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两个字像一把冰刀,深深的扎入我的心。
我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额头的滚烫混着心里的寒意,让我连坐着都有些发晃。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医院打车。
就在我拿出手机时,我爸的电话就来了。
他声音是惯常的威严与冷漠:“你跟洺贺什么时候回一趟姜家?”
我声音沙哑:“他最近忙,没空。”
我爸沉默两秒,语气不容拒绝:“前几天我跟你说姜氏新项目投资的事,你提了没有?”
我捏紧手里装药的袋子,身上有些发冷。
从我嫁给谢洺贺起,只有遇到关乎姜氏利益的事情,我爸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不在乎谢洺贺有没有公开婚讯,也从不在乎我在这段婚姻里的处境。
只关心联姻能给姜家带来的那些利益。
没等到我的回应,我爸的语气添了几分警告。
“姜知夏,你该清楚,‘谢太太’的身份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你谈感情的。”
我眼眶微微发热,低下头,轻轻应了声:“知道了。”
我到家时,玄关一片漆黑,谢洺贺还没回来。
我头晕得厉害,吞下退烧药后就倒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终于响起了开门声。
谢洺贺推门进来,看见我,不由动作一顿。
我闻着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只觉得疲倦。
但我还是撑着沙发坐起来:“我们聊聊吧。”
谢洺贺看我一眼,语气里没什么温度:“如果是医院的事,那就不用说。”
“我们早就约好不让外界知道我们的婚姻,尤其是当着晚竹……”
我压着喉咙里的痒意打断他的话:“是关于姜氏新项目投资的事。”
谢洺贺话音顿住,眼中闪过了然,还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嘲讽。
他轻笑一声:“真有你的。”
这话,犹如一把刀,将我的自尊狠狠刮了下来。
谢洺贺指尖轻轻敲着膝盖:“是让助理对接投资方案,还是我亲自跟你父亲谈?”
他平淡的神情让我心口发闷。
我们的婚姻就是这样,用合作、用物质,来抵消所有的情感亏欠。
包括谢洺贺记错我生日的时候,谢洺贺忘记结婚纪念日的时候……
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强调,我的婚姻是一笔明码标价的交易。
我忽然没了说下去的勇气:“让助理对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