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前任请柬后我成了他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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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地下情,他给我寄来了他的结婚请柬,新娘不是我。那张烫金的红帖,像一记耳光,

**辣地抽在我脸上。我曾以为,我是他藏在风衣下的珍宝,

是他午夜梦回时唯一能拥抱的温暖。原来,我只是他通往康庄大道的垫脚石,

用完就可以随手丢弃。他说,这是现实,是我太天真。可他不知道,我最大的底牌,

从来不是天真,而是他那个只手遮天、视他为眼中钉的亲叔叔。现在,我决定换个游戏,

换个玩家。1快递小哥的电话打来时,我正趴在桌上,对着一张改了十七遍的设计稿发呆。

“林**,有您一份同城急送,麻烦下楼取一下。”我的心猛地一跳。同城急送,包装精美,

一定是沈言。我们在一起五年,他总是这样,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给我一点突如其来的甜。也许是一束花,也许是一份我念叨了很久的蛋糕。而今天,

会是什么?我几乎是飞奔下楼的。拿到那个方方正正的红色盒子时,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太精致了,上面还系着金色的丝带。我的手指有些颤抖,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预感包裹了我。难道是……我不敢再想下去,

抱着盒子冲回我那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这五年,

我陪着他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家族子弟,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我们不能公开,

因为他说他的家庭情况复杂,需要时间。我信了。我等了。我关掉手机,

拒绝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像一只藏在洞穴里的田鼠,只为了守护我们那点见不得光的爱情。

现在,是苦尽甘来了吗?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丝带,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的,

是一张红得刺眼的请柬。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请柬的封面,

用隽秀的字体烫着金字:沈言&秦玥。秦玥?是谁?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机械地翻开请柬,婚纱照上,沈言穿着我从未见过的白色西装,

笑得温柔又疏离。他身边的女人,穿着耀眼的婚纱,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照片下方是婚礼日期,就在一个月后。原来,

他不是忘了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他只是在忙着准备自己的婚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冰冷的自来水拍在脸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眶通红的女人,觉得无比陌生。手机在外面疯狂震动,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是我的闺蜜,苏晴。她一定也收到了消息。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拨出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关机。他当然会关机。他用一张请柬,给我五年的感情判了死刑,

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真好。沈言,你够狠。我擦干脸上的水,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发掉吗?你以为我会像个怨妇一样哭天抢地,然后默默消失?不。

我不会。我倒要去看看,你的婚礼,究竟有多盛大。2第二天,

我破天荒地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换上了衣柜里最贵的那条黑色连衣裙。

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我还是第一次来。五年来,他总说公司人多眼杂,不让**近。

我一直以为是体贴,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怕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存在,脏了他的路。“**,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的笑容职业又客气。“我找沈言,沈副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请问是哪个部门的?”我愣住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个具体的部门。前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的轻蔑,

那种眼神我见过太多次了。“我是他的……家人,有急事找他。”我攥紧了手里的包,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或许是“家人”两个字起了作用,

又或许是我一身的名牌和从容的姿态迷惑了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内线。

“沈副总正在开会,您可以在旁边稍等一下吗?”“好。”我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周围是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精英们。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光鲜亮丽,

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只有我。我等了整整两个小时。从日头正盛,等到夕阳西斜。期间,

我看到不少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猜,他们一定是在笑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

妄想攀上枝头的女人。终于,会议室的门开了。沈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意气风发,正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那一瞬间,

我甚至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那个会在深夜抱着我,脆弱得像个孩子一样,

说没有我他该怎么办的沈言吗?他没有看到我。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身姿窈窕的女人端着咖啡走到他身边,亲昵地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低声说着什么。

沈言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笑容。那个女人,和请柬上的秦玥长得一模一样。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就在这时,沈言的目光扫了过来,

与我对视个正着。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就被冰冷的厌恶所取代。他身边的秦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敌意。周围的人也都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沈言皱着眉,

快步向我走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冰冷的质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3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英俊却冷漠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来干什么?”我扬了扬手里的请柬,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沈副总亲自发的请柬,我当然是来问问,需不需要我随一份大礼?

”沈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强行把我拖进了旁边无人的消防通道。“砰”的一声,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昏暗的灯光下,他终于撕下了伪装,脸上满是暴躁和不耐。“林薇,你闹够了没有?

在这里发疯,你想毁了我吗?”“毁了你?”我甩开他的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言,

到底是谁在毁了谁?五年!你把我藏了五年,然后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结婚,

请柬都寄到我脸上了,你还问我闹够了没有?”“我和秦玥的婚事是商业联姻,

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这是早就定下的!”他理直气壮地吼道。“早就定下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定下的?在我陪你吃了一年泡面的时候?

还是在我为了给你凑创业启动金,把外婆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都卖掉的时候?

”我的质问让他有片刻的语塞,但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本和钢笔,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递到我面前。

“够不够?一百万。就当是我这五年付给你的青春损失费。”他的动作那么熟练,

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们的感情,不过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冲上了头顶。“啪!”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沈言被打得偏过头,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他没有生气,只是缓缓地转过头,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我。“林薇,别给脸不要脸。

”他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妈说得对,你这种穷人家的女儿,除了这张脸,

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我们沈家。

”“我妈永远不可能接受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女人当儿媳妇。你和我,

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将我凌迟。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妈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并且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而他,

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为我争取什么。他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我甩掉。我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所以,

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是吗?一边利用我,一边等着你的豪门未婚妻长大?”他默认了。

那眼神里的怜悯,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现实就是这样。”他整理了一下被我打乱的领口,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精英模样,“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清醒。”说完,

他转身就要走。“沈言!”我叫住他。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会后悔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他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沈氏大楼的。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城市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手机在包里响了又响,我没有力气去接。屈辱、愤怒、心碎……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我撕裂。我以为我足够坚强,可沈言最后那个眼神,还是彻底击溃了我。他说得对,

我是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孤儿,除了画几张设计图,我一无所有。

我拿什么和那个光芒万丈的秦玥比?我又拿什么,让他后悔?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间,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我面前,

车头距离我的膝盖只有几厘米。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英俊却过分冷峻的脸。

男人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深邃的眼眸像寒潭,

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这张脸,我只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见过。

沈敬怀。沈言的小叔,沈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一个以铁血手腕和雷霆作风闻名商界的传奇人物。传说他性格乖戾,不近人情,

和沈言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亲大哥,斗得你死我活。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退后一步,正准备道歉离开,他却先开了口。“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愣住了,他竟然认识我?

“看来我没认错。”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上车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警惕地看着他。“沈先生,我们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他淡淡地说,“我刚从欧洲回来,听说我那个好侄子要结婚了。你是来参加订婚宴的,

还是来……讨个说法的?”他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我的痛处。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什么都知道。他看着我,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别怕,我对他和他父亲做的事,

也没什么好感。”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诱饵。“你看起来需要一个盟友。

而我,恰好需要一个能让沈言的婚礼……变得更有趣一点的棋子。

”5宾利车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

和沈言身上廉价的古龙水味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沉淀了岁月和权力的味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沈敬怀。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混乱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棋子。

他用了这个词。我当然知道,像他这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我一个普通女孩伸出援手。

他眼中的我,不过是一件可以用来攻击沈言和他父亲的、趁手的兵器。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现在一无所有,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沈言和他的家人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丢弃,

把我五年的青春和真心踩在脚下。他们以为我只会哭泣,只会认命。如果当一颗棋子,

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付出代价,那我心甘情愿。“沈先生想怎么合作?”我终于开口,

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沈敬怀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他侧过头,

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很简单。”他敲了敲扶手,

“我给你提供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足以让沈言和秦玥仰望的身份。我给你平台,给你资源,

让你有机会站在他们面前,拿回你应得的一切。”“而我需要付出的,是什么?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了解。”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跟了沈言五年,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的野心、他的弱点、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些,

就是你最有价值的武器。”原来是这样。他要的,是我脑子里关于沈言的一切。这五年来,

沈言为了往上爬,背地里做了多少小动作,拉拢了哪些人,又得罪了哪些人,我比谁都清楚。

我甚至帮他整理过那些不能见光的项目文件。我曾经以为那是我们共同奋斗的证明,

现在看来,不过是他留给我的一把刀。“好。”我只说了一个字。没有犹豫,没有退缩。

从沈言把那张请柬送到我手上的那一刻起,过去那个天真、善良的林薇,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只想复仇的疯子。沈敬怀似乎对我的干脆很满意,

他递给我一部崭新的手机和一张黑色的卡。“这是你的新号码,存一下我的。

这张卡没有密码,随便刷。”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从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