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拦着妈别吃剩菜，哥嫂骂我多管闲事。妈还是吃了，急性肠胃炎引发感染没了。

他们倒好，说我咒妈，我哥甚至被王丽撺掇着，给我灌了农药。

那撕心裂肺的疼还刻在骨子里，一睁眼，我竟回到了妈端着剩红烧肉要热的那天。

01鼻尖飘来酸馊的油气，我猛地睁眼，厨房瓷砖的冰凉透过鞋底传来。

妈正端着半盘红烧肉，凝固的油块泛着腻光，手已经按向微波炉。[妈！]我吼着冲过去，

一把抢过盘子。就是这盘肉，上一世夺走了妈的命！[小玥？你咋咋呼呼的干啥？

]妈被我吓了一跳，盘子差点脱手。[这东西不能吃！]我转身就往垃圾桶走。[哎！

你疯了？]王丽扭着腰进来，尖嗓子刺破耳膜，[昨天才做的肉，扔了多败家！

]我哥张强跟在后面，一脸不耐烦：[小玥，热一热能吃，咱家没富到糟蹋东西的地步。

][糟蹋？]我攥着盘子，指节发白，[这肉放了快二十小时，天这么热早变质了！

妈肠胃不好，吃坏了怎么办？][能有多大事？]王丽翻着白眼抱胸，[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妈吃口肉怎么了？这家里的东西，也有你哥一份，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是担心妈！

]我气得发抖，[上回妈就是吃剩菜……][你闭嘴！]张强厉声打断我，

[少在这里乌鸦嘴！我看你就是盼着妈出事！]熟悉的嘴脸，熟悉的冷漠，

上一世的绝望涌上心头。妈急得摆手：[别吵了，肉扔了就扔了，别因为这个闹矛盾。

][妈！您就是太惯着她了！]王丽冲妈嚷嚷，[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就知道瞎花钱！

这肉多贵啊，扔了就是败家，故意跟我作对！][我跟你作对？]我冷笑，

把盘子递到她面前，[你觉得可惜，那你吃啊？]王丽噎了一下，

眼神闪躲：[我早上吃过了，不饿！我这身材哪能吃这么油腻的？这是留给妈补身体的！

][用变质的剩菜补身体？]我气得笑出声，[嫂子，你心可真‘好’，

是怕妈活得太久拖累你吧？][张玥！**说什么呢！]王丽指着我鼻子骂，

[你个小**嘴巴真毒！我好心关心妈，你倒说我坏话？你就是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

][我是不是白眼狼，你心里清楚！]我迎上她的目光，[以前妈吃剩菜闹肚子，

哪次不是我陪去医院、我掏钱拿药？你们除了说我小题大做，还做过什么？][你是女儿，

照顾妈不是应该的？花你点钱怎么了？]王丽理直气壮，[张强是儿子，

以后要给妈养老送终，现在省点钱怎么了？你倒好，就知道败家！][养老送终？

]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王丽，你摸着良心说，

这些年你给妈买过一件衣服、做过一顿饭吗？每次来不是要钱就是抱怨，你所谓的养老，

就是盼着妈把家底都给你们，然后自生自灭吧！]王丽气得脸发白，冲上来要打我。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把盘子狠狠扣进垃圾桶。[我的肉！]王丽尖叫着要去捡，

被我死死拦住。[不准碰！]我盯着她，[谁爱吃谁吃，我妈绝不能碰这垃圾！谁敢让妈吃，

我跟谁拼命！][反了你了！]张强也怒了，[你把肉捡起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来啊！]我昂起头，直视着他，[你想怎么不客气？像以前那样把我摁在地上打，

还是直接灌农药？]最后几个字，我咬着牙说出来。张强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慌乱。

妈也愣住了，脸色发白：[小玥，你这话啥意思？张强啥时候打你、灌农药了？

]王丽拉着张强的胳膊，声音发虚：[张强，她胡说八道呢，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深吸一口气，转向妈，[妈，从今天起，

剩菜超过八小时一律不准吃！谁劝你吃，就是想害你，我绝不允许！]妈嘴唇动了动，

最终叹了口气：[好，妈听你的，不吃了，你也别生气了。][不是我想生气，

是他们太过分！]我转向张强和王丽，语气冰冷，[想在这个家待着，就守我的规矩，

不想待就滚出去！][张玥！你算什么东西敢赶我们走？]王丽撒泼，[这房子是爸妈的，

该滚的是你！][爸走得早，这房子妈住着，水电费、物业费都是我交的，

妈生病也是我跑前跑后。]我指着门口，[你们除了打秋风还会干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滚！

]王丽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张强嗫嚅半天：[小玥，你别太过分，我们是你哥你嫂子。

][哥嫂子？]我嗤笑，[你们只想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是兄妹？从今天起，

你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不可理喻！]张强拉着王丽，[丽丽，咱们走，

跟疯子没什么好说的！]王丽狠狠瞪我一眼，又冲妈喊：[妈，您看看您这好女儿，

以后您可怎么办哦！]门被摔得震天响，屋子里终于安静。我紧绷的神经一松，差点瘫倒，

妈赶紧扶住我：[小玥，你没事吧？你刚才说的话……张强真对你做过那些事？

]我强挤出笑容：[妈，我没事，就是太生气口不择言了，您别往心里去。

]妈叹了口气：[他们毕竟是你哥你嫂子，何必闹这么僵？][妈，有些事忍不了。

]我握住她粗糙的手，[我不会再让您受委屈，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您！

]妈红着眼点头：[好，妈知道，妈有小玥疼。]02中午我去菜市场买了新鲜排骨和蔬菜，

炖了一锅排骨汤。妈喝着汤，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还是小玥做的菜香！]我正给妈夹排骨，

门突然被推开。王丽一进门就吸鼻子，径直走到餐桌旁：[哟，炖排骨了？真香！妈，小玥，

我们回来吃饭了。]说着就拿起筷子夹肉，嚼得满嘴流油。张强也不客气，坐下就盛汤。

我皱着眉：[谁让你们回来的？]王丽嘴里塞满肉：[回家吃饭不是很正常？

你还能不让我们回？][这里是我和妈的家，不是你们的。]我放下筷子，[想吃可以，

先交伙食费，排骨是我花钱买的，不是大风刮来的。]王丽脸一垮：[吃点排骨还要钱？

你也太抠门了！我们是你哥你嫂子！][哥嫂子就不用交钱？]我挑眉，[这么多年，

你们给家里交过一分伙食费吗？每次来都是白吃白喝，还好意思说？]王丽怼不过，

看向张强。张强放下碗：[小玥，一家人说钱太伤感情，吃点东西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计较？我挣钱不容易！]我盯着他，[张强，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想着挣钱养家，

就知道往妈这跑，不觉得丢人吗？][张玥！你少教训我！我是你哥！]张强拍桌子。

[哥就能吸妈和我的血？]我站起来，[以前可以，现在不行！想吃东西自己买，

想待着就得守规矩！][什么规矩？就是你的霸王条款！]王丽跳起来，冲妈喊，[妈，

您看看她，这是要把我们赶出去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妈左右为难：[别吵了，

不就是一顿饭吗？快吃吧，菜要凉了。][妈！您就是太好说话了！]我无奈，

妈总是想息事宁人。王丽立刻得意地看我一眼，又夹了一大块排骨，

阴阳怪气：[还是妈明事理，有些人嫁不出去，心里扭曲见不得别人好。

][你说谁嫁不出去？]我眼神一冷，拿起空盘子[啪]地放在她面前，[吃可以，

吃完洗碗拖地，想白吃白喝没门！][凭什么让我洗碗拖地？我是你嫂子！]王丽尖叫。

[要么干活，要么交钱，要么滚蛋，你选！]我语气坚决。王丽求助地看张强，

张强却闷头喝汤，显然知道理亏。她又看向妈，妈刚想开口就被我打断：[妈，您别管，

这是他们该做的。]王丽见没人帮她，狠狠瞪我一眼，扒拉几口饭就想走。[站住！碗呢？

]我叫住她。[我不洗！有本事你咬我啊！]王丽耍无赖。我拿起她的碗，

直接倒进垃圾桶：[谁吃的谁洗，你不洗留着喂狗？从今天起，谁的碗谁洗，

不洗以后别想用这碗吃饭！]王丽惊呆了，张强也停下筷子，眼神复杂。

妈拉着我小声说：[小玥，算了，妈来洗。][妈，您别惯着他们，他们都多大了，

自己的事该自己做。]我坚持。王丽没办法，只能悻悻地去洗碗，

胡乱刷几下就摔摔打打回了房间。张强默默洗完碗，也跟着进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

我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只是开始。下午我陪妈看电视，王丽突然拿着衣服出来，

脸上堆着假笑：[妈，您看我这衣服旧了，想再买件新的，

可最近手头紧……]又是来要钱的！上一世她总用这招骗妈的养老钱，买自己的东西，

从没给妈买过一件像样的。妈果然犹豫：[哦？要多少钱啊？][也不贵，就一千多。

]王丽轻描淡写。[一千多还不贵？]我开口，[嫂子，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买件衣服花一千多，太能造了吧？你缺钱找我哥要啊，找妈要算什么本事？

]王丽笑容僵住：[张强的钱还房贷了，手头紧，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就别买这么贵的，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我盯着她，[还是说你觉得妈好欺负，

想榨干她的养老钱？][张玥！你怎么说话呢！]王丽急了，[我就是跟妈借点钱，

又不是不还，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你以前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过？

上回借妈两千块买补品，到现在都没还。]我细数着，王丽脸色越来越慌。[好了好了，

我不借了还不行吗？你这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王丽气冲冲回了房间。妈叹着气：[小玥，

她毕竟是你嫂子……][妈，我不是针对她。]我握住妈的手，

[您的养老钱不能轻易给他们，他们有手有脚该自己挣钱。您把钱给他们，

以后生病用钱怎么办？]妈沉默了，过了会儿点头：[好，妈听你的，

以后不随便给他们钱了。]看着妈终于想通，我松了口气。03接下来几天，

张强和王丽安分了些，不再颐指气使，碗也自己洗，虽然地拖得乱七八糟，

但至少没给妈添堵。这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刚进门就听到王丽在房间里跟张强嘀咕，

语气兴奋。我放轻脚步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我那远房表哥做了个项目，

投钱三个月就能翻倍！]王丽的声音传来。张强犹豫：[真的假的？别是骗子吧？

][你懂什么！我表哥是做大生意的，好多人都投了，都说挣钱！]王丽压低声音，

[最低五万就能入门，投十万三个月就是二十万，到时候咱们就能换大房子了！

][可咱们没钱啊，房贷还没还完。]张强叹气。[妈那里有养老钱啊！

]王丽的声音透着算计，[咱们跟妈借点，挣了钱就还她，还多给利息！]来了！

上一世就是这套路！妈被他们说动，拿了十万养老钱，结果表哥卷钱跑路，妈气得住院，

他们还埋怨妈不相信他们。[张强，这可是好机会，错过了就没了！]王丽继续劝，

[等咱们有钱了，还用看张玥那小**脸色？让她滚她就得滚！][跟妈说，她能同意吗？

前两天小玥刚跟她闹过。]张强担心。[妈心软，咱们多哭哭穷，说说不容易，她肯定同意！

张玥懂什么，瞒着她就行！]王丽不屑。我听得怒火中烧，深吸一口气，

故意加重脚步走到客厅：[妈，我回来了！]房间里的声音立刻停了。

妈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快洗手，马上开饭。]晚饭时气氛诡异，王丽不停地给妈夹菜，

甜言蜜语：[妈，您多吃点这个，有营养。][妈，您今天气色真好。]张强也时不时附和，

给妈倒酒。妈被弄得不自在，我冷眼旁观，等着他们表演。果然，吃到一半，王丽放下筷子，

叹了口气，眼圈就红了：[妈，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可不知道怎么说……][有什么事就说，跟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妈放下筷子。

张强也唉声叹气：[妈，这事儿说来惭愧。]王丽擦着眼泪哽咽：[妈，

我远房表哥做了个项目，前景特别好，能挣大钱，我和张强想投点钱，以后也好给您养老。

可我们手头太紧，没那么多钱……]她抬头看着妈，满是恳求。张强也帮腔：[妈，

我们想为这个家多做点贡献，您也知道我工资低，除去房贷没剩多少，抓住这个机会，

您以后也能享享福。]妈皱着眉：[投资？靠谱吗？我听人说好多投资都是骗人的。][妈，

绝对靠谱！我表哥做了好多年生意，不会骗我们，好多人都投了！]王丽保证。[是啊妈，

这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太可惜。]张强附和。王丽见妈犹豫，又加把火：[妈，

我们就借十万，挣了钱马上还您，还多给您两万利息，您看行吗？]十万块！

跟上一世一模一样！妈眼神动摇，就在她要松口时，我放下筷子：[嫂子，

你那表哥是不是叫王建军？]王丽和张强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他叫王建军，还知道他前两年因为搞传销被抓过，刚放出来没多久。

]我冷笑，[你说的项目是不是叫‘阳光工程’？号称投一万半年回报十万？

]王丽脸瞬间惨白，眼神慌乱：[你胡说八道！我表哥没搞过传销，

项目也不是‘阳光工程’，你别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我拿出手机，

点开新闻递到妈面前，[妈，您看，这是去年的新闻，王建军因组织传销被判一年，

‘阳光工程’早就被曝光是骗局了！]妈戴上老花镜，越看脸色越难看。

张强凑过去看了一眼，声音发颤：[这……这是真的？][你说呢？]我收回手机，

盯着王丽，[你明知道是骗局，还想拉妈跳火坑，安的什么心？][我……我不知道，

是他骗我的！]王丽急得快哭了，不停摆手。[现在知道被骗了？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步步紧逼，[王丽，你是不是觉得妈好骗，想榨干她的养老钱？][我没有！妈，

您相信我！]王丽向妈求助。妈放下手机，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声音颤抖：[丽丽，

你真知道他搞过传销？真要骗我的钱？][妈，我没有！]王丽还在狡辩。[够了！

]妈猛地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门口，[你们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这是妈第一次对他们发这么大火，张强和王丽都吓住了。张强想解释，妈怒吼：[滚！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王丽拉着张强灰溜溜地走，出门时还狠狠瞪我一眼，

满是怨毒。我毫不畏惧地回视，想算计妈，没那么容易！04张强和王丽被赶走后，

好几天没再来，家里终于清静了。妈情绪却不高，毕竟是亲生儿子，心里难免惦记。

这天晚上我陪妈看电视，门铃响了。通过猫眼一看，是张强，手里提着水果篮，低着头，

看起来很憔悴。我开门，面无表情：[你来干什么？][我……我来看看妈，我知道错了，

来给妈道歉。]张强眼神闪躲。[妈不想见你。]我挡住门口。[小玥，你就让我进去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知道错在哪里了？][我不该听丽丽的话，打妈的养老钱主意，

不该对妈不好。][还有呢？]张强愣住：[还有……还有什么？][张强，你好好想想，

这些年王丽在这个家作威作福，对妈不敬，对你呼来喝去，你管过吗？她一次次算计妈，

你是不知道还是纵容？]张强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低下头沉默。

[你就是太懦弱了！]我毫不留情，[你怕王丽跟你吵架、离婚，所以什么都听她的，

哪怕她伤害妈，你也视而不见，甚至帮着她！你是妈的儿子，该保护妈，不是让她受委屈！

][我不是懦弱！我只是不想家里吵架，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张强辩解，

声音越来越小。[忍一忍？你忍了这么多年，家里和睦了吗？妈开心了吗？你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