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涌进无数画面。五年前的车祸，五年的昏迷，

还有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墙上挂着我从没见过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男人还是我的丈夫陈志明，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却已经从五岁长成了十岁。而我，

竟然不在这张照片里。「妈妈，你醒了？」门口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

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疏离。我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这是我的女儿陈小雨，可她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小雨，过来让妈妈抱抱。」我张开双臂。她却往后退了一步，

「你刚醒来，还是先休息吧。我去叫爸爸。」话音刚落，她就跑开了。我愣愣地坐在床上，

感受着心口传来的阵阵绞痛。五年，我竟然错过了女儿五年的成长。不一会儿，

陈志明匆匆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

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梦瑶，你终于醒了。」陈志明走到床边，眼中有惊喜，

也有复杂的情绪。我注意到他说的是「梦瑶」，不是以前那样亲昵地叫我「瑶瑶」。

「这位是？」我看向那个女人。陈志明犹豫了一下，「这是林雪儿，小雨的...老师。」

老师？我冷笑一声。哪有老师会在周末出现在病人家里，还穿着居家服的？林雪儿主动开口，

「张太太，志明哥这些年照顾你很辛苦，我只是偶尔过来帮忙照顾小雨。」志明哥？

我看向陈志明，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小雨呢？」我问。「在房间里做作业。」

陈志明避开我的目光，「医生说你刚醒来，需要慢慢适应，不要太激动。」适应？

我要适应什么？适应我的丈夫有了新欢？适应我的女儿对我形同陌路？「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我看着陈志明。林雪儿识趣地说要去厨房准备晚饭，出去前还特意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尴尬。「瑶瑶...」「别叫我瑶瑶。」我打断他，

「我们之间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陈志明沉默了几秒，「你都记起来了？」「当然。

我记得我们结婚七年，记得小雨刚学会叫妈妈的样子，也记得车祸前一天晚上，

我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再要个孩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也应该记得，

车祸是因为你喝醉了开车。」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我的心里。是的，我记得。

那天我们吵架了，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一气之下开车出去，

想到酒吧里喝几杯冷静一下。谁知道酒量不好的我，几杯下肚就头晕眼花。回家的路上，

我撞上了路边的花坛。如果不是安全气囊救了我一命，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可是醒来后的世界，比死了还要让人痛苦。「所以这五年，你就在我的病床旁边谈恋爱？」

我冷冷地问。「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志明急忙解释，「雪儿是小雨的钢琴老师，

她...她只是在帮忙照顾小雨。」「帮忙照顾到穿着睡衣出现在我家里？」

陈志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这时门外传来小雨的声音，「雪儿姐姐，晚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雪儿姐姐。我的女儿叫别的女人姐姐，语气那么亲昵。而对我，她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

第二章晚饭时间到了，我坚持要下楼和他们一起吃。餐桌上，林雪儿很自然地给小雨夹菜，

小雨也很配合地说着谢谢。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小雨，把青菜吃完。」

我伸手想给她夹菜。小雨却躲开了，「我不喜欢吃青菜。」「不喜欢也要吃，对身体好。」

「雪儿姐姐从来不强迫我吃不喜欢的东西。」小雨撅着嘴说。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心里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林雪儿连忙打圆场，「小雨，妈妈说得对，青菜确实有营养。」

「她不是我妈妈！」小雨突然大声说道，「我妈妈已经死了！你才是我妈妈！」

餐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陈志明呵斥道，「小雨，不许胡说！」

可小雨已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咣当」一声关门声。我放下筷子，

感觉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对不起，她...她还小，不太懂事。」陈志明解释道。

「她今年十岁了，不小了。」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林雪儿小心翼翼地说，

「张太太，小雨这些年都是我在照顾，她对我比较依赖，您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心里涌起一阵怒火。「你很得意是吗？」「什么？」

林雪儿愣了一下。「我说，你很得意是吗？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占据了我的位置，

让我的女儿叫你妈妈。」「我没有...」「还是说，你根本就盼着我永远醒不过来？」

陈志明拍桌子站起来，「够了！瑶瑶，你怎么能这样想？雪儿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你知道吗？」为了这个家？我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付出了？

「那真是辛苦林老师了。」我站起身，「不过现在我醒了，就不需要麻烦你了。明天开始，

请你不要再来了。」林雪儿的眼圈瞬间红了，「张太太，我...」「她不走！」

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楼来，紧紧抱着林雪儿的腰，「雪儿姐姐不许走！我只要雪儿姐姐！

」看着女儿护着别的女人的样子，我只感觉心在滴血。陈志明走过来想要拉开小雨，「小雨，

别闹了。」「我不闹！」小雨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她回来了？为什么不让她继续睡下去？

我们三个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被她破坏？」我的身体摇摇欲坠。原来在我女儿心里，

我就是个破坏她幸福生活的外人。原来这个家，真的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雨，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不认你！」小雨红着眼睛吼道，

「你根本不爱我！你要是爱我，为什么要开车出车祸？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这句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是啊，如果我真的爱她，怎么会那么冲动地酒后驾车？

怎么会让她在最需要妈妈的年纪失去妈妈？可是，我回来了。我想要弥补这一切。「对不起。

」我蹲下身想要抱抱她，「妈妈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

小雨用力推开我，「我不需要你！我有雪儿姐姐就够了！」她说完又跑回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大人，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林雪儿哭着说，「志明哥，

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不行。」陈志明坚决地说，「小雨离不开你。」我冷笑一声，

「是小雨离不开她，还是你离不开她？」陈志明看着我，眼中有愧疚，也有坚持，「瑶瑶，

我知道你刚醒来很难接受这些，但是这五年...」「这五年你们过得很幸福是吗？」

我打断他，「像一家三口一样。」他沉默了。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第三章当天晚上，

我被安排睡在客房。客房？我在自己家里睡客房？我问陈志明，我们的主卧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主卧现在是小雨在睡，她怕黑，需要大房间。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一个十岁的孩子需要那么大的主卧？分明是因为林雪儿经常过来过夜，

他不好意思让我知道罢了。躺在陌生的床上，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女儿对我的排斥，丈夫对我的疏离，

还有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我想起五年前的我们。那时候陈志明刚刚升职，工作压力很大，

经常加班到很晚。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收入不比他少。

我们会为了谁去开家长会而争执，会为了小雨该学什么特长而讨论，会为了家务分配而拌嘴。

但是那时候，我们是相爱的。每天晚上，不管多晚回家，我们都会在床上聊天，

分享一天的喜怒哀乐。小雨会在周末的早晨爬上我们的床，钻到我们中间撒娇。

一家三口躺在一起看动画片，笑声填满整个房间。那些美好的回忆，

现在想起来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争吵声吵醒。

「我不要穿这件衣服！我要穿雪儿姐姐给我买的那件！」「那件衣服还在洗，今天穿这件。」

「我**！这件衣服丑死了！」我走出房间，看到小雨正和保姆张阿姨在争执。

张阿姨是五年前就在我们家的，看到我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太太，您醒了。

小雨今天不肯穿这件裙子，非要穿林**买的那件。」我看了看张阿姨手里的裙子，

是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简单大方，很适合小雨。「为什么不能穿这件？」我问小雨。

小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关你什么事？」这种语气，让我火冒三丈。「我是你妈妈，

当然关我的事。」「你不是！」小雨大声吼道，「你只是一个昏迷了五年的陌生人！」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小雨，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但是不管你承不承认，

我都是你的妈妈。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履行一个母亲的责任。」「我不需要你的责任！」

「但是你需要规矩。」我站起身，语气变得严厉，「在这个家里，你不能对长辈大吼大叫，

不能任性无理取闹。如果你觉得这件裙子不好看，可以好好说，但是不能发脾气。」

小雨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这些年林雪儿和陈志明都太宠她了，

她已经习惯了用哭闹来解决问题。「我就是**这件裙子！」她还想继续闹。

我直接拿过那件裙子，「那今天你就穿内衣去学校吧。」「什么？」「既然你什么都不想穿，

那就什么都**。」我故意说道，「张阿姨，准备送小雨上学。」小雨彻底慌了，

「我...我没说**衣服！」「那你穿什么？」她犹豫了一下，

指着张阿姨手里的淡蓝色裙子，「就...就这件吧。」我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好孩子。

」张阿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显然她也没想到，我这个昏迷了五年的妈妈，

居然这么快就治住了无法无天的小雨。第四章送小雨上学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一句话都不说。我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孩子，

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现在却像仇人一样对待我。「小雨，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主动开口。她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窗外。「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这次她转过头来看我，

眼中有愤怒，也有委屈。「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她的声音很小，但字字清晰，

「别的同学都有妈妈接送，都有妈妈参加家长会，而我只能每次都说我妈妈生病了。」

我的心狠狠一颤。「同学们都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可怜虫。

我告诉他们我妈妈只是在医院里睡觉，很快就会醒来。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

你还是没有醒来。」「对不起...」「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她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我要的是你陪在我身边！我要的是你像别的妈妈一样爱我！」我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转身想要抱抱她。可她又推开了我，「现在太晚了。我已经有雪儿姐姐了，她比你好一万倍！

」说完，她打开车门跑了出去。我坐在车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是啊，

我错过了她最需要妈妈的五年。错过了她第一次骑自行车，错过了她第一次考试，

错过了她无数个想要妈妈抱抱的夜晚。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不需要我。可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自己在女儿心里的位置被一个外人取代。我不甘心自己的家庭被别人占据。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下午，我去了小雨的学校。作为家长，

我有权利了解我女儿在学校的情况。小雨的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姓王。

「张太太，真没想到您醒了。」王老师很惊讶，「小雨这个孩子很聪明，

就是性格有点...」「有点什么？」「有点任性。她在班里经常和同学发生冲突，

而且不听老师的话。不过林老师经常来学校和我们沟通，倒是帮了不少忙。」又是林雪儿。

「王老师，我想看看小雨的成绩单和平时表现记录。」王老师拿出一沓材料给我看。

看着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雨这学期已经和同学打过三次架，

在课堂上顶撞老师两次，还有一次离家出走，是林雪儿找回来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问。王老师犹豫了一下，「孩子缺少母爱，心理上有些问题。

我们建议您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母爱？我就是她的母亲啊！「王老师，从今天开始，

小雨的教育问题由我来负责。请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不要再联系林老师了。」

王老师点点头，「当然，您是小雨的亲生母亲。」下午放学，我亲自去接小雨。

她看到我出现在校门口，明显愣了一下。「雪儿姐姐呢？」她问。「以后都是妈妈来接你。」

她撇撇嘴，不情愿地跟我走向停车的地方。路上，我试着和她聊天。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还行。」「有没有和同学玩？」「有。」「玩什么了？」

「就随便玩。」每个问题她都只回答一两个字，明显不想和我多说话。我有些挫败，

但是没有放弃。「小雨，妈妈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什么事？」「我想我们搬家。」

这次她终于有了反应，「为什么要搬家？」「因为这个房子对妈妈来说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我们搬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当然，我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我不想继续和林雪儿共享一个空间，不想看到她在我家里进进出出的样子。「我不搬！」

小雨立刻反对，「这里是我和雪儿姐姐的家！」我的心又被刺痛了。在她心里，

这个家是她和林雪儿的，不包括我。第五章晚上，陈志明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出气氛不对劲。「怎么了？」他问。小雨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

她要我们搬家！我不要搬家！」陈志明看向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搬家？」

我深吸一口气，「志明，我们需要谈谈。」「小雨，你先回房间做作业。」陈志明对女儿说。

小雨不情愿地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说吧，为什么要搬家？」

陈志明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因为这个家已经不属于我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和林雪儿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这里到处都是你们的回忆。我不想继续当一个局外人。」

「瑶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打断他，「你能告诉我，

这五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吗？」陈志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三年前。」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瑶瑶，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醒来了。医生说你醒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

我...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需要有人陪伴。」

「所以你就找了一个比你小十岁的女孩子？」「雪儿不是那种人！」陈志明突然激动起来，

「她是真心对我好，也真心对小雨好。这些年如果没有她，我根本撑不下去。」我冷笑一声，

「撑不下去？你的妻子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就觉得撑不下去了？」「你不懂！」

陈志明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每天下班后去医院看你，

每天晚上对着空荡荡的床失眠，每天看着小雨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快疯了！」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我没有背叛！」他大声说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我一直在等你醒来！」「等我醒来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陈志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站起身，

看着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七年的男人。「志明，我理解你这五年的不容易。但是你要明白，

不管多难，你都不应该背叛我们的婚姻。现在我醒了，我要求你立刻和林雪儿断绝关系。」

「不可能！」陈志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小雨离不开她。」「小雨有我这个亲生母亲！」

「你能给她什么？」陈志明看着我，眼中有愤怒，也有质疑，「你昏迷了五年，

错过了她最重要的成长期。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学校和同学打架吗？」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而雪儿不一样。」

陈志明的语气软了下来，「她陪小雨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她了解小雨的每一个习惯，

知道她的每一个心思。小雨需要她。」「你也需要她，对吗？」我苦笑道。陈志明不说话了。

但是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时，楼上传来了小雨的声音。「爸爸，

雪儿姐姐什么时候过来？我想她了。」陈志明立刻应道，「马上就来了。」然后他看向我，

「瑶瑶，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小雨现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她不能再受**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接受你们三个人住在我家里？」「这也是你的家。」陈志明说，

「但是现在这个家需要稳定。」我彻底绝望了。原来在他心里，

我的存在就是对这个家的不稳定因素。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第六章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陈志明去开门，林雪儿提着菜走了进来。「志明哥，

我买了小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的食材。」她说着，看到我坐在客厅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张太太，您好。」小雨听到声音，立刻从楼上跑下来。「雪儿姐姐！」她扑到林雪儿怀里，

「我好想你！」林雪儿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姐姐也想你。今天想吃什么？」「糖醋排骨！

还有你做的蛋羹！」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小雨，该写作业了。

」我提醒道。小雨看了我一眼，撅着嘴说，「我不想写。」「不写作业怎么行？」

「雪儿姐姐说了，作业可以明天早起写。」我看向林雪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偶尔一次没关系的。」「偶尔一次？」我站起来，「林**，你是老师，

应该知道养成良好学习习惯的重要性。」林雪儿被我说得脸红了，

「我...我只是觉得孩子也需要放松。」「放松和放纵是两回事。」我走到小雨面前，

「现在，立刻去写作业。」「我不写！」小雨躲到林雪儿身后，「雪儿姐姐，你说话啊！」

林雪儿为难地看了看陈志明，又看了看我，「小雨，听...听妈妈的话，先去写作业吧。」

「她不是我妈妈！」小雨大哭起来，「你才是我妈妈！我只听你的话！」

陈志明走过来想要劝小雨，却被我拦住了。「让我来。」我蹲下身，

看着哭得满脸眼泪的女儿，「小雨，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你可以不喜欢我，

但是你必须遵守这个家的规则。」「什么规则？这个家从来没有什么规则！」「那是以前。

从今天开始，有了。」我站起身，语气坚定，「第一条，按时完成作业。第二条，

不许对长辈大吼大叫。第三条，不许无理取闹。」小雨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你...你凭什么制定规则？」「因为我是你妈妈，这是我的家。」「这不是你的家！」

小雨歇斯底里地喊道，「这是我和爸爸还有雪儿姐姐的家！你不属于这里！」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但我没有后退。「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我的家。而你，

是我的女儿。」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去写作业。如果你不去，那今天就没有糖醋排骨。

」「什么？」小雨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听到了。不写作业，就没有晚饭。」

陈志明想要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林雪儿也想开口，我直接对她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