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贫困生请求我奖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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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为了小说里有钱有颜但恶毒的大**任务就是欺负贫困生男主,

让善良的女主救赎他。可男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女主:“她竟然扇你巴掌!

”贫困生:“打是亲骂是爱,要不然她怎么不扇别人呢?”女主“她带动全班人孤立你!

”贫困生:“只是占有我的手段罢了”后来,贫困生将链条放在我的手里“主人,

奖励我吧”1我叫苏向晚,圣樱贵族学院食物链顶端的女人。我爸是校董,我妈是名媛,

我的日常除了花钱,就是负责给这本破小说的男主——沈砚,制造点人生磨难。此刻,

午休结束的**刚歇,人潮涌动的走廊就是我精心挑选的舞台。

目标:那个穿着洗得发白、与周围格格不入校服的清瘦身影——沈砚。

他正抱着厚厚一摞旧课本,还有一个印着“XX快餐”logo的破旧保温箱,

大概是刚送完外卖赶回来,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啧。

”我鼻腔里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轻嗤,带着两个跟班,

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傲慢的声响,径直朝他撞了过去。“哗啦啦——!”效果完美。

课本天女散花般飞溅开来,保温箱盖子摔开,里面残留的廉价汤汁溅了他一身,

也弄脏了他脚边一小块地面。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看好戏的目光齐刷刷聚焦。

沈砚踉跄了一下,站稳。他没立刻去捡东西,只是低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啧,果然是天选受气包男主。我踩着**版小羊皮高跟鞋,

精准地踏在一本散落的数学书上,尖细的鞋跟几乎要把它刺穿。然后,

我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用冰凉的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强迫他抬起头。“挡什么路啊,穷鬼?”我的声音又娇又横,确保走廊里每个人都能听见,

“看看你这一身味儿,还有这堆破烂玩意儿,赔得起我鞋上沾的灰吗?

”阳光从旁边的窗户斜射进来,清晰地照在他脸上。皮肤是那种久不见光的冷白,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确实有几分小说男主该有的俊美底子。

但那双眼睛……当我的视线撞进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有愤怒,

没有屈辱,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他的瞳孔幽深得不见底,

里面翻涌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情绪——专注?审视?甚至……一丝极淡、极诡异的……兴奋?

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或者说,在品尝一杯顶级红酒?他的喉结,

似乎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嘴角绷紧的线条,有那么零点一秒,仿佛向上弯了一下?错觉!

一定是阳光太刺眼!我强压下心头那点莫名其妙的不安,维持着恶毒女配的嚣张气焰,

指尖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下巴的皮肤里:“哑巴了?说话!”“对不起,苏同学。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却异常顺从。那顺从里,

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又在欺负人了!苏向晚你太过分了!

”一道清亮又带着愤怒的女声适时响起。看,女主林可昕从不缺席。她拨开人群冲过来,

像只护崽的母鸡,张开双臂挡在沈砚面前,小脸气得通红,“沈砚同学哪里惹到你了?

你凭什么这样对他!”来了来了!经典救赎文桥段!我内心的小人疯狂吐槽:系统,快看,

女主已就位,男主即将被感化!我的KPI稳了!按照剧本,接下来我需要进一步激化矛盾,

给女主的救赎之路添砖加瓦。扇巴掌,就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符合我恶毒人设的选项。

“凭什么?”我收回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拍了拍,红唇勾起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

目光扫过林可昕那张正义凛然的脸,最后定格在沈砚那半边被我捏出红痕的下巴上。

“就凭他碍着我的眼了!就凭他穷酸得污染了圣樱的空气!”话音未落,我毫无征兆地扬手,

铆足了劲儿,朝着沈砚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狠狠扇了下去!“啪——!!!”清脆响亮,

余音绕梁。整个走廊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沈砚的脸猛地偏向一边,

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鲜红的五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几缕被汗打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看起来狼狈又脆弱。完美!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

心里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这下够女主心疼一阵子了。果然,林可昕尖叫一声,

眼眶瞬间就红了,心疼得不得了,一把抓住沈砚的手臂。沈砚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似乎想挣脱。但是林可昕并没有察觉到沈砚的不对劲,

以为是他经受了太多的欺辱才会有所闪躲:“天哪!沈砚!你没事吧?疼不疼?我们走!

去告诉老师!她怎么能打人!”她愤怒地瞪着我,恨不得用眼神在我身上戳几个洞。

按照剧本,此刻男主应该隐忍地摇头,对女主露出一个“我没事,

谢谢你”的坚强又脆弱的笑容,从此开启被救赎的心路历程……然而。

沈砚缓缓地、缓缓地转回头。他没有看林可昕,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捂脸。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穿过挡在身前的林可昕,像淬了冰又燃着火的两把钩子,

直勾勾地、牢牢地锁定在我脸上。

那眼神……黏腻、滚烫、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和……回味?然后,

在林可昕的啜泣声和所有人的屏息中,他抬起手,修长冰凉的指尖,不是去安抚疼痛,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的力道,轻轻抚过自己那红肿滚烫的脸颊。

仿佛在感受那掌痕的轮廓,感受皮肤下血管的搏动。接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苦笑,

不是自嘲,而是一种……带着奇异满足感的、愉悦的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瘆人。

“林可昕同学,”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他依旧看着我,目光灼灼,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加深,“别激动。”他顿了顿,

舌尖似乎意犹未尽地舔了下被打破的唇角,然后一字一句,

清晰地吐出那句让我三观尽碎、头皮瞬间炸开的台词:“打是亲,骂是爱。

苏同学对我……很特别。”他的眼神像是带着实质的触感,在我脸上逡巡,

最终落在我刚刚打他的那只手上,带着**裸的、令人作呕的迷恋。“要不然,

她怎么不扇别人呢?”轰——!!!我脑子里像被扔进了一颗炸弹。

紧接着是一阵子长达三十秒的沉默。林可昕的啜泣卡在喉咙里,表情彻底石化,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看沈砚的眼神像看一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外星生物。

周围的同学全都一副被雷劈焦了的表情,眼神在我和沈砚之间惊恐地来回扫射。系统!!!

**给我出来!!!这剧本不对!!!男主他崩了!!!他脑子是不是被我打坏了?!

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什么叫“很特别”?

他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像是……像是在看他的所有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恐惧感攫住了我。那不是对暴力反抗的恐惧,

而是对未知的、扭曲的、彻底失控的事物的本能战栗。

我脸上的嚣张和恶毒面具“咔嚓”一声碎裂,只剩下惊骇和茫然。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的跟班,才勉强站稳。“神……神经病!”我听到自己尖利又颤抖的声音,

带着色厉内荏的破音,像是最后的遮羞布。

我再也不敢看沈砚那双仿佛要把我吸进去、拆吃入腹的眼睛,

也顾不上维持什么恶毒女配的形象,几乎是落荒而逃。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慌乱又急促,

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跑出很远,拐过一个弯,我才敢停下来,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手心冰凉一片,全是冷汗。

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在脑海里循环播放:他抚摸脸颊的动作,那满足的低笑,

那句石破天惊的“打是亲骂是爱”,

还有那黏腻得如同实质的、带着扭曲占有欲的目光……“系统……系统你说话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心里疯狂呐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将我淹没。我好像……不小心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放出了一个完全不按剧本走的、极度危险的怪物。而更让我脊背发凉的是,

在逃离的最后一瞬,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沈砚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我逃跑的方向。

他缓缓地、缓缓地收拢了刚刚抚过脸颊的手指,攥紧成拳,

仿佛要将我残留的气息和那一巴掌的触感,死死地攥进掌心。

一个冰冷又带着无尽占有欲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我的脑海:“完了。

”“他好像……盯上我了。”“而且,他似乎……很享受?”2沈砚那个眼神,那句话,

像烙铁一样烫在我脑子里,连着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

梦里全是那双深不见底、带着诡异满足感的眼睛,还有他抚摸红肿脸颊时,

指尖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缱绻。怂?我苏向晚字典里没这个字!虽然心里毛毛的,

但恶毒女配的KPI不能丢,情节线更不能崩!既然扇巴掌效果跑偏,

还特么产生了奇奇怪怪的副作用,那就换“精神攻击”!孤立他!让他彻底成为孤岛!

在绝望的深渊里,女主林可昕那点微光才能成为他唯一的救赎!完美计划!于是,

我动用了我在圣樱积累多年的“威望”。课间,我慵懒地靠在窗边,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几个八卦核心听见:“诶,你们觉不觉得,沈砚那人…怪怪的?”“怎么怪了,

晚姐?”跟班立刻捧哏。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鄙夷和一丝后怕:“昨天我路过教师办公室,

好像听到王老师在跟李老师说…丢了点东西,金额不大,

但位置…就在沈砚打扫卫生的区域附近。”我故意停顿,留下无限遐想空间。“而且啊,

你们没发现吗?他看人的眼神…阴恻恻的,特别瘆人。”我搓了搓胳膊,

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天哪!不会吧?他偷东西?”“我就说他整天独来独往,

阴沉沉的,不像好人!”“离他远点,万一被盯上就麻烦了!

”流言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变异。很快,

版本升级成了“沈砚有偷窃癖”、“心理阴暗”、“靠近他会倒霉”。

我甚至不需要明令禁止,只需要在有人试图和他说话时,投去一个轻蔑又带着警告的眼神,

就足够了。效果立竿见影。沈砚的座位周围,半径一米内成了真空地带。小组活动分组,

他的名字像瘟疫,被所有人默契地跳过,

最后永远是老师无奈地把他硬塞进某个不情不愿的小组。食堂里,他端着餐盘走过,

原本热闹的桌子瞬间噤声,眼神躲闪,直到他独自坐到最角落的位置,

那些窃窃私语才重新响起,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指指点点。体育课自由活动,

他一个人绕着操场慢跑,像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影子。看着这一切,我本该得意洋洋,

庆祝KPI稳步推进。可心里那股邪火却越烧越旺,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尤其是,每次我装作不经意瞥向那个角落时,总能撞上他的目光。

他根本没在看那些孤立他的人!他的视线穿透人群,像精准制导的导弹,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无论我是在跟人谈笑风生,还是故作姿态地翻着杂志,那道目光都如影随形。没有愤怒,

没有怨恨,甚至没有我想象中的脆弱。只有一种…深海般的平静,

和一丝让我心惊肉跳的、近乎纵容的专注?仿佛眼前这出由我导演的“孤立大戏”,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有趣的闹剧,而他,是唯一的、清醒的观众。这感觉太他妈糟心了!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是打在一团深不见底的、会吞噬光线的黑暗里!“苏向晚!你站住!

”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喝把我从烦躁中拉回现实。又是林可昕。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燃烧着正义的火焰,一把拦住我的去路。“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声音都在抖,指着远处独自坐在花坛边看书的沈砚,

甚至那本书还是我昨天“不小心”碰掉进脏水桶里的,“你看看!

你看看沈砚同学现在什么样了?!你带动全班人孤立他!用那么恶毒的谣言诋毁他!苏向晚,

你还是人吗?你会毁了他的!心理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更可怕你知不知道!”来了来了!

女主救赎高光时刻!我内心的小人疯狂摇旗呐喊:快!林可昕!用你的善良和正义感化他!

把他从我这恶毒女配的魔爪里拯救出去!情节!回归正轨!我抱着手臂,下巴微抬,

用最刻薄最不屑的语气回敬她,试图给她的“救赎”再添一把火。“毁了他?呵,林可昕,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他一个穷酸**胚,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这点‘小挫折’都受不了,

还活什么?圣樱可不是慈善收容所!我这是在帮他认清现实,早点滚蛋,

别在这儿碍眼污染环境!”我故意把声音拔高,确保远处那个孤独的身影也能隐约听见。

来吧沈砚!感受到世界的恶意吧!快投向女主温暖的怀抱吧!

林可昕被我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脯剧烈起伏:“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心理阴暗的是你!沈砚同学他什么都没做错!”她猛地转身,朝着花坛边的沈砚跑去,

像是要寻求同盟,也像是要证明给我看。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好戏开场。

林可昕跑到沈砚面前,急切地说着什么,手指还激动地朝我这边指。

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愤怒,大概在复述我刚才那番恶毒的言论,并再次痛斥我的罪行。

沈砚终于抬起了头。他没有看林可昕。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

瞬间穿越十几米的距离,穿透稀稀拉拉看热闹的人群,再一次,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阳光落在他清冷的侧脸上,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又深邃得像是要把我吸进去。嘴角,

似乎还勾起了一丝极淡、极淡的弧度?像是在…笑?林可昕还在激动地说着,

大概是“苏向晚她太过分了”、“你不要理她”、“我们去找老师”之类的话。然后,

我清晰地看到沈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表情里,

飞快地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像正在欣赏美景时,被一只聒噪的麻雀打断了兴致。

他抬起手,不是接受安慰,

而是做了一个极其轻微但不容置疑的、示意林可昕“停止”的动作。林可昕的声音戛然而止,

错愕地看着他。沈砚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身上,仿佛林可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大,但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里,异常清晰地传了过来。那语调,

没有委屈,没有控诉,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愉悦的笃定,

像是在陈述一个他无比珍视的事实:“林可昕同学,你错了。”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专注得让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不是孤立。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将那句足以震碎林可昕三观和我所有侥幸心理的话,

清晰地吐了出来:“这只是…”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满足感,**“苏同学占有我的手段罢了。

”轰——我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刷地褪去,手脚冰凉。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看热闹的同学都石化了,嘴巴张得甚至能塞进灯泡。

林可昕彻底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沈砚,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史前怪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她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占有?手段?他希望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现在该惊吓的人不应该是我吗?这他妈是什么魔鬼逻辑?!

这比“打是亲骂是爱”还惊悚一百倍!沈砚却仿佛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或者说,

很满意我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和慌乱。他甚至对着我,

露出了一个极其短暂、却无比清晰的、带着病态愉悦的笑容。那笑容一闪而逝,快得像错觉,

却让我如坠冰窟。“我…我…”林可昕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破碎不堪。她看看沈砚,

又看看远处脸色惨白的我,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让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仿佛眼前这两个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她再也没说一句话,转身,几乎是踉跄地逃跑了。

她精心准备的救赎剧本,在沈砚扭曲的逻辑和我这个“加害者”的惊骇面前,彻底碎成了渣。

她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周围的同学鸦雀无声,

看向我和沈砚的目光充满了惊疑不定和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们大概也在怀疑人生:这世界怎么了?恶毒女配和贫困生男主,到底谁更不正常?

一股强烈的、冰冷的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比上次更甚。沈砚他不是简单的心理变态!

他是在享受!享受我对他做的一切!享受这种扭曲的“互动”!这感觉太可怕了!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沈砚那黏腻又专注的目光像实质的蛛网缠在我身上。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转身,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身后,那道目光如芒在背,

带着令人战栗的温度,一直追随着我。放学铃响,我第一个冲出教室,只想快点回家,

把自己锁进安全的堡垒。走到半路,才想起今天值日,美术课的素描本还落在画室。

空荡荡的画室弥漫着松节油和铅笔屑的味道。夕阳的光线透过巨大的窗户,给一切镀上金边。

我烦躁地翻找着自己的储物格,素描本没找到,

却在最角落、一个废弃的、布满灰尘的静物台后面,瞥见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那是我上个星期不小心掉进学校喷水池里的、镶着碎钻的发卡。当时找了很久没找到,

以为被水冲走了。它怎么会在这里?还被擦得干干净净,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里?旁边,

甚至还有一张…我上周随手揉掉扔进垃圾桶的、画废了的速写纸团?

那纸团被仔细地展开、抚平,虽然皱巴巴的,却像被供奉的圣物一样,和发卡放在一起。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天灵盖!我猛地退后一步,撞倒了旁边的画架,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是他!只能是沈砚!

他不仅捡了回来,还藏在这里…像收藏战利品一样收藏着?!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我颤抖着手指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声音,不再是平日的威严沉稳,

而是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恐慌?“晚晚,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你…现在在哪?回家了吗?”“没…还在学校。”我的声音也在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呼吸声很重。然后,父亲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近乎哀求的语气,

急促地说道:“听着,晚晚,最近…离那个姓沈的贫困生远点!越远越好!听见没有?!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带着无尽的忧虑和无力:“…算了,你最近…安分一点。什么都别做。

家里生意…遇到点…**烦。”电话被挂断,忙音嘟嘟作响。我握着手机,

僵立在空旷的画室里,夕阳的光线将我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眼前是沈砚收藏的我“遗弃”的物品,耳边是父亲恐慌的警告和那句“**烦”。

冰冷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沈砚…家里的**烦…孤立计划…占有手段…这些碎片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

一个模糊却极其可怕的猜想,如同黑暗中探出的鬼爪,慢慢扼住了我的喉咙。完了。

事情好像…彻底失控了。而且,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3家里的空气,

沉得能拧出水来。我爸那句“**烦”,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窗外的阴天。

可当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完了,

这“麻烦”根本不是麻烦,是灭顶的海啸。水晶吊灯没开,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散落着文件和撕碎的纸片,像被飓风扫荡过。我爸瘫在沙发里,几天不见,

头发竟然白了大半,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曾经那种指点江山的精气神被抽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具被绝望浸透的空壳。我妈坐在他旁边,无声地掉眼泪,眼肿得像核桃,

看到我回来,也只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爸…妈?

”我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爸没看我,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

像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那动作里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的无力感。管家张叔把我拉到偏厅,

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惶恐,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完了,全完了!

几个最大的合作方,毫无征兆地撕毁了合同,宁可赔天价违约金也不跟我们做了!

股价…昨天一天就腰斩!银行那边催款催得紧,电话都快打爆了!

老爷把能动用的流动资金、能抵押的不动产都填进去了…可那窟窿,深不见底啊!

”他喘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恐惧,“外面…外面都在传,说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是…是S集团下的死手!要彻底摁死我们苏家啊!”S集团?!

那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钧之势横扫商界、背景深不可测、其年轻继承人神秘到连一张清晰照片都找不到的庞然巨兽?

!一个荒诞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疯长——沈砚!那个被我“孤立”、“占有”的贫困生!

我爸反常的警告…家里这灭顶之灾…S集团…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拼命摇头,

想把那个可怕的联想甩出去。沈砚那张过分俊美却透着阴郁苍白的脸,

那身洗得发白、袖口都磨毛了的校服,

餐店Logo的破旧保温箱…他怎么可能和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S集团继承人扯上关系?

!一定是巧合!或者…是沈砚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极其卑劣的手段,

搭上了S集团某个大人物的线,借刀杀人报复我?!对!一定是这样!

他那种心理扭曲的变态,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个想法稍微让我喘了口气,

像抓住了一根虚无的稻草。我看着客厅里父母一夜崩塌的世界,

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这些字眼背后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回到圣樱,我像只惊弓之鸟。沈砚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他不再是角落里那个沉默的、可以被轻易忽视的影子,

而是一个无处不在、散发着冰冷危险气息的幽灵。他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视线,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像黏在我背上的探照灯,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专注。一次课间,我心神不宁地去洗手间。

刚走到走廊相对僻静的拐角,一个身影就“恰好”从旁边的楼梯间转出来。是沈砚!

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就想后退。他却像是脚下不稳,身体一个极其“自然”的踉跄,

精准无比地朝着我倒了过来!“啊!”短促的惊叫卡在喉咙里。下一秒,

我的手腕就被一只冰冷、如同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力道大得惊人,指节硌得我生疼。

那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薄茧的粗糙,

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暧昧的速度,在我手腕内侧最细嫩的皮肤上摩擦着。

他借着我的力量稳住身体,那张过分俊美又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离我只有几寸之遥。

深潭般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惊恐万状、血色尽失的脸。没有歉意,

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有一种近乎餍足的专注,和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