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顾婉莹正一步一跪地攀爬陡峭的石阶,额头已经磕出血痕,膝盖处的裤子磨破了大片,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
住持劝她休息,她却说:“不够虔诚,求来的怎能应验?”
沈景年没说话。
“先生,太太她……”李秘书正要继续,却被沈景年打断。
“那你知道昨天我醒来看到了什么吗?”沈景年的声音很轻,思绪回到昨天。
昨天早上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顾婉莹两条白得晃眼的腿缠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他心里惊骇,定睛看去,那男人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沈思远。
“嫂子,”沈思远带着撒娇的意味,在女人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
顾婉莹没说话,却发出低低的娇喘。
“装什么矜持?”沈思远笑着,手指已经解开了顾婉莹裙子的拉链,“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婉莹抓住他的手腕:“别在这乱来,你哥哥还躺着呢!”
“植物人而已。”沈思远满不在乎地拉开她的手,“再说了,这一年来我们在他面前做的还少吗?”
沈景年感觉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
“要不是一年前你爸给我下药!”顾婉莹声音发颤“要不是看在景年……”
“装什么装?”沈思远嗤笑一声,整个人压上去,“上个月在哥哥病床前,你可是主动把我按在……”
“闭嘴。”顾婉莹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压低。
“我偏要说,在你心爱的景年病床前做,是不是特别**?”
沈景年看着顾婉莹的手从推拒变成环抱,看着她们倒在病房的沙发上。
沈思远的裤子滑到地上,顾婉莹的裙子皱成一团扔在床边。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沈思远粗重的喘息像刀子一样扎进沈景年的耳朵。
“啊,嫂子,”沈思远故意提高音量,“哥哥要是能看见多好啊。”
沈景年感觉心脏被撕成了两半,一滴泪控制不住的流出,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
他的手拼命的攥紧床单,却感觉不到痛。
他闭上眼,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夜,顾婉莹被仇家围殴时,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挡在她面前。
后脑勺挨的那一棍让他昏迷了整整一年。
而这一年里,他最爱的人,和他最恨的人,就在他毫无知觉的身体旁,不知做了多少次。
而这一切,竟然是他父亲允许的。
沙发上的晃动越来越剧烈,沈思远一阵又一阵的***声:“快点,再快点。”
“闭嘴!”顾婉莹发出一声嘤咛,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病房里安静了一瞬。
“景年,景年流泪了?”
顾婉莹踉跄着扑到床边,手指发抖:“医生!快叫医生!”
她的声音带着狂喜,“沈思远你出去!等他醒了什么都不能说!我爱的是景年,从来都是!以后叫我嫂子。”
黑暗再次降临前,沈景年最后听见的是沈思远冷笑的声音:“装什么深情。”
李秘书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没再多说深吸一口气毅然走进了民政局。
他走向办理离婚的窗口,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您好,办理离婚。”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在电脑上输入信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沈先生,”对方抬头,表情有些古怪,您和顾女士的婚姻关系,在您成为植物人的第一个月就已经解除了。“
沈景年的手指猛地收紧:”什么?“
”是您父亲亲自办理的,他提供了医疗证明和监护权文件。“
”后来顾女士和您弟弟沈思远先生,她们现在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