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当时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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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公开的麻将馆儿里听到他在邵安安那儿给他爸妈买了个二手空调。

晚上回到家我就跟他提出了离婚。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重话的他这时一脸不耐烦“晚晚你别闹,

我不是照顾安安生意才高价买的空调嘛。”“我别闹?真是买空调的原因吗?

邵安安是你小情人的事你真当我不知道?”1他一脸震惊还想上手捂我的嘴“苏晚,

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跟安安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乱说?

你和邵安安之间的那点破事儿恐怕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实不相瞒,

婚后林止栋对我百依百顺,所以有人明里暗里跟我说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我还一脸幸福说“林止栋不是那种红脸的人。

”现在想想我就是那麻将馆儿里闲谈的余资“林止栋你捂着心口想想,

你说你想创业我放弃了我的画画事业陪你一起,最后呢你就开了个麻将馆,

还要我每天防着人来检查。”“你说你妈在老家没人照顾,我开车三千公里把她接过来,

还给她租了个独栋小院,结果你妈转头说邵安安比我更适合当她儿媳。

”林止栋低着头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苏晚,当初我可没逼你,这都是你自愿的,

再说了当年你紧缺那八百,不是我给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八百块钱在当年有多值钱?

”“要不是我”他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我,似是要把老底都翻过来谈谈,

突然门外传来腻死人的嗓音打断他的话“止栋哥,是我。”这一听就是邵安安。

果然一看林止栋,他脸上一瞬间的喜悦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林止栋拦住我开门的动作,

但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止栋哥,你怎么这么慢?还好我带了你之前给我的钥匙。

”邵安安看到我身躯一抖,娇嗔的语调也变了变“嫂子也在家啊,

我听止栋哥说你去画馆看画了,这是结束了?”没错,

林止栋给我抢到了开售即空的画馆门票。他说,这些年来很对不起我,如果我想继续画画,

他和他妈全力支持我。不过,现在看来有没有他们的支持已经不重要了。

邵安安是个懂察颜悦色的人,看现在气氛不对开口道”止栋哥,你是不是惹嫂子生气了,

我跟你说嫂子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这次肯定是你不对,你快哄哄嫂子。

”林止栋站在邵安安旁边还真是配对。

“我有什么错”这是林止栋的回答我盯着这对狗男女只作呕“邵安安你这个**装什么,

你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林止栋花我家的钱给你买的?

”我从头到脚审视邵安安A家的珍珠项链,B家的连衣裙,C家的高跟鞋。

结婚这么多年来林止栋只给我买过一根廉价的口红,我每天素面朝天,含辛茹苦,

但他对小三还真是大方。我说完这句话邵安安脸色瞬间变了,

她本来挽着林止栋的手伸出来一只推了我一把,完全没有刚才的“温婉”“苏晚,

你说这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买不起不代表别人买不起。”林止栋也跟着添油加醋,

甚至直接用手指着我“苏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了谁的话,你现在发什么疯,过了今晚,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2“狗男女,敢做不敢当。

”我鄙视地说了这样一句话邵安安似是被气极了一样倒在林止栋怀里“止栋哥,

嫂子肯定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心脏不舒服就先走了。

”林止栋马上表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苏晚你以前不这样啊,

你明知道安安有心脏病还说这么伤人的话,我真是看错你了。

”林止栋说完这句话搂着邵安安亲呢地走了,

他一手搂住邵安安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胸口给她顺着气,最后留下一句“苏晚我告诉你,

离婚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他们走了之后家里冷清下来,

我不明白当初那个温柔爱我的林止栋去哪了,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个人脸上都是对婚姻的向往。一声突兀的**将我的情绪拽回来“小晚,

你还是不愿意来我的画室工作吗?”这是我师兄孟研第999次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擦干眼泪笑着回应“师兄,我愿意的。”我的师兄都知道我爱画画,

林止栋却自以为是我需要他们的支持才会去画画。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林止栋跪在我门口“晚晚我错了,昨晚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原谅我吧。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说不动容是假的,

但一想到他背着我私底下和邵安安偷腥的样子我就恶心。“没什么好说的林止栋,离婚吧。

”他听完这话,瞬间起身,刚才懊悔的表情现在变得阴暗冷漠。“我给过你机会了,苏晚。

”他现在的样子比昨晚还要异常,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我,慌忙开口“你要干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晕。再醒来是在一个类似病房的地方。“止栋哥,

我可以再等等合适的心脏,不要为了我伤害嫂子,更重要的是不要做违法的事。

”邵安安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林止栋你之前说的爱我都是假的。

我躺在床上全身无力只能瞪着天花板流泪。“放心安安,我怎么会做违法的事,

这是苏晚自己签的器官捐赠书,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呢。

”林止栋的话如同一把刀子剖开我的记忆,让我回想我什么时候签的器官捐赠书。

只有那一次,那个画馆门票要有本人的签名才作数。

我心里苦笑“这么多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一阵苍老又急促的声音传来“安安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被苏晚气到了?止栋你就没帮安安说句话?

”后半句话我才听出那是不待见我的婆婆的声音她事事都是责怪我,

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关心的话。“苏晚,你怎么这么恶毒,

安安愿意要你的心脏那是你的福气。”林止栋他妈一下拉开隔开我和他们的帘子,

气哄哄的说。“我当初百般阻扰也没拦住你和我家止栋结婚,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本事,现在还有几天你去和止栋离婚吧。”话刚落,

林止栋就从邵安安冲到我面前“不行,不能离婚。”3“为什么啊止栋哥?

难道你还爱着苏晚?”邵安安哭声中带着质疑。“原因你们别问了,反正就是不能离婚。

”林止栋说完这话,假情假意地捧着我的手“晚晚,等你的心脏给安安之后,

我会把你风光大葬的。”听着他假惺惺的话,啐了他一脸唾沫“做梦,我就算把心脏给狗,

也不会给她。”林止栋反应平淡,甚至脸上扬着笑脸,握着我的手也更紧了“苏晚,

你现在举目无人,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到时候留不了全尸可别怪我。

”他们这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离开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我颤颤巍巍站起来,这个房间没有窗户,

刺眼的白炽灯照着我泛白的脸。我用力敲着门回应我的是无尽的安静。

三天后我被送到与邵安安换心脏的手术室内。这三天里林止栋为了防止我自杀,

每天给我注射三十支麻醉剂,不吃饭就打葡萄糖溶液。我活着难受,死更是死不了。

每天陷入麻醉的昏迷状态中,浑浑噩噩许多瞬间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手术室内,

哭哭啼啼的邵安安被推进来“止栋哥,我害怕,万一手术不成功,我死了怎么办?

”林止栋眼角含着泪,跪在邵安安病床前“安安别怕,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等你生日的那天我们就去领证。”林止栋他妈也泪流满面,紧握着邵安安的手“安安别害怕,

我们请了全世界最好的心脏移植医生,这次手术只会成功。

”她边说便把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戴到邵安安手上“安安,

这是我三扣九拜一路给你求到的手镯,它一定会保你健康的。

”我躺在那边看着林止栋母子做的一切,感觉心被生挖出来一样。“医生,

最好不要给苏晚用麻药,我怕影响心脏功能。

”林止栋的话彻底击碎我的心理防线“还真是要生挖出来啊,林止栋,如果下辈子再相遇,

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可惜,我说不来话,这一切都是我最后的遗愿罢了。

“家属请离开手术室。”护士的话宣告着我生命最后的结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把手术灯照在我身上,医生比林止栋母子是人,

他们给我注射完麻醉剂后,我盯着手术灯不知不觉闭上了眼。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怎么还不醒呢?不应该啊?”我总感觉有人在耳边不停说着话,当我有意识时,

猛地睁开眼睛“我不是死了吗?”“小晚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身体哪不舒服?”“师兄?

”4我在孟研那休息了几天,在林止栋那里明天就是我的“头七”,那么我就去看看他吧。,

带着我想送给他的礼物,我彻夜未眠进行着我的画作。林止栋你不是要营销苦命爱妻人设吗,

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第二天,我一身黑裙躲在林止栋请来的记者里。“记者朋友们,

我不是要营销我的爱妻,实在是。”林止栋抱着我的“遗照”,双眼肿得不像样子,

说话抽抽噎噎,他妈也是戴着白色头巾跪在地上,好像是哭得窒息。

“我的爱妻苏晚明明还有三年的生存时间,明明可以在这三年里完成自己的最后愿望,

可是当她得知我们的邻居邵安安急需换心脏时,瞒着我们所有人,把心脏捐给安安,

放弃自己的生命。”林止栋在众人面前声嘶力竭地宣传着我的“伟事”,

伴随着他妈一阵一阵的哭声,还真把这些记者唬住了。这故事编的差点我也要信了。

“当我们知道的时候,我的爱妻已经去往了另一个国度,

甚至...她还祈求医生不要说出真相。”林止栋此时的演技堪比影帝,

没一个人不为他的说辞感动。我抱臂混在人群中开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说不定是你编造的。”林止栋着急开口,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出来“在收拾妻子遗物时,

我发现她写给我们的信。”“还有一幅画”我一挑眉,看来林止栋准备得挺齐全啊,

我倒要看看你又想编什么瞎话。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遗像”,

似是喃喃自语“我妻子生平最爱画画,我才发现她画了我们白头偕老的样子,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又开始低头呜呜起来,不停用袖子擦着眼。哦,

怪不得他眼睛会这么肿,他对猫毛过敏,看来他是把猫毛弄到袖子上了。

林止栋招呼着大家去参观我们的卧室,说那幅画就在床头挂着,只要他一睁眼就能看到。

好戏开始了。只见林止栋把主卧的门大开着,继续他的表演“晚晚没有你我怎么敢独活?

呜呜呜。”“这是什么呀?这也太吓人了吧”林止栋不解,猛地一抬头哦吼,竟然被发现了。

林止栋看到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马上扭头看向卧室。

这卧室已经被我昨晚辛苦的画作贴满了整面墙,“杀人偿命”四个字遍布于房间各个角落,

整体风格黑暗,恐怖,主题只有一个,索命。林止栋看见我却不敢认我,又出了这一差错,

他急忙分散所有人“不不好意思,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顿时吵吵闹闹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我站出来“记者朋友们,

你们要是真的相信这个渣男说的话,那我可真是白‘死’了。”有人眼尖认出我来“你,

你不是?”看来对新闻的渴求大于对诈尸的恐惧。一时间所有的记者围到我面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