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渊却像没听见一般,反手将箭狠狠刺向二皇子,当场洞穿了他的心脏——
整个朝堂更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着动手的江牧渊。
他却只是转过身,看着龙椅旁抱着楚添赟的我,面无表情地拾阶而上。
一步,一步。
我看着江牧渊不断靠近的身影,心里也跟着拧紧。
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就算此刻谋朝篡位,自己做皇帝,我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满腔的慌乱下,我强撑镇定,哑声质问:“江牧渊,你要干什么?”
江牧渊脚步微顿,戏谑嗤笑了声,随后朝楚添赟跪下。
“二皇子朝堂行刺,微臣为护驾一时情急,没想到错手杀死二皇子,请皇上治罪!”
错手?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大臣们心知肚明,却什么都不敢说,诚惶诚恐地跪倒一片。
我真的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至少,此刻,江牧渊还是站在我们母子这边的。
我微微松了口气:“江太傅救驾有功,谈何治罪,重赏!”
这一场早朝,有惊无险。
下朝之后,我就回了寿康宫。
江牧渊来时,我正坐在椅子上出神,身上的华服还没有换下去。
他看在眼里,眼底闪过抹冷色,抿平的唇角也挂上抹讥笑。
“太后叫微臣来有何事?”
我回过神,一眼就看到他官服袖口的血色。
也不知那伤严不严重?
我心里担忧着,拿起从太医院拿回的上好金疮药,递给江牧渊。
“今日,多谢你救了我和添赟。”
江牧渊没接,也没说话。
我眼见着又有血从他握拳的掌心淌出,滴落在地,心瞬间揪起。
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尊卑,匆忙上前拉起江牧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药。
还不忘叮嘱:“你这几日断不可碰水,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
说完,拿起一块白布,想要将伤口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