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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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萱攥着抹布,在餐厅后厨的蒸汽里忙得抬不起头。手机弹出推送的瞬间,

她的手猛地僵住,屏幕上“首富裴延彻私人飞机失事,确认遇难”的黑体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怀中悄然隆起的小腹,让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裴延彻死了,可他们的孩子还活着。深夜,

出租屋的旧台灯下,周芙萱反复摩挲着医院孕检单。窗外霓虹闪烁,

她盯着电视里循环播放的裴家悼念新闻,指腹抚过自己微凸的肚皮,忽然冷笑出声。

她想起那年裴延彻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冷漠如冰:“周芙萱,别拿孩子当筹码,

我最厌弃心机深沉的女人。”那时她跪在他别墅的大理石地面上,求他给孩子一个机会,

可他只留给她一句“打掉,我给你五百万”,便转身离开,

西装革履的背影绝情得像是一道墙。“要赌,就赌一把大的。”周芙萱咬着下唇,

眼底闪过决绝。她摸出压在箱底的珍珠项链,那是裴延彻某次喝醉后落在她公寓的,

如今被她擦得锃亮。她知道,这场赌局,她输不起,可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裴家葬礼那日,

阴雨绵绵。周芙萱特意选了件宽松却能显怀的米白长裙,发髻松松挽着,

素颜衬得面色苍白如纸。她混在吊唁人群里,指尖把帕子绞得发皱,

直到裴母的金丝楠木拐杖笃笃笃笃点地,

才踉跄着扑过去:“阿姨……延彻他……”哭声噎得断了线,

她却用余光瞥见记者们举起的镜头。裴母被这突然出现的“准儿媳”惊得后退半步,

管家急忙拦在中间:“这位女士,您是?”周芙萱仰起脸,

泪珠砸在裴延彻的遗像玻璃上:“我是延彻的未婚妻,肚子里……是他的遗腹子。

”满场哗然中,她垂眸掩住眼底的决然——这场戏,必须演得比真的还真。

裴母颤抖着扶住她的肩,声音发颤:“孩子……真的是延彻的?”周芙萱轻轻点头,

手覆上小腹,似是怕人不信,又似是在给自己打气。从葬礼后,周芙萱便住进了裴家老宅。

嫁入裴家的第一夜,她坐在雕花大床沿,指尖抚过真丝床品的暗纹。

楼下裴母与家族长辈们的争吵声隐约传来:“这野种进了门,裴家的脸往哪放?

”“可若真是延彻的血脉……”她摸出藏在枕下的避孕药盒,指节泛白。

三个月前她偷偷停了药,如今为了“遗腹子”的真实性,连孕期反应都要靠吃酸梅硬憋。

镜中映出她憔悴的脸,她忽然笑了:裴延彻啊裴延彻,你若活着,

会不会后悔那年对我的绝情?次日清晨,她穿着定制的孕妇装下楼。

佣人们恭敬的“夫人”唤得她恍惚,

可当目光扫过餐桌尽头的空位——那个属于裴延彻的位置,她攥紧了餐叉。裴母坐在主位,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芙萱啊,往后你就是裴家的人了,延彻不在,你要多担待。

”周芙萱垂眸温顺应下,可心中明白,这豪门的认可,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日子过得飞快,周芙萱在裴家渐渐站稳了脚跟,可她始终不敢放松。

她学着豪门太太该有的仪态,读着那些晦涩的财经杂志,只为在裴家的宴会上不至于露怯。

她知道,一旦被人发现她的伪装,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第五年盛夏,

周芙萱正陪裴母准备祭祖用品,管家突然跌撞着冲进来:“老夫人!先生……先生回来了!

”她手中的檀木佛珠“哗啦”散了满地。转身时,

玄关处站着个皮肤黝黑、穿着粗布短打的男人,肩头还挂着腥臭的渔网。男人回头的瞬间,

周芙萱的血液冻成冰——那分明是裴延彻的脸!“妈,我回来了。”他嗓音沙哑,

像是浸过海水。裴母踉跄着扑过去,

颤抖的手抚过他晒得开裂的脸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周芙萱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听着苗安安(救裴延彻的渔民之女)脆生生的解释:“我爹打鱼时捞到他,

当时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她的视线死死锁住裴延彻,却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陌生得如同看路人。裴延彻住在老宅的客房,周芙萱以“夫人”身份送换洗衣物时,

他正蹲在廊下补渔网。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看她的眼神里,

只剩探究:“他们说你是我妻子?”周芙萱攥着衣篮的手发颤,

垂眸时睫毛遮住慌乱:“延彻,你坠机后失忆,

不记得我了……”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腕的旧疤,

那是当年两人争执时她指甲划伤的——这个细节,她演练了无数次。

可转身就撞见苗安安拦在楼梯口,女孩扎着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

却仰起脸挑衅:“你既没和延彻领证,又没办婚礼,这裴太太的位置,坐得稳吗?

”周芙萱看着苗安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渔女姑娘,延彻是我的丈夫,这裴家,

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说罢,她绕过苗安安,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为了巩固“夫妻情分”,周芙萱提议看“恋爱相册”。

她踩着梯子够顶层书柜的相册时,裴延彻突然从廊下冲过来——相册滑落的瞬间,

他用头护住了她。剧痛中,裴延彻却猛然僵住。

周芙萱听见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五年前……雨夜……”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像是被记忆的潮水淹没。她心跳如鼓,却只能佯装担忧地扶住他:“延彻,你怎么了?

”殊不知,裴延彻脑海里闪过的,是某个雨夜他撕碎她的裙摆,

她哭着求他“别这样”的画面——那些他“失忆”后本该遗忘的细节,正在失控般复苏。

裴延彻看着周芙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愤怒,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裴延彻暗中让助理调查周芙萱“英国长大、名校毕业”的背景,

助理带回的资料天衣无缝:出生证明、成绩单、邻里证词,

甚至童年照片都与她的讲述严丝合缝。可深夜书房里,裴延彻盯着那些“童年照片”,

指腹摩挲过相片边缘——相纸的做旧痕迹太新,倒像是刻意埋进时光里的伪造品。

他想起周芙萱腕间总戴着的碎钻手链,那是他当年给合作方女伴的随手礼物,

她却视若珍宝戴了五年……“周芙萱,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他对着窗外的月光呢喃,

而隔壁房里,周芙萱正握着手机给“伪造资料”的朋友发消息:“撑住,他开始查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焦虑,她知道,一旦被裴延彻查出真相,

她和孩子都将失去一切。祭祖那日,裴延彻突然当众握住周芙萱的手:“妈,

芙萱这些年不容易,往后我护着她。”周芙萱强忍着眼底的诧异,

却在他贴近耳畔时听见冰冷的警告:“别装了,我全想起来了。”祠堂的香雾缭绕中,

裴延彻的手指碾过她掌心的薄汗:“五年前你设计我,如今又设计我妈,周芙萱,你好手段。

”可当他看见她护在身后的孩子,看见孩子与自己幼时如出一辙的眉眼,

心头的狠戾突然钝了。苗安安躲在廊柱后,

攥紧了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真相信封”——里面装着裴延彻坠机的真正隐情,

以及周芙萱“冒名”的证据。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的眼神里闪过嫉妒与不甘,她在心底发誓,一定要让周芙萱付出代价。暴雨夜,

周芙萱跪在裴延彻书房外。

片:她在小餐馆端盘子的、她住城中村的、她抱着孩子在医院哭的……“这些才是你的生活,

周芙萱,你骗得我好苦。”她仰头望着他,雨水顺着发丝砸在地上:“我没骗你孩子的血脉,

延彻,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家。”书房门突然被撞开,苗安安举着信封尖叫:“裴延彻,

你坠机是她找人做的!她早就知道你没死!”闪电劈开夜空的刹那,

裴延彻盯着周芙萱煞白的脸,忽然笑了——笑声里掺着苦涩:“原来最该赌的,

是我对你的信任。”周芙萱望着裴延彻,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她想解释,可喉咙像是被堵住,

什么都说不出来。裴家书房的灯亮了整夜。次日清晨,周芙萱抱着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封字迹潦草的信:“延彻,孩子是真的,爱也是真的。我走了,别找。

”苗安安如愿以偿搬进裴家,

在整理书房时发现抽屉里的DNA鉴定报告——孩子与裴延彻的匹配度99.99%。

她疯了般撕碎报告,

却听见身后传来裴延彻的冷笑:“你以为我真会信一个渔民能精准救下坠机的我?苗安安,

你爹的渔船,是周芙萱暗中雇的。”与此同时,远在渔村的周芙萱抱着孩子,

望着出海的渔船笑中带泪。她不知道的是,裴延彻正站在不远处的码头上,

指尖摩挲着婚戒盒——盒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周芙萱,赌你爱我,我敢奉陪到底。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像是在诉说着未说出口的爱与承诺。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苗安安望着被撕碎的鉴定报告,眼神中满是怨毒。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她决定找到周芙萱,揭露她的所有秘密,她要让周芙萱知道,得罪她的代价。而裴延彻,

也在四处寻找周芙萱的踪迹,他要把她找回来,问清楚那些未解的谜团,

还有他心中那一丝难以言说的牵挂。周芙萱带着孩子在渔村的生活平静而简单,

可她的心中始终有着对裴延彻的牵挂和愧疚。她不知道裴延彻是否会原谅她,

也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每当孩子问起爸爸,她总是笑着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可她知道,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日子一天天过去,裴延彻的寻找始终没有结果,

可他没有放弃。他相信,周芙萱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等着他去解开所有的误会,

等着他去给她和孩子一个真正的家。而苗安安的阴谋也在悄然酝酿,

她四处打听周芙萱的下落,想要给她致命一击。在这个充满谎言与阴谋的豪门世界里,

周芙萱、裴延彻和苗安安的命运紧紧交织在一起。他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而那些隐藏在深处的秘密,也等待着被一一揭开…周芙萱抱着孩子躲在渔村的小渔屋里,

咸湿的海风卷着渔网的腥味扑进窗棂。小家伙叫裴念念,刚满四岁,

正趴在木桌上用蜡笔涂画着歪歪扭扭的“全家福”——她把自己画成粉色小太阳,

旁边是扎着高马尾的周芙萱,最边上留了片空白,那是她幻想中爸爸的位置。“妈妈,

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呀?”念念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饼干渣。周芙萱揉乱她的发顶,

喉间发苦:“爸爸在赚大钱给念念买糖呢。”可转身望着窗外摇曳的渔船,

她攥紧了藏在围裙里的旧手机——裴延彻的号码被她删了又存,存了又删,

最后只剩一串模糊的数字在记忆里发烫。裴家老宅,

苗安安正把燕窝粥往裴延彻面前推:“延彻哥,你尝尝,这是我照着你以前喜欢的口味做的。

”裴延彻垂眸翻着财经杂志,

指节在“东南亚渔船沉没”的新闻标题上顿了顿:“苗叔救我时,船是不是常去那片海域?

”苗安安的手猛地一抖,

粥碗磕在餐碟上溅出油花:“我、我爹的船……哪有准头……”她垂眸掩住慌乱,

却没看见裴延彻眼底掠过的冷光。深夜,裴延彻站在停机坪,私人飞机的探照灯刺破黑暗。

助理递来加密文件,他扫过“周芙萱渔村坐标”的字样,

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上的旧裂痕——那是五年前周芙萱摔碎他手机时留下的,

当时他只当是厌烦,如今却觉得每道裂痕都刻着她的名字。“通知机组,一小时后起飞。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钢刀。助理欲言又止:“先生,苗**说……”“让她闭嘴。

”裴延彻打断话头,登机梯在脚下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像是命运齿轮重新咬合的预警。

周芙萱被渔船的汽笛声惊醒时,月光正泼在念念的枕边。她赤脚冲到窗边,

看见码头停着辆黑色迈巴赫,车灯刺破夜色如剑。车门开处,裴延彻的身影逆着光走来,

西装裤脚沾着晨露与沙砾,每一步都踏碎她苟延残喘的伪装。“为什么躲我?

”他捏住她的手腕抵在墙上,海盐味的气息将她包围。周芙萱别过脸,

却听见念念的哭喊声:“坏人!不许欺负妈妈!”小身子像炮弹般撞向裴延彻,他踉跄半步,

却接住了那团带着奶香的柔软。念念的指甲抓伤了他的颈侧,

裴延彻却笑了——那笑容里有久别重逢的怔愣,也有血脉相通的震颤。

他指着墙上念念的涂鸦:“这空白是我?”念念抽搭着点头,

又警惕地往周芙萱身后躲:“你是爸爸吗?

妈妈说爸爸会给我买糖……”周芙萱的指甲掐进掌心,正想编谎话,

却听见裴延彻掏出名片盒:“念念喜欢什么糖?爸爸的公司能买下一整个糖厂。

”念念的眼睛亮得像星子,拽着他的手指问东问西,裴延彻一一应答,

末了忽然看向周芙萱:“夫人,我们该回家了。”回程的私人飞机上,

念念在儿童床里睡得香甜,呼吸轻得像羽毛。周芙萱坐在舷窗边,

看裴延彻调威士忌的动作行云流水——他总加两滴苏打水,这是她藏了五年的记忆。

“你没忘。”她突然开口。裴延彻的手顿在冰桶上方:“哪些没忘?是你设计我坠机,

还是你伪造身份?”周芙萱猛地站起,安全带勒得她发疼:“我没害你!

坠机是……”舱门突然被苗安安撞开,她哭着扑进裴延彻怀里:“延彻哥,你不能信她!

我爹临终前说,是周芙萱雇他撞你的飞机!”机舱内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裴延彻盯着周芙萱煞白的脸,指节捏得泛青:“你还有多少谎?”周芙萱想解释,

却被念念的梦呓打断。小女孩翻了个身,

无意识地喊:“妈妈别怕……爸爸保护我们……”裴延彻的眼神动了动,

最终松开她:“下了飞机,去做DNA二次鉴定。”周芙萱瘫坐在座椅上,

看着苗安安得意的眼神,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知道,这是裴延彻给她的最后通牒。

裴家老宅的会客厅,亲子鉴定报告被推到周芙萱面前。

她盯着“匹配度99.99%”的字样,忽然笑出声:“现在你信了?孩子是你的。

”裴延彻的指节叩击着桌面:“可坠机的账怎么算?”苗安安适时递来份文件:“延彻哥,

这是我找到的雇船合同,签字的是周芙萱的远房表哥。”周芙萱的瞳孔骤缩,那合同她见过,

是表哥赌债缠身时被迫签的,可笔迹……分明是伪造的!“我没签!”她扑过去抢文件,

却被苗安安推倒在地。念念的哭喊声中,裴延彻拦住要扶她的管家,眼神复杂:“周芙萱,

证据确凿,你还要怎么抵赖?”当晚,周芙萱被锁在阁楼。她抱着念念,

听着楼下传来的订婚宴筹备声——裴延彻要和苗安安订婚了。月光从气窗漏进来,

她摸到藏在襁褓里的U盘,那是当年她雇船时要求船长“保护裴延彻安全”的录音,

可如今,谁会信她?订婚宴当日,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苗安安穿着高定婚纱,

正想给裴延彻别胸花,宴会厅的投影突然亮起——周芙萱抱着念念站在画面里,

身后是堆满赌债欠条的阁楼:“裴延彻,听听这个。”录音里,

船长的声音带着海风的咸涩:“周**放心,我们只撞机翼,

保证船上的人能跳伞……”满场哗然中,苗安安的脸瞬间惨白。

裴延彻的眼神却定在周芙萱腕间的碎钻手链上——那是他当年随手送的,她戴了五年,

连坠机时都没摘。“把苗安安带下去。”裴延彻的声音冷得刺骨。他冲上阁楼时,

周芙萱正给念念扎辫子,阳光落在母女俩发梢,像幅破碎的油画。“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他抱住她,听见她轻声说:“我怕你信了证据,不信我。”可尘埃落定后,

新的阴影悄然笼罩。裴延彻的私人邮箱收到匿名邮件,

附件是周芙萱五年前在小诊所的就诊记录——“习惯性流产史,建议终止妊娠”。

他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看向正在花园陪念念喂鱼的周芙萱,

喉间发苦:念念……真的是他的孩子吗?雨夜,周芙萱发现裴延彻书房亮着灯。她推开门,

看见他正对着那份就诊记录发呆。“那是我前男友的孩子……”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在裴延彻骤变的眼神中猛地清醒——她说错了!可解释的话卡在喉咙,

裴延彻已经摔门而出。念念的生日宴上,裴延彻迟迟未归。周芙萱强笑着给孩子切蛋糕,

却在吹蜡烛时听见佣人通报:“先生的车在盘山公路坠崖了!”她眼前一黑,

抱着念念冲向车库,却在半路被苗安安截住:“你害了延彻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死念念?

”警笛声中,周芙萱抱着念念跪在崖边。搜救队的灯光刺破雨幕时,

她看见裴延彻被抬上担架,血染的西装下,碎钻手链在雨水中泛着冷光——那是她去年生日,

他偷偷给她戴上的。医院病房,裴延彻昏迷不醒。周芙萱守在床边,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

突然发现他无名指内侧有块淡青色胎记,和念念的位置一模一样。她泪如雨下,

却没看见门外苗安安阴冷的笑——她手里握着能篡改DNA报告的黑客证据,

而盘山公路的刹车失灵,也是她动的手脚。“周芙萱,这场游戏,赢家永远是我。

”苗安安的低语被夜雨吞噬,而病床上的裴延彻,

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周芙萱趴在裴延彻病床边,

指尖轻轻贴着他无名指的淡青色胎记——和念念的一模一样,这是血脉最诚实的印记,

可裴延彻书房里那份就诊记录,像根毒刺扎在她心头。她不知道是谁把记录寄给裴延彻,

更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揪着五年前的旧事不放,只知道现在必须守着裴延彻,

等他醒来把一切说清楚。念念被管家接去老宅暂住,

临走前抱着裴延彻的手哭红了眼睛:“爸爸要快点醒,我还等着和爸爸去买糖厂呢。

”周芙萱揉着女儿的头发,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她怕自己一哭,念念会更害怕。

深夜的病房很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周芙萱坐在床边,

拿出手机翻找五年前的聊天记录——她和小诊所医生的对话还在,当时医生建议她终止妊娠,

是因为她刚经历意外流产,身体虚弱,并非因为孩子不是裴延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