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将门之女姜霓裳成了京中“贤良主母”的典范。
夫君谢承言养了外室,她不哭不闹。
谢承言多看了某个舞姬一眼,她就帮他纳进侯府。
所有人都觉得姜霓裳对爱惨了谢承言。
可真相却是,她需要靠着谢承言的那张脸,才能入睡。
……
“小姐,谢砚公子没有死,他当年是在边疆受了重伤,后来被一位隐士神医救了。”
“他真实身份还是永宁侯府的嫡子,你夫君谢承言的孪生兄长,侯府上月已经派人去寻了。”
房里,姜霓裳听着密探的禀报,脑中惊喜夹杂。
她的阿砚,真的没有死吗?
还是她的夫君谢承言的孪生哥哥?
还没从这些震惊的消息中回神,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少夫人,小侯爷让你即刻去醉仙楼。”
姜霓裳上了马车,风卷起帘幔,也吹乱了她这三年死水微澜的心绪。
嫁给谢承言,已经三年了。
这些年她唯夫是命,对他言听计从,凡他所说,没有不应;凡他所乱,没有不理。
甚至他夜宿花楼遣她送避子汤,她也能亲手捧至榻前。
满京城都说她是千年难出的贤妇,可没人知道她只是为了谢承言那张脸。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姜霓裳走进雅间,就看见谢承言正挑逗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阮苏荷,真不要爷纳了你?”
那阮苏荷直视着他,声音不卑不亢:“小侯爷已有夫人,民女不敢高攀。”
姜霓裳凝眸看去,心口忽然一紧。
阮苏荷,是这些年谢承言唯一痴迷,却又得不到的女子。
她出身低微,却有着一股清冷孤高的气韵,只卖艺不卖身。
谢承言为了得到她的芳心,甚至不惜当众承诺,要娶她为平妻。
满京城都说谢承言这匹脱了缰的野马,有了拴住他的缰绳。
此刻雅间里爆出一阵哄笑。
“那姜霓裳不过是赖在小侯爷身边的癞皮狗,哪算得上少夫人。”
“你信不信,你今晚跟小侯爷回府,姜霓裳会亲自帮你们铺床。”
“呦!”有人眼尖发现了她,扬声嗤笑:“小侯爷,你的狗来了。”
这些折辱的字眼,姜霓裳早听过了千百遍。
可比起再也看不见那张和阿砚相似的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走进去,声音平静:“叫我来有何事?”
谢承言眸色沉冷,语气森寒:“收起你那套贤良大度的把戏。你找苏荷麻烦了?”
说着,他将一块绣着谢字的绢帕,丢给姜霓裳。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
“姜霓裳,大家都知道你痴迷小侯爷到把你所有的贴身之物,都绣上了‘谢’字。”
“这绢帕,你敢说不是你的吗?”
姜霓裳捡起绢帕,细眉微蹙。
这的确是她的,但“谢字却是谢砚的谢。
两日前,她出府买东西,半路被阮苏荷拦住。
“少夫人,麻烦你管好谢小侯爷,民女不想当妾,也惹不起你们这些权贵人家。”
她还没反应过来,阮苏荷就走了。
除此之外,她们再无半分交集。
姜霓裳沉静解释:“我的确见过阮苏荷,帕子可能是那时落下的,但她是主动来找我的。”
“少夫人何必颠倒黑白?”
阮苏荷突然出声打断她,看向谢承言时,眼眶泛红却透着股倔强。
“小侯爷,既然少夫人不肯认,就算了,民女人微言轻,也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纠缠。”
说完,就要走。
谢承言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别急,本侯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落,他冷冽的目光如冰刃般扫向姜霓裳。
“你如此善妒欺负苏荷,是不是该喝了这些酒,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