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保姆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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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陆兆言三年地下情人,为他生了儿子。他把我藏在京城郊外的别墅里,每次来都承诺,

“晚晚,再等等,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家。”我信了。今晚,

他第一次带我参加“家庭聚会”,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穿着他让人送来的,

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礼服,满心期待地跟着他走进衣香鬓影的宴会厅。

他把我领到全场的焦点,一个像公主般娇俏的女人面前,笑着对她说:“月瑶,

这是我给咱们儿子请的保姆。”1世界的声音仿佛被瞬间抽空了。

我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周围那些浮华的灯光、香槟的芬芳、宾客们优雅的低语,都扭曲成了一片模糊的背景。

只有陆兆言和他身边那个女人,沈月瑶,清晰得像一把刀,刻在我的视网膜上。

陆兆言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那熟悉的温度,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隔着薄薄的礼服布料,烫得我灵魂都在战栗。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那是一个警告。

一个无声的命令:认清你的身份,站好你的位置,别给我惹麻烦。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早已不听使唤。沈月瑶,沈家的掌上明珠,

京城里人人皆知的名媛。也是传闻中,陆兆言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她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

从我紧张到发白的脸,滑到我身上这件明显不合身的礼服上,最后,

嘴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甜笑。“兆言,你的眼光还是这么好,这保姆……长得还挺干净的。

”“干净”两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慢,像是在赏玩一件有趣的物品。

她端着一杯猩红的液体,摇曳生姿地朝我走来。香风袭人,我下意识地想后退,

可陆兆言的手像铁钳一样禁锢着我。就在她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腕一斜,

脚步一个微不可查的趔趄。哗啦——冰凉的红酒,尽数泼在了我的胸口。我冷得一哆嗦,

白色的礼服上,那片迅速晕开的红色,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狰狞的花。“哎呀,

真是不好意思,”沈月瑶夸张地捂住嘴,漂亮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歉意,全是看好戏的玩味,

“我手滑了,你不会怪我吧?”我能说什么?我低头看着胸前的狼藉,

像一个被当众剥光了衣服的小丑。陆兆言终于皱了眉,却不是为我。

他第一时间抽出一张丝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月瑶的手指,

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看不见的污秽。“没烫到你吧?”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情,

那是我在无数个夜里,梦寐以求的温柔。沈月瑶摇摇头,随即,她像是才发现似的,

轻轻“呀”了一声,指向自己缀满碎钻的银色高跟鞋,“可是,我的鞋脏了。”一滴红酒,

正好溅在闪亮的鞋尖上。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我身上。

期待、嘲讽、看热闹不嫌事大。陆兆言终于舍得将视线分给我一秒。那眼神,

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沈**擦干净。”我的血液,

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他让我……跪下,给她擦鞋。“兆言,算了吧,一个下人而已,

别为难她了。”沈月瑶假惺惺地劝着,眼里的得意却像水一样快要溢出来。“不行。

”陆兆言的声音不容置喙,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做错了事,就该认罚。这是规矩。

”规矩。我这三年,学得最好的,就是他的规矩。不听话,就要受罚。我抬起头,最后一次,

徒劳地试图从他英俊无俦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意。没有。

只有冰冷的漠然和隐隐的不耐烦。我缓缓地,缓缓地,弯下了膝盖。尊严是什么?

在爱上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亲手把它碾碎,混在尘埃里了。

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块干净的餐巾,在那双价值不菲的鞋子前蹲下,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微不足道的一点酒渍。周围传来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给陆总生了儿子的女人?我还以为多有手段,啧啧,

原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保姆。”“可不是,沈**才是正宫娘娘,她算个什么东西,

活该被羞辱。”那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我的耳朵,扎进我的心里。擦干净了。

我站起身,低着头,一言不发地退到角落的阴影里。陆兆言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他意气风发地揽住沈月瑶的腰,举起酒杯,高声对众人宣布:“下个月十八号,

我和月瑶举行婚礼,各位届时一定要赏光!”雷鸣般的掌声和祝福声,瞬间淹没了我。

我在一片喧嚣中,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无声地看着我的地狱。宴会结束后,

陆兆言把我带进了休息室。他扯掉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动作间带着一丝烦躁。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扔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里面有五百万。”他的声音没有了在宴会上的柔情,

恢复了惯有的冷硬。“婚礼前后,你带着小宝安分点,就在别墅待着,哪也别去。

等事情过去了,我会去看你们。”那语气,像是在打发一只摇尾乞怜的宠物。我看着那张卡,

没有动。“怎么,嫌少?”他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嘲弄,“苏晚,别太贪心。

你要时刻记着自己的位置。”我当然知道。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我终于伸出手,拿起那张冰冷的卡片,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平静,反而皱起了眉,审视地看着我。“你不闹?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闹什么?我有什么资格闹?”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大概是觉得无趣,转身准备离开。我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门虚掩着,他正要推门,

外面传来他几个发小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戏谑。“兆言,你可真行啊,金屋藏娇还不够,

直接把人带到订婚宴上来羞辱,杀人诛心啊。”“那女人也真能忍,被这么搞都没翻脸,

是个狠人。”我的脚步猛地顿住,躲在门后的阴影里,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听见陆兆言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凉薄和不屑。“一个玩意儿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兆言,你留着她到底图什么?月瑶不是有罕见的血液病吗,

你别告诉我……”陆兆言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冷酷,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月瑶的病,需要备用血源,以防万一。苏晚的血型,刚好完美匹配。

”“至于那个孩子……”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冷,像淬了冰的刀子,“医生说了,

脐带血干细胞,是最好的‘药’。我总得给月瑶准备一份万无一失的保险。

”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耳边炸开了。移动血库。保险。药。原来,我和小宝的存在,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存在的意义,是为沈月瑶备血。我儿子的存在,

是为沈月瑶备药。我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几乎站立不稳。

我死死地扶着冰冷的墙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头。是啊,我多听话啊。他让我生,我就生。他让我等,我就等。

他让我跪,我就跪。这三年,我只“闹”过一次。是因为小宝半夜发高烧,

我打不通他的电话,情急之下找到了公司。他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

当着所有高管的面,他把我拽到一边,冷冷地问我:“你来干什么?嫌不够丢人?”那一次,

他第一次对我发了那么大的火。可后来,他还是中断了会议,跟我回了别墅,

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儿科医生。看着退烧后安睡的小宝,他抱着我,语气难得地放软,

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歉意。“晚晚,别闹了。我心里有你和孩子。”就因为这一句话,

我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我以为,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可原来,他和我之间的种种,

从来都与爱无关。只不过因为我的血型,足够让他省心。这三年,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一场天大的笑话。既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我抬手,狠狠揩去眼角的泪,转身,

一步步走进了无边的夜色里。那夜,京城的风,真冷。2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

客厅的灯亮着,保姆王婶见我脸色惨白如纸,担忧地迎上来:“苏**,你没事吧?

先生没为难你吧?”我摇摇头,声音嘶哑,“王婶,我没事。”我径直走向小宝的房间,

推开门,放轻了脚步。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温柔地笼罩着他安静的睡颜。

他长得很像陆兆言,尤其是那双紧闭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他的身体,却不像陆兆言那样健康。小宝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地跑医院,

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每次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被冰冷的针头扎进去,我都心如刀割。

陆兆言总说,是我怀孕的时候没有照顾好自己,才让孩子底子这么差。现在我才明白,

或许从一开始,小宝的出生,就带着原罪。他不是一个被期待的生命。

他是一味被精心培育的“药”。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小宝汗湿的额头。“宝宝,妈妈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坏人的地方,

一个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地方。”凌晨三点,卧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我猛地惊醒,发现身边的小宝呼吸困难,小脸涨得通红发紫。我一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又发高烧了,还是急性肺炎的征兆!我慌忙找出退烧药给他喂下,

又用温水一遍遍帮他擦拭身体,可体温计上的数字固执地停留在四十度,

一点都没有降下来的迹象。我看着他痛苦地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微微抽搐,

心里怕到了极点。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响了很久,

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最后一秒,才被接起。“喂?

”他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和浓浓的不耐。“兆言,小宝……小宝发高烧,呼吸很困难,

你快回来,我们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我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又发烧?

他怎么就这么麻烦!”“别墅里不是有家庭医生吗?让他过去看看。我在陪月瑶,

她昨晚受了惊吓,身体不舒服,我走不开。”“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就在挂断前的最后一刻,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沈月瑶娇滴滴的、带着睡意的抱怨。

“兆言,谁啊,大半夜的,好吵……”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根名为“爱”的弦,应声而断。

我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儿子,眼泪汹涌而出,又被我生生逼了回去。我错了。

我不该对他还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和期待。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我擦干眼泪,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带着小宝离开这个地狱。

我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连夜赶来,给小宝打了退烧针和抗生素,情况暂时稳定下来。

送走医生,我回到房间,拿出陆兆言给我的那张卡。五百万。是他买断我三年青春,

买断我儿子未来健康的遣散费。也好。就用他的钱,为我和小宝,买一个新生。

我开始冷静地计划一切。我通过一个隐秘的渠道,

联系上了一个专门处理“身后事”的地下组织,花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帮我伪造全新的身份,

并策划一场天衣无缝的“意外”。三天后,京城郊外那栋豪华别墅,在深夜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夜空,像一场盛大的葬礼。第二天,

新闻头条言简意赅地报道了这起火灾。“据悉,

起火时别墅内有一位年轻女性及其三岁的幼子,两人不幸葬身火海,现场惨烈,尸骨无存。

火灾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而此时,我和小宝,正坐在一艘驶向南方的偷渡船上,

混在嘈杂的人群中。咸湿的海风吹乱我的头发,带着新生与自由的气息。

我紧紧抱着怀里熟睡的小宝,看着渐渐远去的、被夜色吞噬的海岸线,

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陆兆言,永别了。从今以后,苏晚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林溪。

一个只为自己和儿子而活的,全新的林溪。3五年后,海城。午后的阳光,

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原木色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烤糖的香甜气息。“溪姐,

三号桌的‘夏日倾情’好了吗?客人已经催了两次啦!”“来了!

”我端着一盘精致如艺术品的芒果慕斯蛋糕,从后厨快步走出,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您的甜点,请慢用。”“哇,林老板亲手做的,看起来也太好吃了!谢谢!

”我笑着回应:“喜欢的话常来坐。”五年前,我带着小宝,

辗转来到这座温暖的南方海滨城市。用剩下的钱,盘下了这家小小的甜品店,取名“晚溪”。

晚,是告别过去。溪,是希望未来能如溪水般,平静,安宁,拥有流向任何地方的自由。

靠着以前在兴趣班学过的一点手艺和这五年来的不断钻研,甜品店的生意越来越好,

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打卡地。我也从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苏晚,

彻底变成了自信、独立的林溪。一个能为儿子撑起一片天的单亲妈妈。“妈妈!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回头,看见小宝背着蓝色的小恐龙书包,

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身形高大温和的男人。是顾淮安。

小宝的主治医生。“顾医生,今天又麻烦你了。”我连忙走上前,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

小宝的身体虽然比以前强健了许多,但肺部的老毛病还是需要定期去医院复查。

甜品店忙的时候,我实在抽不开身,很多时候都是顾淮安下班后顺路帮我接送小宝。

“不麻烦,”顾淮安笑了笑,露出两颗好看的梨涡,眼神温润如玉,“小宝很乖,

我们是朋友。”他自然地蹲下身,揉了揉小宝柔软的头发,“快去吧,妈妈在等你。

”小宝开心地扑进我怀里,仰着小脸,献宝似的说:“妈妈,

顾爸爸今天又给我讲了《海底两万里》的故事!他还说我像尼摩船长一样勇敢!”这五年来,

顾淮安就像一束光,缓慢而坚定地照进了我们母子俩灰暗的生活。他不仅是小宝的医生,

更像一个耐心的朋友,一个温和的引导者。他会陪小宝在沙滩上堆一下午的城堡,

会给他讲那些我闻所未闻的星空和海洋的故事,会认真地回答他所有天马行空的问题。

他填补了小宝生命中缺失的那个叫做“父亲”的角色,

也一点点温暖着我那颗早已冰封多年的心。“林溪,”顾淮安站起身,目光温和地看着我,

“这个周末,我买了两张新开的海洋公园的票,想……约你和小宝一起去,可以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看着他真诚的脸,心中一暖。

这五年来,不是没有追求者,但我都一一拒绝了。被那场烈火烧掉的,除了过去,

还有我对爱情的全部想象。可是顾淮安不一样。他的好,是润物细无声的,是不求回报的,

是带着尊重的。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啊。

”他眼里的光瞬间被点亮,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大男孩。“那说定了,周六早上九点,

我来接你们。”看着他转身离开的高大背影,我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或许,

我也可以试着,再勇敢一次。4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京城,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城最繁华的CBD,车水马龙,高楼林立。陆兆言站在窗前,

俯瞰着脚下这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商业王国。他已经是这座城市的帝王,说一不二,

无人敢忤逆。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属于胜利者的意气风发,只有化不开的阴郁和疲惫。

秘书敲门进来,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陆总,和沈家的婚期……已经推迟三次了,

沈家那边……意见很大,今天又打电话来问了。”陆兆言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

“告诉他们,我没空。”秘书不敢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婚期?他怎么可能结婚。

五年前那场大火,烧掉的不仅是苏晚和那个他甚至没好好抱过的孩子,

也烧掉了他后半生所有的安宁。他每晚都会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是冲天的火光,

是烧焦的木梁坍塌的声音,是苏晚浑身是血地站在火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问他:“陆兆言,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总是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

痛得无法呼吸。大火后的第二年,他顶着沈家滔天的怒火,取消了婚约,赔了天价的违约金。

沈月瑶哭着问他为什么,是不是疯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苏晚死后,

他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他让人在别墅的原址上,建了一栋一模一样的房子。

里面所有的陈设,都和他记忆中苏晚在时一模一样。他甚至专门辟出一间房,

像个偏执的疯子一样,收集所有和苏晚、和小宝有关的东西。她穿过的一条素色长裙,

她用过的一把木梳,小宝画的第一张歪歪扭扭的画,一个掉漆的玩具车……他每天下班后,

都会待在那间屋子里,对着空气说话。“晚晚,今天公司签了个百亿的大单,

我又没地方炫耀了。”“小宝,爸爸给你买了新的变形金刚,是**版的,

你怎么还不回来拿?”……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直到那时他才明白,

那三年,不是圈养,不是施舍,更不是什么该死的保险。那是他贫瘠的生命里,唯一有过的,

带着烟火气的温暖。可他亲手把那份温暖,推进了地狱。他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上,

是苏晚抱着刚出生的小宝,在医院的窗边,笑得一脸幸福。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柔得不像话。