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天才萌娃的黑科技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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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落地,颠得秦婉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红,鼻尖是劣质熏香混合着木料腐朽的味道。她,一个刚在实验室连续奋战了三十六小时、不幸猝死的现代中西医博士,再睁眼,就成了这顶寒酸花轿里的新嫁娘——给那位据说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气的“废柴”王爷萧珩冲喜的工具人。

秦家庶女,地位卑微,生辰八字“合适”,完美炮灰人选。

真是……够离谱的。

盖头未揭,她先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尖却猛地触到一片冰凉滑腻——那绝不是轿子该有的触感。

秦婉心头一凛,下意识反手一扣,却摸到从轿子外伸进来的一小节细细的手腕。

是个孩子?

她不动声色,习惯性的将指尖迅速搭上那手腕的脉门。脉象细速,显是受了惊吓,但底子……竟异于常人的沉稳有力?

没等她细探,那只小手猛地往她掌心塞入一卷硬邦邦的帛书,一道压得极低、带着奶气却异常清晰的童音急促响起:

“娘,快逃!王府今晚要杀人灭口!”

娘?!秦婉头皮一炸。原主记忆里可没这号人物!

她猛地攥紧那卷帛书,触感微糙,上面隐约有字。不等她发问,那只小手就像泥鳅般缩了回去,细碎的脚步声瞬间消失在轿外。

杀人灭口?冲喜新娘刚进门就灭口?这王府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急到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秦婉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思绪。不管那孩子是谁,消息是真是假,这龙潭虎穴,她都得闯一闯了。

轿帘被掀开,一只枯瘦的老妇人的手伸了进来,搀扶她的动作毫无敬意,甚至带着几分敷衍的粗鲁。

秦婉顺势而下,凤冠霞帔沉重无比,但她腰背挺得笔直。

喜堂倒是布置得像个样子,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混杂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宾客不多,窃窃私语声像蚊蝇般嗡嗡作响,目光或怜悯或好奇或幸灾乐祸,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高堂之上空无一人。也是,皇帝皇后岂会亲临一个“废柴”王爷的冲喜现场。

她的“新郎官”萧珩,就歪在一张铺着厚厚绒毯的宽大椅子里。

一身大红喜袍松垮地挂在他消瘦的身架上,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泛着不健康的青灰,眼睑半阖,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命不久矣。

秦婉却微微眯起了眼。

作为医生,她对人的气息、肌肉状态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这王爷的“虚弱”,表演痕迹略重。尤其是他看似无力垂落在椅侧的手,指节分明,甚至隐隐透着力道,绝非久病枯槁之人的手。

有点意思。

仪式潦草得近乎羞辱。几乎是被推搡着完成了拜堂,刚听到司礼官有气无力地喊出“礼成”二字,萧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躯震颤,猛地喷出一口暗红的血,溅落在身前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王爷!”“快传太医!”堂内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秦婉盖头下的视野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萧珩那只原本“无力”垂着的手,衣袖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一道冰冷的金属幽光一闪而过,精准地瞄准了她的心口。

袖箭!

那孩子说的是真的!他真要灭口!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一切!去他的隐忍,去他的从长计议!

秦婉猛地抬手,一把扯下碍事的凤冠砸在地上,珠翠四溅!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如一道疾风般扑到萧珩身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她指间不知何时已捻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寒光烁烁,正正抵在萧珩颈侧的致命要穴上!

整个喜堂霎时死寂,落针可闻。

秦婉俯身,凑到因为震惊而暂时停止咳嗽的萧珩耳边,声音冷冽如冰泉,却又带着一丝现代人特有的戏谑,压得极低,只有他二人能听见:

“王爷,咳血装病挺累的吧?合作吗?我救你性命,你保我平安。不然……”

她手腕微沉,针尖刺破皮肤,一丝细微的血珠渗了出来。

“我这银针淬了点‘好东西’,保证比你这毒发作起来更快、更疼。”

萧珩半阖的眼眸倏然睁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致的惊诧与冰冷的杀意,但很快又被剧烈的咳嗽掩盖过去。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脸色由白转青,气息愈发微弱。

然而,在一片混乱和众人以为他即将断气的惊呼声中,秦婉却听到一声极轻、几乎淹没在咳嗽声里的气音,断断续续送入她耳中:

“救…我……本王…许你…正妃之位……”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写在结尾:

王爷是真昏还是假寐?这突如其来的“正妃之位”是诱饵还是毒药?秦婉握紧银针,心知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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