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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裴昭宇和秦思雨一起出院。
裴父裴母在家准备了一桌菜,又请了几个邻居亲戚,一起庆祝秦思雨出院。
秦思雨拿出一块金表和一株人参送给裴翌哲,谢谢他给自己献血。
“要不是你献血给我,我可能就醒不来了,手表你戴上,人参补身体。”
他说这话时裴翌哲防备地看了一眼裴昭宇,见他没有戳穿的意思,才得意地接过东西。
秦思雨看着裴翌哲的目光已经丝毫不加掩饰,眸中的温柔疼惜任谁都能看出来。
裴景轩亲热的依偎在裴翌哲身边:“小叔真的不能做我爸爸吗?”
桌上的人都在说童言无忌,夸裴翌哲舍己为人,可也有人交头接耳:“这俩人看着可真是般配,可惜了秦部长嫁了他哥......”
裴昭宇听着看着,心里却再也没有一丝起伏。还有三天,他就要离开了。
吃过饭,客人们正要走,裴翌哲突然惊叫一声:“嫂子你刚才送我的手表不见了!”
裴翌哲看向众人问了一遍:“有人看见我的手表吗?”
客人们面面相觑,摇摇头,都说没看见。
裴翌哲急的脸红,秦思雨低声安慰:“没事,就在家里一会儿好好找找。”
裴景轩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大声喊:“小叔的手表在我爸爸包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裴昭宇,裴昭宇站起来,他抓住裴景轩的手,直勾勾盯着他眼睛。
“你撒谎。”
裴景轩从未见过爸爸这样,脖子后缩本能地害怕,刚要说话,裴翌哲就把他从裴昭宇手里扯到自己身边,他蹲在他跟前,鼓励他再说一次。
裴景轩又大声喊了一遍:“就在爸爸包里!”
众人议论声哗然,裴翌哲红着眼:“哥喜欢可以直说,我送给你就是了。”
裴昭宇冷声:“我没有拿。”
秦思雨一把抓过他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那手表明晃晃的掉在桌上。
裴昭宇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还没说话,秦思雨已经叫来了等在院子里的警卫员。
“不问自取就是偷,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姑息!”
他朝警卫员说:“把他给我带去劳教所!”
裴昭宇没有反抗,他明白了,秦思雨的原则就是偏听偏信,只要裴翌哲说什么她都相信。
他被捆住手脚,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被带去了劳改所。
他冷眼看向秦思雨,屋里,她亲自帮裴翌哲带上那块手表。
劳教所的三天,裴昭宇过得生不如死。第一天,一大早他就被同屋的人用冷水泼醒,把最脏最累的活交给了他。
裴昭宇挑着大粪在烈日下晒了整整一天,晚上收工时还被人故意绊倒,粪水洒了一身。
第二天他又被派去打扫茅房,被人从外面用拖把抵住了门,困了一上午。管教员找到他时她已经晕倒在隔间里。
第三天他终于可以离开了,这三天他几乎滴水未尽,嘴唇干得开裂流血,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管教员拿着一把大剪刀,将他的头发剪得七零八碎。
“出去了给我把皮绷紧点,别再不自量力得罪裴医生,秦部长亲自派人来提点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