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主任的婚礼上,我又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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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婆娘偷了东西还敢不承认!”我一脸烦躁地看着旁边的男人对我破口大骂。

为了防止我逃跑,他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高高举起,力气之大,仿佛他再稍微弯折一下,

我的手会直接断成两截。飞机客舱就那么大,真要跑咱也不知道能跑到哪去,驾驶舱吗?

“先生,请你冷静点,我说了我没有偷你的平板!从起飞到现在,我甚至没有做过任何举动!

”为了明天的产品宣讲,我昨晚写稿子做ppt直到凌晨三点,早上七点还得赶飞机去临市,

下午还要参加高中班主任的婚礼。想着趁飞行的两个小时赶紧补补觉,

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直到坐在旁边的男人推醒我,

污蔑我偷了他的东西。“没偷?没偷你干嘛带着个破眼罩遮遮掩掩,

装模作样的肯定是心里有鬼!大家快看啊,这个女的趁我上厕所偷了我的平板还不承认!

”见我矢口否认,他竟然一把将我拉起,在全舱人面前吵吵嚷嚷。他的行为发生得过于突然,

我的小腹被安全带猛地勒紧,痛得我眉头紧蹙。他还在不断地用肮脏的言语羞辱我,

空姐过来好言劝阻,他颐指气使地要求她打开行李架,要检查我的包。

空姐以保护隐私的理由拒绝,他便连带着空姐一起辱骂。周围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讨论声,

有人站起身看热闹,有人举起手机开始录像。我觉得有些无力,

我没办法去空口证明一件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更何况飞机客舱内没有监控,

我无法直接证明我的清白。可真要让这样一个无赖碰我的包我只会觉得恶心。“怎么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有些耳熟,我下意识回了头,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他的视线扫过男人紧抓着我的手,又回到男人脸上。有人询问男人便更加得意,

变本加厉地向他控告我的罪行。“平板?”听到一半,他打断男人,“是厕所里的那个?

”男人一愣,甩开我的手奔向厕所。我面色不虞地揉着被抓得生疼的手腕,缓解充血的状态。

“很疼吗?”他没有回到座位,依然站在原处,盯着我红肿的部位。我勉强挤出了个笑,

“谢谢。”谢谢他的出言相助。-“找到了找到了!

”男人抱着他的平板笑脸吟吟地从厕所出来。“看什么看,不准乱拍,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

”男人像没事人一样坐下,留我和空姐面面相觑。“这位先生……”“这位先生,

”我的话刚开头,旁边另一道声音更加斩钉截铁,“既然你的事解决了,

那现在该轮到我们了。”“根据我国刑法,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

主观故意捏造并公然散布虚构的事实,言辞粗俗极端,

足以达到贬损这位女士的人格、破坏其名誉的程度。

”“你恶劣的行为已经对这位女士的身体、精神造成了严重影响,

足以构成诽谤罪、侮辱罪以及故意伤害罪,

或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闻言,

我适时做出受伤难受的表情。男人一时被唬住,

话有些结巴:“你…你有什么证据……”“这些旅客录制的视频都能作为我方控告你的证据。

”男人还想胡搅蛮缠,被他的律师做派和一句严厉的“报警”吓坏了,

当着全舱人的面对我鞠躬道歉,并赔偿了我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下了飞机,

我追上他表示想要请他吃饭,以表达我的谢意,他摆摆手说不用,举手之劳罢了。我坚持,

“律师先生,如果不是您……”他倏然浅笑出声:“我不是律师。”“啊?”“哄他的。

”我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狡黠。他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沈惟风。”“…你好,我叫,

叶舟。”我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异样,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有种我曾经经历过的错觉。

-出了机场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下午三点要去参加婚礼,我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差,

赶紧打车回了家,都没来得及和爸妈打个招呼,直接瘫睡在床上。说来也巧,

这次的宣讲会居然在老家临市举办,也正因如此,我才能顺道参加班主任的婚礼。

班主任名为沈清然,我们班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当时的她刚研究生毕业,年龄虽然不大,

但对每一个人都尽心尽力,即使我们毕业后也常有联系。婚礼选在临市最好的酒店举办,

从布景到餐食再到每一个环节,无一不显示出主人公的重视与细致。从踏进场地开始,

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更确切地说,从看到班主任发来的电子请柬的那一刻,

我就觉得很奇妙,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班主任和她的老公已经结婚多年,

没想到居然才办婚礼。从校服到婚纱,看来他们的天造地设早已刻在了我的脑海。

看着大屏上播放的视频,他们的幸福深深感染了我,泪痕早已布满我的脸颊。“呜呜呜,

太好哭了。”我转头和同桌的好友姚婧偷偷咬耳朵,

但只见她的眼神蓦地一下发出了锐利的光。“舟快看快看,校草!沈帅!

”姚婧不断拍打着我的肩膀让我回头,生怕我错过看帅哥的机会。

在视线触碰到台上那个身着白色西服、手执小提琴的男人时,我愣了一下,

随后感叹真是无巧不成书。早上还替我仗义执言的沈惟风,此刻如王子般站在聚光灯下演奏,

万众瞩目。“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沈帅居然是然姐的侄子,这一家子的基因,啧啧。

”姚婧用手撑着侧脸,靠近我讲小话。“怪不得当时他经常来我们班找然姐,

我还以为都是竞赛的事呢。”“啊,有吗?”我竟然毫无印象。

姚婧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戳我的脑袋:“你当时一心只读圣贤书,恨不得长在书上,

能知道这些就怪了!”我再次回头,恰好和演奏结束的沈惟风视线相接。我对他略微颔首,

嘴角弯起弧度,表示很动听。“哎,舟,想不想近距离接触一下沈帅?”-姚婧凑过来,

杏眼眯成了一条细柳,脸上的表情变得贱兮兮的。“你要干嘛?”我稍微远离她,

呈防备模式。结果她直接激动地举手:“这边这边!”手指指向我。追光适时地从头顶洒下,

将我包围,我一脸懵地成为了全场焦点。“四手联弹,弥补一下青春期错过的**吧!

”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推至舞台。结束后我才知道,原来当时到了宾客随机表演的环节。

然姐计划的是,如果有愿意尽兴的,那是再好不过;如果没有,为避免冷场,

她也请了专业的演员在台下。结果我上台了,然姐当时的脸笑得比花更盛。

再一次感叹姚婧神乎其技的一心二用。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的我一头雾水,

但为了当下的气氛,我还是在热烈的掌声中硬着头皮走到了沈惟风身旁。“我们,要做什么?

”我侧头向他求助。“按你会的吧。”他对我安抚地笑笑。钢琴我已丢下多年,

可当十指再次触摸琴键,竟也完全不觉得手生。沈惟风依然拉动小提琴,

与我合奏了一首《爱的礼赞》,再适合不过今天的场景。不过令我惊讶的是,

这首曲谱我虽早已烂熟于心,可这毕竟是我和他的第一次合作,配合竟称得上天衣无缝。

每一个细节、停顿,甚至对视的节点,都像共同练习了千百遍一样。

我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温暖的灯光洒落周身,音符仍在指尖跃动,

而我心里沉睡了二十几年的小鹿却在这一刻苏醒、悸动。在高中班主任的婚礼上,

我确认了我的心动。-我不是犹豫扭捏的人,有幸遇见难得心动的对象,当然选择主动出击。

然姐在扔捧花前的那一句,“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都能如愿”,

更是让我按耐不住。本想表演完就向他本人要微信的,可等我上完厕所出来后,

他就像当场蒸发了一样,全场都不见他的身影。我有些着急,

因为我不确定今天过后是否还能和他再次相遇,万一从此错过,那真的追悔莫及。于是,

我去找了我亲爱的班主任沈清然女士,成功曲线救国。可我转头便把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因为公司发来急电,明天要宣讲的产品参数临时出了问题。我觉得很心累,

再三嘱咐却还是出了差错,不得不马不停蹄赶回家,打开电脑开始无数个线上会议。

终于在宣讲之前完成订正并做了优化,代价是第二天涂了好几层遮瑕才勉强遮住的黑眼圈。

不过幸好宣讲很成功,结识了好几位其他行业的老板,对我司产品颇感兴趣,名声打了出去,

也算小有收获。与此同时,财务说之前被拖欠的尾款连带着利息也一次性打到了账上,

领导一高兴,大手一挥,不光绩效翻倍,还给我多放了三天假。我感恩戴德地接受,

躺在床上立马取消了当天晚上回榆市的机票。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你好,我是沈惟风。」?!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加的他的微信啊。看聊天界面,

似乎是他加的我,难道是忙疯了的时候顺手点的?不管了,三喜临门,

总之我现在幸福得要命。一字一句地打下:「你好呀,我是叶舟。」

附带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我在想,不愧是当年能受到无数人追捧的校草,

一整晚聊下来我竟然没有半点不适。不光如此,还很符合我的心意。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嘿嘿。”我托着脸,笑得一脸不值钱。

「明天是临中的对外开放日,想不想重温母校?」我打开日历,

明天果然是临中一年一次的对外开放日。在这一天,校外人士经过报名登记,

审核通过后就能自由出入学校,感受临中优秀的校园环境。工作后鲜少有时间回临市,

更不用说临中了,正好趁此机会回去看看恩师。「好啊,那明天正门见。」

消息发出后我才意识到,这算不算我和他的第一次约会啊?!赶紧下床翻行李箱。

看着被丢在床上的几套职业套装,我不禁感叹我真是个兢兢业业的好牛马。

原计划是宣讲结束后当晚赶飞机回榆市,第二天述职,所以只带了职业装,

但临时多放了几天假。唯一一套比较休闲的昨天参加婚礼穿过了,现在正晾在阳台上。

没办法,只能从衣柜里找了。妈妈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房间衣服堆成山的乱糟糟模样。

她轻轻拍了下我的头:“这是在干什么,要拆家啊?”我从衣服堆里探出头,

“明天要去临中妈妈,没衣服穿了,来翻翻以前的库存。

”“你上一次回来不是给你洗了几套吗?就放在里侧的柜子里。”上周临时回临市出差一天,

行李都没怎么带,结果见顾客的时候咖啡不小心洒在了衣服上,

妈妈干脆帮我多洗了几套以便备用。“对哦!”我打开柜门,几套衣服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

“呜呜好爱你哦妈妈!”我抱住妈妈就是一顿亲亲,被她嫌弃地推开,说要去洗脸。

最后选中了一条白领深黑的百褶连衣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毫不害羞地夸赞自己的自律,

连高中时候的裙子都还能穿上,简直完美。第二天,我到达学校正门时,沈惟风早已就位,

隔着些距离朝我挥手。校门口的他褪去一身西服,换上了休闲的白衬衫,除了没穿校服之外,

俨然一副高中生的模样。我快步走到他面前。“你这件……”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裙子,

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句:“很适合你。”我没太懂他的意思,但从他悄然变红的耳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