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劫:死在他恨意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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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一场车祸让他的白月光陨落,她的心脏却意外移植到我身上。从此,

南贺亭带着滔天恨意靠近,用婚姻将我囚在身边,日复一日的折磨,

只为替他的白月光“复仇”。我忍受着他的冷漠与厌恶,直到流产那天,

所有的希望彻底崩塌。最终,我在浴缸里割脉,死在了他最恨我的那一年。殡仪馆里,

他摔碎我的骨灰盒,说要我挫骨扬灰;可转身不久,他却疯了般哭求殡仪馆把“我”还给他。

他踩着我的骨灰离去时有多决绝,后来的悔恨就有多刺骨——只是那时,我早已看不见了。

1浴缸里的血浴室的瓷砖透着刺骨的凉,我坐在满是温水的浴缸里,

指尖反复摩挲着刀片的边缘。金属的冷意钻进皮肤,却远不及南贺亭看我时,

眼底那淬了冰的恨意。水声淅淅沥沥,混着窗外隐约的车鸣,成了这空旷别墅里唯一的动静。

我低头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唯有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

还带着不属于我的温度——那是六年前,从他白月光苏晚身上换过来的。就是这颗心,

让南贺亭疯了一样找到我,用一场没有爱意的婚姻,把我锁进了这座金丝笼。一年来,

他没给过我半分好脸色,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偶尔失控时,

还会攥着我的手腕问:“苏晚的心脏在你身体里跳,你晚上睡得着吗?”我以前总试着解释,

那场车祸是意外,心脏移植也是医院的安排,可他从来不听。直到三个月前,

我发现自己怀了孕。那天我攥着孕检单,忐忑地等他回家,想告诉他,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可他进门时,身上带着酒气和别的女人的香水味,看见我手里的单子,

只冷笑一声:“你这种人的孩子,也配来到这个世界?”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他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小腹传来一阵剧痛。血顺着裙摆流下来,

染红了地毯,也浇灭了我最后一点念想。他站在旁边,眼神没有半分波澜,

直到管家说要送我去医院,他才淡淡地开口:“别脏了我的地方。”想到这里,我闭上眼,

深吸了一口气。刀片划过手腕的瞬间,疼痛感意外地轻,只有温热的血迅速涌出来,

在水里晕开,像极了那天流产时,地毯上蔓延的红。意识渐渐模糊时,我好像听见了开门声,

还有南贺亭不耐烦的呵斥:“谁让你把浴室门关上的?”他推门进来时,

我已经没力气抬头了。只看见他的皮鞋踩在浴室门口的地垫上,视线落在浴缸里,

瞳孔猛地一缩。我想,他现在应该很开心吧。我死了,再也不会顶着那颗属于苏晚的心脏,

出现在他面前了。最后一刻,我仿佛看见他冲过来,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可那又怎么样呢?我的疼,我的绝望,早就随着流尽的血,一起消失了。

2他抚掌大笑意识消散的前一秒,我听见南贺亭的声音变了调。可再睁眼时,

只剩一片死寂——原来人死后,连听觉都是假的。我飘在浴室上空,看着他扑到浴缸边,

伸手去探我的鼻息。他的手指抖得厉害,指尖碰到我冰凉的皮肤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水珠从他的发梢滴下来,落在我染血的手腕上,像极了某种迟来的忏悔。“林知夏?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以前他从不叫我全名,要么是带着厌恶的“喂”,

要么是更刻薄的“占着苏晚心脏的东西”。管家匆匆赶来,看到浴缸里的景象,

吓得脸色发白:“先生,要、要叫救护车吗?”南贺亭猛地回头,

眼底的慌乱瞬间被恨意取代。他一把推开管家,踉跄着后退两步,

直到后背撞到浴室的瓷砖墙,才停下脚步。他盯着我浸在血水里的脸,突然抬手,

用力鼓起掌来。“好,好得很!”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尖锐又刺耳,“林知夏,

你终于死了!你早就该死了!”我看着他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密,

像一张要把他自己缠死的网。他笑得身子都在抖,双手拍得通红,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害死苏晚,占着她的心脏活了六年,现在终于有胆子去死了?”他往前走了两步,

弯腰盯着我的脸,声音里淬着毒,“你以为死了就完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成灰,

我也不会让你安宁!”管家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说:“先生,夫人她……”“别叫她夫人!

”南贺亭猛地打断他,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她不配!她不过是个偷了苏晚心脏的小偷,

是个罪人!”他蹲下身,伸手想去碰我的头发,可指尖在半空中停了很久,

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烟,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打火机“咔哒咔哒”响了半天,火星溅在他手背上,他也浑然不觉。“把她弄走。”最后,

他把打火机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找个最远的殡仪馆,别让我再看见她。”说完,

他转身就走。路过浴缸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我手腕上的伤口处,

喉结滚动了一下。可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

我飘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可我分明看见,

他转身时,有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原来,

恨到极致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掉眼泪吗?可惜,这眼泪从来不是为我流的。

3殡仪馆的骨灰他嫌脏殡仪馆的冷气裹着消毒水的味道,钻进每一个角落。

我跟着南贺亭的车飘进来时,正好看见工作人员捧着我的骨灰盒,站在大厅角落等他。

盒子是最便宜的素白款,没有任何装饰,像极了我活着时,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

南贺亭走进来,黑色大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他没看工作人员,也没看那只骨灰盒,

只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笔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多少钱,填。

”他把支票递过去,语气里满是不耐,仿佛眼前的不是装着我骨灰的盒子,

而是一件麻烦的垃圾。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还是接过支票,小声说:“先生,

这是林女士的骨灰,您要不要……再看看?”“看什么?”南贺亭终于抬眼,

目光落在骨灰盒上,却像在看什么脏东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活着的时候就讨人嫌,

死了变成灰,也一样让人恶心。”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

心里竟没了波澜。或许是死了的缘故,那些曾经让我疼到窒息的话,现在听着只觉得可笑。

工作人员把骨灰盒递到他面前:“先生,您确认要自己带走吗?

也可以选择寄存或者安葬……”“安葬?”南贺亭冷笑一声,伸手推开骨灰盒,

动作重得让盒子晃了晃,“她也配?一个害死苏晚的凶手,有什么资格入土为安?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几个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工作人员脸上有些尴尬,

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先生,逝者为大,您……”“逝者为大?”南贺亭打断他,

往前走了一步,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她配吗?六年前苏晚出事,

她却顶着苏晚的心脏活下来,这六年里,她每多活一天,都是对苏晚的亵渎!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抓住骨灰盒的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看着他,突然想起以前,

他偶尔也会这样失控——每次看到我心脏部位的疤痕时,每次提起苏晚的名字时。“先生,

您冷静点。”工作人员想劝他,却被他狠狠甩开。南贺亭抱着骨灰盒,转身就走。

走到大厅门口时,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声音轻得像在自语,

却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林知夏,你怎么不去死?哦,你已经死了。”他抬手,

轻轻拍了拍骨灰盒的顶面,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那是我死后,第一次看见他笑。

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恶意。“太脏了。”他轻声说,像是在对我说话,

又像是在对自己确认,“你这样的人,就该……”他的话没说完,

却抬手将骨灰盒往地上一摔。4骨灰盒落地“哐当”一声巨响,

素白的骨灰盒砸在殡仪馆大厅的水泥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白色的骨灰混着细小的瓷片,

散落在南贺亭的黑色皮鞋旁,像一场无声的葬礼。周围的人都被这动静惊到,纷纷停下脚步,

眼神里满是错愕。我飘在碎片上方,看着自己的骨灰被风卷着,落在他的裤脚边。没有疼,

只有一种荒诞的麻木——活着时被他嫌弃,死了连骨灰都要被他这样糟践。南贺亭站在原地,

看着散落的骨灰,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摔碎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他甚至抬起脚,

轻轻碾了碾地上的瓷片,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工作人员冲过来,看着地上的骨灰,脸色又惊又急,“逝者的骨灰怎么能这么糟蹋!

”“糟蹋?”南贺亭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沾着的一点白灰,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冷,

“她配叫逝者吗?她害死苏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苏晚也是条人命?”他说着,

往前迈了一步。那只擦得锃亮的皮鞋,正好踩在一片散落的骨灰上。白色的粉末被鞋底碾开,

牢牢粘在黑色的皮革上,像一道洗不掉的印记。我看着他踩过我的骨灰,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凉意。原来这就是他对我的恨意,连我化成灰,都要被他踩在脚下。

“先生,您这样太过分了!”工作人员想拦他,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退。

南贺亭没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有骨灰被他踩在脚下,

瓷片被他踢得滚开。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像个打赢了仗的将军,带着胜利者的傲慢,

毫不留恋地离开。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出殡仪馆大门,看着他坐进那辆黑色的轿车里。

车窗缓缓升起,挡住了他的脸,也挡住了我最后一点念想。车开走的时候,

我看见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殡仪馆的方向。只是那一眼太快,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直到车消失在马路尽头,工作人员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骨灰。他叹了口气,

嘴里念叨着:“造孽啊,再大的仇,人死了也该算了……”我飘在原地,

看着那些被扫进塑料袋里的骨灰,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我感冒发烧,南贺亭虽然没照顾我,

却在半夜里,悄悄把退烧药放在了我的床头。那时我还以为,他心里或许还有一点我的位置。

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他一时的恍惚,是他把我当成了苏晚的影子。

风从殡仪馆的门口吹进来,带着外面的寒气。我裹紧了不存在的衣服,看着空荡荡的马路,

第一次希望,人死后真的能彻底消失,再也不用看见他。

5那场要命的车祸我飘在南贺亭的书房里,看着他把苏晚的照片从抽屉里拿出来。

照片上的女孩笑眼弯弯,手里举着一支冰淇淋,阳光落在她发梢,暖得像个小太阳。

南贺亭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他对我,永远只有冷漠和恨意。“晚晚,”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怀念,“今天我看到她的骨灰了,她终于不在了,再也没人能占着你的心脏了。

”听到“心脏”两个字,我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六年前。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像要把整个城市都淹掉。我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妈妈煮了我最爱吃的面条,

还说要带我去买新裙子。可我们刚走出家门,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回头时,

只看见一辆失控的卡车朝着我们冲过来。妈妈下意识地把我推到一边,

自己却被卡车撞得飞了出去。血混着雨水流在地上,很快就汇成了一条小溪。

我吓得瘫在地上,哭着喊妈妈,可她再也没回应我。就在我以为自己也要死的时候,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露出苏晚的脸。她看起来很着急,

对着电话里说:“快点,这里出车祸了,有个人伤得很重!”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苏晚要去机场接南贺亭。她看到车祸后,第一时间停下车帮忙,

还让司机先把我送到医院。可我没想到,那竟是我和苏晚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我在医院醒来时,医生告诉我,妈妈已经走了。我哭得快要晕过去,直到护士进来,

说有位叫苏晚的**来看过我,还留了一笔钱。我拿着那笔钱,心里满是感激,

想着等病好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她。可没过几天,我就从新闻上看到了苏晚的死讯。新闻里说,

苏晚在送我去医院后,开车去机场的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送到医院时,

她已经不行了。我当时还不知道,这场车祸会改变我的一生。直到半年后,

我因为心脏衰竭住进医院,医生说我需要立刻做心脏移植手术,否则活不过三个月。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医院告诉我,有一位捐赠者的心脏和我配型成功了。捐赠者的名字,

医生没说,只说是一位意外去世的年轻女孩。我以为那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是妈妈在天上保佑我。可我没想到,那颗救了我命的心脏,竟然成了南贺亭恨我的理由。

“晚晚,”南贺亭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

生气她占着你的心脏活了这么久。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

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了。”他把照片放回抽屉,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日记本。

我飘过去一看,本子的封面上写着“晚晚的日记”。他翻开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