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最好闺蜜的婚礼上遇见他。五年了，沈司寒还是那副矜贵模样，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复杂。'好久不见。'他举着香槟杯走近，声音低沉得让她心尖发颤。'听说你现在是知名设计师了？'他轻笑，'我还记得你说过要给我设计婚戒。'林婉攥紧手中的酒杯，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当年是他先放的手，现在又来说这些做什么？

林婉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最好闺蜜苏晴的婚礼上遇见他。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香槟塔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宾客们言笑晏晏，空气中弥漫着幸福与奢华的芬芳。林婉端着酒杯，正与几位大学同学叙旧，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宴会厅入口处。

然后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五年了。

沈司寒还是那副矜贵模样，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间的疏离感丝毫未减。他正与新郎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不迫的精英气质。

林婉下意识后退半步，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谁的脚。

“抱歉。”她慌忙转身，却听见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低沉嗓音自身后响起。

“好久不见。”

林婉深吸一口气，缓缓回身。沈司寒不知何时已经走近，手中香槟杯微微晃动，琥珀色液体在杯中荡漾出细小涟漪。

他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复杂，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听说你现在是知名设计师了？”

林婉攥紧手中的酒杯，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当年是他先放的手，现在又来说这些做什么？

“托你的福，离开你之后，我的事业倒是风生水起。”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沈司寒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我还记得你说过要给我设计婚戒。”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精准刺入林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那些年少时的承诺，那些携手未来的幻想，都在五年前被他亲手打碎。

“沈总说笑了。”林婉扬起职业性微笑，“我现在主要做高端定制礼服，婚戒设计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惜了。”沈司寒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你的设计天赋不该被埋没。”

林婉不着痕迹地后退：“不劳沈总费心。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是你说我们不合适，说我配不上沈家门槛。”

音乐适时响起，拯救了林婉的尴尬。新郎新娘准备跳第一支舞，宾客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失陪了。”林婉微微颔首，转身欲走。

“婉婉。”沈司寒的声音让她顿住脚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她回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像是后悔，又像是别的什么。

“明天婚礼策划会议，你会来吧？”他问。

林婉皱眉：“什么会议？”

“我是‘永恒誓言’婚庆公司的投资人。”沈司寒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苏晴的婚礼，由我们全程策划执行。”

林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永恒誓言是业内顶尖的婚庆公司，苏晴选择它时还兴奋地说是托了很多关系才约到的。谁能想到，这竟是沈司寒的产业？

“你...”林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沈司寒举起酒杯，向她示意：“那么，明天见。”

看着他转身融人群中的背影，林婉只觉得胸口发闷。五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仅仅是与他短暂的接触，就让她建立已久的心防出现了裂痕。

“婉婉！原来你在这里！”苏晴提着婚纱裙摆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看到沈司寒了吗？天啊，他居然是我老公的大学同学！这个世界太小了！”

林婉勉强笑了笑：“是啊，太小了。”

“听说他现在是商界新贵，家族企业做得风生水起，还投资了不少项目。”苏晴压低声音，“不过听说他至今单身，你说奇不奇怪？这么优质的男人...”

“晴晴，该切蛋糕了！”新郎在远处喊道。

“来啦！”苏晴冲林婉眨眨眼，“等我忙完再聊，你得好好跟我说说，刚才你们聊什么了？我看你们站在一起还挺配的。”

林婉看着闺蜜欢快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当然没告诉苏晴她和沈司寒的过去——那段感情开始得悄然，结束得突然，除了当事人，几乎无人知晓。

婚礼结束后，林婉回到酒店房间，卸下精致的妆容，看着镜中的自己。三十岁的她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优雅，事业有成，在时尚界拥有了一席之地。可为什么一遇到沈司寒，她就仿佛变回了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傻女孩？

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的明日行程提醒：上午十点，与“永恒誓言”团队开会，讨论新娘礼服最终方案。

林婉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又将是漫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