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说，其中一个看起来像王强。"

我仔细看着照片，心跳加速。虽然照片不够清楚，但确实能看出有人在那个窗口附近。

"这张照片能证明什么吗?"

"至少能证明，明轩出事的时候，那里不是没有人。"赵磊说道，"如果您能找到更多证据，也许能揭开真相。"

我接过手机，仔细保存了这张照片。这可能是我目前找到的唯一线索。

"赵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我只希望明轩能得到公正。"赵磊站起来准备离开，"阿姨，您一定要小心。王强这个人很危险，如果让他知道您在调查他，可能会对您不利。"

"我知道了。"

赵磊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反复看着那张照片。

虽然照片不够清楚，但至少给了我一个方向。明轩的死绝对不是意外，王强很可能就是凶手。

但是我该怎么办?报警?连警察都已经结案了。找媒体?王强的父母在当地有关系，媒体未必敢报道。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浩天打来的。

"晚云，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我在外面走走，马上就回去。"

"你最近总是出去，是不是还在调查明轩的事?"江浩天的语气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吗，明轩的事到此为止。"

"江浩天，为什么你总是阻止我调查?"我终于忍不住了，"那是我们的儿子!"

"正因为是我们的儿子，我才不希望你继续纠缠下去。"江浩天的声音变得严厉，"苏晚云，你听我的话，不要再查了。"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我质问道，"从明轩出事开始，你就表现得很奇怪。"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江浩天说："晚云，你快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挂了电话，心情复杂。

江浩天的态度让我越来越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回到家的时候，江浩天正坐在客厅里抽烟。他很少抽烟，只有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

"坐下，我们谈谈。"江浩天掐灭烟头。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

"晚云，明轩的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江浩天说道，"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向前看。明轩已经走了，我们再怎么追查也没用。"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江浩天，你还是明轩的父亲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江浩天叹了一口气："晚云，有些事情你不懂。这个世界很复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公正的。"

"什么叫我不懂?"我愤怒地站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明轩为什么会死?"

江浩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江浩天确实知道内情，而且他不想让我知道。

"江浩天，你把话说清楚!"我抓住他的胳膊，"明轩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浩天挣脱开我的手，站起来走向阳台："晚云，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这句话和昨天的那句话一模一样。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可能。

江浩天，会不会和明轩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