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往事,莫负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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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降临,霓虹闪烁的都市里,酒吧正值营业高峰。

苏晚晚端着托盘穿梭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二十二岁的她清秀得像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

"服务员,再来两瓶威士忌!""晚晚,八号桌点了果盘!

"嘈杂的音乐声、醉客的喧哗声、杯盏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苏晚晚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

双腿酸软得快要撑不住了。她偷偷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

想到包里那张医院的催缴单,她咬咬牙,继续强撑着笑容为客人服务。"奶奶,再等等我,

手术费很快就够了..."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了。

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率先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八岁的男人。

他身材颀长,五官深邃,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冷漠气息。昂贵的手工西装剪裁完美,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与这个场所格格不入的贵族气质。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了几分,

不少人都在悄悄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苏晚晚也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客人,

但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准备继续工作。奶奶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她筹手术费,

她没时间好奇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然而,当她转身的瞬间,那个男人的视线却牢牢锁定了她。

陈景琛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这个侧脸...这个身影...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虽然这个女孩子的气质要清纯很多,没有白月清那种优雅的贵族范儿,但这张脸,这个身形,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站住。"低沉的嗓音在喧闹的酒吧里并不算突兀,

但苏晚晚却莫名感到了一阵寒意。她回过头,发现那个男人正朝自己走来。"先生,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她职业性地微笑着询问。陈景琛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

越看越像,越看心跳越快。仿佛白月清就站在他面前一样,只是换了一身廉价的服务员制服。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苏晚晚。"她如实回答,心里有些忐忑。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在看什么珍贵的收藏品。"几岁了?""二十二。

""家里还有什么人?"苏晚晚皱了皱眉头,这些问题已经超出了服务范畴。

但看着对方身后那几个保镖,她还是老实回答:"只有我奶奶了。

"陈景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正合他意。

"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我包养你。

"苏晚晚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生,您说什么?""我说,我包养你。

"陈景琛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每个月给你二十万,

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就行。"周围的客人都听到了这句话,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有羡慕的,

有嘲笑的,有同情的。苏晚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先生,

请您自重!我只是个服务员,不是..."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眶已经红了。"二十万。

"陈景琛没有听她的辩解,只是淡淡重复着这个数字,"你奶奶的手术费应该还差不少吧?

"苏晚晚震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奶奶的事情。"你调查我?""不算调查。

"陈景琛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让人简单了解了一下。苏晚晚,二十二岁,

父母早年离异后各自组建新家庭,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前段时间心脏病复发,

需要进行搭桥手术,费用三十万。而你现在身上只有八万块钱。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晚晚心上。她的家庭情况被一个陌生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种被剥得精光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屈辱感让她几乎窒息。"我..."她想要拒绝,

但想到重症监护室里奶奶苍白的脸,话却卡在了喉咙里。奶奶是这世上唯一爱她的人,

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手术费,奶奶就..."考虑一下吧。

"陈景琛看出了她的动摇,声音依然冷漠,"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确实,

她没有选择。银行不会贷款给一个没有担保的服务员,亲戚们早就断绝了联系,

朋友们也都是和她一样的穷学生。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筹到二十二万的手术费。苏晚晚闭上眼睛,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到奶奶昨天拉着她的手说的话:"晚晚啊,

奶奶这把老骨头不要紧的,你千万别为了我做什么傻事..."可是现在,她就要做傻事了。

为了奶奶,她什么都愿意做。"我...我答应你。"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陈景琛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唰唰几笔写下了一串数字,递到苏晚晚面前。"这是三十万,

够你奶奶的手术费了。明天下午两点,到天成大厦顶楼找我。"苏晚晚颤抖着接过支票,

上面的数字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晃动着。三十万,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

对这个男人却轻描淡写得像买一杯咖啡。"记住,"陈景琛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你的作用就是让我想起她,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你永远只是一个替身。"说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转身离开了酒吧。

苏晚晚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支票,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周围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那个女孩子运气真好,被金主看上了...""啧啧,

二十万一个月,比我一年赚得都多...""不过也是,长得确实不错,

就是看起来太单纯了,在这种地方能撑多久..."她听着这些议论声,

感觉每一句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但是没关系,只要奶奶能康复,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她是奶奶养大的,现在该她来保护奶奶了。哪怕...哪怕要付出自己的一切。

苏晚晚擦干眼泪,收好支票,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今晚,她要在奶奶身边守一夜。

明天下午,她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一个作为替身的生活。2三年后,天成大厦顶楼。

苏晚晚熟练地为陈景琛准备着晚餐,动作轻缓而小心。三年的相处,

她早已摸透了这个男人的所有习惯,也习惯了他的冷漠和无视。大多数时候,

他看她就像看空气一样。

偶尔交流也只是简单的吩咐:"去买菜""把衣服洗了""安静点"。

可就是在这样的冷漠中,有那么一次,让她的心彻底沦陷了。那是一年前的冬天,

她发高烧烧到39度,浑身发抖却不敢声张。深夜时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她额头敷毛巾,还有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颊。第二天醒来时,

床头放着退烧药和温开水,体温也退了。她问陈景琛是不是他照顾的,

他冷着脸否认:"保洁阿姨做的。"但苏晚晚知道,保洁阿姨那天没来。就是这一次,

仅仅这一次的温柔,让她彻底沦陷了。她开始幻想,也许他心里还是有她一点位置的,

也许他也会在乎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奶奶生前说过,

缺爱的女孩子会在玻璃渣里找糖吃。也许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仅仅一点点甜头,

就足够让她沉沦三年。"陈先生,晚餐准备好了。"她轻声说道。陈景琛头也没抬,

继续看着电脑:"放那就行了。"苏晚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三年来,

他从未正眼看过她,从未说过一句温和的话,从未把她当作一个完整的人。

她就像个影子一样生活在这个家里,透明而卑微。正在这时,陈景琛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苏晚晚看到他的脸色完全变了。那种激动和欣喜,

是她三年来从未见过的。"月清?!"他几乎是跳起来接起电话,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要回来了?真的吗?什么时候的航班?我去接你!"月清。

苏晚晚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三年了,

她第一次听到能让陈景琛如此失态的名字。陈景琛兴奋地在房间里踱步,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三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对,

我马上安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挂了电话,

陈景琛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光彩。他急匆匆地走向衣帽间,

一边换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收拾客房,有重要客人要来。"重要客人。

苏晚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从未有过的重视和紧张。"什么客人?"她忍不住问道。

陈景琛停下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不该问的别问,

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留下苏晚晚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从来没有见过陈景琛如此失态,如此兴奋。

刚才接电话时,他眼中的光芒亮得刺眼,那是属于深爱的光芒。可是三年来,

他从未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苏晚晚机械地收拾着客房,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她有种预感,那个让她成为替身的人,要来了。四个小时后,电梯门打开了。

陈景琛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苏晚晚躲在厨房门后偷偷看着,当她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们确实长得很像,但气质却天壤之别。如果说苏晚晚是路边的野草,

那这个女人就是温室里精心培育的名贵兰花。优雅、高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景琛,

我好累。"女人的声音甜美得像蜜糖。"辛苦了,我的宝贝。

"陈景琛的声音温柔得苏晚晚几乎认不出来,"你先休息,

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的银耳莲子汤。"我的宝贝。

苏晚晚从来没有听过陈景琛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话。三年来,

他对她最温和的称呼也只是"你",而对这个女人,他用的是"我的宝贝"。

"还是你最懂我。"白月清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三年没见,你有没有想我?""想,

时时刻刻都在想。"陈景琛轻吻她的额头,"这三年来,我..."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