,河流拐弯的地方,我看到了一片……建筑?

不,那不是人类的建筑。那是一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树,它大到足以覆盖半个山谷,无数粗壮的枝干向天空伸展,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温暖的光芒。

那棵巨树,宛如神迹,静静地矗立在夕阳下的黄金河谷中,散发着一种古老、宁静而又神圣的气息。

“那里,就是我们的家。”白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